()第121章 慘勝官渡
如cháo的箭雨轉瞬間便一**的揮灑在倉惶而逃的袁家部隊頭頂,袁紹拍馬的拼命在曹軍官渡大營前回撤,后面則跟著四五名昔rì間不可一世的袁家將領,至于其余的那些將領,早就被袁紹遣去阻擋乘勢殺來的夏侯淵和樂進了。
袁紹很后悔,他為什么那么著急的便要進攻官渡大寨,既然曹家已經知道了他們襲擊官渡的計劃,怎可能在官渡大營旁沒有布置?結果他的三萬袁家部隊愣頭青一樣的沖到了官渡大營前,卻被大營兩側早已埋伏好的一萬弓手shè得像個篩子,損失慘重,再加之夏侯淵樂進兩人親率一支萬人的部隊趁這時掩殺過來,他袁紹只得倉皇撤退。
“主公!斑覽怎么不見了?”文丑騎在馬上氣急敗壞吼道,隨高覽不見的,還有他所帶領的八千部隊,少了高覽所帶領的八千大軍,可是令袁家少了不少戰斗力呀!包何況高覽是文丑在軍隊中心腹之一,文丑很擔心高覽是不是被曹家斬首或者俘虜。
袁紹這才發現,在進攻官渡急行軍時還跟得緊緊的高覽,此時竟然不再身邊了,他的部隊也是不知所蹤,想從身后混戰著的上萬曹袁兩家士兵中,分辨出哪些是高覽的部隊可不容易。雖然袁紹也是很看重高覽,但此刻他正是逃命的關鍵時刻,也就顧不上什么高覽的xìng命了。只是心里想著,高覽乃武將,若是連自身都保護不了,那還豈有臉呆在袁家?不過袁紹嘴上卻沒有說出這番話來,而是很瀟灑的道:“高覽乃我袁家大將,自保有余,我等不用擔心!咱們快退到岸邊,重整旗鼓!”
“袁賊!哪里逃!”袁紹話音未落,不遠處想起一生炸喝,不由心驚肉跳,轉頭看去,只見曹彰黃須外張,手擎一桿鑌鐵長槍,眼中噴著滔天的怒火,氣勢洶洶的帶著一千余名曹軍拍馬殺了過來,所過之處,黃塵盡起,無人敢攔。
袁紹哪里受得如此驚嚇,大叫一聲:“諸將救我!”說完,轉身就跑。袁紹身邊的一員大將蔣義渠當前而出,揮出長戟,一戟刺了過去,但也僅僅是阻了曹彰一順。曹彰沖蔣義渠怒目而視,頭一偏,左手一夾奪過長戟,右手順勢一槍刺了過去,登時將那蔣義渠刺了個對穿,隨即順勢將手中奪過的長戟擲向袁紹后心。
眼見那長戟如閃電般將刺中袁紹的后心,文丑當即立斷,一拳劈歪了那呼嘯而來的長戟,袁紹方才逃得一命。文丑大喝:“苞密!張子謙!速速攔住曹彰!我護送主公逃離險境!”
可惜還未等文丑說完,那張子謙竟已被曹家的一名副將刺死,苞密心驚之下,竟是自己落下馬去,被曹彰一槍挑了起來,眼見就沒了氣。文丑心道,這普通的武林人還真不是曹彰所能對付,自己雖然少有勝算,但多少也能抵擋一會兒,看來只有自己上了。
袁紹看到自己手下的三將瞬間就死于非命,早就面如土sè,顫聲道:“文丑護我!”曹彰早就看到袁紹的膽怯,,又注意到跟在袁紹身邊的官兵已經不足千人,心中得意,獰笑道:“袁賊,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豈料身后竟是傳來一聲高喊:“主公莫慌!斑覽在此!”曹彰回頭望去,只見東方用來黑壓壓的一片袁家士兵,不是高覽的八千部隊還是誰?
袁紹聽了大喜,高聲叫道:“吾知高覽猛將也!汝率部攔住曹彰,文丑沮授隨我至黃河灘頭陣地休整!”說完,袁紹帶著兩人和數十騎衛,倉皇離開了不得不回身作戰的曹彰。
不多時,黃河灘頭已在眼前,袁家留守的一千士兵已經將隨軍攜帶的輜重從僅剩的那些大船上卸下,遠遠望去,倒也是聲勢浩大的一群人。頓時袁紹心中有了一些底氣,囑咐眾人放慢腳步,好在回到自己陣地的時候,能留些體面的形象。
忽然一股微風吹過袁紹等人的臉頰,袁紹不由得感到了一絲森然,因為他看到了一個人,正微笑的騎在馬上看著他,那就是我,諸葛家的二公子諸葛亮。
其實我也是很頭疼,我本是帶著一千曹家兵馬前去襲擊袁家的灘頭陣地的,但誰能料到高覽竟沒有帶著他的部隊進入曹家的埋伏圈,一直保持著部隊的完整xìng,幾乎給了曹彰致命一擊,無奈之下,我只得讓那一千部隊支援曹彰,沒辦法,那畢竟是曹家的軍隊,并不完全受我控制。<wWw。SUiMenG。com>
不過縱然高覽的大軍將我的計劃最后完美的一步打亂,眼下我也只能退求其次,僅僅帶著閻柔的第五小隊四人來阻擊袁紹,盡量賺些便宜。自從管亥之戰我出道以來,已經有三年多了,于袁家也多有糾纏,但此刻才使第一次見到了袁家的家主袁紹,不同于我想象中的樣子,好謀無斷的袁紹看起來至少很有些jīng明干練的樣子,jīng壯的身材也在時刻昭示著他年輕時候的武將生涯,總的來說,袁紹還是很有一副威武的賣相的。
身后三里處便是袁家的千名士兵營地,派出的斥候隨時都有可能發現袁紹的這數十人的行蹤,而我們僅僅是四個人,我不禁想起了兩年多前在燕山和婉兒一起闖袁營的場景,每每想到那個時刻,我便不禁熱血沸騰。我對袁紹一拱手道:“袁公,初次相見,亮有禮了。”
袁紹在一剎那間閃過了千百個念頭,又環顧了四周跟著自己的jīng銳衛隊,和幾里外袁家的陣地,壯了壯膽氣,挺直了腰板,擺出了那副一家之主的威武,哼了一聲道:“諸葛小兒,不在青州當你的刺史,竟敢跑到曹家來與我作對!現在攔住我們,有什么事嗎?”
“大事倒是沒有,僅僅是想賺些便宜罷了?!蔽以谡f話的同時,猛地緊握住龍膽戟,雙腿一夾馬腹,趁著袁家的那些禁衛還未反應過拉,馬兒便帶著嘶鳴,沖向了袁紹。
與此同時,閻柔等三人同時行動,揮起了自己的兵器,跟在了我的身后,擋住了那剛剛要出手的數十禁衛。袁紹本來還想與我多說幾句,拖延時間,以便讓陣地的人發現自己,豈會料到我與袁紹說話便是為了大放煙霧彈,卸下袁紹的戒心,一時間袁紹被這突如其來的驚變嚇傻了,呆呆的愣在那里,只是眼睜睜的看著龍膽戟與他的胸口越來越近。
在千鈞一發之際,文丑夾雜著他烈陽氣勁的大刀擋住了我的龍膽戟,我只感戟勢一頓,便聽得文丑大喊:“主公,快騎馬趕往營地搬救兵,文丑來拖住諸葛小賊!”
靶到戟上傳來的阻力,我心中一陣冷笑,文丑,三年前在南皮你給我的恥辱,我今天要討回來了,今天的諸葛亮早已今非昔比了!我運足全身的力量,九重的龍極功在我身旁發出淡紅的光芒,隨著一聲大喝:“殺!”文丑大刀抵敵不住,隨著胯下的駿馬后退了數米。
不過也就在這一瞬之間,袁紹低頭伏鞍已經跑出了十丈,追之已然不及,而那些袁家忠心的禁衛也如一堵墻一樣,在閻柔三人面前舉起了兵器,閻柔三人縱然武功高強,但這些禁衛能在亂軍之中隨袁紹活到現在,也絕對是jīng英中的jīng英,三人一時間也根本沖不破這數十人組成的防線。
龍膽戟夾雜著淡紅的光芒,大開大合,三五招間,逼得文丑不住后退,可要真正擊退他,卻還要在二三十招之后才有可能,我看著袁紹越跑越遠的身影,心下大急。突然間,遠方黃河岸邊傳來了響亮的號叫,是報jǐng!我的神經緊繃了起來,遠遠注意到那原價的營地已經躁動了起來,該死,還是被袁軍發現了!
我估計曹彰帶著兩千余曹軍很難抵擋住斑覽的八千大軍,心中也怕高覽沒有去支援被夾擊的兩萬袁軍,而是心憂袁紹,先回撤到黃河岸邊,那我可就有些插翅難逃了。
盤算一瞬,我已打定主意,手腕一抖,那片片的戟影鋪天蓋地的朝文丑當頭涌去。文丑也與漫天戟影交過手,立刻全神皆備,出刀如風,企圖用同樣的速度擋住我的攻擊??上某螽吘构α€只停留在地榜乙級,與我的天榜實力已有了不小的差距,十余招對過,文丑再難跟上我的速度,被我一戟劃破了左臂。
文丑大驚之下,倉皇后退了數步。好時機!我沒有乘勝追擊文丑,轉而沖向了那群袁家禁衛,順勢幾戟揮過,便有七名禁衛兵斷人亡,其余的禁衛驚懼不敢攔,下意識的讓出一條道來。果然配合!效果達到了,轉瞬間我便沖進了禁衛的最zhōng yāng,只是猿臂一伸,便將那指揮禁衛們作戰的沮授從馬上拽下,夾在肋下,高呼一聲:“撤退!”
閻柔三人聽聞,立刻虛晃幾招,一拍馬屁,隨著我的軌跡撤向南方,身后留下了一道漫天的塵土。文丑等人這才反應過來,驚怒道:“諸葛小賊把沮軍師俘虜了!”
當一名禁衛叫道:“文大將軍,我們是不是去救沮軍師?”只是一瞬間,文丑便從沮授被擒的驚詫中冷靜下來,帶著一絲詭異的微笑道:“不用了,保護主公要緊!就讓沮授自生自滅吧!”
剩余的四十余騎禁衛相視一眼,臉上多掛有一種恍然的表情,原來文大將軍與沮軍師不合的傳言是真的。
當黃昏的晚霞出現在天邊,曹袁兩家慘烈的戰斗終于結束了,尸骸遍野,血流成河,殘兵斷戟插滿了整個戰場。縱然袁家中了埋伏,任何奇兵背后都是需要有實力做后盾的,袁家的三萬部隊決沒有這么容易便吃掉,更何況有高覽這支八千曹家沒能料到的部隊出現。鏖戰了整整一個時辰,當曹家士兵體力透支達到了極限時,袁家也終于徹底的潰退,狼狽的渡過了黃河,逃回了陽平大營。
這又是一場真正的大兵團會戰,是役,袁家渡河而來的六萬大軍中,存活者不足一萬;曹家駐守東郡的三萬士兵中,同樣生者不足一萬。雙方損失之慘烈,為曹家和袁家本已不堪重負的肩上,又加了一道沉沉的枷鎖。
曹家官渡大營中,沮授全身被負,昂然立于主帳zhōng yāng,一臉堅決的道:“要讓授背叛袁家,那是斷然不可能的!尤其是諸葛家、曹家這等天下諸之的漢賊?!?br/>
坐在周圍的夏侯淵、樂進、曹彰三人面面相覷,他們好話都說盡了,威脅也用過了,沒想到沮授竟然還是拒絕得這么堅決。我坐在一旁,也是很氣悶,難道以沮授的眼光看不出來袁家衰敗滅亡的趨勢已成定局了嗎?
“哼哼,公與,你莫要以什么天下共討,勤王舉義為名不愿加入諸葛家或是曹家,你應該能夠看到當如諸葛與曹同滅之后,下一個滅亡的恐怕又會是哪幾家勢力呢?”我很不輕不重的點出了漢室企圖讓天下諸侯混戰,相互削弱的用意,其實我明白沮授也必然能看出這其中的奧妙。
沮授一聲冷笑道:“諸葛亮你也不是笨人,你應該會知道若是諸葛家和曹家真的被六家勢力聯手剿滅了,天下軍隊恐怕就要損傷半數,但仍舊強于漢室手中的那幾萬人馬,天下將不免進入新一輪的休養生息,屆時袁家自然可以得到喘息的機會,重振旗鼓,這點諸葛亮你該該不會沒想到吧?”
看著沮授消瘦的身材,我心中苦笑,他在袁家外強中干、逐漸衰敗的這幾年中,累苦了不少,剛剛到四十歲便白了半邊頭發,從方才他的那番話中來看,他是真的有遠見卓識,只不過因為許攸,漸漸被袁紹所忌。
我站起來,背著手在沮授身邊繞了幾圈,良久方道:“公與,亮與你交手幾場,你的確給亮造成了不少麻煩,幾次逼得亮險象環生。但亮也聽聞如今你在袁家之中倍受排擠,已經不比幾年前得寵了,很多時候若是袁紹肯聽從你的諫言,袁家也不至于現在如此狼狽。袁紹既已不聽諫言,那么你留在袁家還有什么意義呢?”
沮授瞥了我一眼,道:“食軍之祿,忠君之事。袁公掘我于白丁,大恩未報,何以棄之?”
我心中一喜,聽沮授話中的意思,他的態度已經開始軟化,不過現在勸其投降并不是明智之舉,他心中對袁家仍有著很深的感情,況且現在身在曹家,沮授歸誰還不好說呢。
還未等我有所動作,夏侯淵已經不耐煩了,抽出樸刀,喝道:“好一個多嘴的沮授,婆婆媽媽的干什么?我且最后問你一句,降或是不降?”
“不降!”沮授脾氣向來倔強,看夏侯淵拔刀威脅沒說的更是斬釘截鐵。夏侯淵眼中厲芒一閃,樸刀劃過一道白芒,劈向沮授頸肩,死了曹家兩萬余弟兄,夏侯淵恨足了袁家的每一個人。
一看形勢不妙,我忙足下發力,一個閃身,將沮授拉到身側,另一手在空中留下一道虛影,握住了夏侯淵持刀的手腕,道:“妙才叔且慢!”
這次戰斗若非我的水淹袁軍先滅了袁家兩萬部隊,夏侯淵的埋伏也未必見效,因此夏侯淵在內心中對我還是很感謝的。因此夏侯淵見我擋住了他,也就收回了刀,道:“孔明,這沮授是你抓獲的,你看著辦吧?!?br/>
我沖夏侯淵一笑表示感謝,隨即回身解開了沮授身上的綁縛,對沮授道:“亮對公與的為人很是敬仰,三年前公與曾在南皮聚賢閣中企圖救亮與文丑之手,此次亮也放公與一馬,只是袁紹喜怒無常,還望公與小心!來人!傍沮授備馬!”
這下不緊夏侯淵曹彰樂進三人愣了,連沮授自己也沒想到我會在百般勸降不果之后,這么輕描淡寫地放了他。沮授很快便反應過來,快步走到主賬門口,回身望了一眼道:“孔明,恐怕你這次是放虎歸山了!后會有期!”說完,沮授跨上馬背,迅速的離開了曹營。
我望著沮授離去的背影,嘴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喃喃道:“放虎是對的,但恐怕不是歸山呀……”
話說沮授快馬輕舟,連夜回了袁家的陽平大營,卻見袁紹召集了幸存的一干文武官員一個個的臭罵,沮授便悄悄地走了進來。
袁紹正在訓斥帶著殘兵回來的幾名袁家敗將,一眼看到被諸葛亮俘虜的沮授竟然按然無恙的回來了,不由驚詫道:“公與,你怎能從曹營回來?”
隨著袁紹的問話,所有人都看向了沮授進來的方向。沮授心中苦笑,他總不能說是諸葛亮報自己當年之恩才放的他吧,但沮授臉上仍面不改sè地道:“看守授的那位都伯乃是授的同鄉,便趁夜放了授歸來,只是那位同鄉卻為了掩護授不幸遇難了?!?br/>
其實沮授情急之下編出的這個借口實在是漏洞百出,只是袁紹適逢大敗,實在沒有心情去琢磨沮授的理由,只是揮揮手,示意沮授在左手邊的首席塌上做好,那次席便是許攸許子遠。
袁紹一靜下來,不由又想起了白天的慘敗,嘆道:“白天官渡一役,我袁家西線部隊三去其二,難道是天亡我袁家?”
看到袁紹如此沮喪,底下諸將紛紛勸慰,高覽更是上前說道:“主公,經此一戰,我袁家雖是元氣大傷,但曹家在東郡的實力也所剩無幾,我們只需留下五千軍隊堅守陽平,便足以防住曹家可能的進攻,這樣我們便有了兩萬人的部隊可以支援東線的作戰了?!?br/>
袁紹對高覽的建議很是滿意,略略捋了一下自己的三寸小胡道:“敬志之意甚得吾心,數rì后,我們就班師東進吧。今rì我軍尚能與曹軍拼個兩敗俱傷的首功,倒也是當推敬志了?!?br/>
斑覽慌忙道:“覽不敢獨攬此功?!痹B奇道:“這是為何?”
沮授見狀,慌忙要阻止高覽所言,可惜高覽已經說出口:“這一切當如沮軍師所料,讓覽不隨大部行軍,而率本部在后緩緩而行,待我軍有難之時,覽才能奮勇殺敵,進退有據?!?br/>
斑覽的話一說完,沮授便頭痛的閉上了眼睛。果然袁紹聽后雷霆大怒,拍案質問道:“沮授!汝既然早料到此敗,為何不事先諫言?!”
沮授臉上露出了苦笑,站起身來,彎腰拱手道:“主公,當時是您不讓授發表意見的呀。”看袁紹臉上似有所思,應該是在回憶當時的情景,許攸慌忙推波助瀾道:“哼,當謀士的就應該在主公有錯誤的時候直言勸諫,沮授!汝此等作為就如同是主公入火坑而不見呀!”
許攸的這一句話恰好刺中了袁紹的痛處,袁紹是絕不愿意承認自己的錯誤的,當下拍案叫道:“不錯,沮授當初可是你打下保票可以攻下官渡的,看看現在成什么樣子?!來人!把沮授拖下大牢!聽候發落!”
當場便立刻有武將yù為沮授求情,只是文丑一聲輕咳,便將那些本要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高覽看了看沮授,又看了看文丑,猶豫了再三,終究還是沒有說話。
眾人沉默的功夫,便有士兵進來,架住沮授的雙臂,將沮授向后拉去。沮授大急,高呼:“主公!現在當是飛鳥未盡,豈能良弓雪藏呀!”
袁紹視而不見,心煩的揮揮手。袁家的一代名軍師的仕途從此一片黑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