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徹底怒了,直接將蘇夢撲倒在床上,可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沒有反抗。而是用手摸著我的臉頰說:“像個男人一樣要了我,然后再像個男人一樣牽著我的手告訴李潔,你選的是我?!?br/>
聽到她的話,我感覺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直沖頭頂。瞬間發(fā)熱的腦袋便冷靜了下來,一旦上了蘇夢,以她的性格絕對不會讓自己再跟李潔有任何接觸,估摸著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來。于是我盯著被壓在身下,正拿眼盯著我的蘇夢,尷尬的笑了笑,說:“我一時沖動,那個……”
不知道說什么是好,只能灰溜溜的從她身上下來,感覺自己他媽太沒用了,剛剛趁著怒火想要雄起,被她一句話直接就被怒火給撲滅了。
“膽小鬼。”蘇夢整理了一下衣服,坐了起來,瞥了我一眼,說道。
“呵呵!”我尷尬的對她笑了笑,說:“睡覺吧?!?br/>
“喂,李潔對你來說就那么重要?舍不得?”蘇夢問。
“也舍不得你?!蔽覜]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貪吃之人,最后的結(jié)果都是一個得不到,我勸你最好盡快在我和李潔之間做出選擇,要不,我今天幫你做出決定?!疤K夢的身體探了過來,手指在我胸口慢慢的朝下滑動著。
可是下一秒,我就認(rèn)慫了,伸手抓住她的小手,說:“睡覺吧,別鬧了。”
“哼!”蘇夢冷哼了一聲,說:“剛才我就應(yīng)該讓李潔知道你和我在開/房,也許你現(xiàn)在就不會這么猶豫了。”
“別逼我好嘛?!蔽艺f。
“算了,平時挺爺們,怎么在感情方面你就這么娘們呢。”蘇夢瞪著我說道。
“因為我貪心,兩個都想要?!蔽宜闶菑氐谆沓鋈チ?。
砰!
撲通!
我的話音剛落,就被蘇夢一腳蹬到了床下,耳邊傳來她生氣的聲音:“你今晚睡地板上吧。”
還好下面鋪著地毯,摔得不痛,我在地上坐了一會,感覺自己在李潔和蘇夢的事情上確實太猶豫了,想上蘇夢,有色心又沒有色膽,主要是上了之后,后果有點嚴(yán)重,甚至于不堪設(shè)想。
十幾分鐘之后,我站了起來,慢慢的上了床,蘇夢背對著我,不知道睡了還是沒睡?我輕輕的躺在她的身后,剛想伸手摟她,耳邊便響起她的警告聲:“別招惹我,一會說不定我強上了你,到時候也會懶著讓你負責(zé)到底。”
“我本來就想對你負責(zé)到底?!蔽艺f。
“那你能給我一個婚禮嗎?一個完整的家嗎?你知道一個完整的家對我有多么重要嗎?對我以后的孩子有多么重嗎?”蘇夢轉(zhuǎn)過身來,盯著我問道。
我無言以對!
“警告你,別招惹我?!碧K夢再次對我警告道。
當(dāng)天晚上,我失眠了,一直在考慮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也許應(yīng)該放手讓蘇夢去尋找屬于她的幸福,可是我他媽為什么這么不甘心啊。”我在心里暗暗想道。
快天亮的時候,我才慢慢的睡過去,等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十一點多鐘,床上的蘇夢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蘇夢?”我朝著衛(wèi)生間喊了一聲,沒有回應(yīng),于是馬上拿出手機,撥打了蘇夢的電話,但是手機里傳來你撥打的號碼已關(guān)機的聲音。
我的眉頭微皺了起來,心里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難道就這么無聲無息的離開了?”
隨后整個下午我都在找蘇夢,打了將近一百多個電話,但是永遠都是你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走到海邊,吹著冰冷的海風(fēng),心里十分的難受,感覺這一次是真正失去了蘇夢,她也許再也不會跟自己聯(lián)系,也許再也不會回江城。
我現(xiàn)在心里懊悔死了,自己昨天晚上為什么畏畏縮縮,如果時光可以倒流的話,我一定不顧一切的要了蘇夢,狠狠的要她,至于以后的事情,管他那么多干嘛,不到三十歲的自己,還是可以年少輕狂的瀟灑一次。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后悔藥可賣,蘇夢就這么悄無聲息的消失了,帶著我永遠的遺憾消失了。
晚上八點多鐘,我走進了一家酒店,來到吧臺對著服務(wù)員嚷道:“有伏特加嗎?”
“有!”對方點了點頭。
“給我來一杯?!蔽艺f,因為在我的印象之中,伏特加是最烈的酒,而今天晚上,我就要喝最烈的酒。
服務(wù)員給我倒了一杯,我端起來一口喝了一下去。一瞬間,我感覺整個嗓子和食道都燃燒了起來,接著整個胃仿佛也跟著燃燒了起來,火辣辣的難受。
咳咳……
我彎腰咳嗽了起來,咳了十幾秒鐘之后,拍著吧臺對服務(wù)員說:“再給我來一杯?!?br/>
第二天伏特加,又被我一口喝光了,就這樣,連喝了五杯,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飄了起來,渾身燥熱,想要出去吹海風(fēng),于是我對服務(wù)員說,給我來一瓶。
服務(wù)員倒是好心,說:“先生,你喝醉了?!?br/>
可惜此時的自己只想醉得不醒人世,于是對著眼前的服務(wù)員嚷道:“以為老子沒錢嗎?給我來一瓶,聽到了嗎?”
最終我搖搖晃晃的拿著一瓶伏特加離開了酒吧,來到了不遠處的海邊,冰冷的海風(fēng)吹在身上,我感覺他媽舒服極了。
啊……啊……
我對著大海大聲的吼叫了起來,像個瘋子一樣歇斯底里,喊到嗓子沙啞。
咕咚!咕咚……
我猛灌了幾口酒,隨后一屁股坐在冰冷的沙灘上,面對著大海,說出了最后的幾個字:“蘇夢,你不要走?!彪S后手中的酒瓶掉在沙灘上,而我的身體慢慢的朝后倒去,徹底醉得不省人事。
第二天中午我才醒過來,感覺渾身酸痛,手腳發(fā)冷,用手試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燙手,估摸著是吹了一晚上冰冷的海風(fēng),感冒發(fā)燒了。
我咬著牙站了起來,好不容易攔了一輛出租車,去了醫(yī)院。在醫(yī)院打點滴的時候,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李潔、陶小軍和楚天三個人昨晚都有給自己打電話。
想了一下,我先撥通了李潔的號碼:“喂,媳婦?!蔽艺f。
“王浩,昨晚你干嘛去了,為什么打你的電話你不接,我已經(jīng)到廈門了,你現(xiàn)在在那?”李潔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慮。
“呃?什么?你到廈門了?”我問。
“對,我已經(jīng)到了廈門,并且就住在你說的那家如家酒店,你在那里?”李潔問道。
“媳婦,你不上班嗎?來廈門干嘛?”我問,剛剛打了點滴腦袋有點舒服,此時又感覺痛了起來。
“說,你在那里?跟誰在一塊?”李潔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度,估摸著她以為我跟別的女人在廈門度假。
“媳婦,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我現(xiàn)在在醫(yī)院,感冒了?!蔽艺f。
“醫(yī)院?感冒了?嚴(yán)重不?”李潔急忙問道,聲音也變得溫柔了一些。
“三十九度六,差一點去見閻王爺?!蔽艺f。
“呸呸呸,不準(zhǔn)說不吉利的話,你在那個醫(yī)院,我馬上打車過去。”李潔問,聲音十分的焦急,感覺得出來她很關(guān)心我。
“思明區(qū)醫(yī)院?!蔽一卮鸬?。
“等著,我馬上到?!崩顫嵳f。
“嗯!”我應(yīng)了一聲,隨后掛斷了電話,接著又撥通了陶小軍的手機:“喂,小軍,你那怎么樣了?”我問。
“二哥,一切順利,蘇夢姐介紹的那個私人偵探很厲害,已經(jīng)查到了楚天妹妹的情況,她在一家殘疾福利機構(gòu)做事?!碧招≤娬f。
“知道了,你在暗處盯著就行了,不要讓對方發(fā)現(xiàn)?!蔽覍μ招≤妵诟赖馈?br/>
“明白?!碧招≤娬f。
跟陶小軍通完電話之后,我馬上又撥打了楚天的手機,要在李潔來之前,處理好楚天的事情。
等了好久,手機里才傳出楚天的聲音:“喂,怎么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喂,你接近宋佳了沒?”我問。
“正在跟她一塊散步呢,你說接近了沒有?”楚天壓低了聲音說道:“掛了,晚上打給你?!?br/>
說完,他便馬上掛斷了電話。
“咦?這就勾搭上了?我擦,太容易點了吧?”我眨了一下眼睛,有一種做夢一般的感覺,不太真實:“楚天這孫子不是在騙我吧?”我在心里暗暗想道。
大約一刻鐘之后,李潔從醫(yī)院外邊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我正在大廳里輸液,朝著她招了招手。
李潔看到了我,馬上小跑了過來:“王浩,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吹海風(fēng)給凍著了?!蔽艺f。
“咦,你身上怎么這么大的酒味?”李潔眉頭微皺的問道。
“昨晚喝醉了?!蔽艺f。
“是不是去夜店泡妞去了?”李潔瞪著我問道。
“沒有,媳婦,你要相信我。”我信誓旦旦的回答道。
“我想相信你,可是你有前科?!崩顫嵳f。
“前科,我有什么前科?”我眨了眨眼睛,心里思考著自己從來沒去夜店泡過妞啊。
“張文珺的事情,還有……”李潔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不過我知道她要說什么,肯定是劉靜的事情。
“媳婦,不是說過去的已經(jīng)過去了嗎?咱要往前看,我來廈門真得有事。”我盯著李潔的眼睛,十分認(rèn)真的說道。
“那你告訴我,到底什么事情?”李潔問。
“孔志高明年如果當(dāng)上市長的話,你說我們兩人還有好果子吃嗎?”我對李潔反問道。
“他當(dāng)上市長,除非我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不然的話,我不被開除公務(wù)員隊伍已經(jīng)算很好了,這不,我現(xiàn)在就靠邊站了,不過這樣也好,工作輕松,不然的話,我怎么可能有時間來廈門找你?!崩顫嵳f道,看來她已經(jīng)漸漸的看開了。
她看開了,我卻沒有看開,因為知道孔志高的私生女是宋佳,而宋佳又是江城道上大名鼎鼎的七姐,所以孔志高絕對不會放過自己,他明年當(dāng)上市長之后,最大可能就是殺我滅口,我必須先下手為強。
“媳婦,我知道孔志高一個弱點,至于是什么弱點,你就別問了,知道了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這次來,我就是為了抓住孔志高這個弱點,先下手為強,這是他的死穴,我如果坐以待斃的話,很可能被他殺人滅口?!蔽沂謬?yán)肅的對李潔說道。
“這么嚴(yán)重?”李潔瞪大了眼睛問道。
“嗯!”我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那你應(yīng)該早告訴我啊。”李潔說。
“不好,你來廈門肯定會驚了孔志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