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也的話,語氣著實是不太好,就連一旁的文晟都挑了挑眉,再向蘇嚴禮看去,男人的臉色果然陰沉至極。
這可是狐貍湊老虎面前叫喚——大膽的很。
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蘇嚴禮臉色難看歸難看,倒是沒說一句話。
文晟扯了她的一根頭發往后拽,惹得她小聲“嘶”了一聲,既而轉頭去拍開她。文晟笑著喊她全名:“傅清也,你不能仗著和阿禮現在關系好,就在外頭不給他面子。”
“他坐我邊上,能看見我牌,還開口教來教去的,誰還有心情玩?打個牌我還不能按照自己的主見打了?”沉默了一會兒,她開口道。
蘇嚴禮淡道:“就你這亂出的手法,還叫打牌?我看叫給人家白送錢差不多。”
這話里的諷刺味道可就不要太明顯了。
白送錢怎么著了?
她有錢,她樂意啊。
傅清也冷了會兒臉,然后跟牌友道:“張強,我跟你換個位置。”
張強也不好拒絕,應了下來。
文晟是跟了過去的,蘇嚴禮沒有,依舊坐在原來的位置。
不一會兒,張強看蘇嚴禮似乎挺有興致,便識趣的讓位道:“蘇總,要不你來?”
男人沒有拒絕。
事實證明,他對這類棋牌游戲是真的擅長,剛剛上手就大殺四方了,回回都把傅清也的路給堵的死死的。
輸多了,難免一肚子火氣。傅清也心里不大好發作出來,但臉色是控制不住的,旁邊人都看出她的臉色,沒人會為難一個小姑娘,都有意無意給她“放水”,手里這局眼看著要贏了,結果又被蘇嚴禮給堵死了。
誠心不讓她贏。
她懷疑蘇嚴禮是故意針對自己的,但不得不說他這樣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傅清也吸了兩口氣,還得控制情緒,說:“不來了。”
蘇嚴禮不咸不淡道:“不是有錢?再輸一點,剛好輸我一輛跑車。”
“……”
傅清也這下連情緒也收不住了,不知道他有意無意給自己插刀是什么意思,不論出于什么原因,只能說這男人真小心眼。
被氣自閉的傅清也直接默不作聲站到一邊去。
文晟逗她:“一輛跑車就把你急成這樣?你輸多少,到時候都我給你出,怎么樣?”
蘇嚴禮看著他倆互動微微一頓,不咸不淡的掃了眼文晟,道:“不用了,開個玩笑而已,我也沒有打算問她真要。”
文晟笑:“但是就是有人要當真。”
傅清也瞪了他一眼:“誰當真了?”
何況,真正讓她不高興的又不是跑車。
文晟很快接手了牌局,他開頭就贏了兩局,傅清也的心情這才好了不少,坐在他旁邊看。
這一打,就打到了天泛魚肚白。
蘇嚴禮居然也沒有走。
大伙都困得不得了,真的得散了,張強看看蘇嚴禮,道:“蘇總今天這是沒工作?”
“不是周末,哪來的沒工作?”男人沒什么情緒的反問道。
“喲,那還熬夜通宵,還是說這邊有什么人在,吸引你過來的?”
“瞧你說的,看看蘇總這一晚上賺的收入,通個宵怎么了?”
可是有小幾百萬吶。
傅清也聞聲,掃了蘇嚴禮一眼,哪知男人也正好看著她,她頓了頓,很快就收回了視線,要準備回去了。
跟文晟到了車上時,他若有所思的開口:“你得罪他了?”
“我可沒有。”傅清也不背這鍋。
文晟琢磨了一會兒,沒有開口。
以他對蘇嚴禮的了解,沒事應該不會這么懟著個姑娘欺負。
……
傅清也從文晟車上下去時,跟他揮手道別。
等她回頭,就看見另一輛車停在她家門口。
傅清也繞過他想直接進去的,可是男人卻先一步下車,拉住了她的手腕,沒讓她走成功。
“蘇總,天都白了,你還要上班,早點回去休息吧。”傅清也看著男人眼底的黑眼圈,好心勸道。
蘇嚴禮臉上有幾分不悅,抓著她的手因為這份不悅都多用了幾分力道:“你前段時間出國都跟文晟待在一起?”
可不是?
“文晟去過的地方多,見多識廣,又風趣幽默,跟他一起玩不是很正常的事?”傅清也反問道。
蘇嚴禮抿著唇,眉頭也鎖的緊緊的:“你要出去玩,怎么不跟我說一聲?法國我比他要熟悉很多,我也能抽出時間陪你去。”
傅清也就一味盯著他抓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看,那只手一如既往的修長,只不過此刻微微泛起青筋,說實話有些猙獰,她看了一會兒,又去看他的臉,如實道:“只是恰好撞到的,然后就一起玩了。”
“恰好撞到就去玩了一把泰塔尼克號?”他的語氣依舊不好。
傅清也摸了摸鼻子,笑了笑:“瞧你說的,我跟誰玩,怎么玩,那還不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么。誰讓我心情好,我就跟誰多待一會兒,這不是很正常。”
他直直的看著她:“可是你倆演的是情侶。”
傅清也認真打量了他片刻,知道他這是占有欲作怪了,畢竟他也是第一次,男人對于自己第一次關系的對象,總是會帶那么點特殊的感情。
按道理來說,女人也有。
但她沒有。
她就感覺到解脫了之后一身輕松,飯都能多吃一碗。
“蘇總,我覺得你應該少見我兩次,冷卻冷卻下荷爾蒙。”傅清也客觀分析道。
兩個人的聲音不小,傅母很快被吵醒了,站在窗戶旁往下看:“小也,怎么搞到凌晨才回來?”
傅母的聲音讓蘇嚴禮稍微分了點心,傅清也沒有看身后男人的表情,趁機趕緊甩開他的手溜了回去。
本來她還以為蘇嚴禮大概還會打電話過來,所以她把手機開了靜音,但她洗完澡出來,手機上還是干干凈凈的。
“剛才樓下的男人不像是文晟啊。”傅母走進她的房間道。
“不是,是蘇嚴禮。”
傅清也沒有隱瞞,倒在床上補覺去了。
……
再等她醒來,是被傅母的電話聲給叫醒的。
“趕緊起床。”
傅清也想睡,于是說:“你們先吃,我不吃飯了。”
“我是不是太寵著你了?”傅母道,“你文阿姨花了這么大手筆你說不來就不來,平常的禮儀呢?”
傅清也薅了把頭發,才想起來今天文晟母親要請自己吃飯。
等她收拾完自己,剛到酒店,文母就熱情的上來拉住她的手:“清也,昨天跟阿晟玩得太晚了吧?早知道阿姨就把今天這頓飯取消了,讓你好好休息。”
傅清也哄長輩那是相當有本事:“聽到是來跟阿姨吃飯,也沒有那么困了,不來可惜的是我。”
文晟說:“得,你再哄下去,我媽都得變成你媽了。”
傅清也:“誰叫你自己不哄,難怪親媽都不要你。”
文晟挑眉,看著傅母:“阿姨,你看,清也欺負人。”
傅母果然瞪傅清也一眼:“說話一點分寸都沒有。”
傅清也才不怕呢,她伸手去抱住文母的胳膊,“好啊,那咱們換個媽唄。”
文晟說:“你敢喊一句試試?”
“喊就喊。”傅清也看著文母,甜甜的喊了句媽。
再等她看見文晟似笑非笑的眼神時,才發現自己中計了,這聲媽一喊,不就等于默認了外頭傳的那些關系嗎?
蘇母跟曲如歲一塊找餐廳吃飯時,就看見傅清也抱著文母的胳膊,這讓她的眼神瞬間變得復雜。
差不多就是自己閨女到頭來反而跟人家更親的感覺。
蘇母站了好一會兒,文母很快發現了她,一邊笑著跟她打了招呼,一邊把傅清也往身后藏。
“清也,回國了怎么也不跟阿姨打聲招呼?”蘇母笑著看向傅清也,“阿姨也有很久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你了。”
“才剛回來的,忘了通知您,抱歉。”
傅清也乖順答道。又看了看曲如歲,后者掛著一如既往的笑意,看向她的眼神中依舊有幾分探究。
“這是阿禮媳婦?”文母也注意到了曲如歲。
蘇母道:“可不是?”
曲如歲笑著跟長輩們打了招呼。
“你們阿禮眼光是沒得挑的,喜歡的風格也跟阿晟不一樣。”文母也得給自家兒媳婦漲漲氣焰吶,“阿晟喜好隨我,就喜歡長得頂標致的。”
她就是覺得曲如歲這五官比不過傅清也。
蘇母卻沒在意她這種捧一踩一的行為,道:“清也,你回來也不跟阿征打聲招呼?他在家里天天嚷嚷著要見你。”
傅母挑了挑眉。
蘇嚴征來了傅家幾回,那股子熱情勁兒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說實話她個人對蘇嚴征還挺喜歡,一時之間就沒有表態。
而文母已經在心里罵蘇母無數回不要臉了,居然擺到臺面上來搶媳婦。
傅清也看一眼文晟,笑著對蘇母道:“其實手機上已經聯系過了。”
事實上,蘇嚴征可沒有收到過她的消息。
晚上在家聽蘇母說傅清也回來的事,整個人呆呆的坐了一會兒,飯也不吃了,說要找傅清也去。
蘇母嘆口氣:“今天我都聽見小也管文晟母親喊媽了,我看你這希望也是不大了,而且我看人家兩個孩子處的倒也挺好。”
蘇嚴征冷笑道:“好?文晟那么不靠譜的男人叫好?那我這種能一心一意的呢,我這種難道比不上他?”
“還不是自己當初不知道珍惜,你能怪誰?”蘇母也不由自主的拔高了音量,“我多喜歡小也啊,我那會兒甚至能保證自己可以當一個好婆婆的,還不是你不聽勸!現在冷嘲熱諷做什么,起碼我看人家文晟一直對小也都挺客氣,小也能不被打動嗎?”
蘇嚴征突然沉默下來,撓了撓頭,悶聲坐在了沙發上。
蘇嚴禮則是安安靜靜的吃著飯,一如既往的有禮儀教養的模樣,等到碗里的飯見了底,他才站了起來,道:“我先上樓休息了。”
蘇母皺眉道:“阿禮,你怎么了?”
“只是昨天熬了夜,有些累。”他揉了下腦袋。
蘇嚴禮真的是累了,倒在床上幾乎很快就睡著了,半夜蘇嚴征卻來了他的房間,身為兄長的那位似乎喝了很多酒,倒在了他的沙發上,笑說:“我突然羨慕你,她對你示好,你居然能不動心,我羨慕都羨慕不來。”
蘇嚴禮坐在床上沒動。
漆黑的夜里,誰也看不見誰的表情。
蘇嚴征判斷不出來,自己弟弟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還是根本就是因為不在意懶得回答。
他等了半天,最后選擇了放棄等待他的答案。
蘇嚴征有些無力的道:“我就不明白了,當初明明聊得那么好,為什么她說不理我就不理我。”
他挺委屈的,但又不知道是不是當初自己說錯話了,因為他確實不是一個會說話的性格。
“明明是喜歡我的,突然就玩消失不搭理我了。”
過了片刻,他從沙發上爬了起來,“行了,不打擾你。”
蘇嚴征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就出去了。
蘇嚴禮盯著天花板看了半天,然后笑了笑:“她也說的喜歡我,兩回,都是假的。”
……
蘇嚴征的性格比較沖動,到底是主動去找了傅清也,還是以喝醉的這副醉酒的狀態去的。
醉歸醉,找起人來那是半點不帶含糊,尤其是看到傅清也和文晟湊一塊時,整個人嫉妒得發狂。
傅清也也就是覺得上次和文晟打的牌有趣,就一起又約上了,哪里知道會有人來“砸場子”,那掀翻桌子的一下,她整個人都傻住了。
再抬起頭,眉頭就蹙了起來:“蘇嚴征,你干什么?”
蘇嚴征指著文晟,紅著眼睛問她:“你要跟他在一起?”
不就是打打牌,什么時候她說要在一起啦?
打牌打牌,人數那就至少有四個,另外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清楚這是怎么回事。
文晟道:“阿征,你喝了酒,什么事等你清醒了再說。”
這在蘇嚴征聽來,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炫耀的模樣,直接上去揪住了文晟的衣領,“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喜歡她?你難道不知道我們是一對?”
傅清也驚掉下巴,她什么時候跟他是一對啦?
就算幾年前,兩個人那也叫曖昧,不叫一對。只有一個說“在一起”一個說“我愿意”,有了這固定流程的才叫情侶,何況當初蘇嚴征說不要聯系,那是相當干脆的。
文晟挑了挑眉,根本不在意他的挑釁,甚至他自己的語氣還頗為挑釁:“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清也為什么跟我不跟你,你得找找自己的原因。”
蘇嚴征直接給文晟來了一拳。
后者的眼神冷了點,但看見一旁的傅清也,整個人就軟了下去,一副難受的模樣。
傅清也趕緊推開蘇嚴征過來給他檢查傷勢:“還好吧?”
“沒事。”文晟對著她勉強的笑了笑。
“蘇嚴征,我玩的好好的你來鬧什么事?”
文晟伸手拉住她,語氣很耐心:“清也,他喝醉了,別跟他一般見識,何況也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傅清也還是頭一次覺得文晟這么善解人意,“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這人有多野蠻。”
蘇嚴征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傅清也:“你居然偏袒他?”
傅清也:“……”
“我們在一起那么久,居然比不過跟你才認識這么幾天的文晟?”
文晟笑得眉飛色舞,眼底挑釁更甚,在傅清也身后卻用勸和的語氣道:“阿征,我們今天就是一起打個牌而已,那些結婚的緋聞也是長輩那里傳出去的。感情這種事我怎么可能強迫清也。”
蘇嚴征并不知道,這就是所謂的“綠茶”花招,他只被文晟氣得發抖,擼起袖子正打算跟他大干一場,傅清也卻擋在了他面前。
可他這會兒太看不慣文晟了,直接一把將她拎了起來,原本就是打算將她放在一邊的,沒想到卻把她給甩了出去。
傅清也撞在了被掀翻的桌角上。
文晟臉上的笑意瞬間就消失了個干凈,忙朝她走過去:“清也,有沒有事?”
蘇嚴征的酒也清醒了,原本懟天懟地的大男人,也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了原地。
而旁邊的人早就出去給蘇嚴禮打電話了。
文晟道:“蘇嚴征,你他媽有病?清也這小身板你也敢隨便丟?”
“你就沒錯了?”
傅清也疼得眼冒金星,卻還要聽兩個男人爭吵,只覺得頭都要大了。
有句話說得沒錯,單身報平安。
文晟也不敢耽誤,立刻去了停車場打算將車開過來送她去醫院,畢竟撞了頭,還是得檢查的。
蘇嚴征則是蹲下去將傅清也抱了起來,但是沒走兩步,他就看見自己弟弟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看了眼傅清也,臉色難看得厲害。
“把她給我。”他冷聲說。
蘇嚴征沒動。
蘇嚴禮諷刺的抬了抬嘴角:“你一副路都走不穩的模樣,還想讓她再摔一下?”
蘇嚴征怔了怔,下意識的就放手了。
蘇嚴禮接過傅清也以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傅清也是不想讓蘇嚴禮抱的,但比起蘇嚴征那個爛攤子,她這會兒還不如圖個清凈。
蘇嚴禮將她放在了車上,伸手去檢查她的傷勢,這難免會摸到不該碰的地方。
傅清也避了避,聲音高了幾個度:“你干什么?”
蘇嚴禮的臉色依舊很差,面無表情道:“你身上還有哪里我沒有碰過的,現在知道大驚小怪了,那會兒怎么不見你害羞,你拿套,子出來的時候怎么不害羞?我拒絕你你哄我繼續的時候怎么不害羞?”
他聲音也不低,傅清也看見前面把車開過來的文晟,閉嘴了。
其實她很想反駁一句,她并沒有不害羞,只是為了不欠他,以及能不能讓自己的陰影消失而已。
蘇嚴禮這才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文晟看看兩手空空的蘇嚴征,皺眉道:“清也呢?”
“被阿禮帶去醫院了。”蘇嚴征揉了揉眉心。
兩個男人不得不暫時和解,一同跟了上去。
……
傅清也在拍片的時候,醫生打趣了一句:“傅小姐,又是你。”
“……”她這來醫院的頻率確實有點高。
傅清也有些無奈的嘆口氣:“是你家大老板的功勞。”
醫生若有所思道:“蘇副總那樣,確實像會動手的。”
傅清也笑了笑,跟醫生道了謝,等她出去時,走廊上正坐著一排三個男人。
看她出來,三個男人同時朝她看過來。
文晟率先朝她走過來,看她一副不太有精神的模樣,不由得放低了音量:“我送你回去?”
蘇嚴征不太樂意,但這會兒做錯事了,也不敢反駁的太明顯:“憑什么你送?”
文晟挑著嘴角笑道:“蘇副總喝了不少酒吧?”
蘇嚴征看了看一旁的弟弟,心想這會兒讓一個對傅清也沒有想法的人送才最保險,道:“讓阿禮送。”
文晟也看了看蘇嚴禮,他過會兒恐怕跟蘇嚴征還有點事情要解決,也開口問:“阿禮,你有沒有時間。”
蘇嚴禮似乎是隨口道:“成啊。”
“麻煩了。”蘇嚴征和文晟同時開口道。
蘇嚴禮表情不變,慢條斯理道:“不麻煩。”
傅清也沉默了。
蘇嚴征跟文晟可能不清楚,他倆或多或少有點想法,那都是腦子里的,文晟膽子大點,嘴上也敢說一點。
但蘇嚴禮,他敢動手。
說起來,他們仨,她跟蘇嚴禮是最不清白的。
可傅清也顯然也看得出來,文晟和蘇嚴征有事要解決,兩個人終究是不能傷了和氣的。
所以她沒有開口拒絕。
而在車上,蘇嚴禮卻顯得有些沉默。只在下車時,突然喊住她。
“有事?”
他顯得有些猶豫,末了還是開口了:“前幾次就想跟你說,但是怕你會擔心。上次我們……你買的套-子其實質量并不好,破了。”
傅清也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你想說什么?”
蘇嚴禮喉結滾動兩下,有些復雜的看著她:“可能會有孩子。”
“哦。”
“如果有了孩子,我……”
傅清也打斷他,笑著一邊揉額頭,一邊道:“現在科技這么發達,人流都是小手術了,你還擔心什么?”
蘇嚴禮沒什么含義的笑了一下,很快偏開頭,“嗯”了一聲。
等傅清也要進去,他又問:“你是不想生孩子嗎?”
“也不是。”她說,“就是我跟你,咱們怎么生孩子呀?”
“我們又不是親屬,為什么不可以?”他就事論事。
傅清也偏著頭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歡你,你懂我的意思嗎?”
“明白了。”他笑了笑。
蘇嚴禮想,他就不應該因為這件事擔心很久,反正也只有他一個人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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