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雨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她帶著疑惑的表情看著在心里提出了奇怪要求的胡歌露出了不太能理解對方的眼神。</br> 雖然說.......在自己這段時間的強烈要求了起來胡歌的心聲最起碼不會在自己面前表現出太壞的一面。</br> 可他總是喜歡提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br> 不過剛剛那個的話，好像不是不能嘗試一下。</br> 如果是現在的胡歌的話，短時間內丟失腦袋也不會出現什么問題吧。</br> ［哦吼，居然真的向我走過來了嗎？我可太希望你可以直接砍下我的腦袋了。］</br> ［如果你用力一點的話，我可會更加享受，在這無趣的人生之中也只有這樣極致的痛苦，才會讓我感覺到些許愉悅。］</br> ［等，等一下，你走過來干什么，不會來真的吧。］</br> “額。”胡歌看著慢慢湊近過來的甘雨，冷汗在額頭滑落。</br> 甘雨看著眼前似乎有些緊張過頭的胡歌，突然噗嗤一笑，自然而然地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之上。</br> 自己這個戀人的心聲在習慣了后，她也開始發現哪怕是自己最開始那種半信半疑的都有些敏感過頭了。</br> 這分明只是一個比較中二，喜歡說些奇怪的本質而已。</br> 這樣的感覺.........并不算壞，似乎也可以看作是情趣的一種。</br> 帶著這樣的想法，甘雨在胡歌的肩膀上蹭了蹭，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舒緩下來，像是一口氣發泄了相當多的壓力一樣。</br> 胡歌可以很清晰地感覺到面前少女身上的柔軟，聞著對方頭發上的香味也大多數情況下也會讓他的情緒變得平靜下來。</br> 可是此時此刻他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心安理得地接受眼前的一切要知道，現在并不是胡歌和甘雨獨處的時間段。</br> “咳咳咳，甘雨前輩，靠的太近了。”刻晴的聲音突然幽幽地從旁邊響了起來。</br> 當胡歌回頭看過去的時候，這位玉衡星小姐的情緒明顯就很不對勁。</br> 這個狀況........可說不上是好。</br> ［吼，居然是以這種方式暴露出來的嗎？］</br> ［在這種情況下，只要大喊一聲你們都是我的翅膀，就可以輕而易舉地解決所有問題了吧。］</br> ［哼........說到底，在沒有點出高科技的時代，也沒有什么國家會要求男性只能有一個妻子吧，嘛，雖然妻子們地位上肯定是有區別的。］</br> “真是的，甘雨前輩，對別人的男朋友還是不要動手動腳比較好。”</br> 刻晴緊緊地盯著甘雨，眼神也產生了微妙的變化，就好像看到了壞家伙搶走了自己東西的紫色貓貓頭一樣。</br> “刻晴才是后來的吧，明明是我先認識胡歌的，甜蜜也好，誤會也好，似乎都是我先。”甘雨咳嗽了一聲，她抱住了胡歌的一只胳膊。回頭看著刻晴，帶著不高興的語調說道，看她的態度似乎有些在責備刻晴破壞了她剛剛營造的氛圍。</br> 胡歌頓時感覺到了陣陣頭大，似乎她們已經知道了彼此之間的關系。</br> ［打死白學家！］</br> “我可不是你的替代品，甘雨前輩，雖然我來的時機可能有些乘虛而入的感覺，但是我相信我們之間的感情是因為被各自的存在所吸引，而不是尋求心理慰藉而存在的。”</br> 刻晴主動走上前，抱住了胡歌的另外一只胳膊，帶著不滿的腔調看著甘雨說道。</br> 她的態度算是相當的強勢。</br> “呼，真不想和你在這方面爭論。”甘雨也清楚在璃月的這個時候不應該產生矛盾，于是主動向后退了一步。</br> 胡歌沉默地聽完了刻晴和甘雨的傾訴，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才好。</br> 不.......以他現在的立場，沒有在這個時候說話，偏袒向其中任何一方的權利。</br> “負起責任就好，不管你現在想對誰出手，或者對誰放手都是不行的。”甘雨看著胡歌迷茫的表情，突然在他的耳邊叮囑了一句。</br> 在這種男方腳踏多只船的情況，除非女方率先提出分手，不然男方是沒有資格和立場對任何一個人提出斷開的資格。</br> 怎么說呢..........如果在這個時候這么做了，拋棄任何一方，那么真的就屬于那種不負責任的渣男了。</br> 至少在沒有嚴格意義上在法律和道德層面規定一夫一妻制的世界觀里，這樣的思維可以是套用的。</br> “不主動，不拒絕.........嗎？”</br> “錯誤的，應該是不放棄，不出手。”</br> 甘雨伸出了手，敲了敲胡歌的腦袋，似乎正在敲打不開竅的弟弟。</br> 胡歌思索了片刻后，也沒有繼續發話。</br> 如果以曾經世界的價值觀去看，很多人都會怒罵三觀不正。</br> 但是........在提瓦特大陸來看，其實大多數人都覺得這是正常的。</br> 不同的世界觀，和發展水平下的道德不能一概而論，就好像以現代的觀念去苛責古代，最終只會因為雙方互相不理解對方的底線，而瘋狂對罵，最后都陶醉在自己的世界精神勝利。</br> 所有事情在一定的框架下都不一樣。</br> 就像是以善惡九宮格的形式去看諸子百家的情況，古代墨家的陣營也可以從中立看成混亂善良。漢代文景兩位皇帝也可以看作是難得的好皇帝。</br> “額，那個。”胡歌清了清嗓子，他看著難得一起出現在他面前的兩個女友，剛剛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br> 他得到的只有甘雨和刻晴她們兩個的后腦勺。</br> ［算是.........蒙混過關了嗎？］</br> ［哼，這樣的結果算不上是壞吧，雖然僅僅是以普通人的標準去看。］</br> ［對于我這樣偉大的存在而已，一切都是毫無意義的，又不是艸翻了一個宇宙，區區兩個人形女性，哼哼哼，根本就無足輕重好不好。］</br> 胡歌咳嗽了兩下，他將腦海之中再次冒出的可怕想法扔到了一邊。</br>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確實是沒有事情了，但是未來會怎么樣還不好說..........最好不要因為這些而得意忘形了。</br> “咳咳咳，對了，甘雨姐姐，仙人那邊有回復嗎？”</br> 胡歌嘆了一口氣，他轉移了一下話題，想要關注一下璃月接下來可能會產生的動向。</br> “留云借風真君那邊我已經告知過了，她說已經安撫好了其他的真君了，要是不出意外的話，最多一個星期左右就會一起降臨璃月。”</br> 甘雨思索了片刻之后，給出了胡歌這樣的答案。</br> 和她不同，那些仙人們已經有很多都沒有接觸過璃月了。</br> 數千年的時間會形成一個巨大的隔閡，如果直接把璃月的控制權交給他們肯定會出現巨大的問題。</br> 哪怕胡歌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留云借風真君也說會幫助他們周旋，可是要那些仙人們回來只當一個擺設，完全配合胡歌他們的調查也是不可能的。</br> 但是........都發生這種事情了，指望那些仙人們不來璃月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br> ［呼呼呼，快來，快來，現在的我已經等不及了，］</br> ［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璃月七星和仙人們，因為璃月的權利而在敵人逼近的情況下內斗起來。］</br> ［我可以感覺到這是一場有趣的盛宴。］</br> ［雖然我對于毀滅璃月這種低級無能的事情，不是很感興趣，但是單純以愚人眾執行官的身份去稍微煽風點火不要緊吧。］</br> “愚人眾？”甘雨愣了片刻，她感覺自己剛剛似乎從胡歌的心聲之中捕捉到了一個不得了的信息。</br> 她也清楚胡歌大多數所說的話都是口嗨，但是在里面關于他身份和實力的描述如果以宏觀的時間角度去看，那幾乎是沒有什么說謊的地方。</br> 也就是說......胡歌真的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成為了愚人眾的執行官嗎？</br> 或者說，只是單純地在名義上加入了愚人眾，掛了一個沒有什么用的名？</br> 在聯想到胡歌的真實身份后，似乎在愚人眾獲得地位并不是多么困難的事情。</br> “嗯，我在那邊安排了一個很值得信任的間諜，他會幫助我們觀測愚人眾的行動。”胡歌點了點頭，他將自己的另一個身份以這樣的形式進行了告知。</br> “不過........我的人所處的位置比較尷尬，雖然地位不算低，但是對于這邊的行動只能算是一知半解，根本就不清楚那群人現在到底在想什么。”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