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在璃月的所創造之物,以及我所尊敬的,比我更加偉大的神明。]</br> [致我那未曾誕生卻以另一種形式出現的兄長,讓我發自內心信仰的唯一真神。]</br> 胡歌仔細地看了兩封信半天,前面的稱呼和后面的稱呼明顯有了很大的變化。</br> 如果僅僅只是一封信的話,胡歌并不會去在意計較這種小小的細節。</br> 但是兩封信都是如此的話,就值得深究了。</br> 胡歌經過了一番思考之后,很快就得出了結論。</br> 她們前面所稱呼的大概是自己這具人偶之身的組成部分,至于后面則是對于自己的本質...........或者說那個反派語音包的稱呼。</br> [這不是自然的嗎?]</br> [我這么偉大的存在,我沒有辦法窺見本質也就算了,但凡是能了解我十萬分之一的偉大都會不由自主成為我的狂信徒吧。]</br> 按照反派語音包一如既往的猖狂發言,胡歌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到底應該說什么才好。</br> 可是在思來想去也沒有得到合理的結果,他反而冷靜了下來,并感覺到在這個時候這看似中二的言論,很有可能才是事情的真相。</br> 這具身體大概是至冬那位女皇借助了一部分第一王座的材料制作,所以才會得到那位[少女]這樣的稱呼。</br> 至于那位女皇陛下和少女后面的稱呼,根據胡歌的推測很有可能是在制作自己現在的軀體的時候,接觸到了反派語音包.........這個奇怪的東西的本質才導致她們產生了如此強烈的感情。</br> 這種心理是相當復雜的,可以看作是慕強,也可以看作是宗教之中最純粹的信仰,是來自于本我之中,生物本能一樣的崇拜。</br> 怎么說呢?</br> 如果不把人類作為高級動物和普通動物進行分類的話,這種感情和愛也沒啥區別。</br> 畢竟,大多數動物之間的感情就是建立在慕強的基礎上,強悍的動物都會擁有更多的求偶權。</br> [正是如此,弱者愛慕強者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br> [所謂的拜金,嫌貧愛富,這種行為本質上也屬于弱者對強者的崇拜。]</br> [而所謂的反過來薄紗行為,靠的也是通過第三方的外力,變得強大起來,而不是依靠所謂的感情........哦,女方被富二代拋棄后,想起舔狗的好不算,反正也只是暫時的醒悟而已。]</br> “真是........聽起來怪難聽的,就不能用一些好聽的形容詞嗎?”</br> 胡歌搖了搖頭,怎么說呢?雖然反派語音包說得挺現實的,但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絕對化。</br> 哪怕在過得并不是很好的前提下,也不是所有人都會選擇獸性,而不是由人為道德所創造的人性這邊。</br> 話題有些扯遠了,但是不管怎么說,胡歌都沒有辦法因此對于至冬那邊放松警惕。</br> 哪怕是現在,他可以隱隱約約感覺到如果自己前往至冬所要面對的情況..........絕對比所謂的強權崇拜要可怕無數倍。</br> 畢竟前者只是單純的崇拜,而不至于不惜一切代價也想要接近。</br> 簡而言之,這兩封信胡歌的第一感覺,就像是看到了屬于他自己的狂信徒一樣。</br> “要是這樣推論成立,那么我現在從至冬得到的一切,似乎可以看作是信徒給更高位神明的供奉。”</br> “但是.........這種出乎意外的執著又算什么呢?總感覺她們似乎并不是逆來順受,好像是想要把我騙到至冬,去做她們心中認為正確的侍奉。”</br> “這也算是一種下克上?”</br> 胡歌思索了半天,也沒有得到一個合理的原因。</br> 最終,他決定還是暫且擱置關于至冬人的事情,安安心心地繼續呆在璃月就好。</br> 按照之前所發生的事情推論,只要自己不離開這座城市,那位女皇陛下十有八九也不會過來搶人。</br> 雖然說這種情況下,在自由方面自己或多或少是受到了限制。</br> 果然.........至冬人什么的,還是太麻煩了,如果可以的話,能躲著點還是盡可能地躲著點吧。</br> ............................................</br> 璃月城。</br> 相比較于一開始的慌亂,在璃月七星的管理之下,帝君遇刺帶來的騷亂也漸漸平息了下去。</br> 雖然說.........璃月的不少地方還是因為沖擊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恢復運行。</br> 胡歌已經著手開始通知仙人的事宜,并且已經獲得了一定的成效。</br> 在他全權接手的時候..........他還是有自信可以保證不會出現仙人之間和璃月七星之間的沖突的。</br> 在做好準備的情況下,想來璃月并不會出現什么麻煩的情況,大抵上可以保存全部實力去面對所謂的考驗。</br> “心神不寧啊,兩位。”胡歌看著滿臉寫著不安的刻晴和甘雨,撓了撓后腦勺。</br> [呼呼呼.........有夠無聊的,在大是大非面前就算我特別挑撥,也不會發生什么血流成河的場面。]</br> [無聊,我還挺期待看到一位女性把我頭砍下來,說我們永遠在一起了呢!]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