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沒辦法,拿出麻醉槍對著N的脖頸,開了槍。
N腳步一頓,剛回頭看了阿海一眼便倒下了,阿海迅速過去扶住他。
六子捂著胸口站起來,難過的說:“阿海,你這樣真的可以嗎?”
“一切后果我都會負責。”阿海冷淡的說,將N扛起,放到了床上。
大頭也站了起來,只是罵了句街,然后就沒話可說。
周醫生對墻而站,手里還緊緊地握著手機。從電話掛斷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沒有任何信息傳來。他一秒比一秒著急,一拳打在了墻上。
回身看著床上越來越難受的蘭心,冒出了一個想法。他連忙打開醫藥箱,拿出針管將一個個褐色的液體吸入,然后壓出針管里的空氣,給她注射了進去。
床上的人慢慢的不再掙扎,皺著眉頭睡了過去。周醫生舒了一口氣,坐到沙發上等著看一會的情況。
二子推門進來,掃了一眼蘭心,然后對周醫生說:“周醫生,夜哥說不救了。”
周醫生沒看二子,眸子里布滿難過,淡淡的嗯了一句。
二子又掃了一眼蘭心,撇撇嘴,退出了房間。
周醫生雙手捂住臉龐,淚水順著空隙流出來。
阿勝和二子正在監控室里說話。
“是N先生親自說的嗎?”阿勝盯著屏幕問。
二子點點頭。
“其實這女的早該死了,一直挺到現在還真是厲害。”阿勝說,“原本以為N先生是因為思念晚小姐才留下她的,看來晚小姐現在也影響不了N先生了,這是一件好事。”
“是啊。”二子附和,“虎爺已經出手了,這一次不能有任何影響夜哥的人或事情出現。”
“我怎么覺得周醫生對這女的不一樣啊?”阿勝仔細的看了看監控錄像,“他看起來很難過很著急啊。”
“是啊,不一樣呢。”二子苦笑。
周醫生是三子,是一起打天下的兄弟,也是他們的醫療救助站。沒他,他們很多人早就命喪黃泉了。
現在就是這個重要的位置,出了問題。
“也是。”阿勝笑了笑說,“我們這里除了傭人是女的,哪還有什么女性啊,突然來了一個這樣的女人,又漂亮情商又高,吸引了周醫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二子想起了N說的話:這女人誰都不能碰,太危險。
他苦笑,是很危險,連N自己都沒敢碰。
蘭心哼唧一聲,睜開了雙眼,看到鏡子里跟鬼一樣的自己,扯了扯嘴角。
周醫生聽到聲音,走到床邊問:“感覺怎么樣?”
“我還活著呢?”她盡量的讓自己笑著。
聽到這話,周醫生的心臟似被人捏碎的那般疼。他語氣盡量輕松:“這一次沒有毒給你注射了,你努力的挺一挺,戒掉算了。”
蘭心聽得不真切,她有點耳鳴,疑惑的問:“什么?”
周醫生湊到她耳邊,輕聲的說:“你房間里有什么不用我多說了,我盡量幫你,你努力一下把毒戒了。”
說完周醫生直起了身,平靜的看著她。
蘭心忍著難受,沖他燦爛的笑著。
監控室里,阿勝問:“二子,他們剛才是在接吻嗎?”
二子捏了捏鼻梁,心里異常不是滋味。接沒接吻不清楚,清楚的是三子對這個女的不一樣了。他嘆氣,這不是一件好事情。
戒毒的過程是異常艱難的,如果這東西那么容易戒掉,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家庭支離破碎,有那么多的人死亡。
在蘭心每次最難受的時候,周醫生都是給她打麻醉劑,但這麻醉劑打多了也傷身體,所以全靠她堅強的意志力的撐著。
“有個心理準備,麻醉劑已經到頭了,后面的日子你只能挺著,我要綁著你的嘴,以免你咬舌自盡。”周醫生邊說著邊弄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