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同事在那數(shù)落著,阮知夏聽了,多多少少都有些難受。
她心里可謂是把慕斯給記恨上了。
該死的慕斯,自大狂!
討厭的萬惡資本家。
他以為他誰啊!
哼!哼!哼!
阮知夏手里拿著鋼筆在那狠狠地戳著,仿佛本子就是慕斯本人,恨不得將他戳成篩子。
……晚上。
夜色會所里。
冷少謙看著角落里,抱著個酒瓶,不斷灌醉自己的司暮寒,眼睛都快要掉了出來。
他一邊伸手去搶司暮寒的酒瓶,一邊勸說著,“臥槽,我說三哥,喝酒也不是你這樣灌法的啊!”
“你這是要把自己灌進醫(yī)院么?”
“給我!”
司暮寒一把推開冷少謙,一個勁的灌自己。
只要一想起那個小女人跪在地上,隱忍著眼淚撿設計稿的畫面,他就恨不得殺了自己。
那是他的女人啊。
他怎么能夠那樣對她?
可是一想到她是因為給別的男人設計衣服,而那么努力的畫著稿子。
甚至因為他擅作主張打斷她,要抱她回去睡覺,她就要跟自己分房睡,他就妒忌的要命。
為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設計,她竟然要跟自己分房睡!
而且,他都沒有穿過她親手設計的衣服!
憑什么要先給別的男人設計?
即便那個男人就是他自己!
可是那個時候的他只是慕斯,一個對她而言,只不過是個陌生人而已。
他深深妒忌著,妒忌著她為別的‘男人’那么用心的畫著稿子!
憤怒她因那個破設計稿就要跟自己分房睡。
司暮寒不停地灌著自己,試圖用酒精來麻痹自己的神經(jīng)。
他一手攥著胸口,心里不舒服。
傷了小女人的心,可卻痛在他的心上。
他甚至沒有勇氣回去面對那個小女人。
他害怕看到她躲在被窩里哭鼻子。
冷少謙被推開在一旁,也沒有再上前去阻止。
只是看著司暮寒那不要命了似的瘋狂酗酒。
他的眉頭一次比一次皺得高。
到底是怎么了?
從今天早上,他家三哥就一直制造冷空氣,現(xiàn)在竟然還要買醉。
這世界是瘋了吧。
這半年多來,三哥因為治療的原因,幾乎是滴酒不沾,連煙都不抽。
可自從娶了阮家那丫頭,他的三哥不僅抽煙了,現(xiàn)在還酗酒!
那女人是有毒吧!
他好好的三哥,愣是被她弄成了這樣!
冷少謙還沒見過阮知夏本人,心里倒是先對她不滿了起來。
……
冷戰(zhàn)了半個月。
阮知夏從未像今天這般的覺得難受。
白天里被慕斯羞辱的畫面,歷歷在目。
她好想司暮寒,想要抱抱他。
阮知夏坐在臥室的床上,今晚她沒有再去客房。
想著司暮寒回來了,好好解釋一番。
可是她等啊等,等到了十點了,司暮寒也不見回來。
她心里著急著,擔心著。
和司暮寒在一起這么久了,他從未像這樣晚歸過。
即便是冷戰(zhàn)的這半個月里,他也沒這樣過。
她不由想起之前被圍堵的那一幕,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趕緊爬起來,伸手從床頭柜上拿過手機,給司暮寒撥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冰冷的女音。
阮知夏更加不安了。
她連忙下了床,穿著拖鞋,便要下樓去找林媽要關閻的號碼。
就在她走出臥室時,廳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緊接著,她便看到了關閻將司暮寒推了進來。
關閻沒想到阮知夏會在廳房外,看著穿著棉拖,披著外袍,一副要出去的樣子,他不由問道:
“少夫人,這么晚了,要出去嗎?”
阮知夏搖了搖頭,“不是。”
爾后看著輪椅上的司暮寒臉頰通紅,連耳朵都紅紅的,她又道:“他怎么了?”
關閻嘆了嘆口氣,“也不知道少爺發(fā)什么瘋,把自己給灌醉了。”
阮知夏一聽,心倏地疼了一下,她低垂著眸,看著坐在輪椅上,已經(jīng)醉得不省人事的司暮寒,說道:“不早了,你下去休息吧。我來。”
說著她便主動上前接過了輪椅。
關閻點點頭,退了出去,并且把廳房的門給一并帶上。
門關上后,阮知夏就將司暮寒推到了臥室里。
她人一蹲下,刺鼻的酒味就撲面而來。
她忍不住蹙了蹙眉,伸手拍了拍司暮寒的臉,問,“司暮寒,你能聽得見我說話嗎?”
司暮寒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伸手握住了她在他臉上拍著的手,“小東西,你是誰?”
他似乎已經(jīng)醉的意識不清了。
竟然連她都認不出來了。
阮知夏又氣又無奈。
學著司暮寒平時對她的語調(diào),她也跟著囂張了一回,撩著他的下巴,說道:
“乖,我是你的老婆,你乖乖聽話好不好?”
司暮寒想也不想的擺頭,“不好。”
“為什么不好?”
阮知夏皺了皺眉頭,似乎沒想到司暮寒都喝醉了,還那么不可愛。
司暮寒歪著頭,認真的想了想,然后說,“你沒我老婆好看。”
阮知夏頓時吐血,輕輕地捏了捏男人的下巴,“我怎么沒你老婆好看了?”
司暮寒拍掉她的手,自己用手支著下巴,然后指著她的鼻子說道,“我老婆很兇的,你那么溫柔,你不是她。”
阮知夏頓時瞪大了眼睛,她很兇的?
確定他說的是她嗎?
“我老婆奶兇奶兇的,很可愛。”
阮知夏嘴角抽了抽,奶兇奶兇的……
她真的對他很兇么?
她不由反省著。
不過很可愛又是什么鬼?
司暮寒忽然湊了過來,認真的打量著她,“你兇一個給我看看?”
“……”
喝醉了的司暮寒,是個奇葩。
阮知夏決定不跟他計較。
“你身上的酒味太濃了,我?guī)闳ハ丛琛!?br/>
司暮寒張了張口,似乎要拒絕。
然而阮知夏卻不給他拒絕的機會,奶兇奶兇的喝了句,“不許拒絕!”
司暮寒頓時像個小慫包一般的鼓著嘴,腮幫子鼓鼓的,漆黑的眸子很是委屈的看著她,“你兇我!”
“……”
阮知夏看著完全像個孩子的大男人,差點沒忍住,在他的臉上揉幾把,太可愛了吧!
這個男人喝醉了,倒是有些反差萌。
跟平日里一臉冷酷的他截然不同。
她感覺自己的母愛被激發(fā)了出來,連忙在司暮寒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安撫著,“好嘛,我溫柔一點,不兇你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