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暮寒看著她,漆黑的眸透著懵懂的霧氣,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唇,“這里也要呼呼……”
阮知夏差點沒一個跟頭栽在了地上。
這個男人……
他真的喝醉了嗎?
可是對上他那么無辜天然的眼,阮知夏不由嘆了嘆氣。
無奈的在他的嘴上也親了一口。
“好啦,乖乖的,我要給你洗澡了。”
像安撫孩子一般的摸著司暮寒的頭,她蹲下了身去給他脫衣服。
……
給司暮寒洗澡的短短十幾分鐘里,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總算是煎熬的給司暮寒洗完了澡,將他的身子擦干,套上了浴袍,然后又是使勁了吃奶的力氣,才將他拖上了床。
看著躺在床上的司暮寒,阮知夏感覺要被透支了。
伺候大爺,不是人干的事。
太累人了。
阮知夏把被司暮寒弄濕的衣服又重新換了一身,這才累的躺在床上。
“老婆……”
司暮寒委屈的聲音又傳來了過來。
阮知夏頓時翻過身去,看著仰躺在床上的司暮寒,有聲無力的問道:“又怎么啦?”
司暮寒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說:“難受……頭好難受……”
“知道難受,你還敢不敢去喝酒了?”她發現這個男人喝醉酒后,特別就是個煩人的家伙,太會折騰人了。
“難受。老婆,揉一揉。”
司暮寒難受的擰著眉,一副我難受,我大爺的神色不滿的盯著好不容易可以好好躺一躺的阮知夏,似乎很不滿她為什么不來關心他一般。
實在是被男人盯到沒轍,阮知夏又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跪坐在男人的身側,柔軟無骨的小手撫上了男人的太陽穴,輕輕地替他揉按著。
她問他,“有沒有好受了一些?”
司暮寒被按摩的很舒服,絲毫不吝嗇自己的稱贊,很是滿意的點點頭。
“嗯,真舒服,老婆你真棒!”
“得了吧。我再也不想再像今晚這般被折騰,你以后,少給我喝酒,不然我下次,就把扔出去,自生自滅!”嘴里嫌棄著,手卻沒停著,一下一下的給男人按揉著。
不知按了多久,阮知夏都快覺得自己的手給按麻了。
喊著難受的男人,總算是睡著了。
她看著男人熟睡的面容,稍稍嘆了一口氣,總算是折騰完她了。
她真是欠了他的。
前面給男人洗澡的時候,她的身上被少許水珠給浸濕了,這會兒才發覺黏在身上,異常的難受。
阮知夏伸手給男人將被子蓋好,慢慢從床上爬了下來,直接邁步走向浴室,打算好好的給自己泡個熱水澡。
好犒勞犒勞累了一晚上的自己。
……
很快的。
浴室里傳來了嘩啦啦的流水聲。
而原本阮知夏認為已經熟睡了的男人此時雙眸清明根本不像個喝醉酒的人。
他雙手愜意的擱在后腦勺,眼角時不時的望著浴室的方向,嘴角弧度隱隱上揚著。
似乎心情很不錯。
只不過。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衛浴室里的人兒還不見出來。
司暮寒不由有些擔心她是不是在里面睡著了。
司暮寒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邁步走向衛浴室。
他站在門外朝里面喊了句:“夏夏?”
里面的人沒有回應。
似乎沒聽見。
司暮寒頓時擰了擰眉,伸手擰了擰門鎖。
門鎖沒反鎖。
估計是她以為他睡著了,也不擔心會被他偷窺。也就沒從里面反鎖。
他當即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浴缸里熱氣繚繞,那白色的泡沫下,只露出了小女人白皙的肩膀和小腦袋。
那張清純可人的俏臉被熱氣熱的紅砰砰的,像可口的蘋果。
司暮寒看著女人就那樣的躺在浴缸里,頭仰著,睡著了,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上前拿過一旁的浴巾,然后彎身將小女人從水里撈了出來,一把裹住,抱出了衛浴室。
阮知夏真的是累壞了,就連司暮寒將她抱起,她也渾然不覺。
將女人放到床上,親自給她套上睡裙,司暮寒便也跟著爬到了床上,讓女人枕著自己的臂膀,半攬入懷后,他這才滿足的在女人的額頭上親了親,輕輕的說了聲,“老婆,晚安。”
……
露臺上的輕紗微微飄起,一陣陣清風吹了進來。
一夜好眠的阮知夏緩緩睜開了眼,倏爾對上男人那完美的側顏,她愣了愣。
她記得昨晚她好像在浴室睡著了……
怎么這會兒又在司暮寒的懷里了?
阮知夏狐疑的蹙著眉頭,很是不解自己為什么會跑司暮寒的懷里來了。
在她發呆的時候,司暮寒也緊隨著睜開了眼,看著躺在自己懷里的人兒,他譏諷的勾著唇角,很是不滿的樣子。
“不是說分房睡嗎?你投懷送抱算什么意思?”
阮知夏被司暮寒喚回神,聽著他那刺耳的話語,心,微微有些刺痛。
卻也只是瞬間,她便想開了。
她也不否認的說著,“這是我的床,我想睡就睡。”
“你的床?”司暮寒冷嗤,“這分明是我的床!”
阮知夏砸吧砸吧嘴巴,哼了哼,“你人都是我的,床當然是我的啦!”
說著,還不忘在男人那光潔碩實的胸肌上撫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