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好啦,不鬧你了,你趕緊去換一下吧。看你一臉嫌棄的。”
阮知夏推了推司暮寒,沒有再追問。
她真的只是隨口問問,也沒有懷疑什么。
畢竟如果司暮寒真的背著她在外面養女人的話,大可以換身衣服再回來。
又何必留下把柄給她知道呢。
而且看他一臉疲倦的樣子,昨晚一定通宵了吧。
眼睛都熬紅了呢。
司暮寒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隨低頭試探性般的聞了聞自己的衣服,確實有股香水味,他直接嫌棄的脫了下來,擱在手臂上搭著。
阮知夏看著他這個舉動,頓時被他的行為逗笑了。
看來他真的不知自己的身上蹭了女人香水味啊,竟然還特意聞了一下。
真是難為他了呢。
司暮寒上樓去了,阮知夏趁此去廚房熬了點白粥,想著等司暮寒洗漱下來,就可以喝了。
經過這陣子的兩人獨處,阮知夏已經慢慢習慣沒有外人插足的生活,比起之前在帝菀,隨時都傭人候著,阮知夏更喜歡現在的生活。
帝菀再好,終究有著外人在,她和司暮寒相處起來,就少了一些情調。
不像現在,房子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傭人也只是在他們上樓休息的時候,才會過來打掃衛生。
不會有干擾。
就連廚師,都是飯點才過來。
有時候,阮知夏不喜歡吃廚師做的飯菜,就會打電話通知對方,今日不必過來。
對方也就不會過來打擾了。
這些天,都是司暮寒親自下廚給她做吃的,所以廚師,已經將近一個月沒來過了。
阮知夏熬好粥后,便隨意炒了幾個小菜。
正好擺上桌的時候,司暮寒正好從樓上下來。
他穿著深灰色的V居家服,頭發濕噠噠的,下面的大V領上,若隱若現的鎖骨顯得性—感撩人。
看著俯身在正在擺著碗筷的阮知夏,司暮寒眼底掠過一絲柔光。
他上前,從背后,一把抱住了正在擺碗筷的阮知夏。
阮知夏被嚇了一跳,差點摔了碗,她回頭怪嗔了司暮寒一眼,“干嘛呢?差點把碗摔了你知不知道?”
司暮寒閉著眼睛,聞著她身上好聞的體香,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句。
阮知夏用手肘碰了碰他,“好啦,快松開我啦。”
“不要。”
司暮寒小孩子氣的說道。
阮知夏被他忽如其來的黏人體質給弄得哭笑不得,她好聲好氣的哄著,“先松開好不好?我還沒刷牙洗臉呢?”
“等會。”
司暮寒還是不肯松開她。
阮知夏無奈,只好任他抱一抱。
五分鐘過去了。
男人還沒有要松開她的跡象,阮知夏開始不樂意了。
“好了,司暮寒,松開我啦。”
“不要,讓我再抱一會兒。”
“可是你已經抱了五分鐘了。”
“那就再抱五分鐘。”
阮知夏,“……”
腫么回事?
這大狼狗忽然變成黏人的小奶狗實在是叫她很不習慣哪。
不過阮知夏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任由司暮寒再抱五分鐘。
于是。
又過了五分鐘。
阮知夏無奈的聲音懶洋洋的響起,“司暮寒,五分鐘過去了,好了嗎?我好餓啊。”
這下子,司暮寒倒是松的快,幾乎她話音剛落下,他就松手了。
終于可以去洗漱的阮知夏徒然松了一口氣,她對司暮寒說;“你先吃,我去洗漱一下,再下來。”
說著,不等司暮寒回話,就轉身上樓去了。
司暮寒看著她的背影,眸光深邃莫測,他拉開餐椅,坐了下來。
回到衛浴室。
阮知夏快速的清洗了一下,出去時,眼角余光忽然瞅到了門外垃圾桶里丟了一件衣服在里面。
她認的。
這是司暮寒剛剛穿回來的那件。
奇怪,司暮寒怎么把衣服給丟了呢?
阮知夏蹲下身去,從干凈的垃圾桶里將那件黑色襯衣給拿了出來。
她抖開一看,發現衣服還好好的,也不見哪里壞,她就更加疑惑和納悶了。
司暮寒怎么把一件好的衣服給丟了呢。
可真是個敗家爺們!
阮知夏覺得司暮寒實在是太浪費資源了,她把衣服撿起來,正要拿回浴室,想著待會兒給他洗干凈,燙慰好,給他收起來。
然而,眼睛卻忽然瞥見了衣服的后背上,好似有著一個口紅印,因為衣服是黑色的,口紅印并不明顯,不注意看的,還真看不出來。
阮知夏的呼吸,有那么一瞬間停滯住了。
她難以置信的膛大了眸,這是……
想起剛剛司暮寒回來時,身上有著女人的香水味。
自認為自己應該相信司暮寒的阮知夏還是抵不住對襯衣上那抹疑是女人口紅的紅色痕跡的起疑。
她伸手在那上面撫了一把,纖細的指尖立即染上了一抹紅。
阮知夏指腹捻搓了一下,拇指和食指立即被染紅了。
她很肯定,這就是女人的口紅。
她放置鼻間嗅了一下,還是水果味的。
記得戴斯藍新推出的一款口紅,就是水果味的。
不知是不是那個。
阮知夏努力說服自己,司暮寒是不會背叛自己的,應該是哪個女人不小心蹭到了上面的。
可她的眼睛卻還是不爭氣的紅了。
她很想說服自己。
這肯定是個誤會。司暮寒怎么可能會背著她在外面招花惹草呢。
可這襯衣是內穿的,外頭還有件外套,得是什么樣的情況下,才能把口紅蹭在上面?
而且還是背后?
這明顯是一個女人從背后擁住他時,才能蹭得到的啊。
所以……
司暮寒,被別的女人從背后擁抱過?
阮知夏用力的攥緊那件襯衣,眼淚不爭氣的漫出了眼眶,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
司暮寒在樓下等了阮知夏將近半個多小時,也不見她下來吃早餐,他便自己尋了上去。
司暮寒走進臥室,看到阮知夏站在衛浴室的門口,手里拿著那件被他丟進了垃圾桶里的襯衣,正哭的一臉傷心時,他整個人都慌了。
他上前從阮知夏的手里奪過襯衣丟在了地上。
手里的襯衣被奪去,阮知夏那雙如蒲扇的睫羽微微一顫。
她抬眸,看向司暮寒,一雙濕漉漉的黑眸如同受傷了的小獸,痛苦又悲痛的看著他。
“司暮寒,那個女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