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似平靜的開口,可內心卻在滴血。
他如此心虛的表情,真讓她心痛。
所以,他昨晚,真的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
阮知夏不敢想,也不想去想。
“沒有。夏夏,不是你想的那樣!”司暮寒斬釘截鐵的否定道。
“不是我想的那樣?”阮知夏淚眼婆娑的望著他,“那是哪樣?”
“你是要告訴我,這衣服上的口紅是你自己涂上去玩的嗎?”
阮知夏覺得司暮寒他想把她當成傻子。
口紅?
什么鬼?
司暮寒看了看阮知夏,又看了眼地上的襯衣,抓狂的咒罵了一聲。
“夏夏,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說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來的,你信嗎?”
“司暮寒,你當我傻子呢?”
阮知夏當即就被氣笑,她看著他,有種想要使勁撓他的沖動!
不知道怎么來的?
難道穿衣服的人,不是他?
他是不是覺得她沒智商了?
竟然說那么扯的話來騙她!
司暮寒看著阮知夏,第一次覺得,有苦說不出。
他真不知道這怎么來……
昨日他把衣服換給替身后,早上替身過來還衣服給他時,只說他被唐青雅陰了,中了藥,不小心和她上床了。
但沒告訴他……
這衣服上,有唐青雅的口紅啊。
想到替身和唐青雅上床了的事,司暮寒又是一陣惡寒。
幸虧他讓替身過去了。
不然遭殃的人可能就是他了。
想不到唐青雅那么陰,他有想過唐青雅會借此對他下藥。
可他真沒想到,她竟然不知道從哪弄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竟然讓服下對任何藥物免疫的替身都中了招。
見司暮寒無話可說,阮知夏心痛到極致,她看著司暮寒,眼淚更是放肆的往下掉。
“為什么?”
“司暮寒,到底為什么啊?”
她不明白,那么愛她的司暮寒,怎么會背叛她呢。
明明他那么愛她的啊。
為什么他還會背叛她?
難道全天下的男人都一樣渣?
即便身邊有了心愛的女人,仍舊還做得到心安理得去外面偷吃?
司暮寒見阮知夏已經徹底誤會他了。
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夏夏,我沒有。”
知道瞞不住她了,只能全盤托出了。
“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沒有碰過其他女人,我一直只有你而已。”
他走過去,將滿眼都是淚痕的她給拉到了床上坐著,然后才慢慢的跟她說:“事情是這樣的。”
阮知夏睜著濕漉漉的雙眸看著他,好似在說,我就看你怎么編。
司暮寒見此,很是無奈,他只好如實交代。
“你之前之所以會瞌睡,脾氣暴躁,甚至之前忽然變老,是因為你體內中了一種來自緬國的II病毒。”
“什么?”阮知夏止住了哭泣,錯愕的看著司暮寒,難以置信的問道:“我之前會變成那樣,是因為中了病毒?”
“嗯。”司暮寒點點頭,“是唐青雅做的。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把病毒慢慢植入你的體內的,但你確實是中了病毒。”
“解藥在唐青雅的手里,她提出要做我的情人,才肯把剩余的解藥給你。”
阮知夏想起自己忽然好了的事情,她猛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急切的問道:“你答應她了?”
“是。我答應她了。”司暮寒也不再隱瞞她。
阮知夏頓時用痛心疾首的看著他,眼淚嘩嘩的又涌了出來,她嘟著嘴,氣他,又氣自己。
“你怎么能夠答應她呢?”
她從來都不知道,司暮寒為了她,竟然被一個女人給威脅了。
甚至還答應要讓唐青雅做他的情人。
怎么可以。
不行的。
不行的啊。
他怎么可以讓唐青雅做他的情人呢。
司暮寒握住阮知夏的肩頭,想要跟她解釋,“夏夏,你先聽我說,我是答應了她,但我……”
阮知夏沒注意去聽。
她滿腦子都是司暮寒說他為了解藥,答應讓唐青雅做他情人的事。
她好氣。
氣自己怎么會中了病毒。
又氣司暮寒怎么能夠為了解藥,就屈服在唐青雅的淫威之下。
他明明是那高傲的人,怎么能夠為了她,跟一個女人妥協呢。
還要讓她做他的情人。
等等——
像是又想到了什么,阮知夏忽然僵在了那,她看著司暮寒,手都在隱隱發抖。
她聲音都帶著顫意的問他,“是她對不對?昨日給你打電話的人,就是她對嗎?你昨晚都在她那是嗎?”
“所以,這個口紅印,是屬于唐青雅了,你碰她了?”
阮知夏接二連三的對司暮寒發出了質問。
還沒等司暮寒回答。
阮知夏便捂著自己的胸口,覺得里頭一陣撕裂般的疼。
她在為自己痛,也在為司暮寒痛。
他如此驕傲的一個男人。
她無法想象他為了她,而忍著去碰別的女人,是一種什么煎熬。
她更難受的是……
她受不了。
她受不了司暮寒可能碰了她之外的女人。
即便他是為了救她,是想要讓她活下去而做出的犧牲,她也無法釋然。
“沒有。”
司暮寒抱住仿佛要昏過去了的阮知夏,“夏夏,我沒有碰她,昨晚去見她的,不是我,是那個替身。”
“昨晚她給替身下藥了,和他發生了關系。這口紅,應該是當時不小心留下的。”
“我慶幸,我昨晚沒有親自過去,不然我就真的著了她的道了。”
阮知夏聽了司暮寒的話,沉默了許久。
當然。
她相信,司暮寒不是在騙她。
因為沒有必要。
只是……
他答應讓唐青雅做他情人的事,多多少少都讓她心里不舒服。
可她又不能說他什么。
因為他是為了她才答應的。
而且……
他剛剛說的,如果昨晚去的人不是替身而是他自己的話,那他豈不是著了唐青雅的道?
他可知道,一旦他碰了唐青雅,即便她的病毒徹底解了又怎么樣,他們都回不去了。
遲早有一天,這件事,就會成為擊垮他們愛情最后的一塊磚。
“夏夏,對不起。”
司暮寒抱緊她,似是無助的在她的肩窩里,蹭了蹭,像極了撒嬌,“我沒有碰她,真的不是我。”
阮知夏被他蹭的沒脾氣,她閉了閉眼,有些后怕,同時又很無力的說道:“司暮寒,我很心痛。”
司暮寒抱著她,用力的在她的脖頸上輕輕的吻了一口,“我知道。”
他知道她心里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