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布會安排在一家賓館的宴會廳舉行,臺下媒體和粉絲加起來近三百人,各大直播平臺在線上同步直播。
遲明堯的位置被安排在第一排,和李楊驍中間隔了個導演。進場落座的時候,導演站起來和他握手,還小聲問他要不要換個位置。
導演和投資方的位置安排都是有講究的,遲明堯心里清楚這一點,便說:“算了,不差這一會兒。”
李楊驍還在后臺化妝,位置是空的。遲明堯本可以去后臺看一眼,但他并沒有這么做。
他向來喜歡驚喜的感覺,而李楊驍今天的出場一定會給他驚喜,這一點他確信不疑。
主持人介紹徐景曄和葉添的時候,粉絲們扯著嗓子比聲勢,燈牌舉得一個高過一個。
臺下掌聲、歡呼聲、笑聲、相機的咔嚓聲響成一片。
作為劇里的官方CP,徐景曄和魏琳琳先上場了,主持人的大多數問題也都是奔著這兩個人來的。
一問一答明顯都是臺本上計劃好的,遲明堯看得索然無味,差點睡著。
等到李楊驍出場的時候,他才打起精神,坐正了一些。
那件深藍色的條紋西裝把李楊驍全身的線條襯得無比美好,他端端正正地打著領帶,搭配銀灰色的頭發,叛逆感和禁欲感奇妙地混合在一起,渾然天成。
李楊驍走到臺前的這一小段路上,也看到了遲明堯。
他穿了黑色的西裝,氣勢看起來更強了,緊盯著自己,讓他覺得有些緊張,于是他避開了遲明堯的目光。
“羅子茗出來了!”主持人用俏皮的語調喊,“哇,李楊驍你簡直像個王子哎!”
李楊驍接住梗,一本正經地開玩笑:“謝謝蕊姐,大家好,我是愛新覺羅·子茗,簡稱羅子茗。”
主持人笑著說:“喂喂,原著作者十木姐在下面,小心她沖上來打你啊。”
李楊驍說:“開玩笑的,大家好,我是李楊驍,在《如果云知道》里飾演羅子茗。”
事實上,李楊驍這一環節也并沒有設置得太有趣,只是圍繞角色簡單問了幾個問題而已。
但遲明堯一點都不困了。
李楊驍完全沒有新人的拘束感,好像天生就是要站在聚光燈下面的。
需要他講話的時候,他就積極配合,偶爾還會拋出包袱來活躍氣氛。
不需要他講話的時候,他便冷冷清清地站在一旁,顏美腿長,挺拿人的。
沒有經紀人的指導,李楊驍的舞臺經驗幾乎完全出自本能,但他卻懂得將原來的自己隱藏起來,從這一點來說,他很聰明。
又或許隱藏自己已經成了他的一種本能,遲明堯想。
等到導演上來的時候,談話的重點又落到了李楊驍的頭上。
主持人笑著問道:“羅子茗這個角色在原著中人氣高爭議也大,導演怎么會有勇氣啟用新人的?”
導演答得和實際情況八九不離十:“在李楊驍之前我們也試著聯系過其他的演員,但其實人選并不太好敲定。羅子茗在劇里是個比較幼稚的性格,尤其后期還染了頭發,如果最終電視劇的質感稍微差一點,或是演員跟造型的氣場不太合的話,其實對演員自身來說還是挺災難的……”
他轉頭朝一側的李楊驍看了看:“李楊驍現在這個發色就是為了這部劇特意染的,大家覺得算是hold住了嗎?”
臺下的書粉和原著粉挺給面子地大喊:“hold住了!”
主持人說:“我看過原著,代表書迷們評價一句啊,李楊驍的外形是很符合我當年看書時候的想象啦,就是氣質是不是有點略高冷?”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導演笑著說,“大家看劇的時候就知道了,他在戲里戲外完全不是一個人,一會兒我們的片花放出來,大家也可以好好感受一下。”
主持人又轉問李楊驍:“那李楊驍,你覺得你跟羅子茗的性格有相似的地方嗎?”
李楊驍想了想說:“相似的地方其實并不太多,羅子茗是一個說和做都很直截了當的人,我做事之前會想得比較多,很糾結。”
“那演起來會有難度嗎?”
“難度上……倒也還好,我是演員嘛,”李楊驍看了一眼臺下的遲明堯,說,“而且我身邊有一個朋友和羅子茗的性格倒是很像,是那種有點任性的少爺性格,有時候我會下意識地去觀察他,代入到他的想法,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對,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嗎。”李楊驍這句說完,忍不住笑了一下。
主持人哈哈大笑:“不知道你這位‘豬’朋友聽到會是什么想法。”
臺下的遲明堯:……怎么感覺像在說自己?
李楊驍這膽子也是越來越大了,公然在臺上拿自己打趣,吃準了自己拿他沒辦法是吧。
一個半小時的發布會很快結束,最后一個環節是所有主創和投資方上臺大合影。
其他幾位投資方代表搶著上臺,但遲明堯向來不喜歡湊娛樂圈的熱鬧,這種無聊的大合影能避則避。他放下翹起來的那只腿,打算出去抽根煙再到后臺找李楊驍。
站起來的時候,他不經意地掃了一眼臺上,沒想到李楊驍正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遲明堯朝外指了指,示意自己要出去透口氣。
但李楊驍不動聲色地看著他,用那只垂在褲邊的手朝他勾了下手指,意思很明確——要他上去一起合影。
遲明堯微微皺了皺眉,事實上他一點都不想上去,被媒體們喊著看這邊看那邊,真是傻得不得了。但李楊驍一直看著他,很堅持的樣子。
他嘆了口氣,把煙盒放回去,最后一個走上臺。其他幾個投資方代表很恭維地給他讓位置,把他讓到了導演旁邊——依舊和李楊驍之間隔了個導演。
導演自然是要比投資商站得更靠中間一些,所以饒是覺得自己這個電燈泡當得太不是時候,導演也不好再提出換位置。
倒是李楊驍在旁邊小聲說:“導演,您靠中間站一些吧?”
李楊驍作為演員,給導演讓位置是很正常的事情,還可以解釋為“懂事、有禮貌、謙遜”等一百種理由,導演心里也清楚李楊驍要換位置的原因,便沒多說什么,和他換了位置。
李楊驍換過去之后,并沒有什么表情,只是伸手調整了一下領帶,然后看著臺下拍照的鏡頭。
兩人并肩站著,手背若有若無地蹭到一起。
遲明堯心情大好,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不少,他很想反手握住李楊驍的手——那只手很近,只要他轉動手腕就可以握到。
他好不容易才把這股沖動壓了下去。
如果握住了,明天,哦不對,可能今天就會登上頭條,然后公然出柜,還有臺下上百家媒體主動增添聲勢,想想就很刺激。
而且李楊驍根本就來不及拒絕,只能由著他握。
如果握手的照片傳播出去,事后的所有公關都將無濟于事,李楊驍的演藝生涯怕是還沒出發就要一蹶不振——公眾的口水可比陳瑞的封殺要可怕多了。
他難道沒意識到這一點嗎?遲明堯又嘆了口氣:唉,心思還是這么單純,這以后可怎么在龍爭虎斗的娛樂圈混啊。
“看這邊。”媒體們對著臺上喊,相機的咔嚓聲又響成了一片,“這邊這邊。”???.??Qúbu.net
“朝左看一點。”
“中間看一點。”
發布會結束后,李楊驍還要回去拍夜戲。
空間不大的車廂內,司機在前面專心致志地開車,遲明堯和李楊驍坐在后排。
遲明堯松了松領帶,靠在后座問:“剛剛為什么要我上去拍大合影?”
李楊驍嘴角勾出一點笑意,然后轉頭看向窗外:“大家都上去了啊。”
遲明堯笑了笑:“只是怕我不合群?”
李楊驍“嗯”了一聲。
遲明堯說:“我不信。”
“那你說為什么?”
遲明堯沒正面回答,只是說:“你知道我合影的時候在想什么嗎?”
李楊驍好奇地轉頭看了他一眼。
“我在想,如果當時在臺上,我當著媒體的面握住你的手,你會怎么辦?”
李楊驍笑了笑:“這個想法很危險啊遲總,我大概會當場號啕大哭吧。”
遲明堯伸手推了下李楊驍的頭:“正經一點。”
李楊驍想了想說:“我還能怎么辦,沒辦法啊,只能號啕大哭了,顯得我好像是被強迫的,然后當場控訴你,明天的頭條就是我了,還能借機炒作一番。”
遲明堯:“……”
李楊驍看他一眼說:“你信嗎?”
“不信。”
李楊驍笑著問:“為什么?這個想法很可行,你不覺得嗎?”
“不像你能做出來的事。”
李楊驍點了點頭,說:“嗯,我什么都不會做,只是會很心涼,然后等著事態發酵之后……退圈走人。”
“這么干脆,不再掙扎一下了?”
“不了,”李楊驍說,“一部劇快拍完了,走到最后一步又出了這碼事,我覺得我可能命中當不了演員吧。第一次是沒開拍前出事,第二次是拍到一半出事,這次是拍完戲再出事。事不過三,我就不掙扎了,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李楊驍口吻太冷靜了,以至于遲明堯有些后悔提起這個話題,剛剛的氛圍明明很好,卻被自己這一問全攪亂了。
遲明堯伸手握住李楊驍搭在腿上的手,說:“我不會的。”
李楊驍笑笑說:“我知道。”
當演員,最重要的能力就是察言觀色、體味人物的心情。李楊驍在這方面很有天賦,當然能看出來一個人是不是真心對他好。
那張大合影在第二天就登上了數家媒體的頭條。
李楊驍在微博上刷到那張照片,盯著看了半晌。遲明堯穿著黑色的西裝站在他旁邊,比他高出一些,臉上雖然沒什么表情,但看得出線條比登臺前要和緩許多。
他注意到他們微微觸碰的那兩只手。
事實上在觸碰的那一剎那他就有些想縮手了,他有些緊張遲明堯會握住自己——依他這么任性的性子,他可能真的會做出這種事。
但李楊驍很快又生出一種莫名的直覺:遲明堯不會這么做的。這種直覺一旦出現就愈發篤定,以至于他決定賭一把。
如果賭輸了,那就是……命里無時莫強求了吧。
無論是遲明堯這個人,還是做演員這件事。
照片里,遲明堯比其他所有人都要高,臉部輪廓深重、線條鋒利,氣質比較鎮得住場子,李楊驍又染了惹眼的奶奶灰,氣質清冷,所以雖然兩人沒有站在中間,但乍一看,視線的重點還是會落到他們這里。
李楊驍滑著掃了一下這條微博下面的評論,熱評中大多數是徐景曄和葉添的粉絲在嗷嗷叫著舔屏。
但也有幾條跟自己相關的,還有幾條跟遲明堯相關的:
-羅子茗小哥哥這么高的嗎?腦補一直是175左右來著,這么看跟徐景曄沒差啊。
-左三也是劇里的演員?怎么沒官宣啊,和旁邊的李楊驍配一臉[doge]
-臥槽左三好帥,但在劇里演誰?感覺只能演季雙池了……但季雙池不是徐景曄演嗎[笑哭]
-emmm……李楊驍的顏值得寫一篇小論文吹一波了,but看上去有點高冷啊,能演得來羅子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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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布會結束后,又過兩天,便是《如果云知道》的首播日了。而劇組的殺青宴也定在這一晚,準備好好宴請媒體,拜托他們接下來兩個月中多多幫忙宣傳這部劇。
劇組依舊忙碌,所有人都在等著拍最后一場重要的法庭對峙戲。
而這場爆發戲對葉添來說著實算是一個挑戰——大段的臺詞,激烈又克制的情緒。演好了會為演員本身博取不少好感,演砸了便是整部劇的災難。
法庭上,兒子作為一直沉默不語的證人,在最后一刻當庭翻供,自首稱自己才是那個真正的兇手。
大段的獨白,從壓抑到爆發,絕望無助,瘋狂痛快,歇斯底里。
“你們有絕望過嗎?你們絕望過多久?一個小時,一天,一個月,還是一年?你們知道被告,對,就是我媽,她每時每刻都在絕望嗎?她絕望了12年你們知道嗎?換作是你們任何一個人,法官,律師,記者,關注這件事情的網民們,你們能做到無怨無悔地照顧一個植物人12年嗎?你們能嗎?!
“你們每個人,不管是捐了1塊還是1000塊,都希望她做一個好妻子,好母親,你們憑什么試圖用這么點錢綁架她!我敢說她所有眾籌來的錢都沒有用在自己身上,每一分都沒有!”
“我爸呢,對,在你們眼里,他是為國家做出巨大貢獻的科學家,可是他出事那天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這一點,為什么沒有一家媒體報道過?為什么?!”
“我親手斷掉了呼吸機的電源,我是看著他沒有呼吸的,跟我媽一點關系都沒有。那天我也沒去同學家,所有的口供、不在場證明都是事后編造的,全是假的!全他媽是假的!!
“我自首!整件事情跟我媽一點關系都沒有!我自首!我自首!”
……
“停!”導演又一次走上前,“還是有點過了。這段戲呢,是要把情感爆發出來沒錯,但是還需要克制一點。葉添啊,你還是得好好體會一下人物的心境,不要從一開始就想著爆發爆發,得有一個過程,最后一場戲了,咱們時間比較寬裕,你好好琢磨琢磨。”
葉添點點頭,走出鏡頭,到后面找了個椅子坐下。
已經試了8遍了,每一遍導演都說不行。
這是一場群像戲,每個人在場的反應都會被捕捉到,再這樣下去,大家都該不耐煩了。
葉添自己也有些焦慮,怎么才能演出導演說的層次感?這段不就是情感爆發,要哭出來嗎?他哭也哭了,喊也喊了,嗓子都快啞了,已經這么努力了導演還是不滿意,還要怎么演才行啊?
李楊驍也跟其他演員一樣,在旁邊找椅子坐下了。
他也有點不耐煩了,一個演員遇到這樣一場高潮戲,簡直是職業生涯的幸事。但葉添實在太不開竅了,又哭又喊,聲嘶力竭,哪能這么演啊?
李楊驍看著那邊垂頭看劇本的葉添——估計被這場戲折磨得要瘋了。
他善心大發:既然在劇組這幾天他沒給自己添什么亂子,他決定好心幫他一把——如果因為葉添的不開竅,導致劇組所有人的努力因為這場戲而遭到詬病,那實在不是什么值得開心的事情。
李楊驍站起來,朝葉添走了兩步,坐在他旁邊。
葉添扭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把心情不佳全掛在臉上。
“需要我幫忙嗎?”李楊驍問。
葉添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機關槍一樣地朝他發起了不友好的攻擊:“你覺得換你來演就能演好啊?站著說話不腰疼。”
他這時倒是真正的放飛自我,完全沒了平時裝乖的樣子了。
李楊驍好笑又好氣,也不裝樣子了,頂回去說:“要是換我來演,大家現在應該已經回酒店換衣服了。”
“那你演啊,你跟導演說這段換你來演啊。”
李楊驍從來沒想到自己會在劇組跟其他演員吵起來,頭一回遇到這事,他覺得還挺新鮮的,索性也放飛自我了,淡定地補刀說:“我要是能替你演啊,全劇組都該放鞭炮慶祝了。”
葉添白了他一眼又一眼,如果眼神是刀子,估計能算得上激情殺人了。
李楊驍見他被氣成這樣,反而心情變好了,把劇本卷在手里說:“我就善心大發,跟你隨便說說吧,你愛聽就聽,不愛聽就自己瞎琢磨去。”
“首先啊,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哭得特賣力,喊得嗓子都快啞了,都這么努力了,還要怎么爆發?我跟你說啊,這段戲你根本就不用哭,這里的情緒又不是內疚,也不是后悔,哭什么啊,有什么好哭的?”
葉添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李楊驍也不管,自顧自地說下去:
“他說這段話的情緒,是氣媒體的不公開事實,憤怒公眾的道德綁架,又可憐他媽這些年的忍氣吞聲,所以他現在把這些東西一股腦說出來,壓抑成這樣,現在把真相說出來,多爽啊,為什么要哭?
“尤其是他說自己親手拔掉了他爸的呼吸機那一點,他后悔嗎?完全沒有,他覺得自己做得太對了,不僅報復了他爸,還有種報復了全社會的快感,這個時候呢,他已經有些爽到要瘋了的意思,怎么可能又哭又喊?”
“至于導演說的……前面要壓抑一些,就更容易理解了。你自己想想,這么一個高中生,他壓抑了這么久的情緒,如果是臨時要說的話,面對這么一大幫媒體,會很沒有條理。但是這段話一開始就是兩個問句,還有一連串排比句,情緒鋪墊得這么到位,所以應該是他提前就想好要說的。
“所以啊,在一開始說出來的時候,應該是有一點陰沉的感覺,越往后,情緒就越激烈、越失控,然后到自首這一點,才真正地完全爆發出來。你現在是一開始就爆發,就哭,就喊,所以導演才說沒有層次感,懂了吧?”
葉添又白了他一眼。
李楊驍笑了笑,沒理他,說完起身就走了。要不是全劇組都在這里等著,他可懶得跟葉添廢話。
——不過,剛剛這一段教學,簡直……太爽了。
唉,可惜這么一大通分析,不知道這人能聽進去多少。李楊驍臭屁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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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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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