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集第一章 希萊茨基布置的戰術因無法有效執行被孔狄等人趁機巧妙利用反而給自身帶來了災難性的后果。
擠壓戰術為了封鎖河面壓縮敵船靈活運轉的空間船只之間無論縱橫水面間隔都不寬一旦生沖撞就是可怕的連鎖反應。
孔狄指揮的兩艘先鋒艦以遠程打擊促使船上沃薩人的慌亂船上的騷動令閃特降卒水手無法有效駕馭船只控制航向自相沖撞事故也就不可避免地生了。
原來整齊的三列式船隊亂成一鍋稀粥看似勢不可擋的龐大艦隊自內部分崩離析!失去控制的船只前后追尾、左右對撞更有不少船只如同醉漢一樣在水面上亂旋亂轉。
尚控制在閃特降卒手里的船只咬著牙轉舵搖槳力圖調整航向避開厄運可往往是避開了前方的危險卻從斜向竄出一條同樣在做躲閃動作的友船將其攔腰頂翻!
淚河河面上木屑翻飛、火光熊熊、濃煙滾滾。船體的碎裂聲、水手的驚叫聲、落水者凄厲的呼救聲連綿不絕。
在敵人危急的時刻閃北郡艦隊恰好迎頭以撞擊度趕到實施全面猛攻。
旺熱和孔狄對戰機的把握確實毒辣。
當游牧聯軍艦隊如同精神病人在左右互搏、癲狂錯亂的時候他們再適時出現狠狠地給予對手以致命的外部打擊。
本已經是體內大出血的游牧聯軍艦隊此刻從體外又朝著心臟處捅進來一把鋼刀!
與對手相比閃北郡艦隊的武器裝備、水戰技能和配合熟練度都高出不止一籌。
艘艘戰艦如同只只飛鳥;一排排在水面上同時起落的槳柄就像振動的鳥翼推動艦身靈活而快地前進。濺起的閃光浪花在淚河上勾勒出道道彩虹。
游牧聯軍的艦隊主要是運兵船沒有裝備撞角而閃特水師的正規戰艦卻擁有堅固的艦撞角這令他們在撞擊戰中處于極其有利的地位。
閃特戰艦的撞角如野豬的獠牙從各個方位切入艦體、撞翻敵船掀沉一切擋道者!
戰艦的甲板上盾牌手用面面巨盾豎起排排防護墻極力減輕箭矢的傷害。
弓弩手、投石手不停地將火箭、火把、燃石往敵船上拋射投擲。
長桿手用長達十余米的鐵制拍桿將敵船上的水手捅落水中、將水面上的敵人拍得腦漿迸裂。
登船甲士手持刀盾立在槳手、弓弩手、投石手等部隊的身前身側護衛友軍、砍殺敵兵、撲攻敵船。
戰士們水性嫻熟各兵種配合得宜游牧聯軍艦隊根本無法抵擋淚河水戰變成了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希萊茨基的艦隊有幾乎半數船只在自相沖撞中沉入河底四成左右被對方撞翻、擊沉、焚毀剩下可堪一戰的除了自己的旗艦外僅剩十余艘運兵船。
閃北郡水軍向著這些殘存的敵船起了最后的掃蕩。
閃特正規軍的肉搏武器是一色的短劍加小盾以便適應晃動的船面進行靈活的水上搏斗。
這次跟隨旺熱和孔狄出征的閃北民軍絕大部分是熟悉水性的漁夫。他們手里的武器和作戰方式五花八門有人拿著魚叉不停捅挑有人拎著漁網撒網兜人。
搖蕩晃悠的水面上閃北郡水軍腳步輕盈如履平地戰斗絲毫不受影響。他們揮動武器在敵軍中左沖右突砍瓜切菜。
沃薩的旱鴨子們本來已經被噩夢般的旅程搞得疲憊不堪在船上能站穩都不容易遑論與敵人血戰廝殺了。
此刻他們又失去了人數優勢根本抵擋不住敵軍如此兇狠的攻勢。
閃特降卒絕大多數在船上充當槳手只能扔下舵槳倉惶應戰。很多人見勢不妙舉手跪地用閃特語大聲求饒。到得此時他們終于記起了自己的所屬民族自己的閃特人身分。
天色漸漸變黑水上仍在挑燈夜戰凄慘的屠殺進入了收尾階段。
游牧聯軍艦隊的旗艦上旺熱和孔狄分開指揮后又重新匯合并肩作戰。更多的閃北郡戰艦還在向這座敵人的最后水上堡壘駛來。
手上沾滿猛虎軍團戰士鮮血的無恥叛將希萊茨基終于遭到了應有的報應被旺熱一劍劈在腰間上半段飛落河心下半段栽倒在自己親手修造的戰船甲板上。
號稱沃薩第一勇士的季爾登虬髯須張拒不投降像頭暴怒獅子困獸猶斗。
盡管并不適應水面的顛簸但憑借其雄厚的內力季爾登以千斤墜心法穩住身形雙腳牢牢貼在甲板上避免被蕩出船外。
與此同時他手上的馬刀瘋狂地揮動掃開四面八方刺來的武器飽飲圍攻者的鮮血。每一刀下去都是一片金鐵交鳴的脆響加上一片飛濺而來的血浪。
死在這位蠻族勇將手上的閃北郡水軍戰士過三十人可身前身后的圍攻者卻前仆后繼越來越多。
仗打到這個份上可供屠戮的敵人已經所剩無幾斬殺敵軍主將又是一件功故而季爾登所立之處如同一塊磁石吸引越來越多的戰士爭先恐后地趕來搶功。
“鐺!”
馬刀掀起的恐怖風暴被人中途截斷孔狄的重劍與季爾登的馬刀相交在黑夜中淬起一團閃亮的火花!
七把短劍和兩柄魚叉已經抵及身后!
好個季爾登平地凌空而起避開背后刺來的武器隨后一扭腰變轉身形手中馬刀以泰山壓頂之勢劈向孔狄!
因內力不及對手孔狄剛才與季爾登硬碰硬毫無花假的交鋒已經吃了暗虧此刻對方以玉碎之勢劈來他也只好咬牙舉劍相迎。
“鐺!”
又是一聲巨響。
孔狄嘴角掛血“噌噌噌”連退五步在甲板上連踩幾個裂洞。
季爾登雖然在打斗中占優但也遭到孔狄強勁內力的反彈控制不住空中運動方向落入水中。
不識水性的季爾登雙手亂舞、雙腳亂蹬。
上百枝箭矢和五枝拍桿追身而來!
水面上汩汩地浮起一片細密的血泡……
一聲慘叫后一切又歸于平寂……
這場淚河水上遭遇戰自黃昏開始一直持續到第二天凌晨閃北郡水軍才完成打掃戰場的工作結束屠殺。
在半天多的時間里游牧聯軍艦隊全軍覆沒、船只全毀。
刀矢投石僅造成了少部分傷亡絕大多數人是被河水淹死的除兩千俘虜外其余的約四萬八千人悉數喂了魚蝦。
淚河本就水流湍急沃薩人又基本上不會游泳。即便有極少數幸運兒能逃離水面河的兩邊卻是恐怖的陰風沼澤逃生機率幾乎為零。
反觀閃北郡水軍方面僅損失兩艘戰艦傷亡只有千人左右。
當這支巡航艦隊勝利返回碼頭時更驚喜地現紐卡爾已經命人在那里敲鑼打鼓地迎接了。
是河面上沃薩蠻兵們的漂尸提前將勝利的消息泄漏給了閃北郡總督大人。
這一場水上大戰共有數萬具浮尸被急流沖往淚河下游。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尸體漂在窄窄的淚河水面上尸身被河水浸得腫脹如白豬臉也都被泡得變了形慘不忍睹。
這種噩夢般的恐怖景象在淚河下游居民的心目中留下了長時間揮之不去的深刻印象以至好幾年后人們還覺得河水中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淚河水戰沃薩人損兵折將戈勃特苦心制定的奇襲計劃徹底破產。
目睹浮尸遍河、水流淤塞的場景看著幾年前曾無情蹂躪閃特的異族野蠻人如今的慘狀閃特人無不為水戰大勝而歡呼雀躍領地內軍民士氣大振更加堅定了抗擊侵略、保衛家鄉的決心。
6上是騎馬民族馳騁的天地水上則是農耕民族特別是商業民族表演的舞臺。違背了這一規律跑進了錯誤的戰場無論是誰都難以避免慘敗的命運。
當然如果我們就事論事依具體戰例具體分析戈勃特沿水道進擊閃特的戰略總體上不失為一條出其不意化短為長的奇計。
然而奇計的缺點就在于此收益大風險也大不是大勝就是慘敗如若被人識破更會血本無歸。
按理說戈勃特設計的進軍路線極為狠辣游牧民族竟然從水路殺進閃特腹地可以說出乎任何人的意料。
他的各項保密工作也做得非常出色除了本族核心層外無人知曉此事保證了軍事行動的極度突然性。一旦成功丹西定然措手不及眼巴巴地望著自己的腹地被對手捅成馬蜂窩攪個稀爛。
可惜奇跡戰勝了奇計。
在草原上痛苦的逃亡經歷并非白費除了磨煉意志、砥礪武功外上天更送給丹西一份驚喜的賀禮。
石棺中一番無心偷聽啟了丹西的思路識破了戈勃特的陰招。
猛虎自治領這個新興的政權亦符合“其興也勃焉”的歷史特征。
若沒有紐卡爾領導的行政機構的嚴密組織、高效運作旺熱和孔狄也難以做到以少擊多并全殲敵軍取得遠遠出丹西預期的出色戰績。
當閃北郡人民為取得的勝利激動如狂并火向破蠻岡總部報喜的時候累斯頓河沿岸自由軍團各個民兵基地正呈現一派繁忙的大練兵景象。
由于巴維爾正式布了“自由召喚令”中央郡各地的義軍分散成一個個小分隊三五成群十幾個一伙悄悄穿越走廊聯軍的封鎖線源源不斷地趕往累斯頓河東西兩岸。
幾個月的時間里幾乎天天都有義軍戰士趕往兩岸各處民兵基地報到。
不論是誰、不論來自何方進入基地之后就是盛大的接風慶宴。
從五湖四海匯聚在一起的人們無論認識還是不認識無論故交還是新友都緊緊相擁舉杯同慶。
對于從中央郡各處趕來的義軍戰士來說這片自由的熱土與被戰爭破壞得瓦礫遍地的悲慘家鄉相比真恍若天堂一般。
河岸各處基地除了向所有軍民提供充裕的糧食外還有美酒、河鮮等奢侈品供應。豪爽好客的基地民眾也樂于與任何義軍將士分享自己的美味與歡樂。
不過最令這些新入伍義軍將士們欣喜的莫過于分武器了。
自巨木堡運來的優良武器和盔甲被分到每一個義軍戰士的手里一些有幸入選騎兵的義軍戰士更現自己有了一匹健駿的戰馬為伴。
以前大家都是破衣爛衫現在卻能披掛上閃閃爍亮的盔甲;過去手里拿的是糞叉木耙能有把像樣的鋼刀心里就會樂開了花如今卻是槍矛劍戟、弓弩刀盾樣樣俱全。
戰士們都搶著披堅執銳、掛弓躍馬人人挺胸而立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狂歡慶宴和分武器后自進入基地的第二天開始這些義軍戰士們就要開始接受近乎嚴苛的正規作戰訓練。
參加過正規軍訓練的自由軍團將士、從巨木堡派來支持友軍的各級軍官都分別帶領一隊人馬在河岸基地各處的空地上進行操練。
訓練的內容包括軍紀軍規、武器使用辦法、作戰格斗技巧、基本陣形、進退步法、兵種間作戰配合等由淺入深循序漸進。
假如坐船沿累斯頓河南巡兩岸熱火朝天的練兵場景會一幕接著一幕地映入你的眼簾。步兵方陣舞矛舉盾蹈步進退;騎兵隊躍馬揚鞭縱橫馳騁;弓弩隊張弓踏弩萬箭齊。哨聲、口令聲、鼓點、吶喊聲匯集成一激昂的交響曲。
全民皆兵共御外侮的壯觀場景真令人生出這樣的錯覺--整個中央郡就是一座無比巨大的演兵場萬里江山仿佛都變成了無邊無際的巍巍軍營!
這場大練兵對于各路義軍領也不例外。
當戰士們汗流浹背地進行軍事訓練的同時他們也被集中起來學習各項軍事指揮技術。
軍官們的培訓由巴維爾和別亞兩人負責。
除了傳授使用地圖、偵察、進軍、撤退、扎營等一些基本指揮技能外義軍領和巨木堡外派軍官們聚在一起進行得最多的還是討論下一場大會戰面臨的相關戰略、戰術問題。
“布契諾?”正在主持戰前會議的巴維爾朝手舉得老高的拉舍爾黑幫頭子一點頭示意他可以言。
“我們為什么要跟茲波林的大部隊進行這場會戰呢?過去的戰爭顯示敵人的大軍如果結成拳頭將是非常難以對付的即使能夠獲勝付出的犧牲也會極其巨大甚至得不償失。如今塞爾人的軍隊分散在各個據點我軍集中兵力一個個地吃掉他們豈不更好?”
布契諾的話也道出了許多義軍領心中的疑問。要大家拋棄過去的拿手好戲去從事不熟悉的正規會戰以短對長確實讓人心中有些迷惑。
“你問的很好這涉及到一些關于戰爭的深層次問題?!卑途S爾笑道:“大家過去熟悉的是游擊襲擾靈活機動、飄忽不定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跑。作戰時講求神出鬼沒、相機襲敵、戰決通過偷襲、伏擊、騷擾等作戰方式于短時間內消滅敵軍結束戰斗然后立刻撤退趕在敵軍大部隊過來報復之前消失得無影無蹤?!?br/>
“從攻擊的目標看我們過去基本上都是以小股敵軍為目標講求集中大力打擊小部力圖憑借壓倒性的人數優勢在有利的地形下于極短的時間內消滅他們。大家所遇到的都是敵軍人數在幾十人、幾百人規模的小型戰斗從戰爭開始到現在人數在千人以上的成建制的敵軍我們幾乎不敢去碰。這是為什么呢?”
“那還用問打不贏唄!”屠夫奧茲甕聲道。
“答的好!不敢打就是因為我們打不贏。那為什么會打不贏呢?這就在于敵強我弱實力懸殊?!卑途S爾答道:“以前我們的戰爭方式是在敵強我弱的形勢下采取的一種無奈之舉倘若我強敵弱或者實力相當誰會愿意讓自己的家園慘遭蹂躪?”
“我們過去采取游擊襲擾作戰方式目的就在于通過不斷消滅敵軍小股部隊改變這種實力對比。今天干掉你十個八個明天消滅你五個六個這里宰滅幾個那里殺掉幾個如果把整個中央郡這段時間所消滅的敵軍累加起來那就成了一個相當巨大的數字。這就是所謂的積小勝為大勝通過不斷的游擊騷擾最終將敵強我弱的形勢扭轉過來?!?br/>
“既然這么打我們不吃虧為什么不一直這么打下去最終把不可一世的聯軍一小口一小口地全部吃掉呢?”老盜賊龐克出聲道。
“這是戰爭的自然進程。當敵人實力不斷衰減我軍的實力不斷壯大敵我差距越來越小隨著力量的消長最終實力的對比會被扭轉過來。一旦這種力量的對比扭轉到某個臨界點時就輪到我們威大舉消滅敵人了?!?br/>
“事實上在所有正常的戰爭形態中游擊騷擾都是處于從屬和輔助地位的戰爭方式正規戰則居于主要和決定性地位最終的勝利還是必須靠正規戰來奪取。從性質上講游擊騷擾實際上是一種防御式帶有投機性濃厚的戰爭方式是敵強我弱戰爭態勢下的產物而當我們的力量壯大到一定程度時就要開始進行主動的有計劃的大規模進攻這樣才能最快、最有效率地消滅敵人贏得勝利?!?br/>
“龐克剛才的比喻很好我們過去確實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吃掉敵人但這種情況不可能無限持續下去。當敵人的力量削弱時他們必然會逐步收縮露在外頭的肉越來越少剩下一根根難啃的硬骨頭。同樣當我們的力量逐步膨脹時嘴巴也會越來越大不能是小口小口而只能大口大口地把敵人吞下去?!?br/>
巴維爾生動的比喻令大家都笑了起來。
“可是軍團長閣下你還是沒有回答剛才布契諾提出的問題?!鳖^腦靈活的補鍋匠墨菲提出了異議:“如果我軍實力足夠強大的話把聚集于各處的聯軍分塊吃掉可以保證每次我們都是以多打少。這不是遠好過等敵人集結起來通過一場大型會戰將其解決掉嗎?”
“這個問題應該這么來看。”別亞接過話頭解釋道:“目前兩岸的聯軍采取的是堡壘封鎖戰法各部龜縮于堡壘、據點之內易守難攻。我軍雖然裝備有了大幅改善但攻堅能力和攻堅經驗都相當不足對方卻占足地利而且非常熟悉這種戰斗方式。即使獲勝我軍的損傷也會過于慘重。故而將敵人的大部隊誘出來進行野戰至少可以減輕敵軍的地利優勢。如果策略得當我們甚至可以占據優勢。”
“從游擊騷擾走向正規作戰確實是我軍必須進行的轉型。雖然我們得到了優良的武器裝備正規軍也給予了多方面的援助可以大大加這一轉型的進程但我個人認為這仍需要相當長的一段適應時間。我們的第一場大戰就是過萬人規模的大型正規會戰這是否有些操之過急了呢?”烏丁皺眉道。
烏丁跟隨龐克等人到達雙魚渡基地后沒有返回巨木堡而是在自由軍團的基地內接收殘兵協助訓練為重建黑虎軍團做一些準備工作。
烏丁是正規軍官出身這些日子一直在訓練自由軍團的義軍戰士而且他也是在座所有人中正式與茲波林交過手的將領對于兩者間的差距相當了解。
“我們知道從一個新兵變為一名合格勝任的戰士需要幾個月的訓練周期以及數場戰斗的磨煉。”烏丁繼續說道:“從我這一個多月訓練的成果來看盡管大家非常努力進步很快訓練效果也不錯但要想與茲波林手下那群久經戰火的老兵相比尚差了老大一截?!?br/>
“這種差距不是說我們的戰士不夠勇猛--他們身懷深仇血恨比敵人更加不畏死亡。也不是說戰士們的戰斗技巧不行--他們都參加過殘酷的游擊騷擾戰表現也非常出色。最大的問題在于戰士們沒有大規模正規戰的經驗而茲波林的手下對此卻熟門熟路?!?br/>
“過去我們的戰斗基本上屬于小規模的械斗層面。各支部隊散布于全郡各處獨立作戰各個戰場基本上是相互孤立不需要什么支持與配合。由于部隊小指揮靈活武器輕便后勤支持系統也非常簡單。而現在這些人一上場就是跟上萬敵軍進行大型會戰我怕到時候難免會出問題。獨裁官大人的戰略戰術設計確實精巧可是否想過我們的戰士有沒有執行的能力呢?”
“老實說烏丁提出的問題確實也是令我頭疼。”巴維爾態度坦誠:“但我們可以通過人數的優勢來彌補經驗的不足。在戰爭中我們留出了相當規模的預備隊一旦某處戰場出現了漏洞生了潰敗現象就可以立刻上前填補陣線解救友軍?!?br/>
“我也知道戰役動過早可能帶來的危險可這也是形勢所迫?!眲e亞接過來補充道:“巨木堡的正面戰場上防御守軍已經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形勢岌岌可危?!?br/>
“巨木堡的形勢與我們自身的安危是休戚相關的。正因有巨木堡高大的城墻阻攔聯軍主力被吸引在城墻下淪陷區的衛護部隊人數不夠我軍方有可趁之機展到今天這種規模。倘若巨木堡失守聚于城墻下的六七十萬敵軍就會回頭反咬鞏固后方陣地。到那時敵強我弱的態勢將十分明顯我們再英勇恐怕也無法抗衡。除非做好了打幾十年游擊襲擾戰的準備否則根本無法改變敵我力量對比?!?br/>
“如今前線惡戰不休茲波林在廣闊的東岸地區衛護部隊兵力不足。只要我們誘敵出擊聚集兵力完成殲敵任務敵人實力必然大損只能龜縮在幾個據點防守。這樣一來巨木堡東側城墻下幾十萬聯軍的補給線將被全部切斷整個南部主戰場的形勢將完全改變?!?br/>
“雖然進行大會戰存在著風險但對于整個戰局而言這種風險值得去冒。早一天消滅茲波林巨木堡的危機就早一天解除勝利也就早一天到來。相反時間拖得越久我們的危險也就越大?!?br/>
局部必須服從整體別亞從整個戰場形勢所作的解釋分析烏丁和在座義軍頭目們也不能不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