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貝,你這么著急的嗎?本王怎么感覺,你比本王還希望四哥死,他可是本王的四哥啊?本王豈能對他下手,父皇說過,要兄恭弟友。”他笑著,只是那樣的笑容不達眼底,因此連語氣都帶著點陰陽怪氣的感覺。
女子媚眼如絲,妖嬈嫵媚的笑著,那樣的笑容足以勾引任何一個男人,卻也注定,她無法真真正正的得到一個男人的心。
她輕輕的將一粒葡萄送到了皇甫臨的嘴邊,“是的,太子殿下兄恭弟友,他,不過是被別國的人暗殺了,畢竟,徐國那樣混亂,發(fā)生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這就叫上天的安排。”
皇甫臨捏著她的下巴,女子的肌膚觸感溫涼,明明已經(jīng)算是生過孩子的女人了,偏偏還能保持著這個樣子,皇甫臨確實有些驚喜,雖然她的王府之中從來不缺美人,但是這個女人身上奇怪的地方太多了。
明明應該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明明從小都沒有離開過京城,可是她似乎,比他這個四皇子還要了解京城,甚至是了解天下的局勢,
他不止一次的動過直接把她丟棄了的念頭,只是最后總是會莫名其妙的心軟,究竟為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甚至不明白。
“現(xiàn)在或許也只能如此了,那個老不死的都瘋成那個樣子了,還給本王擺了一道,封了什么所謂的狗屁晟安王,權(quán)力凌駕在太子之上,不管什么時候都可以執(zhí)掌攝政之權(quán),我呸。”皇甫臨越說越生氣,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達成所愿,可還是被那已經(jīng)瘋癲的皇帝控制。
顧云蘭的心中突然生出來什么不好的預感來,不過他并沒有告訴皇甫臨,只是試探的問道:“殿下,皇上不是一向與那皇甫晟不和嗎?怎么突然給了他晟安王的位置?”
“本王怎么知道那老不死的在想什么,我就奇了怪了,他不是比我更希望我那好四哥死掉的嗎?怎么還有這檔子事?果然是腦子不太好用了,唉,要不本王怎么會去算計他。”皇甫臨對皇帝的行為不了解,心中也有些無奈。
其實,他倒是沒什么一定要殺了皇甫晟的理由,要是皇甫晟安安分分的當個閑散王爺?shù)脑挘部梢宰屗钕氯ィ匣实劢o了什么晟安王的名頭,居然讓他攝政。
朝中的那些大臣也是些冥頑不靈的主兒,一個個倔強的厲害,心中怕是一點都不服他這個太子殿下,晟安王被封的時候,他們一個個的不知道多幸運,也對,一個有軍功的殿下怎么也比他可以說服眾人。
可是他就是不服,那種不服是來自骨子里的,他也無能為力,畢竟他們都有資格覬覦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塵埃未定之時他們都有可能,所以他們誰都是不安分的。
“皇帝也想要四皇子皇甫晟死?”顧云蘭心中也有一些驚訝,她只知道四皇子皇甫晟出類拔萃,但最后沒有得到皇帝之位,正史之中沒有關(guān)于他母親的記載,所以那位四皇子殿下分外的神秘。
她讀過一些野史,那些野史之中有關(guān)于四皇子皇甫晟的記載,說是四皇子皇甫晟不是當今帝王親生,是四皇子殿下是德宗的兒子,他原本以為這一切不過是一些坊間傳言而已,沒想到現(xiàn)在確實有幾分參考價值。
成王敗寇,本沒有錯,大多數(shù)成功的人都會斬草除根,畢竟養(yǎng)虎為患是很多人都懂得的道理,皇甫遠身為一朝帝王,怎么能不懂,就算是不懂他手下那些謀臣也不會讓一個前朝的皇子活著。
原來帝王心思叵測,真的不是史書上的一家之言,有些東西真的猜不透。
“鬼知道那人到底在想什么,他要是不想讓皇甫晟死,怎么可能把他不滿8歲時就扔到邊疆上去,讓他自生自滅,那地方人吃人鬼吃鬼,可是個寸草不生之地,不過那皇甫晟確實是個奇葩,居然可以在那地方活下來還成為了戰(zhàn)神。”皇甫臨想起往事的時候,心中有些憤憤然。
“什么,8歲的時候就去了戰(zhàn)場?”顧云蘭還是有些不敢相信8歲,8歲的時候她在干什么,還在念二年級還在和鄰桌的小朋友搶棒棒糖吃。古人雖說早熟,可以沒有熟到這個地步。
虎毒不食子,傳言或許是真,只是既然四皇子皇甫晟不是皇甫遠的親兒子,那他為什么要費盡心機地將晟安王的位置給皇甫晟,史書上并沒有這部分的記載,只是說皇甫晟抑郁而終,雙腿殘廢。
在戰(zhàn)場上被算計,之后皇甫晟雙腿殘廢就一蹶不振,沒過多久就死在了四皇子府中。史官說他是因病去世,年紀輕輕,自小又在戰(zhàn)場上歷練的男子,怎么會好端端的就因病去世,其中自然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官方史書上不會記載。
可是歷史自從那一日皇甫晟完完整整的回京,這件事情就發(fā)生了改變,一切都在朝著他無法預知的方向發(fā)展,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只是她已做出了選擇,自然也就別無辦法。
“或許皇帝是把他推出去做你的擋箭牌呢。”顧云蘭笑了笑,緊接著又將一杯酒遞到了皇甫臨的面前,她早已沒有了當初的壯志,想要什么天下最尊貴女人的位置,他只想好好的活下去,她伺候的這個人太過喜怒無常,她沒有把我掌控他。
“本王不需要什么擋箭牌,本王只是需要這天下,只是那老不死的不知道怎么回事,都瘋成那樣了都不死,他身邊的那風雨雷電不知道怎么回事,本王壓根近不了老不死的身。”皇甫臨心中不忿。
顧云蘭軟軟的依偎著皇甫臨,低聲說道:“殿下何必著急,只要他出不了他的寢宮,這天下還不是你的,死不死又什么了不起的,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除掉皇甫晟,太礙事了。”
女子嬌媚的眼中全是狠毒之色,那樣的冰冷甚至讓皇甫臨的心中都有些不舒服,這個與自己朝夕相處的女人到底要怎么樣的心思,皇甫臨目光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