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炎舟第2天起來準備去上早朝的時候,并沒有看到喋喋不休要在他身邊問東問西的小丫頭,心中有些疑惑,于是隨口問了一句侍衛:“小姐呢?今天怎么沒有見她?”
“小姐今日可能是起不來了吧,畢竟春宵苦短斷嘛。”當然后半句話,侍衛不敢在顧炎舟面前說出來的,畢竟小姐的事情他們也不敢非議,更何況如今的小姐還是四皇子妃。
雖然說非禮勿視,但是昨日他們都看見了顧闌珊和皇甫晟在院中的旁若無人的吻,仿佛他們的世界只剩下彼此,侍衛也是有些欣慰的,看來自家小姐真的是很受四皇子的寵愛。
顧炎舟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侍衛,想起來昨天好像拉著四皇子喝酒來著,拍了拍腦袋,“那就讓他們好好休息吧,你記得告訴廚房,讓他們準備好早膳。”
侍衛點了點頭,叫過來了一個小廝,仔細吩咐了幾句,然后就跟著顧炎舟離開了。
顧闌珊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太陽將它和煦的金輝悄悄地灑進了屋子里,顧闌珊緩緩的睜開眼,想要伸個懶腰,卻發現一只胳膊正搭在她的身上。
顧闌珊想要把那個胳膊推開,卻沒有想到旁邊睡著的人已經醒了,眼中含笑看著努力和胳膊做斗爭的小姑娘,默默的開口說道:“夫人若是求我,我就放開。”
顧闌珊被著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轉身有些惱怒的說道:“你既然醒了,就叫胳膊放開,沒看到已經日上三個了吧,你作為一個王爺,三天兩頭不去上早朝,真的好嗎?”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我也懶得去,再說了,皇帝不一定想見我的,何必去給自己找麻煩呢?”皇甫晟一臉的無所謂。
反正北境將士還在,自己的兵權還在,皇帝就不能對他怎么樣,皇帝還要利用自己平定四方叛亂,征疆闊土,要用他給自己的兒子鋪一條走向盛世的路。
顧闌珊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皇甫晟,他明白皇甫晟心中的宏圖大志,也懂得他的堅持與無奈,那些被歲月的風霜雕琢過的曾經,讓他成長為無比強大的自己。
顧闌珊突然伸出手,堅定地握住了皇甫晟的手,“我會幫你的,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我會與你執手,看人間山河不老,歲月繁華依舊。”
皇甫晟點了點頭,突然扯起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夫人,要是再不起來的話,我可不能保證會做什么,畢竟,一日之計在于晨嘛!”
“什么亂七八糟的?一日之計在于晨,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么時候了,估計都到中午了。”顧闌珊不服氣的懟了一句,結果順著皇甫晟的眼光,就看見了自己的肚兜,揮舞的胳膊頓時安分了下來。#@$&
紅著臉低聲說了一句“流氓”,然后開始手忙腳亂的穿衣服,皇甫晟卻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看著顧闌珊,仿佛隨時會將眼前的人吞吃入腹,眼中閃著危險的光。
顧闌珊穿好衣服之后發現那人還躺在床上,沒有一點要起來的意思,“趕緊起來吧,起來該去吃飯了,早朝不愿意上,飯也不吃了嗎?”
“當然要了,不過服侍夫君更衣不應該是妻子的本分嗎?闌珊難道不知道嗎?”皇甫晟說的一本正經,顧闌珊卻是偷偷的紅了臉,耳尖都變得粉粉的。
皇甫晟看著顧闌珊這個樣子,自然是十分喜歡的,不過逗弄的心思一旦起來了,可就停不下來了,“夫人難道不愿意嗎?”皇甫晟的聲音低情而性感。
顧闌珊知道皇甫晟沒有說錯,就算她是侯府的嫡女,不管出身如何高貴,娘家如何厲害,只要出嫁了,都應該好好服侍夫君的。%&(&
只是皇甫晟從來不要求自己這些,他對自己一向十分尊重,更何況男人從小到大都生活在軍營,很多事情都選擇親力親為,很少讓自己操心這些事情,自己便一直沒有管,也沒有這個概念。
今日突然提起之后,不免有些不好意思,但幸好有人來拯救了她的窘迫。
就在顧闌珊手足無措的時候,門口突然響起了皇甫晟的侍衛的聲音,“殿下,有外國使臣來了,皇上讓你趕快進宮。”
“知道了,你去準備吧。”屋子里響起皇甫晟沉穩的聲音,外邊便沒了動靜。
雖然聽侍衛的樣子,外國使團的事情肯定很著急,不過皇甫晟還是云淡風清的樣子,回復了外面的人之后,眼光一直在顧闌珊的身上,“夫人剛才可聽到了,我真的要起來了,夫人過來幫我穿衣吧。”
顧闌珊有些無奈,最后還是拿著衣服走了過去,一聲不響地給皇甫晟穿衣,皇甫晟倒也十分配合。
不過還是折騰了很久,雖然這些事情出嫁的時候,嬤嬤已經教過他了,可是學習是學習,真正做起來,顧闌珊真的是很害羞,耳尖一直紅著,等到兩人出門之后還是沒有變過來。
兩人吃完早膳之后,皇甫晟就去了宮中接見外國使臣,顧闌珊開始著手準備尋找江月白的消息的事情。
其實按理來說,接見外國使臣的事情應該是太子東宮負責的,不過如今皇帝還沒有立儲,很多事情自然也不好明目張膽的交給九皇子辦,因此才叫了四皇子皇甫晟一起。
不過皇甫晟早就聽說,皇甫臨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準備這件事情了,也不知他是從何處得到的消息,準備的倒是很是充分,不過能不能在今天用的上就是另一回事情了。
果不其然,等到皇甫晟到達御書房的時候,皇甫臨已經在那兒等了好久了,看到皇甫晟姍姍來遲,皇帝有些不悅:“晟兒,是干什么去了?早朝也不來,如今是連我也請不來了,是嗎?”
皇甫晟恭恭敬敬的朝著皇上行了一個君臣之禮,“昨日風大,從軍營回去的時候感了風寒,喝了點藥,早上沒能早起,今日沒能上早朝,請父皇責罰。”
隨時開脫的借口,一番話也說的滴水不漏,皇上自然不能借機為難,只能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