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一臉失落的,走到了駕駛座的位置。手放在了門把手的地方,正往出拉。
陸晨曦就走了過來,一把把張開的手甩開了。
“……”
張開怒了!
他,再也受不了被一個女人如此下賤的對待。
“你干什么啊!我招你惹你了啊!欠你的我都還清了,你還想怎么樣啊?”
是她騙他在酒店里,保持著那個奇怪的姿勢白白的躺了一夜,她人沒來,早上倒被打掃的保潔給看了個精光。
她沒來赴約就是她的責任了。
張開的聲音很大,這會兒正是下班高峰期,又趕上個周五學生放假的日子,來來往往的人看著他們這邊。
尤其那異樣的目光全都看向了陸晨曦。
她人高馬大的,他又是在難過的咆哮。
不論怎么看,都是陸晨曦的責任。
“我跟你談那件事兒了嗎?”陸晨曦擰眉,聲音壓低再壓低。
她最討厭別人大聲吼自己了,還是在大街上,當著這么多陌生人的面上。
“那你干嘛攔我啊?”張開疑惑,再次抓上了門把手。
卻又被陸晨曦甩開了。
在張開要大聲怒斥的時候,陸晨曦搶在他前面說道:“我發現你這個人的記性真的一言難盡啊!我們現在是在干什么?你撞了我的車,就這樣一走了之?沒個說法?是要肇事逃逸嗎?”
“我剛才說了,左轉的車要讓直行的車,我現在有事就不跟你計較了。”張開倒是一臉的委屈:“你還想怎么樣?”
“……”
陸晨曦發現這個老男人已經蠢出太平洋了快要。
世界上為什么會有這么愚蠢的人還能如此無聊的活著?
他父母生他的時候是不是吃壞了什么東西?或者說小時候感冒燒壞了腦子。所以才變得這樣愚蠢。
陸晨曦開始對自我產生了懷疑。還是自己太聰明了,所以才把那些愚蠢的人對比了出來。讓她發現了蠢蛋。
陸晨曦沒有在拐彎抹角,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道:“我不想跟你吵,我現在還有事兒。給我睡一次,這次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張開冷笑:“你在做夢嗎?”
陸晨曦瞪著張開。
這個老男人真的太不識好歹了。
“不可能。”張開又說。
“好的,那就叫交警來處理。”三十秒后,陸晨曦又補了一刀:“反正我不是全責,再者說了,被扣工資的不是我,又不是我老板催車。”
“……”
如果張開手里現在有一把刀,他一定會不計后果的捅死,面前這個假女人。
捅不死,或者半死的話,他也一定會把人就算是拖,也會拖到馬路上讓車撞死。大不了同歸于盡。他也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他不怕。
張開氣的牙齒咯吱作響,手也被氣得顫抖了起來。
他艱難的說:“好,我答應你,就一次。”
陸晨曦仰天大笑,老男人遲早有一天會死在錢里的。
陸晨曦活動了下兩個手腕的筋骨,“好,等我電話。”
然后,她開著車疾馳而去。
留下了一溜煙。
……
海倫斯酒吧。
陸晨曦把車子停穩后,看著頭頂的牌匾,還有那已經傳出來的DJ聲,不由得皺了眉頭。把電話給姜南撥過去。
響了第一遍沒人接。
第二遍又沒人接。
直到第三遍才打通。
“姜南,我過來了。”陸晨曦說。
電話里傳來一聲打嗝聲,說話的是剛才那個清朗的男聲:“你在門口站著,我出來找你。”
陸晨曦站在了最顯眼的路燈下。
“我出來了,你在哪兒。”
“這。”陸晨曦朝臺階上站著,手拿電話放在耳邊,一個約莫1.9米的男生招了招手。
男生看到陸晨曦了,也朝她回搖了手,跑了過來。
“你好,請問你是叫陸晨曦嗎?姜南的閨蜜。”男生禮貌的問道。
陸晨曦點點頭,神情很冷漠:“嗯,是我。姜南現在在哪兒呢?”
“你跟我來。”
男生走在前面,陸晨曦跟在后面。
一進酒吧,吵鬧的音樂聲讓陸晨曦下意識捂住了雙耳。
這就是她從來不愿意來酒吧的原因,實在是太吵,太鬧騰了。雜七雜八的人在舞池里狂熱激情的跳舞。一點安全、衛生都沒有。
他們上了三樓所屬的的VIP包廂。
出了樓梯,進了左手邊第二個包廂。
包廂里比樓下安靜多了,四周彌漫著一股濃濃的酒味加煙味,姜南喝的不省人事,躺在沙發角落里。
“姜南。”陸晨曦把姜南抱在懷里,沉沉喊。
姜南雙眼瞇成一條縫,“啊”了聲,嘿嘿傻笑了起來:“陸晨曦你來了啊。”
“啊”字尾音剛落地,姜南就吐了出來。全吐進了腳邊的垃圾桶里。一股濃濃的,茶余飯后的異味飄了出來。
這時,一米九的男生走了過來,手里端著一杯水,看著陸晨曦說:“你好,這個是我跟服務員要的解酒水,喝上一點,姜南姐姐就好受多了。”
包廂里還坐著兩個女生和三個男生。他們關了音樂,正注視著這邊。這些人陸晨曦一個都不認識。
“謝謝。”陸晨曦接過給姜南慢慢的灌了起來。
她被嗆到了,咳了兩聲。
一米九說:“我們都是姜南姐姐的同事,今天周末休息,就出來聚了一下。她非要喝,我們沒攔住……”
一個長得比較嫩的女生說:“是啊姐姐,我覺得這可能跟姜南姐中午見到的那個人有關系。”
“嗯??”陸晨曦疑惑:“什么人?”
女生說:“就中午一個打扮的十分森嚴的男生過來看病,非要找姜南姐給他看。男生走的時候似乎跟姜南姐吵了一架,姜南姐把她辦公室里的一盆盆栽,砸到了那人的背上。”
“你們知道那人叫什么嗎?”陸晨曦沉沉問。
打扮森嚴,從這一點來看,陸晨曦好像猜出可能是姜南那個娛樂圈里,談了十年的前男友了。
“不知道。”女生說:“那人很神秘。”
陸晨曦點點頭:“知道了。”
女生又說:“姜南姐今天很難過,一直在用酒精麻痹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