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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于果帶著夏天回到修理廠,一輛收廢品的卡車停在修理廠門口。大飛一看見于果就又開始嚷嚷:“你咋才回來呢!人都等你半天了。”
    于果指著倉庫畫了個圈,剛要跟收廢品的人說哪些是需要收的廢鐵,突然發現夏天正在旁邊看著自己。“你,上樓去。”
    夏天看看于果,充滿疑惑地向著樓上走去。等夏天進了房間,于果才帶著收廢品的走進倉庫,掀開帆布,指著那堆東西對收廢品的說:“這堆都是。”
    收廢品的看了看:“那都按廢鐵啊?”
    看著曾經讓于果花費很多心血的東西被于果賣廢品處理掉,大飛反倒有些心疼,于是他湊上前來跟收廢品的人討價還價:“琢磨什么呢,這好多件收拾收拾還能用呢,多給點。”
    相對于大飛的心疼,于果往旁邊一坐,揮了揮手特別無所謂地說道:“無所謂,趕緊拉走就成,看著鬧心。”
    夏天在樓梯上繞了個圈,悄悄走到倉庫門口,看到被砸爛的車,大驚:“車!車怎么了,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不是讓你上樓么,到這兒來干什么,回去!”
    “車怎么了,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我不要了,行么!不喜歡了,我就給砸了,賣了,懂么?”
    “為什么?”
    “沒有什么為什么,哪兒那么多為什么!”
    “我不許你把車賣掉!”
    于果生氣地跑上來抓夏天,夏天一低頭,從于果腋下鉆過去,跑到那一堆殘骸前,攔住眾人。
    “你給我上去聽見沒有。”
    “唉!到底賣還是不賣啊?別耽誤我工夫。”收廢品的人看著父子倆老鷹抓小雞,很是無語。
    大飛趕緊將夏天拉倒一旁:“誰也不許動這里的東西!”夏天急得直跳腳,甩開大飛的手,撲上去一把抱住收廢品那人的胳膊,張大了嘴狠狠咬了上去。
    “哎呀!這咋還咬人呢!”
    于果沖上前一把拉開夏天,夏天一腳踢在于果的迎面骨上,于果慘叫一聲松開了手。夏天又跑回殘骸前攔住大家。
    “反了你了!”于果上前去抓夏天,夏天使勁踭蹦,于果一把將他扛了起來,使勁打夏天的屁股,夏天在于果肩頭嚎啕大哭。
    于果抱著夏天快步上樓梯,拉開門就將夏天扔進房間里,然后重重地反鎖了大門。屋內,夏天使勁拍門,不停地哀求于果不要買車:“不要把車賣掉!不要把車賣掉!求求你了!不要把車賣掉!”于果坐在門口低頭沉默了一下,起身走下樓梯。
    夏天哭得像個淚人一樣,來到窗戶旁邊,看著下面收廢品的一點點將汽車的殘骸扔上卡車,然后點錢給于果。趴在窗戶上的夏天淚如雨下地看著樓下的于果接過錢,于果抬頭看到夏天在窗戶后面傷心的哭泣。
    夏天看到于果發現自己,抹著眼淚轉身離開窗邊。
    于果拿著外賣的飯盒,走進房間。夏天背對著于果,和衣倒在床上。
    “吃飯了。”
    夏天一動不動,不理會于果。
    “給你放桌上了,餓了自己吃吧。”
    夏天還是沒反應,于果將盒飯放在桌上,打開冰箱,拿出啤酒,坐在沙發上喝了起來。
    夏天背對著于果,睜著眼睛一動不動。一直等到身后響起于果的呼嚕聲,夏天才輕手輕腳從床上爬起來,悄無聲息地走到于果身邊。確定于果已經睡著,夏天躡手躡腳的打開門,走了出去。
    倉庫的門開著,燈亮了,夏天站在門口看著原來堆放著汽車但是現在空空如也的角落,傷心地哭了起來。哭了一會,夏天擦擦眼睛,開始撿拾地上殘存的零件。將所有的零件搜集到一起,放在原本放車的位置。夏天又撿起腳下一個被油污弄臟的銘牌,銘牌上刻著“Y&X’S
    SUPERCAR”(“于果和夏天的超級跑車”)。
    夏天將銘牌擦拭干凈,用膠條纏在一把扳手上,做成了一個十字架,再將十字架插在零件堆的上面。夏天找到一支粉筆,用粉筆圍著零件堆畫了幾個圓圈,將零件堆圍在圓圈里面。取出一根蠟燭,點著后放在零件堆的旁邊。后退了幾步,夏天坐在蠟燭旁,看著那對殘破的零件流眼淚。
    歪在沙發上打著呼嚕的于果翻了個身,溜到了沙發邊緣,眼看就要掉下沙發,失去平衡的于果突然一下子驚醒,發現自己睡在沙發上,迷迷糊糊地四下看看,沒有發現夏天的身影。
    于果走下樓梯,四處查看,突然發現倉庫里有亮光。于果走到倉庫門口,向里一看。夏天坐在蠟燭旁,身邊是一堆殘破的零件。于果走進倉庫,夏天感覺到于果走了進來,但沒有回頭。
    于果走到夏天身邊,“你在……干什么?”
    “參加葬禮。”
    “誰的?”
    “它的。”夏天指著那堆散件。
    于果看著那堆散件,想說點什么,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想了想,撿起地上的粉筆,在零件前寫上了自己開始造車的日期和今天的日期。
    夏天遞給于果一支蠟燭。于果將蠟燭點燃,放在那堆零件前,自己坐在了夏天的身邊。
    “說點什么吧。”
    “別生我氣了夏天,我知道是我不好,我……”
    “別跟我說,跟它說。”夏天指著那堆零件。
    于果看著零件,想了想。“對不起,是我的錯。謝謝你陪伴了我這么多年,謝謝你給我帶來的所有歡樂,很遺憾我們沒能一起走到最后,我原本以為我們可以的……不管你以后變成什么樣的零件,都希望你能遇到一個好的主人,一個比我更好的主人……再見……”
    于果說完,夏天慢慢地靠在了于果的身上。于果攬著夏天,父子二人在燭光下靜靜地坐著。
    于果抱著熟睡的夏天回到房間里,將夏天輕輕地放在床上。于果拿著一塊毛巾,輕輕的擦拭著夏天油乎乎的小臟手,發現夏天的手上有一個小傷口。于果起身在屋里翻找創可貼,找到一個創可貼的盒子,但里面已經空了。于果穿上外套,回身看看已經熟睡的夏天,輕輕地關上門。
    于果在貨架上比較兩款創可貼,想了想,拿了卡通人物的那一盒創可貼。走到收款處交錢,突然看到周云清站在旁邊的柜臺前。
    “您就再給我一盒吧。”
    “對不起,我們有規定,安定類的藥物一次只能賣一盒,您吃完了再來吧,還有,這種藥您最好別長時間吃,對身體不好。”
    周云清點點頭,轉身離開。于果躲在收款臺旁邊,等周云清走后,才閃身出來。
    周云清面無表情地游蕩在街頭,身后,于果不遠不近地跟在后面。周云清從另一家藥店走出來,于果閃身,走進藥店。
    “麻煩您,請問剛才那個女同志買的是什么藥啊?”
    “安定啊,怎么了?”
    “沒事沒事,隨便問問。”于果急匆匆走出藥店。
    周云清又來到一家藥店,依然還是要安定。售貨員剛轉身,于果出現在了周云清身邊:“不用了不用了,謝謝您,不用拿了。”
    于果拉著愣住的周云清往外走。“你干什么,我要買藥。”
    于果指著周云清手里的紙袋:“您都買了這么多了……您想干嗎呀?”
    公園里,于果和周云清坐在條凳上,周云清旁邊放著一個裝滿安定的紙袋。
    “我和他是在英語培訓班里認識的,剛認識他的時候,我覺得他是很有文藝氣息的人,很是欣賞他。他談吐得體,娛樂方式就是飲茶或者喝咖啡,總之,和他在一起,我覺得很舒服,很志同道合。后來他說要出書,但是資金有問題,我就借了一筆錢給他。他當時還打了借條的。但是給了他錢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他了,我按照他說的編輯部去找他,結果發現他連名字都是假的,門房說叫席慕云的人已經死了好幾年了!”
    于果聽周云清講完,氣得直罵:“這就是個人渣啊!阿姨,您怎么會……那都不說了,我最恨的就是這種人面獸心的家伙。利用人的感情,簡直就是禽獸,不,禽獸都不如!”
    “謝謝你小于,能跟你說說,我心里舒坦多了。三妹拿著借條去找他,但是他死不認賬。不瞞你說,為了這事,我們家里鬧得還挺別扭的。”
    “不應該啊,按說這事他們都得站在您的立場上啊,是您被壞人騙了,您一點錯都沒有,真的。”于果掏出紙巾遞給周云清。“那您接下來準備怎么著啊?”
    “還能怎么著,只怪我遇人不淑,這種事只能自認倒霉了,打碎了牙齒,往肚子里咽吧。”
    “別啊,不能就這么算了吧。這種人,就得好好教訓教訓他,要不讓他承擔點后果,以后他還得禍害別人。再說了,您是不是還有錢在他那呢?”
    “你怎么知道的?”
    “那天送您去醫院的時候,聽到您念叨了幾句……我跟誰都沒說啊,就跟三妹提了一嘴,結果還讓她給我數落一頓。”
    “委屈你了。”
    “不委屈不委屈,這常有的事。這我本不該問啊,您要是覺得不合適就當我沒提過。他拿走您多少錢啊?”
    “五萬塊。”
    于果倒吸了一口氣:“那這事絕對不能完!絕對不能這么算了!您放心,阿姨,這事我不是知道了么,打現在開始,這事您就交給我了,您回去踏踏實實地等著,我一準兒把錢給您追回來。”
    周云清不放心地囑咐:“小于,你可別沖動。”
    “您放心,我向來是以冷靜著稱的,沖動是魔鬼,這方面我比誰都清楚。您什么都甭管了,踏踏實實回家等我的消息。另外,您也要冷靜,沖動是魔鬼,這話對您也一樣適用。”于果一邊說著,一邊將周云清手中裝有安定的紙袋接了過來,“這個,您用不上,我替您收著。”
    于果在一處公園門口吃著冰棍,一旁大勝穿著黑西服。
    大勝從懷里掏出一根甩棍,一甩,擺出一個英俊瀟灑的姿勢:“怎么樣?夠專業吧!”
    “早知道就不該叫你一起來,還不夠你折騰的。一會兒你少說話,站邊上壯膽就行了,說話的事交給我。”
    “放心吧……唉,這東西怎么收回去啊?”
    大勝琢磨著甩棍的用法,于果遠遠地看到席慕云和一個老太太一起走了過來。大勝手忙腳亂地在地上敲著甩棍,終于將甩棍收了回去,然后戴上了墨鏡。
    兩人在原地站著等著席慕云走了過來。于果出聲喊住了他:“席慕云!”席慕云下意識的回了下頭。
    “席慕云是吧!”
    席慕云看看于果,又看看旁邊黑煞神一樣的大勝:“……對不起,你認錯人了。”席慕云拉著老太太轉身要走,大勝上前一步,攔在倆人面前。
    席慕云看看帶著墨鏡面無表情的大勝,大勝抬起手夸張地摸著下巴,顯擺手背上的紋身貼紙。
    “放心吧,沒錯,找的就是你。”
    “可我不認識你們啊。”
    “你認不認識我們沒關系,你認識周云清吧。”
    “你們是……”
    “我們是誰不重要,我就問你認不認識周云清。”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這樣就不好了吧,啊!”于果話音未落,大勝掏出甩棍在席慕云面前甩開。跟席慕云一起的老太太發出一聲驚叫。
    “阿姨,這沒您的事,您還是先走吧。我們找的是他,拳腳無眼,一會兒要是萬一有個什么閃失,傷到您就不好了。”
    老太太驚恐地看著席慕云。席慕云拉著老太太不松手:“你不能走,你就在這待著。”
    “這就沒意思了啊,大老爺們的,別讓女同志在前面當擋箭牌啊。阿姨,您走您的。”大勝將席慕云的手從老太太身上拿開,將老太太拉到一邊。“阿姨,您慢走。”老太太猶猶豫豫地走開,于果和大勝向著席慕云面前逼近。
    “說說吧,認不認識周云清啊?”
    席慕云點頭:“認識。”
    “這就對了嘛,你是叫席慕云么?”
    “是……不是……”
    “到底是不是!”
    “筆名!筆名!這是我用的筆名。”
    “就你?認識幾個字啊,你還筆名筆名的!”大勝又甩了甩手中的棒子,席慕云緊張地連連擺手:“唉唉唉,先說好了啊,別打臉。”
    “你還知道要臉啊,信口開河胡說八道騙人的時候,你這臉哪兒去了?”
    “都是出來混的,給個面子吧。”
    “我認識你是誰啊!給你面子!趕緊的,你先把騙人家那五萬塊錢還了。”
    “什么五萬塊錢?”
    “裝傻!”大勝拿起甩棍,在手心里不停地敲著。
    “不是不是不是,你聽我解釋啊,這是個誤會……”
    “什么誤會?還敢在這兒嘴硬,不給你點顏色你不知道害怕是吧!”
    “別別別!”
    于果和大勝將席慕云逼到一個角落里。不遠處,跟席慕云一起的老太太拿著手機,撥打電話。“喂,110么?我們遇到黑社會了……”
    三妹從銀行取了五萬塊錢,仔細包好,回到家后,交給正在澆花的周云清。
    “你的五萬塊錢。”
    “哪兒來的?”
    “我幫你要回來的。”
    周云清看看信封,詫異地看著三妹。
    “那個人知道錯了,他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追究他的責任,從你這拿走的錢也還回來了。要我說,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這錢……是于果給你的?”
    “于果?!這事跟他有什么關系?”
    “沒什么,我隨便問問。”
    “不對,肯定有事!你告訴我,這怎么跟他又扯上關系了?“正在逼問周云清的時候,三妹的電話響了。大勝在電話里向三妹哀嚎:“李老板,你趕緊想辦法撈我們吧!于果出事兒了,讓人給扣住了!”
    三妹和周云清急匆匆地出門。周云清連聲問:“打聽出來哪兒個派出所了嗎?”三妹把頭盔交給周云清:“您就跟我走吧。”
    周云清戴頭盔,上三妹的車。三妹回頭再次問道:“媽,你真想好了要報案嗎?”
    “不能委屈了于果那孩子,想好了,出發!”
    三妹點點頭,也帶上了頭盔,發動了車子直奔警察局而去。
    警察局里,于果正跟做筆錄的小警察求情,將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小警察看了他一眼,剛要說話,被于果攔住。
    于果特真誠地看著警察說:“真的,警察小同志,這事兒既不是誰授意我干的,我也沒有同謀。齊大勝是被我生拉硬拽地拉來的,他都不知道來干嗎的。“小警察要說話,卻再次被于果制止。“就恨感情騙子!剛失戀,看見這種用愛情小刀子往人家心口暗捅的主兒就不能忍,純屬拔刀相助,伸張正義,要打要罵要關要罰,跟別人沒有半毛錢關系。”
    “你說完了嗎?”
    “說完了。哦,還有一個就是你們這兒管飯嗎?”
    “你先別忙著進來吃飯。我剛才其實想跟你說,我們盯著這個席慕云挺久了。”
    “什么?那你們還滲著什么啊,趕緊抓人啊!”
    “我們不想抓人嗎?但是受害者大都是中老年婦女,礙于社會輿論不敢報案,我們也苦于沒有證據啊。所以啊,雖然知道你是打抱不平,但是我們也不能放你,先簽個字吧。”
    于果被警察帶出詢問室,一眼就看見周云清和三妹都來了。于果著急地說:“你們怎么都來了?跟你們沒關系知道嗎?”
    “人家來幫你做證來了,而且阿姨正式報警了,有了阿姨說的那些證據,我們就能對席慕云這個人立案偵查了。”正說著,席慕云灰頭土臉地被警察帶了進來。
    周云清把臉扭向了一邊,三妹攬住了周云清的肩膀,安慰地拍拍她。
    三妹問警察:“那于果呢?他怎么處理啊?”
    “考慮他也是伸張正義,何況也沒造成什么人身損害,我們就不追究了,不過還希望你們相信我們,依法辦事。”
    “是,是,保證保證。”于果知道自己不會被處罰,很開心。
    警察呵斥席慕云:“那邊蹲著!”
    周云清看著席慕云找了個角落,背對著眾人蹲在那里,像一條喪家之犬,心里不免還是有些難受。于果看了一眼周云清,像警察敬禮。“警察同志,我能跟他說兩句話嗎?”
    警察點頭。于果走了過去,從后面拍了拍席慕云的肩膀。席慕云扭過臉,回頭看了他一眼。
    “有兩句話想給您留個臨別贈言。”席慕云苦著臉看著于果。“作為男人,有兩大忌諱。第一,不能騙女人的錢,那叫吃軟飯,否則就是不要臉。第二,不能騙女人的感情,傷什么不能傷靈魂,騙什么不能騙感情,否則就是臭不要臉。叔叔,您這么大年紀了,還是得要臉。我阿姨是個了不起的女人。為什么能被您騙呢,因為善良。一個,我阿姨懂真愛,而且敢真愛。第二個,寬容,雖然被你騙了,還是希望你好。所以,叔叔,在里面好好改造,以后出來爭取當個男人。”
    于果又拍了拍席慕云的肩膀,轉身對著周云清伸出了胳膊:“阿姨,咱們走吧。”周云清揚眉吐氣地站起身,優雅地挽住了于果的手臂,兩人瀟灑地向外走去。三妹笑著看著他倆,拿上頭盔跟上。
    沒什么活做的大飛正領著一班兄弟在打撲克,就看到珊珊開著她的豪車風馳電掣地來了。珊珊把車停住,和皮埃爾先后走了下來。
    屁哥先開口:“這不是果爺那女朋友嗎?”
    大飛不待見地瞥了珊珊一眼:“她來干嗎?”
    “還帶了個老外……”
    “長得跟雞毛撣子似的!”
    珊珊看見大飛他們,示意皮埃爾愿地等她,自己走了上來。珊珊討好地問:“大飛哥哥,于果在嗎?”
    “不知道。”
    珊珊看大家,大家都一臉嫌惡的表情。珊珊看見了一旁觀戰的夏天,又問夏天:“夏天,你爸爸在嗎?我跟他說好了,來拿我放在他這兒東西的。”
    “他不在,你的東西都放那兒了。”夏天用手指車庫。
    珊珊無奈地走向車庫,皮埃爾本想跟過來,但是看到眾人一模一樣的仇恨表情死盯著他,屁哥還帶著幾個壯小伙兒站了起來,嚇得他迅速鉆回了車里。
    夏天領著珊珊進了車庫,指著工作臺說:“你的東西都在這里了。”看看空空的角落:“你爸做的車呢?”
    夏天面無表情地看了眼空地:“砸了。”
    珊珊看著那塊空出來的地方,嘆了口氣:“他和我好的時候,我想送他一輛車,他不要,他說男人開女人買的車太丟面兒。他還說什么奔馳寶馬悍馬路虎都太俗了,要開就開獨一無二的,他自己造的。你知道你爸為什么跟我好嗎?”
    夏天聽著珊珊說話,沒有回答。
    “就因為我是唯一相信他可以造出那輛車的人。”
    “我也相信。”
    嘆了口氣,珊珊說:“好吧,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
    珊珊抱著自己的東西往外走,突然停在了夏天的面前,蹲下來,看著夏天:“夏天,以后你一定要對你爸好。自從你來以后,他經受的事兒太多了,你知道因為你給他帶來了多少大麻煩嗎?要不是因為你,我們倆現在還在一起呢,他也不會眾叛親離,也不會欠那么多錢,也不會砸車……可他現在什么都沒有了,你懂嗎?你要是再不對他好,就太對不起他了。”
    夏天看著珊珊,似懂非懂。
    周云清一直緊緊地拉著于果的手,于果試圖抽幾次,都沒抽出來。三妹上來幫于果說話:“媽,咱們回家吧,耽誤人家于果半天了。”
    “不行。去阿姨那吃飯,阿姨給你煲鯽魚湯,給你補補。”
    “鯽魚湯那是下奶的吧,阿姨。”
    “不管什么湯,反正阿姨給你煲,你想吃什么喝什么,告訴我,讓我們三妹買去。”
    “阿姨,真別跟我客氣,我也沒真幫上忙。”
    “你讓阿姨痛快了,這口惡氣順下去了,不像吃了蒼蠅那么惡心了,就是幫了阿姨大忙,不許說不,乖,跟阿姨回去。”
    三妹無奈地轉過頭對于果說:“于果,你就別推辭了,去吃個便飯吧,家里也都是現成的。”
    “不是,家里還有孩子呢!”
    “那帶來一塊吃啊,省得你們爺倆做飯去,三妹,你去接孩子!”
    “別別,那行吧,阿姨,還是我去接孩子,我也回去換身衣服,您看我穿這樣也太不像話了。”
    “你穿什么都帥,我告訴你,要是我年輕點,一準兒追你!”
    三妹實在聽不下去了,把周云清從于果手里接過來:“媽,咱們一會兒再接著聊,還得去菜市場呢……那,于果,一會兒在我們家見?”
    “好,兩個小時!”于果和三妹和三妹媽道別,直接回了車廠。
    周云清讓三妹帶著自己去了趟菜市場,三妹拎著大包小袋。周云清卻意猶未盡地不停選購:“魚,魚!我忘買魚了。”
    “買了,媽,買的最好的。”
    “那螃蟹呢?”
    “也買了!”
    “要不再來點海參!”
    “打住,媽,您對泰勒可都沒有這么上心啊!”三妹有些吃醋,泰勒才是你正經的準女婿好吧。
    “那能一樣嗎?一個是你男朋友,一個是我恩人……對了,說到泰勒,你把他也叫來吃飯吧,買了這么多呢,別浪費。”
    三妹不高興了:“怎么到了我們泰勒這兒,跟蹭飯似的,你是不是我親媽啊?”周云清沒聽見似的往前面的攤子走去:“再買兩斤蝦!”
    回到家后,周云清在廚房指揮著李三妹,又是炒又是蒸。“不知道小于口重還是口淡?你那醬油少放!”三妹一頭大汗地轟老媽:“行了,媽,差不多得了,你出去待會,別給我添亂了。”
    碰巧這會兒有人敲門,周云清興奮地跑去開門:“呦!真快,來了!”
    可是來的人不是于果,而是捧著一瓶上等好紅酒的泰勒。
    于果趕回車廠后,和大飛等人打了個招呼便四處找尋找夏天。車庫,沒有;洗手間,沒有;忽然,
    于果意識到夏天的書包和箱子不見了。于果猛地打開衣柜,夏天的衣服都不見了!于果發動大飛帶著眾兄弟在車廠里找,但是哪兒都沒有夏天的影兒。
    “找著了嗎?”
    于果著急地說:“沒有。你們呢?”
    大飛也著急了:“沒有啊,會不會去同學那兒玩了?”
    “那也不用帶著行李去啊?”
    “要不說呢!你別著急,我讓屁股他們再去附近找找?”
    “行,我去他同學家和爺爺家找找。”
    不敢再耽誤,于果說完話就往外跑,邊跑邊接起電話,電話里,三妹略有些不高興地問道:“你們到哪兒了,大家都等著你們吃飯呢。”
    “哦……我們可能過不去了。”
    “怎么回事啊?我跟我媽忙活了半天,做了好多夏天愛吃的東西……”
    “夏天……有點不舒服。”
    “夏天不舒服?怎么了?嚴重嗎?”
    泰勒聽到這句話,立刻站了起來,滿臉都寫著擔心:“怎么回事?”
    三妹對泰勒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著急:“哪兒不舒服啊,去醫院了嗎?”
    “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不好意思啊,我們過不去了,改日我再去看阿姨……那就先這樣,我掛了……”
    “喂!喂喂!”但是于果那邊已經掛了電話。“到底怎么回事?”
    “就說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來不了了。”
    泰勒皺眉:“不行,我不放心,我過去看看。”說完,泰勒拿上外套就往外走。
    三妹解下圍裙跟上:“我跟你一塊去!”
    周云清著急地跟在兩人身后:“那這飯怎么辦啊?”
    “媽,不用等我們,您先自己吃吧!”
    于果到老于家尋找,老于莫名其妙,想拉住他問清楚,于果擺脫跑走。夏天要好的同學家、于果去常去的串攤兒,但是不管哪里都沒有夏天的身影。于果越來越著急,不停地打電話。天色黑了下來,于果著急地跑進了車廠,一把抓住在門口等的大飛:“回來了嗎?”
    “夏天沒回來,那倆來了!”大飛往里指了指,于果順著往里看,看到三妹和泰勒臉色陰沉地看著他。
    泰勒仔細看了一遍于果的房間:“怎么突然就離開了?”
    “不知道。”
    “我把孩子留給你,現在孩子不見了,你說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離開他時還好好的呢。沒覺得有什么問題啊,是,昨天他情緒是有點不好,可是后來睡著了還睡得挺香的呢……怎么知道他今天就跑了……”
    “為什么情緒不好?”
    “我把車砸了,他就不高興了。我說了他兩句,就吵起來了。”
    “你用什么砸的車?”
    “榔頭,錘子……不是,這跟這件事有關嗎?”
    “就是說你在一個八歲的孩子面前公然使用暴力,你知道這種暴力可能會使孩子產生恐懼、緊張、焦慮等一切負面情緒,并且使他產生逃離這個環境的念頭嗎?”
    “你有必要說得這么邪乎嗎?”
    “我在找線索!如果我不知道夏天因為什么離開這兒,怎么知道去哪兒找他?今天都誰與夏天有過接觸?”
    “今天沒有啊,就是車廠里的大飛他們……哦,還有珊珊來了一趟……”
    “誰是珊珊?”
    三妹低聲對泰勒說:“他以前的女朋友。”
    “她對夏天說了什么刺激他的話嗎?”
    于果急了:“我是犯人嗎?你現在是在審問我嗎?你算老幾啊,你憑什么啊?”
    泰勒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要是夏天出了任何事兒,我不會放過你,到時候自然有人審你!”
    “你放開我!我讓你放開我呢!”
    三妹趕緊上前扯開了他倆:“你兩別吵了!現在最重要的是盡快找到夏天。泰勒,你沒看出來他也真著急嗎?你放手!”三妹對著泰勒大吼,泰勒松開了手,狠狠地推了一把于果。
    三妹攔住泰勒,扭頭問于果:“于果,你再想想,還有什么地方沒找過?”
    于果被泰勒一推,坐在了床上,他懊喪地抱住了頭:“該找的地方我都找了,他剛來根本不熟,能去哪兒啊,馬上天就黑了,他身上又沒錢……”
    李三妹看著抱著頭的于果,嘆了口氣,轉向泰勒:“要不報警吧。”
    小艾正在學校辦公室里批改著學生作業,旁邊一個老師走進來對小艾說:“對了,剛才體育室王老師說看見一個男孩兒一直在那兒晃悠,好象是你們班夏天。”
    “怎么可能,他們低年級早就放學了。”
    “那也許看錯了。“同事走開,小艾繼續批改作業,但很快停住,想了一下,還是站起身向體育室走去。
    體育室里烏黑一片。
    小艾打開了門,用手電筒往里照,手電筒的光轉了一圈,停在了鞍馬的下面,夏天正抱著膝蓋將頭埋在臂彎里,感覺到光,一抬頭,就看到小艾正在旁邊一臉吃驚地看著自己。
    于果、三妹、泰勒三個人從泰勒的車上跳下來,一刻沒有停留的就往學校的體育室沖。
    三人擠在鞍馬下面,看著躲在一堆器材后面低著頭不語的夏天。“夏天,你聽見了嗎,我們找了你半天了,你先出來好嗎?”三妹柔聲勸夏天出來。夏天不看他們,也不說話。小艾對三妹說:“我喊他半天,就是不肯出來。到底出什么事兒了?”
    泰勒推開于果,沖著夏天說:“夏天,我是舅舅!你別害怕,你出來,我們談談,如果你不想跟你爸爸住在一塊了,我可以帶你回酒店,或者我們干脆回美國。”夏天依舊沉默。
    于果不忍,鉆進鞍馬,想爬到夏天那兒去,卻被泰勒一把抓住了他:“他不想見你!”說著,泰勒自己也企圖鉆進去。兩個男人卡在了鞍馬底下,互相拉扯。夏天突然起身,迅速爬到了高高的沙包上面。
    三妹和小艾上前來拉開兩個大男人:“你們別這樣,趕緊出來,你們嚇著孩子了!”兩人都抬頭看夏天,夏天爬到了搖搖欲墜的沙包最上面,很是危險。
    于果和泰勒趕緊齊齊后退。“夏天!你別動!危險!你聽著,是爸爸不好,爸爸不該砸那個車讓你傷心,現在跟爸爸回家好不好,我給你做炸醬面。”于果踮著腳尖企圖離夏天更近一些。
    泰勒頂開了于果:“夏天,是舅舅的錯,舅舅不該把你留在這兒,讓你害怕了,舅舅來接你了,帶你回酒店,舅舅立刻訂機票,帶你回美國,咱們一起去看楊基隊的比賽。”
    夏天在高高的沙包山上看著他們,不論于果和泰勒說什么,都只是一言不發。
    于果推開泰勒:“他根本不喜歡楊基隊好嗎,他現在喜歡看國安。”
    泰勒也撞開他:“你知道他喜歡什么,你跟他不過才生活了幾個禮拜!”
    “那我也是他爸爸!”
    三妹看他倆又要打起來,趕緊上去按住了他們。“冷靜!讓我跟他談談好嗎?讓我試試!你們都先出去。”
    體育教室內,三妹盤腿坐在了沙包下面,仰頭看著夏天。“夏天,現在他們都出去了,你能跟我說說到底怎么了嗎?”夏天低著頭不說話。
    “是因為你討厭你爸爸了,不想再跟他一塊生活了嗎?”夏天搖頭。
    “那就是你想跟舅舅回家回美國了?”夏天還是搖頭。
    “那一會兒你從那上面下來,準備去哪兒呢?”夏天沉默。
    “其實我挺理解你的難處的,千里迢迢從那么遠的地方來見朝思夜想的爸爸,結果爸爸卻跟你想的不一樣,還凈做一些讓你傷心的事兒……想跟爸爸在一起,但是舅舅卻總是想把你帶回美國……是這樣嗎,夏天?”夏天仍然沉默。
    “好吧,你不愿意跟我說話,我也沒辦法了,那我要走嘍?你就好好在你的沙包上待著吧,但是如果你困了累了餓了可千萬要忍住別下來,要不你就必須做一個選擇,要么跟爸爸回家去,要么跟舅舅回家去……做這樣的選擇一定特別痛苦吧,實在太可憐了,不過沒辦法,你也不跟說話,我也沒法幫你,我是真的餓了,我要回家去了……”三妹站起身,做出要走的樣子。夏天突然抬起了頭,可憐巴巴地看著她:“三妹阿姨……”
    三妹試探性地問:“要不,你先跟我回我家?”
    三妹一手牽著夏天,一手拎著夏天的行李和一行人走出學校,在校門口停下了。三妹看著眼巴巴地瞅著自己的于果和泰勒說:“就讓夏天先住我那兒去吧。”
    相較于別的方法,顯然泰勒最放心的還是讓夏天跟著三妹:“那……也好,我送你們吧。”說完泰勒掏出車鑰匙,匆忙去開車。
    于果也很積極地攔車:“我打車送你們。”
    一輛的士停下,三妹拉著夏天上了車。于果把行李裝進了后備箱,剛想上車,三妹攔住了他:“公平起見,你們誰都別送,我帶夏天回去就行。你們也折騰了一天,好好休息,明天再通電話。”
    于果看著計程車載著三妹和夏天揚長而去,懊惱地抓了抓頭發,看了急匆匆開車過來的泰勒一眼,沒再停留,轉身回家去了。
    三妹家里,周云清正在給夏天洗頭。三妹穿著睡衣拿著夏天的衣服,來到浴室門口。“媽,我來吧。”
    “你別沾手了,我們這就洗完了。”
    “也沒跟您商量就把他帶回來了……““多大點事兒,家里多個小人兒,我高興,以后接送他上學下學我都包了,你踏實上班。”周云清給夏天擦頭,看著夏天的臉:“呵,長的跟你爸一樣帥!”夏天終于露出了笑容。
    三妹和夏天躺在床上。“夏天,以后可不許這樣了,你知道你爸爸和舅舅多著急嗎。”
    “嗯。”
    “你能告訴阿姨到底怎么回事嗎?”
    “我是爸爸的大麻煩,因為我,爸爸現在什么都沒有了。”
    三妹皺眉:“這是誰說的啊?”
    “珊珊。”
    三妹嘆了口氣:“她說的不對,你爸爸不是還有你呢嗎,你要是跑了,跑丟了,他才真的什么都沒有了呢。”
    “可是他也不喜歡我。”
    “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呢?爸爸怎么會不喜歡自己的兒子呢,別亂想了,趕緊睡覺,明天還要上學呢。”
    夏天閉上了眼睛又睜開,問三妹:“你是要嫁給我舅舅了嗎?”
    “還沒定呢,怎么了?”
    “要是你嫁給我舅舅,能讓他也留在中國嗎?這樣我就不用回美國了。就算我不能跟爸爸生活在一起,我也能經常看到他。”夏天說完,閉上了眼睛。三妹看著她,若有所思。
    學校門口,老于背著手站在那里看著跑出來的孩子們,在人群中尋找著夏天。遠遠地看著夏天跑出來,老于趕緊迎了上去。誰知道周云清橫插上來,在老于前面拉住了夏天。老于趕忙跑上去:“夏天!”
    “爺爺!“周云清打量跑過來的老于。“你是誰?”
    “我來接夏天的,我是他爺爺。”
    周云清不客氣地回絕了老于:“不好意思,夏天現在住在我家。”
    “住你家?夏天,這到底怎么回事,你爸怎么把你送外人家住了?”
    “外人?誰說我們是外人啊?我是……夏天舅媽的媽。”
    “夏天,你有個舅媽嗎?”
    “就是那個打破你頭那個……”
    “哦!“恍然大悟的老于過去拉夏天的手:“跟奶奶再見,咱們回家!”
    “再什么見啊,他得跟我回家。”
    老于大吼道:“胡鬧!誰同意我孫子住你那兒了?”
    周云清更大聲地說:“孩子他舅舅!孩子他爸!你松開夏天的手,你不松我喊人了!”老于被周云清的大叫震懾住了,松開了手,眼見著周云清帶著夏天上了出租車,氣急敗壞地掏出手機:“于果!你現在到我那兒去一趟,給你20分鐘!”
    于果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進門,看見老于一臉怒氣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
    “夏天怎么住到外人那去了?”
    “就這事兒啊!大老遠的你讓我趕過來?等我沒事再跟你解釋,我正忙著活呢。”于果轉身要走,卻被老于喊住,“我再問你一遍,夏天,我孫子,怎么住到外人家去了?”
    于果無奈轉身:“是我同意的。他不想跟我住一塊。”
    “那跟我住,我養我孫子!”
    “我勸你也省省,他就快回美國去了,他舅舅早就安排好了,在一塊多一天就多一天的牽絆,沒念想挺好的。”老于不說話了。于果抬頭看老于,老于臉發紫,直哆嗦。于果有些擔心:“老于,你沒事吧?”
    “這是你的主意?還是舅舅的主意?”
    “主要是他舅舅的,但是我也同意……我本來就不想要這個兒子。”
    老于顫巍巍地掏出一個本,放在了茶幾上。“你幫我一個忙,把他舅舅的住址電話寫在這上面。”于果看他樣子覺得很可怕,沒辦法只得上前在本子上寫上了地址。老于不再看于果,收起本子就將于果攆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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