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始終你好 !
“我沒事。”安晚抓緊衣服退后幾步,拉開倆人的距離,向著傅君微微一笑,“真的沒事。”
傅君疑惑的看著她,顯然有些不相信。
安晚自然的彎了下唇,“真的沒有事,你不用擔(dān)心。”這樣的話脫口而出,她看到傅君眼里是微微放下的緊張,這一瞬間,她的心也跟著好像扯動了一下。
一種復(fù)雜的暗涌在心底深處涌動著。
說起來,事件最始的責(zé)任人是他,可是她卻責(zé)怪不起來,連她自己也說不清這是為什么,反而看到他眼里剛才的擔(dān)心,心竟然有些無法壓制的雀躍。
“那是怎么回事?”傅君確認血不是來自于安晚身上后,皺著眉頭問道,“誰弄的。”
淡淡的搖了搖頭,安晚往電梯方向走去,“我很倒霉,走在路上被東西砸到了,我現(xiàn)在聞著味道不舒服,我先回去了,再見。”
見她似乎又要逃,又要躲,傅君急忙上前,握住安晚的手腕,低聲道,“安晚。”
“你放心,我真的沒事,我也不可能讓自己有事。”安晚輕輕一笑,下意識的抽回自己的手,傅君卻沒有松開的意思,反而握得更緊,語氣籌定的問。
“是不是因為我?”
“不是!”安晚急忙否定,“我說過,是我自己倒霉。”
“別跟我說謊,這種事,只要我讓人去查,會查不到真相?”傅君望著她,一副你再說謊試試的表情。
他說得也很對,只要他去查,就不可能查不到。
安晚卻還是沒有把唐彩荷給說出來,她不是那種善于讓人別人給她出頭,去告狀的人,只是往她身上潑了狗血而已,何況,唐彩荷自己也沒有落得好,不是嗎?
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她不想跟那么多人為敵!
只是,有些人,并不會因為你善良,而對你有所感激!
“我真的有些累了,我想回去洗個澡,你想讓大家都看到我這么狼狽嗎?”安晚垂著頭,壓低聲音說話,電梯這個時候停下,里面有人向著這邊走來,安晚更加連頭不敢抬,生怕別人看清楚是她。
傅君也不再好堅持什么,松開她的手時說,“我送你上去。”
“我自己可以的。”
“我送你!”傅君堅持著。
安晚不想再這樣糾纏上去,輕輕的嗯了一聲,兩人往電梯同走去,電梯停在一樓,所以直接進去,關(guān)上電梯門的瞬間,不知道是不是安晚的錯覺,她感覺好像什么東西在對面好綠化帶樹木那里閃了一下。
特別快。
就像……閃光燈。
安晚整個人都緊緊繃在一起了,臉色也變了變,傅君就站在她身邊,一直注意著她,“怎么了?”
握住她的手,才發(fā)現(xiàn)安晚的手比剛才涼了好多。
“出了什么事?”
“傅君。”安晚干干澀澀的叫了他一聲,明明感覺兩人在靠近著,可突然之間,又覺得這之間有著萬丈深淵,每往前一步,就是要墜亡。
也許,在聽到唐彩荷那些話后,她的心里滋生著陰暗里生長的花,帶著既然你要說,我就做給你看這種她一時沒有反映過來的報復(fù)心理。
“嗯。”
“付雨桐長得很漂亮,她很配你。”安晚口不對心的說,話一說出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心里冷冷的,好像在寒風(fēng)里破了一個大口子,被冷風(fēng)唰唰唰的刮打著。
“所以呢?”傅君依舊握著她的手,問得漫不經(jīng)心,問得隨意,問得話里滿是溫柔,連著看她側(cè)臉的目光都一樣。
只是安晚微垂著頭,所以并不曾發(fā)現(xiàn)。
如果,她現(xiàn)在抬頭,就一定會看到。
“所以,你們在一起挺好的,大家都覺得你們很配,你們兩家人應(yīng)該都很高興吧。”安晚自顧自的說。
“我不高興。”
傅君緊緊盯著安晚的側(cè)臉,即使沒有抬頭過去跟他面對面,安晚也感覺到了,他的目光有些灼熱,他繼續(xù)說,“因為不是你。”
心口一滯!
安晚發(fā)現(xiàn)自己喉嚨里突然聲音盡失,一個字符都發(fā)不出來,站在那,僵硬的抬頭看著他,他一張俊臉寫滿認真,是以前她從未見過的認真。
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認真。
“你別開玩笑了。”安晚扯了扯唇角,還想再說什么,電梯已經(jīng)提示樓層到了,開了門,安晚先走出來,擋在傅君面前,“你就送我到這里吧。”
“我送你進去。”
“不用!”
“安晚,剛才我說的話都是認真的!”傅君重復(fù)道,“我想過,孩子必須要有爸爸。”
安晚沒有說話,對著他說了句再見便走進了家里去,隱隱的,還能聽到一一歡快的聲音叫媽媽。
傅君往前挪動了一步,又退回了原地。
其實他也很想去見孩子,只是事情沒有解決,對安晚的名聲不好,像今天這事,他也覺得不像安晚所說的那么意外。
————
車子停在南竹苑別墅區(qū)這里,這是因為結(jié)婚特別添置給婚后住的地方。
當(dāng)然,也是給兩家父母的障礙法。
自始自終,只有付雨桐住在這里發(fā)。
看到他進來,付雨桐無比激動,從客廳沙發(fā)那里赤著腳向門口的他跑來,“傅君,你來了!”
傅君什么都沒有說,就這樣無比冷漠的看著她。
付雨桐標(biāo)準(zhǔn)的美人,五官精致,又會打扮,年輕,所以一眼望去,真的比安晚漂亮多了,可這樣看著,傅君心里并沒有什么多余的念頭。
腦海里,反而是安晚的臉,安晚的聲音,安晚的身體……
“傅君,你這樣看著我干什么?”付雨桐有些羞澀的問,她哪里知道此刻傅君腦海里即使看著她,也是想著另一個女人。
“雨桐,話我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你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一開口的聲音把付雨桐心里編織的夢給擊碎了。
傅君的聲音很冷漠,真的很冷漠。
“傅君,你在說什么啊?我什么什么意思?難道我看到你我也不能來接你,要坐在客廳里等你過去跟我說話嗎?”付雨桐一臉茫然的說。
傅君微不可聞的嗤笑一聲,“你還真會裝。”
微微一頓,聽著傅君放里的諷刺,付雨桐心里很不好受,感情的事向來都是先喜歡的那個人先敗。
她喜歡傅君,所以他說傷害她的話,她的心就疼。
但他卻毫無感覺。
就是這么不公平,怨不得天,怨不得人,怨就怨自己先動了心。
“我裝了什么了?我就是裝著以前對你不喜歡罷了,難道這也有錯嗎?”付雨桐哽著聲音說,“我要知道會這樣,我肯定不會喜歡你。”
“你還裝?”傅君懶得聽她廢話,陰冷的目光緊盯著她的臉,“你自己做了什么難道你不知道?離婚,不關(guān)任何的人事,早就說過,協(xié)議婚姻,看到,你自己倒是忘記得清清楚楚了。”
付雨桐這才聽出傅君來找她到底是為了什么……
心沉到谷底。
“我什么都沒有做。”她真的什么都沒有做,只是跟唐彩荷抱怨了什么而已,什么事都是唐彩荷去做的,跟她毫無關(guān)系。
“呵!”傅君往前一步,玄關(guān)轉(zhuǎn)角處是一個美麗漂亮的青花瓷花瓶,是當(dāng)初買下這套房子時,付雨桐的爸爸特意買下來的。
付雨桐爸爸最喜歡研究這類古董,所以價格……
啪!
東西掉在地上,然后碎了!
碎成了渣渣。
付雨桐臉?biāo)查g剎白,她看著地上的碎片,走過去蹲在了地上,嘴里低喃著,“你干什么?這是我爸送給我的,這是我爸送給我的!”
“只是意外!”傅君漫不經(jīng)心的挑了挑眉,仿佛沒有看到付雨桐臉里的心疼,這個東西價值五百萬以上啊,她能不心疼嗎?
還是她爸送的,肯定是獨一無二的。
“她就那么重要嗎?”付雨桐擦干眼淚,站起來抬頭問道,“不就是讓三個男人玩遍的女人,你到底看上了她什么?”
不甘心,委屈,屈辱,憤怒在付雨桐那雙漂亮的眸子里涌動著,看著讓人楚楚猶憐!
可是,那是針對于別的男人。
傅君卻視若無睹!
“不裝了啊?”傅君瞇了瞇眼,大方的到客廳那里坐下,“你說吧,你想怎么樣才同意離婚。”
“我才不要離婚。”付雨桐吸了下鼻子,“輸給那樣的人,我臉都要丟完了。”
“你有什么好丟臉?我沒動過你,你大可跟別人說,我有隱疾。”傅君很自然的說著,連自己的面子都不要了。
反正隱疾不隱疾,不動別的女人,就算有又有什么事?
“你……”付雨桐被他這句理由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張臉不知道是氣得還是羞得紅紅的。
“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推就好,這樣,你也不會有什么過錯。”
“安晚就那么好嗎?”付雨桐反問道,“為了她,你竟然讓我這樣抹黑你?”
“有些人說不上好不好,可是想在一起,你懂這種心情嗎?”
“既然這樣,當(dāng)初為什么要跟我結(jié)婚?”付雨桐紅了眼框,顫抖著聲音反問道,“她離過一次婚,我也總得二婚才配得上她,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