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華氣得眉梢直顫,“云衣,陳如龍是東方家的未婚夫,你不能胡鬧,這……這損人不利己啊。”
“都是假的!小老公和我說了,她們是演戲給家里看。”
劉秀華拗不過白云衣,只能嘆了口氣離開。
陳如龍看著穿簡單白紗睡裙,一雙白絲褲襪,柔軟發絲披散著的白云衣。以及身材嬌小玲瓏,只穿了齊臀背心和吊帶的洛落,不由咕咚咽了口唾沫。
“今晚你們睡床,我睡沙發。”
說是沙發,其實也是個沙發床,原本是用來給助理睡的。
陳如龍洗澡后躺在沙發上,看著席夢思大床熟睡的白云衣和洛落,神情復雜良久,這才從行李箱中掏出銀色莫比烏斯環,扣在了自己的脖頸。
下一瞬,麻痹的感覺席卷全身,他丁點兒本源之力也使用不出。
有了這東西,就不怕睡夢中再傷人。
陳如龍有些認床,這一覺睡得并不踏實,渾渾噩噩中夢見自己站在醫院病床前,回到第一次看見酒神和暴食者的時候。
他們一個張開腹腔的大嘴,另一個抽出短刀,一步步逼近自己……
次日清晨,日光灑落在陳如龍的側臉,映照得睫毛修長,棱角分明的面孔第一次猶如嬰兒般恬靜。
早起的白云衣伸了個懶腰,躡手躡腳的下床,湊在陳如龍的窗前單手托腮,嘿嘿傻笑著凝望著他。
猶豫了許久,她小心翼翼爬上床,輕輕撐著床板,閉上眼嘴唇一點點湊上去……
“不要!”
陳如龍忽然驚喊了一聲,嚇得近在咫尺的白云衣呆滯在原地。
洛落也應激反應似的從床上彈起,在看到兩手撐在陳如龍枕邊,正準備偷親且一臉尷尬的白云衣時,又重新躺了回去,不滿的嘟囔道:“陳如龍,你一個大老爺們,被偷親一口至于像小媳婦似的么。”
“我有時候真懷疑,你特么是不是喜歡男的。”
陳如龍擦拭去額頭冷汗,取下脖頸的莫比烏斯環,氣喘吁吁的說道:“我做了個噩夢,夢見酒神和暴食者要殺我。”
白云衣輕撫摸著陳如龍睡得亂蓬蓬的腦袋,“小老公不怕哦,來讓我親一口給你壓壓驚。”
“別鬧。”
陳如龍有些疲憊的從床上爬起,穿上外套準備洗漱。
看著鏡子里臉色略有蠟黃,且黑眼圈濃重的自己,陳如龍簡直不敢相信。
練武之人,本該氣血飽滿才是,可是他自從繼承本源之力,精神就迅速的開始衰弱,以至于影響到了氣色。
照這樣下去,離徹底瘋狂也只是時間問題。
“給我挪點地方。”
洛落拿著一次性牙刷,和陳如龍并肩刷牙,含含糊糊的道:“是不是覺得,自己好久沒有全身心放松過了?”
“是。”
“其實是你太規矩了,也沒啥不良愛好,當然容易一直緊繃著,照這樣下去早晚要出問題的。”
洛落踟躇稍許,緩緩說道:“比如酒神,就靠著大量酗酒緩解緊繃的精神。暴食者是吃東西,不停的吃東西,一直吃到心滿意足,血液全都供應腸胃消化,他也就能夠美美的睡一覺。”
“小子,你的愛好是什么,說來聽聽,興許我能幫你點忙。”
見陳如龍還處于踟躇的狀態,洛落不由笑靨道:“無論是什么愛好,都可以大膽說出來,我們安情防衛所的后勤人員神通廣大,無論多變態都能滿足你。”
陳如龍撓了撓頭,“我好像……沒有什么愛好,閑暇時間也就玩玩手機,或者睡個懶覺啥的。”
“你可真老實。”
洛落翻了翻白眼,“既然你沒有愛好,那我就幫你發掘一個。今天晚上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可以幫你來一次全身心的刺激,讓你徹底放松睡覺。”
陳如龍疑問:“怎么幫?”
“討厭,現在還不是時候,今晚才能告訴你。”
洛落嗔怪的用沾著水的指尖,劃過陳如龍的胸口,旋即洗漱完畢出門。
陳如龍來不及想入非非,劉秀華就帶人準備好早餐進門。
四人坐在餐桌前,陳如龍等人都在吃,唯獨劉秀華神情凝重。
她雙眼通紅,黑眼圈濃重,一張馬臉拉得比平時更長,似乎沒怎么睡好覺。
“云衣,昨天我好容易給你安排了個朱戈,幫你排憂解難,沒想到他自己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今晚第二場演出開始,Bitch四十八的票賣出了七萬多張,而你只賣出五千多張,只達到金主要求的六分之一。”
“公司那邊要求把你列入二線明星行列,開始籌備拍攝網劇和廣告,還有一些內衣寫真。”
白云衣原本歡快的小臉,立即耷拉了下來,摟著劉秀華的胳膊慌張的道:“干媽,救命啊,打死我也不要拍那些色色的片子,更不要內衣寫真!”
劉秀華嘆了口氣,頗為無奈的道:“我當然不會放任不管,只是告訴你事情嚴重性而已。”
“我給他們打了三個小時電話求情,給你爭取來一個機會,那就是重新組合出道。”
白云衣稍稍緩過些神來,但眼神仍然落寞的道:“我真想不通,那些組合有什么好的。而且像Bitch四十八這種下三濫組合,昨天出事之后,今天粉絲仍然不減反增。”
劉秀華緩緩說道:“因為Bitch四十八原本就是以出賣誘惑出道,現在觀眾看到了她們不堪入目的場景,反而更激發了齷齪的幻想。”
“現在組合流行是大勢所趨。因為一個人,只能滿足一種偶像的幻想。但是一個組合,里面可以有不同屬性的人格。”
“比如有清純可愛,有火辣誘人、有高冷女神、還有鄰家小妹,這些人湊在一起,絕不是一個人魅力能夠比較的。”
“你想要爭奪流量,只能加入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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