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在時間無聲無息的流逝中,很快就迎來了單千、單敏、洛秋、洛茗、何秋燕和墨翟六個人一起在天明市生活的第一個冬天。
當(dāng)天晚上,墨翟看著窗外正在飄散的雪花,再觀察了一下在房間里熟睡的五個人,兩三千年前的場面依然記憶猶新。現(xiàn)在的太平盛世相對于墨翟之前所處的那時候來說,簡直就是以前所有人想都不敢想的生活,甚至就是很多人心目中夢寐以求的天堂。
只是可惜的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任何一個時期,都是如此。
那天晚上,墨翟站在自己房間的窗前,似乎在想些什么。但是墨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就開始有人陸陸續(xù)續(xù)的醒來了。何秋燕作為第一個醒來的人,看著窗外已經(jīng)被白色的雪覆蓋了厚厚的一層的時候,心中似乎十分驚艷。
“天明市已經(jīng)連續(xù)三年沒有下過雪了,還以為今年會突破連續(xù)四年呢。”何秋燕看著窗外的雪,還是稍微打開了一點暖氣。雖然在這個房間里的人據(jù)她所知,基本都是修仙者。除了洛茗她的身份何秋燕現(xiàn)在都還沒有明白之外,其他的人是不是修仙者何秋燕心里還是很清楚的。
只是洛秋由于神農(nóng)那位老祖宗的原因,所以就一直被墨翟他們蒙上了神秘的面紗。實際上,洛秋只是一個剛進入筑基境界的人而已。
雖然她現(xiàn)在有著神農(nóng)族大小姐的稱號,幾乎除了輩分比她高一點的以外,幾乎可以不受任何人調(diào)配,甚至還可以調(diào)配任何人。但是到了她十八歲那年夏天,如果她的修為還沒有突破到金丹期的話,她不僅要被取消大小姐的名號,神農(nóng)族將她弟弟洛伊扶上位,甚至還有很大可能被驅(qū)逐出神農(nóng)族。
但是五年時間在神農(nóng)族外面的凡間突破兩大境界的人幾乎不存在,所以洛秋當(dāng)時決定去外面突破到金丹期的時候遭到了支持她的很多人反對。畢竟洛伊相對于洛秋而言更容易讓神農(nóng)族在一百年之后的浩劫之中翻船。
因為洛伊更注重于和浩劫之中的人作出妥協(xié)。要知道,這場浩劫主要就是奔著華夏的修行界來的。要是老祖宗的族人在這個時候選擇妥協(xié),對方成功則已,若是對方失敗了的話,那神農(nóng)族可是要被世人戳脊梁骨的。甚至于神農(nóng)族也會隨著對方的失敗而變得岌岌可危起來。
相反洛秋卻是主張保持中立,若是有必要的時候幫助華夏度過難關(guān)。這一舉動雖然有很多人支持,但畢竟還是有一些人因為洛秋是女生的緣故,雖然她的主張和政策很好,但還是站在了洛伊這一邊。
洛秋因為厭倦了前幾年一直處于競爭的狀態(tài),所以才逃出來避一避風(fēng)頭。也正是因為如此,有些人就已經(jīng)開始扶持洛伊了。雖然現(xiàn)在的族長還在,還能夠鎮(zhèn)壓一段時間,但是若是有一天族長鎮(zhèn)不住了,那么支持洛秋一派很有可能會被支持洛伊一派的人給鎮(zhèn)壓。到那個時候洛秋哪怕是當(dāng)上族長也是無力回天了。
現(xiàn)在的洛秋,雖然時時刻刻都會有支持洛伊的人暗殺她,但畢竟族長還在族中,所以他們并沒有太過分,族長和洛秋憑借一點點手段也可以遏制住這些苗頭。更何況,墨翟也為了時時刻刻保護自己兩個徒弟的安全,也派了一些墨家的人守護他們。只是因為洛秋天天跟著他們,所以也就一同保護了。雖然墨家保護單千和單敏兩個人用的人境界不是很高,最高只有元嬰境界,但是阻止現(xiàn)在的神農(nóng)族的人暗殺他們,還是綽綽有余。
“唔……外面怎么下雪了?”洛茗看著窗外白色的風(fēng)景,似乎很感慨,“我在明杭市的時候可是沒有看過雪的!”
洛茗一臉激動的看著窗外的景色,似乎有所感觸。
“我開始有些希望今年冬天可以多下一會兒雪了。”洛秋心里想著,實際上今年天明市的雪,卻是從十一月中旬下到了第二年三月份。不知道是洛茗的想法成真了,還是其他的原因?qū)е铝诉@次下雪的時間特別長。
單千隨著洛茗醒來之后睡眼惺忪的睜開了雙眼,一起身看著窗外白雪皚皚的樣子,一句“臥槽”立馬說了出來。
單千這一句臥槽,直接讓身旁兩位處在夢境和現(xiàn)實中間的人直接拉到了現(xiàn)實之中。
單敏和洛秋兩位一清醒就隨著單千的眼光看去,卻發(fā)現(xiàn)了窗外白雪皚皚的樣子。一句“臥槽”也從他們的嘴里說了出來。
“好久沒有看到雪了。”單千看著外面的景色,下意識的說道。
“這就是雪么?”洛秋看著窗外那一層有一定厚度的白色的東西,十分驚訝的問道,“在我們神農(nóng)界中應(yīng)該是只有春天的景色和環(huán)境,畢竟只有春天的景色才能適合大部分藥草的生長。其他季節(jié)的景色我所見也不多。但是說實話,冬天的雪景我還沒有見過呢,原來冬天的雪景是這樣的嘛?”
洛秋一臉認真的看著窗外的雪景,此時她就想讓這一刻永遠定格在這里,永遠也無法離開。
“這雪景,我們在以前的城市也沒看見過,只是在書上和其他地方看過。我們也沒有想過,原來雪景也可以這么好看。”單敏看著窗外的雪景,也在這其中愣著神。
“好了,今天不是周末嘛?出去堆雪人了!要知道在這里面堆雪人,打雪仗才好玩兒!”單千一臉激動的看著單敏和洛秋,似乎十分興奮的樣子。
“幫我考上六百九十五分,我就答應(yīng)你。”洛秋看著外面的風(fēng)景,還是有些不忍,畢竟好不容易才看見的雪景,就要這么破壞它嘛?“雖然這如此好看的雪景,我有些不忍心去破壞它。”
“說不定明天就恢復(fù)成現(xiàn)在的樣子了呢?”單敏看著洛秋一臉心疼這番景象的樣子,耐心的說道。
“你跟你哥一條船上的吧?”洛秋看了一下單敏,沒好氣的說。
單敏和單千二人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同時看著洛秋,微微一笑。
洛秋看著他們二人,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樣。看著他們兩個狼狽為奸的模樣的洛秋,心里不知為何就有些不想跟他們說話了。
“走了,出去吃早飯了。”洛秋沒好氣的看著他們二人,徑直走出了他們?nèi)齻€人的臥室。
“早飯不是還早么?”單千一臉茫然的看著洛秋關(guān)上了門,十分不理解。隨后單敏那吃人的眼神又讓單千把下一句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堆雪人去吧。”單千邀請單敏道。
單敏立馬就答應(yīng)了,隨后他們二人合伙當(dāng)著洛秋的面堆起了雪人。
當(dāng)他們二人合伙堆的第一個雪人即將堆起來的時候,正在氣頭上的洛秋正準(zhǔn)備把他們搭起來的雪人踢倒。但是洛秋卻發(fā)現(xiàn),自己沒把雪人踢倒,自己反而在走過來踢雪人的過程中因為自己腳滑摔了一跤,整個身體硬生生的摔在了地上。
還好洛秋的大治愈術(shù)在那一瞬間直接爆發(fā)了出來,直接讓洛秋免去了一切的傷痛。但是也無法復(fù)原剛才摔的那一跤。
看到洛秋摔了一跤的二人,正準(zhǔn)備把洛秋扶起來的時候,洛秋似乎在努力克制著說著話:“我沒事,你們繼續(xù)。”
自己站起來的洛秋灰溜溜的回到了房間,一個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徑直在自己的空間里哭了起來。
“洛秋是不是出事了?哥,我去看一看她。”單敏看著不對勁的洛秋,似乎感覺有什么事情一樣瞞著他們,所以直接跑到了他們的房間。
單千看著洛秋和單敏兩個人跑到房間的身影,再看了看手中那個已經(jīng)做好了的雪人的頭顱,似乎有些凌亂。要知道,現(xiàn)在的天明市,可是零下七度,這大風(fēng)刮得單千耳朵十分生疼。
“什么情況?我先把雪人堆好?”單千把雪人的頭安好之后,看著比自己還高的雪人,似乎有了主意。
就這樣,單敏和洛秋二人在房間里享受著暖氣的舒適,互相談著心。而單千在一處十分隱秘的角落里堆著雪人。由于跟他們玩耍的同齡人很少,所以雪也沒有被搶走多少。故而在單千的努力之下,功防兩種陣營就在單千的手中立了起來。
也在這個時候,洛秋在單敏的勸說和內(nèi)心的慫恿之下,加入了他們堆雪人的陣營。此時的單千,早已經(jīng)堆不動雪人了。
畢竟自身為了驅(qū)除驅(qū)除自身體內(nèi)的寒氣,單千幾乎已經(jīng)消耗完了自身的氣息,所以當(dāng)她們二人同意加入堆雪人的時候,單千直接找了一個理由回到了房間休息。
“要是主修冰或者火就好多了,至少不會這么冷……對了,我和單敏不就是主修火的嘛?為什么我要蠢到用自身的氣息去抵御外來的寒氣呢?”單千一邊恢復(fù)著氣息,一邊暖和著手上被凍僵的地方,一邊想道。
很快,單千就再次加入到了單敏和洛秋兩個人的堆雪人的陣營當(dāng)中。只不過單千還在為他們最后一個雪人安頭的時候,好幾個雪球已經(jīng)“招呼”到了他的身上。而他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打他的人。后來單千被雪球打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他才發(fā)現(xiàn),打他的不是其他人,而正是剛剛他們?nèi)齻€人所堆起來的雪人!至于他為什么會被打的原因正是因為他中了這些雪人中非常微妙的陣法。而這個陣法的陣眼,正好是剛剛單千放置的那個雪人頭的雪人。
發(fā)現(xiàn)到這里,單千直接把手放在了剛剛放置頭的那個雪人頭上,并且一把火直接將它融為了一灘雪水。整個動作時間并沒有超過一秒。
之后攻擊到單千身上的雪球變少了起來,隨后完全停止了。這時候單敏和洛秋突然湊近了單千,她們抄起雪球正準(zhǔn)備攻擊單千的時候,好幾個雪球直接擊中了她們二人的身體。
“我就說了不用湊這么近吧,你還不信。”洛秋見已經(jīng)暴露的她們,只好站出來對單敏批評道,“這下好了,我們?nèi)话l(fā)現(xiàn)了。”
“不好意思啦。”單敏十分抱歉的看著洛秋,隨后又反問單千,“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們的?按道理你在陣法之中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不了我們的。”
單千隨手指了指那一灘即將化成冰雪的水,示意著她們的陣法已破,自然能夠發(fā)現(xiàn)她們兩個了。
“大意了。”單敏只有這三個字浮現(xiàn)在自己的腦海里。隨后又趁其不備,直接聯(lián)合洛秋和單千打起了雪仗。
俗話說,兩拳難贏四手。但是單千在這場雪仗之中卻絲毫沒有在單敏和洛秋兩個人的聯(lián)合攻擊之中落入下風(fēng),甚至還在有一段時間里面壓著她們兩個人打。直到后來單千實在玩不動了,就犧牲了自己即將被堆成雪人的樣子才結(jié)束這打雪仗。此時的雪人早已經(jīng)被他們?nèi)舜虻闷茢〔豢埃踔劣行┰谒麄兇蜓┱痰倪^程中有些雪人的頭被打沒了。
更有甚者,有些雪人更是成了他們?nèi)舜蜓┱痰臓奚贰R驗榇蜓┱痰倪^程中,由于單敏和洛秋打不過單千,便直接使用了木系和火系的功法硬生生的扳了回來一點局面。而單敏和洛秋這些局面的扳回,這也直接導(dǎo)致了三位雪人英勇犧牲。而有至少七個雪人在三人雪球橫飛的時刻,被打掉了頭。至少有三個雪人連身體都被打出了一些殘疾。到后面他們?nèi)饲謇硌┤说臄?shù)量和傷殘情況的時候,發(fā)現(xiàn)原本他們堆出來的二十個雪人中卻只有九個完好無損,其余的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沒了頭。直接成為他們?nèi)齻€人雪仗之中的犧牲品的就有三個。
雖然雨雪整整一天沒有停過,但院子里的雪卻還是少了許多。單千他們?nèi)嘶氐椒块g休息的時候,冷熱不均引起的疼痛感讓他們又痛又癢。想去解決這一問題的他們又怕弄出凍瘡。所以他們最后用自身所能創(chuàng)造的溫度慢慢的解決了這些問題。
“我們?nèi)说鹊椒偶俚臅r候再玩怎么樣?”單千臨睡前詢問著她們兩個人。
“可以的,到時候我們兩個人直接壓著你打!”洛秋憤憤不平,但又無可奈何的說道。
“可以,但是那個期末成績……”單千似乎想用成績壓住洛秋,但是卻忘了自己只有一個人。
“沒關(guān)系,洛秋從此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她有我罩著。”單敏對單千微微一笑。
“你們這么快就達成聯(lián)盟了?然后就把我丟棄了?”單千十分委屈的坐在床上,就像被丟棄的人一樣。
“睡覺吧你!”單敏和洛秋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對單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