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據法律規定,以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方法搶劫公私財物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處罰金;情節嚴重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并處罰金或者沒收財產。</br> 廖時薇報案的時候主動提出要求法醫驗傷,然后又準確的提供了顧清和王大強的住址,經過三天的布控蹲守兩人很快被緝捕歸案,經過廖時薇指認無誤后顧清和王大強便被送進了拘留所。</br> 這天從派出所出來時已經是黃昏時分,負責的這起案件的警察把廖時薇和徐紅霞送出門,“現在正是全國嚴打的時候,你有驗傷報告又有目擊證人,判他三年是少不了的,如果審訊的時候還能挖出些別的事情來,五年八年的也不是沒有可能。”</br> “辛苦警察同志了。”廖時薇笑著說道。</br> 人到中年鬢發略白的老警察對廖時薇擺了擺手,“小姑娘出門在外盡量小心點,有些口頭上的虧吃了也就吃了,你看就算是他坐個五年八年牢的可你自己不照樣遭罪了嗎?”</br> 廖時薇感激老警察的好心,點頭道:“我記住了,以后再發生類似的事我一定不會跟他們硬剛的。”</br> 老警察欣慰地笑了笑,擺手道:“好了,回去吧,路上小心些。”</br> 直到出了派出所的大門,廖時薇才對著天燈般向遠處延伸的路燈長長的吐了口氣,整個人都感覺輕松了許多,雖然說根據事實顧清不算從犯很有可能不會被判刑讓她略覺得遺憾,但日子還長著呢,顧清識相不再來招惹她便罷,不然遲遲早早她總要將他也送進去。</br> “時薇,我們明天還去找梁姑姑嗎?”徐紅霞問道。</br> 廖時薇點頭道:“找啊,怎么不找肯定要找。”</br> 原本是打算第二天就去找梁書慧的,可因為王大強這事卻是足足耽擱了四天的時間,今天都已經是初七按最初的打算,她們明天都應該是坐在回家的車上了。</br> 廖時薇的手打了石膏出行很不方便,徐紅霞全程擔當起了護花使者的工作,兩個人一大早從市區坐了公交車出發,途中換了三趟公交車足足兩小時才終于到了目的地。</br> 下了車,廖時薇沒有遁著地址找人,而是跟人打聽了最近的派出所在哪,然后帶著徐紅霞直奔派出所。</br> “時薇,你這是打算去派出所讓管理戶籍的警察同志幫忙嗎?”徐紅霞問道。</br> 廖時薇確實是這個打算,讓她們自己去找費時費力不說能不能找到地還是問題,有派出所的警察幫忙找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只是,她不確定的是警察會不會幫忙找!畢竟戶籍信息可不是誰都能查的。</br> “你有你們當地的派出所介紹信嗎?”年輕的戶籍警察問廖時薇道。</br> 廖時薇搖了搖頭,“沒有,不過我帶了她寫的信。”</br> 說著話,廖時薇示意徐紅霞從她隨身的包里把信拿了出來。</br> 年輕的警察接過遞過來的信,看了看信上的地址又掃了眼信紙上的內容,默然片刻后說道:“或者你們找個律師來吧,有律師我也是可以提供的。”</br> 廖時薇:“……”</br> “那我們就是找個人……”</br> “對,我知道。”年輕的警察打斷廖時薇的話,“你們只是找個人,可是我不能透露公民信息啊這是違法行為。”</br> 廖時薇抿了抿嘴,稍頃,賠著小心說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她是不是還住著原來的地方,如果還在的話我就自己找去。”</br> “是啊,警察叔叔你就幫幫忙吧,我們坐了一個晚上的火車,半道還遇上壞人把她胳膊都給弄斷了……她老媽媽都八十多歲了指不定哪天兩眼一閉就再也見不著了,我們也就是可憐老人家不想讓老人家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徐紅霞在一邊碎碎念地說道。</br> 年輕的警察看著比他小不了幾歲的徐紅霞和廖時薇,臉上綻起抹哭笑不得,“我比你們大不了幾歲,當不了警察叔叔。”</br> 徐紅霞立刻接話說道:“哥哥,警察哥哥,你幫幫忙吧。”</br> 年輕的警察同聲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咳了一聲故意板著臉說道:“叫什么哥哥,喊我同志就好了。”</br> “警察同志你幫幫忙吧,你說我讓我找律師,那找律師也得由姚奶奶本人委托是不是?這一來一去又是十幾二十小時的車程,還有一個費用的問題,老太太就指著那點退休金過活,哪里承擔得了律師的費用。”廖時薇娓娓說道。</br> 年輕的警察看了看廖時薇又看了看滿眼哀求的徐紅霞,默然片刻后輕聲說道:“我這里查不到她的戶藉的信息。”</br> 查不到戶藉信息?什么意思?這是把戶藉遷走了?</br> “那她遷到哪去了?”廖時薇脫口而出問道。</br> “這么說吧。”年輕的警察小心看了眼外面的走廊,刻意壓低嗓音說道:“我這里根本就沒有她的戶籍信息,按說就算是遷出去我這里也會留檔,但我這里查不到。”</br> 廖時薇和徐紅霞面面相覷,連派出所都沒有梁書慧的信息,那她還能去哪里找?</br> “謝謝你,麻煩你了。”</br> 廖時薇向年輕的警察道了謝后,和徐紅霞走出了派出所。</br> 徐紅霞一臉郁卒地看著廖時薇,“時薇,現在怎么辦?”</br> 怎么辦?</br> 廖時薇嘆了口氣,輕聲道:“按圖索驥吧,找到了跟周圍鄰居打聽下看能不能問到些什么,真要打聽不到也是沒辦法的事,姚奶奶那里我們也有個交待。”</br> 徐紅霞“哦”了一聲。</br> 只是,叫兩人沒有想到的是,原本以為距市中心兩個小時的車程應該算郊區了吧,可找到信封上的地址時,看著前方蓄滿水只剩一截截稻草茬子的農田時,兩個人都傻眼了。</br> “時薇,這……這是鄉下了吧?”徐紅霞問道。</br> 廖時薇撲哧笑出了聲,好不容易止了笑,她看著徐紅霞問道:“滬市就不能沒有鄉下?”</br> “不是。”徐紅霞搖頭,“我的意思是,當年梁姑姑跟著走的那個人不是下放的知青嗎?那知青應該是城里人啊,怎么搖身一變卻成了地地道道的鄉下人?”</br> 廖時薇搖頭,她也很奇怪,這事怕是只有找到梁書慧才知道,可梁書慧能找到嗎?廖時薇覺得希望渺茫!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