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天花板,于是看見了天堂
I was looking at the ceiling and then I saw the sky
劇情梗概
第一幕:一首器樂合奏引入了劇中主要人物:剛刑滿釋放的黑人德溫、黑人教堂的牧師戴維、私人診所的工人蕾拉(愛著戴維)、非法移民的薩爾多瓦難民康蘇埃羅(德溫的女朋友和他孩子的母親)、白人警察邁克爾、與邁克爾一起拍記錄片的電視記錄人狄法尼、德溫的辯護律師里克(他的父母是越南漁民)。戴維向蕾拉布道,蕾拉卻將信將疑。在夢里,康蘇埃羅把來訪的薩爾多瓦情人誤認為是前來折磨她的士兵。德溫從當地的商店里偷了兩瓶啤酒,興沖沖的趕回家見康蘇埃羅。但他的偷竊行為被膠片一一記錄下來,邁克爾逮捕了他,狄法尼則冷漠地注視著這一切。康蘇埃羅奚落德溫,邁克爾警告德溫他的抵抗行為將使他受到重判:根據加利福尼亞法律,可以判他無期徒刑。蕾拉竭力緩和氣氛,里克被指定為德溫在法院辯護。
第二幕:戴維在教堂向蕾拉求婚。突然,洛杉磯發生大地震,劇中人物的命運被緊密的聯系在一起。地震毀壞了德溫的牢房,真正的自由已屬于他。康蘇埃羅試圖和德溫一起回薩爾多瓦,但他們最終分開了。劇中的所有角色一起演唱了最后一首合唱“我看著天花板,于是看見了天堂”。
評介
亞當斯的創作幾乎都未受到歐洲傳統歌劇觀念的束縛,《我看著天花板,于是看見了天堂》愈發地偏離了歌劇的傳統形式。該劇更像是一部歌唱劇,作曲家似乎在竭力融合美國音樂。與前兩部作品相比,該劇的主題和人物都更貼近現實世界。
與《尼克松在中國》和《克林霍弗之死》一樣,導演塞拉斯參與了歌劇的全部創作過程,不同的是前兩部作品規模宏大,而該劇更適于在私人場所演出。該劇的標題來自于1994年加利福尼亞大地震后一個幸存者的敘述。瓊·喬丹從洛杉磯時報上發現了這一評論,并據此撰寫了臺本,力圖反映洛杉磯文化的多樣性。
創作該劇對亞當斯而言,意味著放棄藝術歌曲轉向流行歌曲的創作,這一領域同樣顯示出他卓越的作曲技巧。靈感來自格什溫的《波吉與貝絲》和伯恩斯坦的《西區故事》:“于我而言,美國音樂戲劇的真實模式……他們使用屬于自己時代的方言,并帶有很大的原創性和創新性。”而亞當斯比格什溫和伯恩斯坦都更加遵從于方言創作的原則。《我看著天花板,于是看見了天堂》在音樂上的最大缺陷是沒能體現出流行音樂的多樣性,而是保持在一個狹小的空間里,被認為是“夜總會靈歌”。的確,劇中出現了搖滾吉他音樂、有趣的節奏、福音書的線索以及作曲家早期創作的簡約音樂的遺跡,但卻幾乎沒有涉及說唱音樂的領域。
這部作品感情真摯、感人且鼓舞人心。有時候由于瓊·喬丹過多的臺詞給亞當斯作曲帶來一定的困難,因此常常省略掉一些簡短的段落,但總的看來兩人的合作是非常愉快且成功的。對作品中的地震事件,亞當斯說:“發生這種顛覆性的災難是我們民族意識的一部分”。盡管他的歌劇是致力于去直面那些對當代加利福尼亞造成威脅的可怕的政治分歧,但是,悲劇性的氣氛還是被那些無法消除的幽默(喬丹風趣的文字以及亞當斯那些深情的音樂)削弱了。正如喬丹所說:“所有不同的人民都必須在一起生活,無論好與不好……我想去修復那失去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