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勇在走廊里轉悠了將近兩個小時,他琢磨藥效應該發作了,就來到了包間的門前敲門。
敲了十幾下,里面一點反應都沒有,谷勇就輕輕把門推開了,只見邢一一、白茉莉、常城三個人全都趴在了桌子上。
來到飯桌前,谷勇分別推了推白茉莉和常城,確認他們都昏睡過去了,沒有任何反應,他就攙扶起邢一一離開了包間,將邢一一弄到了他的車上。
谷勇并沒有馬上將邢一一送走,他覺得就這么放過白茉莉和常城,太便宜他們了。于是就返回包間,又將讓人弄到了他的車上。
穿過兩條街,谷勇在一家小賓館前停了下來,他用白茉莉的身份證開了一間房,然后將白茉莉和常城弄到了房間里。
雖然不知白茉莉和常城是什么關系,但谷勇知道白茉莉不是什么好鳥,常城和她在一起,肯定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兒,于是就把兩個人扒了個精光。
扒衣服的過程中,從常城的羽絨服兜里掉出來一個錢包,谷勇拿起來打開,見里面除了有現金和幾張銀行卡之外,還有一張身份證,看過身份證知道常城的名字。
看著躺在床上光溜溜的兩個人,谷勇有點后悔沒拿相機,不然非給二人拍上幾張不可。
從小賓館出來,谷勇將邢一一送到了石更那里。
這就是昨晚發生的事情。
石更沒有跟邢一一全部說實話,他只是他派的人看到了白茉莉的司機往紅酒里下藥,然后他派的人冒充邢一一的家里人把邢一一救了出來。
“你說的是真的?”邢一一臉色煞白,驚出了一身冷汗。
“當然是真的,不然你以為我在編故事嗎?”石更虎著臉說道:“你想想,如果我不讓人去救你,昨晚會發生什么,你還能是現在的你嗎?”
邢一一不敢想,但她知道真要是發生了她難以面對的事情,她肯定沒法繼續活下去了。
“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邢一一一下子撲到石更的懷里哭了,她的眼淚不僅源自石更救她的感動,更是因為后怕。
石更見邢一一哭了,氣消了不少,他推開邢一一說道:“以后長點記性吧,社會不同于校園,遠比你想象的更加險惡。”
邢一一點點頭,擦著眼淚說道:“我知道了,我會引以為戒的。可是白茉莉再找我怎么辦?我跟她已經簽了合同了。”
“她要是真找你主持節目你就去,要是再找你吃飯,或者見什么人,你就要警惕了。你不要以為簽了合同就像簽了賣身契似的,那不過是實習合同,沒什么大不了的。你就是撕毀合同,她也不能拿你怎么樣。”
“哦。”邢一一應了一聲,同時肚子也叫了起來,肚子的叫聲明顯要比她“哦”的那聲要大。
邢一一俏臉一紅,很不好意思。她昨晚就沒怎么吃東西,一直在喝酒,這會兒特別餓。看著石更吃著的粥和小菜,猶如珍饈美味一般,令她不斷的吞咽口水。
“餓了就回家吃吧。”石更并沒有讓邢一一吃飯的打算。
邢一一聽了有些不悅,心說我也沒說要吃啊,破粥破小菜還真以為是什么好東西啊,給我吃我都不吃。小氣鬼!
“我回家了。”邢一一來到門口,穿上鞋,準備開門走人的時候,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問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和白茉莉去吃飯的?”
“掐指算出來的。”
“騙人!”邢一一小聲嘟囔了一句,又問道:“你為什么要救我?”
“因為你傻。”
“嘁!”邢一一開門氣呼呼的就走了。
石更來到窗臺前往下看,看到邢一一從樓道里出來,直至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
靠在窗臺上,石更琢磨昨晚發生的事。他猜白茉莉和常城在酒店絕對不是偶遇,白茉莉給邢一一下藥,十之**是想要把邢一一獻給常城從而達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否則邢一一一個年幼無知的少女,還有什么值得白茉莉費心思先哄騙后下藥的呢?
至于白茉莉討好常城的目的,石更一時想不明白。不過以常城的職務來看,恐怕是與人事方面有關。難道是白茉莉想離開電視臺?亦或是想調某個難調的人進電視臺?
“你到底還想干幾次啊?”白茉莉趴在床上都快睡著了。
“最后一次了。”常城壓在白茉莉的身上,使勁頂著白茉莉的屁股。
這都是第六次了,每次一兩分鐘,白茉莉還真是有點佩服常城,這把年紀了居然還能一次又一次的起桿,不得不說也真是一種本事。
隨著常城身體的又一次抖動,終于完事兒了,白茉莉長出了一口氣,翻身下了床,去衛生間洗了個澡。
常城靠坐在床上,一邊抽著煙一邊看著剛洗完澡出來的白茉莉,眼睛上下打量:“你還真不錯,這把年紀了,身體還保持的這么好。尤其是下面,緊巴巴的,真舒服啊。不像我那老婆,每次跟她干事都像是通下水道似的,又臭又干,一點意思都沒有。”
白茉莉沒有吱聲,拿起衣服就往身上穿。
“我和你剛剛不算啊。”常城說道。
“什么不算?”白茉莉不明白。
“想要辦石更的事,還得邢一一才行啊。”常城對于沒能品嘗到邢一一這道美味而感到很遺憾。
白茉莉白了常城一眼,拎起包扭著屁股就走了。
打車回到電視臺,白茉莉找她的司機想了解昨晚的事,可是沒有找到。正納悶司機哪兒去了的時候,李南路來到了白茉莉的辦公室,說她司機因為到女衛生間耍流氓被抓了,行政拘留一個星期,還罰了款。
白茉莉很驚詫,她了解她的司機,她司機不是常城那種好/色之徒。就算是,也不至于公然跑到女衛生間里去耍流氓啊。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啊,太離奇,太詭異了。
“邢一一嗎?我是白茉莉,你昨晚去哪兒了?”白茉莉撥通邢一一家的電話問道。
“我回家了。”邢一一說道。
“你怎么回的家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今天早上起來就發現自己在家了,連我爸媽都不知道我是被誰送回來的。是白臺您派人送我回來的嗎?”邢一一非常氣憤,可是想到自己并沒有被白茉莉算計成,而自己還想進省電視臺呢,還是不要得罪白茉莉,就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啊,應該是我讓人把你送回去的,我也喝多了。我就是想問一下你是否平安,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謝謝白臺關心。”
掛了電話,白茉莉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
太奇怪了,真是太奇怪了,莫非是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阻撓她,不想讓她干成昨晚的事?可是她也沒有得罪哪路神仙啊。
想了又想,還是找齊大師算一算比較好,這涉及到新一年的財運問題,馬虎不得。
臘月二十九的時候,石更去了一趟譚珍麗的家里,譚珍麗和陳曉蕓都勸石更和她們一起去京天過年。石更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因為去京天根本不止是跟她們過年,還有陳忠華,他一輩子都不想見那個人。
譚珍麗和陳曉蕓見石更真是不想去,也就沒有勉強。而石更不去,陳曉蕓也不想了,她想和石更一起過年。
陳曉蕓不去了,搞的譚珍麗也有點不想去了。可是想到本來平時和陳忠華見的就少,要是過年再不和他一起過,他的心情一定會不好的。于是譚珍麗就獨自去了京天。
石更和陳曉蕓這個年過得很簡單,基本就是泡在家里做做飯,聊聊天,看看電視什么的。可越是簡單,越是幸福。
大年初五,石更陪著陳曉蕓去了醫院做產檢時,偶遇了關瓊。
關瓊不認識陳曉蕓,可是見陳曉蕓的肚子隆起,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你身體不舒服?”石更看著關瓊問道。
“沒有。三叔病了,在醫院都住半個月了。”關瓊說道。
“是嗎,什么病啊?”石更關心道。
“高血壓。之前就因為這個問題住過醫院,大夫叮囑一定不能喝酒,平時家里人也是管著不讓他喝,可是他不聽話呀,偷偷摸摸的地喝,一喝還就往多了喝,這次幸虧發現的早,及時送到了醫院,不然他這條老命就算是交代了。”關瓊嘆氣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石更看向陳曉蕓說道:“你先去吧,我去住院部那邊看一眼,一會兒過來找你。”
陳曉蕓沖關瓊微笑著點頭示意,然后就朝門診樓走了過去。
“你這身體可以啊。”關瓊壞笑道。
“還行吧。”石更想到自己兩手空空,說道:“你等我一下,我去買點東西。”
“哎呀,不用了,什么都不缺,又不是外人,過去看看就行了。”關瓊拉著石更就往住院部走。
來到關震飛所在的病房,關震飛正坐在病床上,戴著老花鏡看書,看氣色還不錯。
“三叔好久不見了。”石更進了病房給關震飛打招呼。
“哎呦,是你小子呀!快坐快坐!”關震飛看到石更很是欣喜,放下書摘下眼鏡,滿臉笑容。
石更坐下來,見關震飛看的是周易八卦,說道:“您老都是大師級的人物了,還學呢。”
關震飛捋了捋胡子,“學無止境。活到老學到老嘛。”
“您這話說的沒錯,就應該活到老學到老。不過前提是在身體健康的情況之下,身體不好,不僅沒有精氣神兒學,學了也難以致用。所以您老可得保重身體,醫院這種地方能不來咱盡量就不來。”
“肯定是關瓊跟你說我喝酒喝的是吧?”關震飛不滿地瞪了關瓊一眼說道:“我住院跟喝酒一點關系都沒有,我是命里注定有此一劫。我跟你講,經歷了這一次,我十年之內不會再來住院,不信你們就走著瞧。”
關瓊看著石更無奈的直搖頭。
“您老說的我信,但喝酒對于有高血壓的人來說確實不是什么好事。少喝一點可以,喝多了可是傷身啊。”石更勸道。
“我知道啦,以后一定少喝。”關震飛忽然盯著石更的臉看了起來。
“怎么了,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石更摸了摸。
“你小子今年要轉運了。”
“真的假的呀?”石更笑道。
“三叔能騙你嗎?”關震飛一本正經地說道:“你走了兩年多的霉運,今年是該翻身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的好運應該是在下半年。這個好運不是短的,是長的,你要是能把握住了,你會到一個很高的位置。但過程不會太容易,有小人作祟,你得小心提防著點。”
“得嘞,謝謝三叔的指點。”石更根本沒往心里去,在他看來,人生的軌跡是由性格和自身能力所決定的,他能否有所謂的好運,完全看他怎么做,他要是天天在家里躺著,他不信好運能從天而降。
跟關震飛扯了一會兒閑篇,石更就告辭了。
從病房里出來,在走廊里,石更在往樓梯口走的時候,迎面過來一個男人,左手拿著一束鮮花,右手拎了好幾盒補品。
隨著兩個人越來越近,石更認出了對方,對方也認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