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的能有你說的那樣的東西的話,可真是太好了。”葉楚楚明白了孫琿的意思,興奮的連連點頭。
“這只是我根據(jù)這筆記本里的記述產(chǎn)生的一點瞎想,有些虛無縹渺,所以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這上面,對比起來,還是努力的利用身邊的一切有利條件比較好。”孫琿說道。
“說實話,孫哥,我一直擔心,一旦哪天我們叫德國人抓去……那還真不如死了好……”葉楚楚垂下了頭,輕聲說著,并沒有將手從孫琿的手中抽出,而是反握住了孫琿的手,和他的手指緊扣在了一起。
“別怕,楚楚,有我呢。”孫琿握著她的手,感覺到了她的手心滲出的微汗,“相信我,不會有那樣的事發(fā)生。我保證。”
“嗯……”葉楚楚羞紅了臉,在黑暗中輕輕的點了點頭。
黑夜當中突然傳來了陣陣低沉的轟響,觀察窗里透進了道道暗紅色的微光,但孫琿和葉楚楚兩個人卻完全沉浸于這兩手相握帶來的片刻溫馨之中,并沒有象以前一樣的起身去看,其他的女孩子也都依然熟睡,沒有醒來。
外面的街道上,已經(jīng)休息的蘇聯(lián)軍民也沒有人跑出來——大家都知道在發(fā)生什么:那是德軍在用炮火對列寧格勒發(fā)動夜襲。
同一天晚上,還有一些人沒有閑著。
按照元首的命令,11點鐘,帝國副首腦鮑曼、空軍元帥戈林、黨衛(wèi)隊首腦希姆萊、宣傳部長戈培爾、德軍參謀總長哈爾德、陸軍總司令馮.勃勞希契元帥、中央集團軍群司令馮.包克陸軍元帥、裝甲集團突擊部隊司令古德里安陸軍元帥和突擊部隊司令馮.霍倫上將都來到元首大本營——“狼穴”。
這些應召而來的人聚集在大廳里,坐在長桌旁高大的有著精美雕花的柞木長椅上,桌上鋪著深棕色的天鵝絨桌布,上面繡著國社黨的黨徽,就象一些巨大的蜘蛛,伸展著黑色的觸角。沉重的防彈鐵門無聲地打開了,希特勒快步走了進來。他穿著灰色的制服,翻領上戴著金質(zhì)黨徽,佩著袖章,腳上穿一雙黃色皮鞋。
眾人動作整齊的跳了起來站得筆直,將右臂伸向上方,齊聲喊叫:“嗨!希特勒!”
“嗨!”希特勒低聲地回答,大步走到中央,雙手按著桌子,嚴厲地望了大家一眼:“都坐下,請坐!”
人們剛剛坐定,希特勒背起雙手,沿著桌子神經(jīng)質(zhì)地走了起來。
“先生們!”停頓了相當長的時間之后,他說:“我把世界上最好的陸軍、空軍和海軍交給你們指揮,而我們的將軍們,就象一群綿羊,在彼得堡,在基輔城下,在斯摩棱斯克戰(zhàn)場,坐失寶貴的戰(zhàn)機!武裝力量總部制訂的輝煌的‘巴巴羅薩’計劃執(zhí)行不力,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四個月,雖然我們占領了敵人的大片領土,但預訂的戰(zhàn)略目標卻一個也沒達到!我們要從東方戰(zhàn)線的戰(zhàn)局出發(fā),對閃電戰(zhàn)計劃做出修正。”
希特勒停下來,環(huán)視坐著的人們,拂了一下遮在眼睛上的一縷頭發(fā)。突然他把右臂伸向上方,神經(jīng)質(zhì)地喊道:“俄國軍隊被削弱了!在彼得堡,在基輔,在維亞濟馬,在斯摩棱斯克,在奧勒爾,在莫斯科方向,他們在我英勇善戰(zhàn)的軍隊的重創(chuàng)下還沒恢復過來。給俄國首都莫斯科以致命打擊的時機到了,要打在心臟上!我不明白,陸軍總司令部為什么拖延,放掉這樣有利的時機?為什么讓俄國人在我們不可戰(zhàn)勝的軍隊的鼻子底下,在紅場上舉行閱兵式?!這是在前沿地帶:我們的轟炸機干什么去了?!”
“哎呀,真的很遺憾,我事先不知道這個情況,加上那天又是個不能飛行的壞天氣……”戈林小心的插了一句嘴。
“我們的軍事偵察機關(guān)干什么去了?為什么你們事先沒有掌握敵人的這次大膽的行動?”希特勒緊盯著哈爾德將軍的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坐到了椅子上。
哈爾德連忙起身,立正站著,低聲地說:“我的元首!您指責陸軍總指揮部和軍事偵察工作是完全應該的。東線形勢發(fā)展是如此之快,以致于我們常常跟不上它。我的元首!我斗膽向您報告并提請您注意,陸軍總指揮部已經(jīng)制訂了代號為‘臺風’的進攻計劃,要打垮并消滅保衛(wèi)赤色首都的俄國軍隊。”
哈爾德將軍離開桌子,走向掛在墻上的巨幅地圖。地圖上用曲折的黑線標明了戰(zhàn)線,寬大的藍色箭頭,象一支支鋼矛,其鋒芒直指莫斯科、列寧格勒、頓巴斯、塞瓦斯托波爾。
哈爾德拿起教鞭,戴上單片眼鏡,提高了聲音繼續(xù)說:“我的元首!按照‘臺風’計劃,我們所向無敵的大軍于9月30日發(fā)起進攻,由第2集團軍和陸軍元帥古德里安率領的裝甲集團軍給勃良斯克戰(zhàn)線肖斯特卡地區(qū)的敵軍以強勁的打擊。10月2日,我軍出其不意地重創(chuàng)羅斯拉夫利和圖霍夫申納地區(qū)的西線敵軍。盡管遇到敵軍的拚死反擊,我軍仍然突破了防線,并于10月6日傍晚在維亞濟馬地區(qū)包圍了西線和后備防線的大股敵軍。”
“我們靈活機動的坦克和機械化部隊突破俄國人的勃良斯克防線后,占領了奧勒爾城并向勃良斯克戰(zhàn)線縱深發(fā)展。不過俄國人在姆岑斯克地區(qū)投入了新的步兵軍團,致使勃良斯克戰(zhàn)場的敵軍獲得了撤退的機會。被包圍在維亞濟馬地區(qū)的我們原本預料會投降的俄國軍隊,也進行了激烈的反攻。因而我軍本來預定長驅(qū)直入莫斯科,現(xiàn)在卻不得不與被包圍之敵軍進行血戰(zhàn)。”
“這就是你們的最大失誤,”希特勒皺著眉頭,接著說道,“包圍敵軍后,你們應該在地上扎下根,留下最低限度的兵力進行封鎖,筑起銅墻鐵壁使他們不能突圍。等到耗盡彈藥和糧食,他們自己就會投降,否則,他們就會象老鼠一樣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