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蕭雨還沒同意,對方已經急匆匆地將文件塞到她手里,“公司地址在市中心南路XXXXXX……”
蕭雨愣愣地接過去,“啊?好……好吧。”
見她答應,青年長舒了一口氣,再三感謝之后就風一樣卷出去了。
蕭雨愣愣地看著懷里抱著的一疊材料,惡意的想,要是不送過去,杜錦辰會不會急死?
不過想到剛才那個青年一臉的殷切,蕭雨還是嘆了一口氣,抱著文件出門了。
怕趕不上會議,蕭雨直接攔了一輛的士,不想半路卻下起了瓢潑大雨。
很快就到了公司,街道到公司還隔著一道護欄,車子沒辦法直接開過去,蕭雨為難地看了一眼手里的文件。
司機見她遲遲不下車,不耐煩地催了一遍。
蕭雨咬咬牙,脫下身上的外套將文件裹住,這才貓著腰沖進雨里。
她腰部以下使不上勁,跑起來一顛一顛,不到兩百米的路程,硬是跑了兩三分鐘,到的時候全身上下已經濕透了,滴滴答答地往大理石地板上滴水。
蕭雨拆開裹在懷里的文件,見沒有被淋濕,松了一口氣。
“你好,我找杜錦辰。”蕭雨找了一圈沒看到人,只能問前臺的小姐。
“請問您有預約嗎?”
蕭雨搖搖頭,“我是來給他送文件的。”
“那您稍等一下。”前臺小姐說完打了一個電話,沖那頭恭敬地說道,“杜總,有一位小姐說是給您送文件的,您知道嗎?”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前臺小姐將話筒遞給蕭雨。
蕭雨暗道了一聲麻煩,接過電話放到耳邊,“杜先生,我是蕭雨。”
杜錦辰連呼吸都重了,聲音里透著明顯的不悅,“你來干什么?”
“你助理臨時有事,拜托我將文件送過來。”
杜錦辰微怔,片刻后才說,“那你上來吧。”
蕭雨被人引著到了總裁室,敲了敲門,杜錦辰古板無波的聲音就透過門板傳過來,“進來!”
蕭雨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些緊張,她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推開門進去。
她身上還在滴水,光滑的地板上留下一串水跡,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杜錦辰將手里的文件批完才抬起頭,看到蕭雨的一瞬間立刻皺起眉頭。
“怎么不撐傘?”
他不悅地斥了一聲,蕭雨的外套還搭在手上,里頭的打底衣是一件白色T恤,被雨水淋濕之后,變成半透明的,一眼就能看見里面黑色的胸衣和昨晚他留下來的斑駁痕跡。
“不知道會下雨。”
蕭雨冷冷地應了一聲,見他目光一直定在自己身上,低頭看了一眼,臉轟地全紅了。
她下意識地把拎著外套的那只手擋在胸前,惡狠狠地瞪了杜錦辰一眼。
杜錦辰毫不在意地撇開眼睛,“文件呢?”
蕭雨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將文件往書桌上一丟,“給你帶來了,沒事我先走了。”
“等下!”杜錦辰叫住她,口氣有些不好,“你急什么?”
他將文件拿起來,發現竟然一點都沒有被打濕,拿在手上還帶著一絲熱度。
“你還想干嘛啊?”
蕭雨折騰了一夜,又馬不停蹄地跑來送文件,全身都要散架了,態度自然也沖起來。
杜錦辰卻意外的沒有生氣,“你還挺厲害的,整個人都淋成落湯雞了,這文件怎么還好好的?”
蕭雨翻了個白眼,“我用外套裹著的,滿意了嗎?”
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是白眼狼!
說到這里,蕭雨驀地想起來,剛剛只顧著說話,都忘了身上還是透的,她急忙抖開濕噠噠的外套,不管不顧地穿上去,甚至不放心地拉上拉鏈。
省的到時候又被杜錦辰明嘲暗諷。
滴著水的布料一下子貼到皮膚上,蕭雨冷的打了個哆嗦。
杜錦辰從書桌后站起來,皺眉,“你這是干嘛?打算把自己凍病了然后不干家務嗎?”
蕭雨真是服了他的小心眼,連氣都生不起來了,“我沒有當暴露狂的習慣,可以嗎?文件送到了,我要走了。”
她說著磨了磨牙,眼底隱隱冒著火光。也不知道是誰天天幻想著別人要勾引他!
杜錦辰心里一緊,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她紅通通的臉,蕭雨挑著眉,倔強的眉眼突然生動起來。
那一瞬間,他幾乎要推翻以前所有的認知,趨炎附勢的人怎么會有這樣倔強的眉眼?但心里卻有一個聲音不停地提醒他,不要被這女人的表面騙了,她就是在演戲,否則怎么會不擇手段地爬上自己的床。
“把外套脫了!”杜錦辰說。
蕭雨蹬蹬蹬連退了三步,防備十足,“你又想干嘛?”
杜錦辰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放心,你不對我干嘛就很好了,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說著不顧蕭雨的掙扎將她的外套扒拉下來,又脫了自己的西裝外套給她披上。
“行了,回去吧,記得找前臺要一把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