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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第123章

    一列開往春天的火車。 連目的地都如此應(yīng)景:長春。
    “畢竟是總局的人, 大局觀就是比我強(qiáng)!”老鄭拍拍何遇肩膀:“其實(shí)我也就是發(fā)發(fā)牢騷, 老子平生最恨的就是小日本了!”
    何遇哈哈一笑:“我還不知道你!先說好啊, 我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可得連請三頓酒!”
    他見冬至投來好奇目光,就順口道:“老鄭祖上是東北軍的, 曾跟過張作霖,后來被日本人謀害,所以他特討厭日本人。”
    老鄭撇嘴:“國仇家恨, 東北人就沒幾個不痛恨小日本的!”
    “就任由他們這樣下山?jīng)]關(guān)系嗎?萬一他們?nèi)チ藙e處……”冬至咳了兩聲, 感覺喉嚨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沒事,老大讓看潮生去跟著他們了。”何遇道, 伸手在冬至身上摸索了一下,見他露出吃痛神色, 就道, “你肋骨骨折了, 別亂動,回頭下山送你去醫(yī)院。”
    冬至聽見看潮生三個字,吃驚道:“那只貓?!”
    何遇笑道:“你才發(fā)現(xiàn)嗎?”
    冬至恍然, 難怪自己在瀑布旁邊迷路時,大黃貓會給自己引路,那副貪吃又傲嬌的樣子,還真跟看潮生一模一樣。
    但人變成貓……
    他想到雪狼面對大黃貓的畏懼模樣, 好奇道:“他是貓精還是老虎精?”
    何遇詭秘一笑, 沒有回答。
    冬至已經(jīng)累得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了, 熱量漸漸揮發(fā)殆盡,寒意一陣接一陣涌上來,但內(nèi)里卻被汗水濕透,十分難受。
    這時他聽見龍深道:“石碑碎了。”
    何遇和老鄭剛才還談笑風(fēng)生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怎么會這樣?龍尸不是被制服了嗎?!”
    龍深走過來,語氣倒是沒有多大變化:“龍尸底下就是那塊石碑,我懷疑復(fù)活龍尸的人,是沖著石碑來的。”
    何遇腦子轉(zhuǎn)得很快:“這么說,那些日本人之所以收到這里埋著龍尸的消息,很可能也是有人故意散布出去的?”
    老鄭也道:“我回去就查查潛行夜叉,肯定跟這幫玩意兒有關(guān)!骨龍一死,它們也就不見了,哪有這么巧的!”
    龍深嗯了一聲:“剛我跟王靜觀聯(lián)系上了,她跟你失散之后一直找不到你,就先下山去找救援了,很快就會過來。”
    老鄭如釋重負(fù):“那就好!”
    何遇笑嘻嘻朝龍深擠眉弄眼:“老大啊,冬至這回立功了,他本來就是無辜被我們牽扯進(jìn)來的,你是不是該有點(diǎn)表示?”
    龍深喜怒不辨:“你想要什么表示?”
    何遇趕緊捅捅冬至:“最近剛下發(fā)一批經(jīng)費(fèi),冬至又是因公負(fù)傷,怎么也得來個五星度假酒店包月禮包之類的吧,最好是有兩個名額,你說是吧?”
    冬至哭笑不得,脫口而出:“單身狗要兩個名額干什么?”
    何遇怒其不爭:“我也是啊,加上我不正好兩個嗎!”
    龍深似笑非笑看他:“我記得你上回記過被扣的工資到現(xiàn)在還沒扣完吧?”
    何遇換上一個狗腿的笑容:“老大,這回我這么賣命,也算功過相抵了吧?”
    龍深點(diǎn)點(diǎn)頭:“沒錯,所以為了獎勵你,這個月的工資就不扣了。”
    何遇:……
    也就是說下個月還要扣!
    何遇頓時覺得生無可戀。
    他的游戲都快沒錢充值買英雄了啊啊啊!
    冬至迷迷糊糊禁不住也跟著笑,一笑就扯動傷勢,疼得他一個激靈,又清醒過來。
    “那我可以提要求嗎?”他忍不住道。
    何遇有氣無力:“單身狗不準(zhǔn)提要求!”
    冬至自動屏蔽何遇,望向龍深,把心一橫,話脫口而出:“我能加入你們嗎?”
    他以為自己的語氣足夠鎮(zhèn)定了,但別人還是能聽出其中的忐忑。
    見龍深沒有回答,冬至有點(diǎn)緊張:“我不會打架,比不上你們,不過我會畫畫,呃,畫符好像也還行,可以給何遇當(dāng)個助手,要不然應(yīng)聘前臺什么的也行……”
    本來是一時沖動提出來的請求,到后面卻越說越流利。
    何遇在旁邊拆臺:“我們那的前臺比我還厲害。”
    冬至傻傻哦了一聲,神使鬼差加了句:“那打游戲很厲害行不行?”
    何遇樂出聲。
    冬至反應(yīng)過來,尷尬得無以復(fù)加,恨不能跳上天跟骨龍肩并肩。
    龍深不置可否,只道:“回去先好好休息吧。”
    沒有當(dāng)場拒絕,但在冬至看來就是婉拒了。
    他有點(diǎn)失望,又有點(diǎn)被拒絕的難堪,一時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龍深沒給他多少回應(yīng)的機(jī)會,轉(zhuǎn)身又走到坑邊察看。
    何遇拍拍冬至的手臂,低聲道:“老大說得對,你先養(yǎng)好傷再說,這次的事情不要多想,獎勵方面我會盡量幫你申請的。”
    冬至想要牽動嘴角回應(yīng),身體卻疼痛得連這點(diǎn)力氣都提不起來,眼皮越發(fā)沉重,耳邊傳來何遇跟老鄭說話的聲音,模模糊糊,像隔了一層玻璃,怎么聽都不分明。
    “張行……”冬至驀地想起還被安置在半山途中的女孩子,呢喃道。
    老鄭似乎聽見了,又安慰他幾句,冬至腦袋一歪,終于徹底昏睡過去。
    再后來的一切善后事宜,再與他無關(guān)。
    世界清靜。
    也許夢里有龍。
    ……
    薄薄的眼皮首先感應(yīng)到光線,明晃晃刺眼的感覺隨即傳遞到大腦。
    冬至睜開眼睛,入目就是一束粉白色的桔梗,玻璃瓶里裝了一半的水,折射出下面的花枝,天空般澄澈明亮。
    淡淡消毒水味在鼻間縈繞,病房很安靜,除了他以外還有另一張床,不過上面空著。
    “特意給你找的雙人間,條件不錯吧?”熟悉的聲音伴隨著推門而入的動靜傳來。
    冬至驚喜道:“老鄭!”
    老鄭笑呵呵進(jìn)來:“喲呵,恢復(fù)得不錯,沒失憶!”
    他手臂上還打著繃帶,張嘴就開玩笑,跟那天對日本人橫眉立目的樣子截然不同,后面還跟著一名女性。
    老鄭介紹道:“這是王靜觀,叫王姐就好,她就是那天在山上跟我走散的同事,聽說你光榮負(fù)傷,特地過來探望,沒想到趕早不如趕巧,正好趕上你醒來了!”
    冬至想坐起,卻被王靜觀按住,對方親切道:“你躺著吧,大夫說你有點(diǎn)腦震蕩,得多休養(yǎng)!”
    難怪還有些暈乎乎的,他抬手要揉,發(fā)現(xiàn)手臂上還插著針管。
    冬至:“老鄭,你沒事吧?”
    老鄭:“沒事,跟你一樣,骨折了,不過沒大礙。”
    王靜觀白他一眼:“什么沒大礙,明明內(nèi)傷不輕,醫(yī)生讓你躺床上的,誰讓你到處蹦跶!”
    老鄭摸著腦袋:“躺不住,閑得慌。”
    醫(yī)生很快過來,大致檢查了一番,幫他拔了針,交代道:“你肋骨骨折,還有輕微腦震蕩,但都不嚴(yán)重,主要是靜養(yǎng),沒事別亂走,身上的外傷傷口,護(hù)士會定時過來給你上藥,消炎藥也得記得按時吃。”
    對比不聽話的病患老鄭,乖乖點(diǎn)頭的冬至更讓人喜歡,尤其還是個白白凈凈的帥哥,中年女大夫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腦袋,這才在冬至窘迫的目送下笑著走了。
    王靜觀笑道:“雖然沒什么大礙,不過你要不要給家里人打個電話?免得他們擔(dān)心。”
    冬至道:“我是獨(dú)生,爸媽前幾年車禍去世了,家里邊也沒什么走動的親戚,就不麻煩他們了,反正也沒什么大礙。”
    他的語調(diào)很淡定,但聽在旁人耳朵里,總有些不知如何接話的語塞。
    冬至沒讓這種尷尬氛圍彌漫開來,很快就開玩笑問:“老鄭,王姐,我因公負(fù)傷,是不是這幾天有免費(fèi)伙食福利?”
    王靜觀順勢笑道:“當(dāng)然有,不僅伙食免費(fèi),住院檢查也都組織全包,你想住幾天就住幾天。”
    老鄭打開食盒:“喏,你王姐給你準(zhǔn)備了,我看看,山藥粥,排骨湯,不錯,以形補(bǔ)形,下次來個豬蹄。”
    這話又引來王靜觀一頓白眼。
    排骨湯一喝就知道不是外頭店里做的,加入胡蘿卜和玉米之后的湯呈現(xiàn)金黃色澤,入口更是香甜,湯里還有幾塊豬軟骨,早已浸染了玉米和蘿卜的甜味,冬至嘗了一口,忍不住贊道:“這湯真好喝!”
    王靜觀笑道:“王姐自己熬的,好喝就多喝點(diǎn),明天還給你送。”
    冬至的乖巧和身世徹底激發(fā)起她的母性,看冬至的眼神甭提多柔和了。
    老鄭露出羨慕嫉妒的表情:“咱倆同事這么多年,也沒見你給我送過湯啊!”
    王靜觀冷笑:“十二年前不是送過嗎,被人倒廁所里了。”
    老鄭:……
    冬至聽出兩人之間不同尋常的曖昧,低頭默默喝湯吃肉。
    連目的地都如此應(yīng)景:長春。
    冬至坐在靠走道的位置上,覺得自己腦袋可能被門夾了,才會在一輛長達(dá)三十二個小時的火車上選擇硬座。
    時間將近午夜,外面一片黑乎乎,沒有風(fēng)景可看。
    他不知何時睡過去,小夢一場又驚醒過來,頓覺尿意上涌,正想起身去洗手間,這時有個人從他身邊走過,背微有佝僂,頭發(fā)花白。
    人進(jìn)了洗手間,門隨即上鎖。
    冬至懶得走更遠(yuǎn)去上洗手間,就坐著沒動,等對方出來,一邊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游。
    出來前,他就料到火車上網(wǎng)絡(luò)流量肯定用得多,為此特地去買了個8g的流量包,剛一上游戲,世界頻道上就有人喊組隊(duì),他立馬加進(jìn)去,打完團(tuán)戰(zhàn)再看時間,居然已經(jīng)半小時過去。
    洗手間的門依舊關(guān)著。
    剛才打游戲的間隙,他不忘抬頭看幾眼,前面那人進(jìn)去之后一直沒出來過,也不知在里面干什么,居然待了半個小時那么久。
    冬至只好去敲門。
    他不僅想上廁所,也是怕里面的老人那么久不出來,出個什么狀況。
    結(jié)果敲了好一會兒,都沒人應(yīng)答。
    不會是在里面暈倒了吧?冬至想道,心生不妙。
    正好巡夜的乘務(wù)員路過,他趕緊叫住對方,說明情況。
    乘務(wù)員一聽也皺起眉頭,開始敲門叫人。
    冬至實(shí)在憋不住了,只好一路小跑去另一頭的洗手間,結(jié)果回來時乘務(wù)員還在那兒敲門。
    他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
    這種動靜下,里面那個人只要不是失去意識或聾子,應(yīng)該都會聽見。
    乘務(wù)員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她用對講機(jī)找來另外一名乘務(wù)員,帶著鑰匙過來開門。
    鑰匙一到,門終于打開。
    深夜車廂人不多,大都靠在座位上睡覺,要么三三兩兩打牌,但也有幾個人閑極無聊湊過來看熱鬧。
    但此時,圍觀的人都愣住了。
    因?yàn)楠M窄的洗手間里一個人都沒有!
    乘務(wù)員第一反應(yīng)是冬至在說謊,但她隨即又覺得不對勁。
    如果真沒有人進(jìn)去,為什么門會反鎖?
    火車高速運(yùn)行,對方跳車的可能性也不大。
    就算真的跳了車,可洗手間的窗戶也是鎖著的!
    冬至肯定道:“我親眼看著那人進(jìn)去的!”
    乘務(wù)員懷疑:“會不會是對方出來了,你沒看見?”
    可這門反鎖了又怎么解釋?
    眾人面面相覷,乘務(wù)員嘴里嘟囔,給自己,也給別人找了一個答案:“可能是鎖壞了吧!”
    冬至下意識往自己座位后面望去,這節(jié)車廂的人不多,燈光昏暗,有的在睡覺,有的在打牌,有的戴著耳機(jī)在看電影,但似乎并沒有剛才自己看到的那個老人。
    是燈光太暗,自己沒看清,還是對方已經(jīng)去了別的車廂?
    這是第一件怪事。
    冬至回到座位上,不時望向廁所方向,后來又有幾個乘客進(jìn)進(jìn)出出,都很正常。
    他的鄰座沒有人,對面的乘客也在上一站下車了,后面有幾個分散坐開的年輕人想玩斗地主,正好看見他這里空位多,就過來詢問,并邀請冬至一起打牌。
    冬至本來是個挺愛熱鬧的人,但經(jīng)過剛才一幕,他心里總覺得奇怪,想自己琢磨琢磨,就婉言謝絕了,但把放在鄰座的書包拿起來放在地上,很大方地將空位讓出來。
    幾個年輕人笑嘻嘻拿著牌和零食過來,大家很快混熟,冬至得知他們是將近畢業(yè)約好一起出來玩的學(xué)生。
    “我以為你比我們還小呢!”高大英俊的男生聽說冬至已經(jīng)工作好幾年之后很驚訝。
    冬至的臉輪廓柔和,連頭發(fā)也軟軟的,這種長相很占便宜,年輕時顯小,年紀(jì)大時還顯小。
    尤其他的皮膚,比女孩子還白。
    冬至經(jīng)常被這么說,早就麻木了,聞言笑嘻嘻,也不反駁,腦海里卻不自覺浮現(xiàn)出剛才老人從他身邊走過去的情景。
    為什么人會進(jìn)了廁所憑空不見?難道廁所里有個誰也看不見的異次元通道?
    想著想著,他的腦袋一點(diǎn)一點(diǎn),不自覺打起瞌睡。
    旁邊打牌的女生看見了,忙噓了一聲,大家的談笑聲頓時變小。
    睡覺的人將腦袋歪在車窗上,睫毛在眼窩投下淺淺陰影,連閉著眼的時候都眉眼彎彎,像是在笑。
    但這種恬靜沒能維持多久,火車路過一段不平的軌道,略大的震動讓后腦勺撞上窗沿,冬至哎喲一聲,立刻捂著腦袋清醒過來,一臉半夢半醒,茫然無辜。
    對面的女生看見他的樣子,覺得又可愛又好玩,禁不住笑出聲,手里的牌失手掉在地上,溜到冬至腳下。
    他彎腰幫忙撿起,一翻牌面,是張“鬼”。
    冬至忽然有了些靈感,將牌還回去,從背包里拿出紙筆,在上面信筆游走。
    “這畫的是什么?”坐在旁邊的男生抽空瞄了一眼。
    “水鬼。”他頭也不抬,筆尖飛快。
    一只四肢著地,面目猙獰的妖怪躍然紙上。
    他不是心血來潮想炫技。
    踏上這趟旅途之前,冬至還有份工作——比游戲程序員還要苦逼的游戲美術(shù)。
    工作三年,部門里的同事一個個跑掉,最后連主美術(shù)也跑了,胸?zé)o大志的冬至稀里糊涂被提拔成主美術(shù)。
    不過,這不是因?yàn)樗\(yùn)氣好或能力強(qiáng),而是因?yàn)樗麄儾块T的項(xiàng)目經(jīng)理是個特別難纏的人,明明做的是中國古風(fēng)神話手游,非要他們加入q版元素。等美術(shù)將q版畫出來,項(xiàng)目經(jīng)理又開始嫌棄不夠古典。
    就這樣來回折騰三四次,美術(shù)們連續(xù)加了幾個月的班,頭發(fā)都快拔光了,差點(diǎn)沒被他給逼瘋,一個個陸續(xù)跳槽。
    現(xiàn)在冬至也受不了了,當(dāng)對方第n回讓他們改畫稿的時候,他直接把筆往胖子經(jīng)理臉上一扔,辭職不干了。
    但辭職歸辭職,他還有幾張畫稿需要完成交接,“水鬼”就是游戲里即將開放的一個副本小boss。
    想及此,他的心情就挺不錯,嘴里還哼起小曲。
    那男生似乎也很感興趣,又問:“就叫水鬼嗎?”
    “正式的稱呼是水猴子。”冬至解釋道,“就是專門趁人在水里游泳的時候拉人下水,找替身的,跟日本傳說里的河童有點(diǎn)像。”
    他用畫筆把水猴子的眼睛仔細(xì)勾勒出來,有了這雙陰森森的眼睛,妖怪的整體形貌立馬就出來了。
    火車飛快穿梭,從窗外帶來的光影變化,投映在水猴子身上,仿佛也給畫上的妖怪增添幾分陰森氣息。
    “這樣畫不對。”那男生忽然道。
    哪里不對?冬至疑惑。
    對方伸手過來,指著畫上水猴子的腦袋道:“應(yīng)該把頭頂部分挖掉一塊,里面還是空的。”
    冬至莫名其妙,順口問:“為什么是空的?”
    “因?yàn)樗€沒有開始吸腦髓啊。只有吸了腦髓,才能看起來更像人,不然怎么找替身?”
    冬至被他說得雞皮疙瘩都浮起來,抬頭看過去。
    男生正朝著他笑,森森白牙,說不出的詭異。
    “你說是不是?”見冬至沒有回答,他湊過來,又問了一遍。
    不知怎的,冬至忽然注意到,對方前額處有一條細(xì)細(xì)的紅痕,從一邊延伸至另一邊,好像腦袋曾經(jīng)進(jìn)行過縫合手術(shù)一樣。
    他忽然有點(diǎn)口干舌燥,手腳發(fā)軟。
    在對方還要再靠近的時候,他冷不防狠狠推開對方,一下子跳了起來。
    然后猛地睜開眼睛!
    是夢?
    冬至瞪著眼前仍在打牌的幾個年輕人,一時說不出話。
    他們也被冬至突然睜開眼睛坐直身體的動靜嚇了一跳。
    “你沒事吧?”剛在夢里與他對話的那個男生問道。
    冬至死死盯住他的腦門。
    上面有幾顆青春痘,但沒有什么紅線。
    再看自己入夢前畫的水猴子,后者正睜著一雙眼睛幽幽望住他。
    “有點(diǎn)悶,我去溜達(dá)一圈。”
    冬至心煩意亂,將紙筆塞進(jìn)背包,隨便找了個借口,拿起背包就往外走,男生忙給他讓出通道。
    大家看著他急匆匆的背影,有點(diǎn)莫名其妙。
    冬至一面告訴自己不要想太多,一面又忍不住覺得那節(jié)車廂有點(diǎn)邪門。
    穿過兩節(jié)車廂,他終于找到一個人比較多的硬座車廂,看見個空位,就走過去。
    “你好,請問這里有人坐嗎?”
    正在打游戲的絡(luò)腮胡漢子飛快抬頭掃了他一眼,嘴里道:“沒有,坐吧!”
    對方五大三粗,陽剛之氣四溢,冬至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他余光一瞥,對方正在玩的游戲,正是冬至辭職前做的那個游戲。
    游戲名叫《大荒》,以《山海經(jīng)》為背景,將滿天神佛,人間妖魔都融合在一起,上市之后廣受歡迎,很快占據(jù)了排行榜前列。
    游戲收益決定了部門員工績效,所以這三年來,工作累歸累,薪資待遇都還不錯,冬至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攢下來也小有積蓄,否則以項(xiàng)目經(jīng)理的變態(tài)程度,他估計(jì)熬不到三年,一年就跑了。
    “這個陣容打不了祝融的,你得把召喚獸換掉!”他忍不住出聲。
    漢子正因?yàn)閳F(tuán)戰(zhàn)輸了,被隊(duì)伍里的人罵得狗血淋頭,聞言沒好氣道:“你行你上啊!”
    冬至也不客氣,拿過手機(jī)開始換裝備和召喚獸,然后組隊(duì)下副本,動作嫻熟流利,一看就是個沒有夜生活的資深宅男。
    漢子肅然起敬:“大佬你在哪個區(qū),能不能分條大腿給我抱一下?”
    冬至哭笑不得:“咱倆同區(qū),你加我好友吧。”
    一來二去,兩人聊上了,冬至得知漢子叫何遇,也去長春,不過是部門旅游。
    何遇抱怨道:“千里迢迢的,不坐飛機(jī)就算了,領(lǐng)導(dǎo)也不讓買個動車票,居然還讓我坐硬座!”
    什么公司這么摳!冬至咋舌。
    “你們領(lǐng)導(dǎo)該不會在這節(jié)車廂里吧,小心被他聽見了。”
    何遇翻了個白眼:“沒事,他在軟臥那邊呢!”
    冬至都要禁不住同情他了,這公司好像比他們部門還要變態(tài)啊。
    “冬至,你名字挺好玩的。”何遇道,“真的姓冬嗎,有這個姓?”
    冬至笑道:“當(dāng)然,就因?yàn)樾斩圆沤卸粒容^好記,正好我還是冬至那天出生的,是不是很巧?”
    何遇抬頭仔細(xì)看了他一眼,然后才點(diǎn)點(diǎn)頭:“太巧了。”
    聊天加上玩游戲,剛才心有余悸的恐懼感漸漸就沒了,冬至想起自己還沒完成的畫稿,又從背包里拿出來。
    何遇看見那畫,就咦了一聲:“你的畫跟《大荒》的風(fēng)格好像啊!”
    冬至給水猴子畫上指甲,頭也不抬道:“對啊,我就是《大荒》的美術(shù),對外公布的網(wǎng)名是咚咚鏘。”
    何遇張大嘴巴,一臉不相信,冬至就給他看自己之前存在手機(jī)里的畫稿和簽名,何遇這才信了。
    “大神,請受我一拜!”他猛地抱住冬至,“天啊,我摸到活的大神了!”
    對面打瞌睡的人驚醒過來,用“原來是一對基佬”的表情看著他們。
    冬至啼笑皆非,想推開他,奈何何遇抱得太緊,居然推不開。
    何遇一臉幸福:“老天待我不薄,雖然有一個小氣刻薄鬼領(lǐng)導(dǎo),卻賜給了我跟大神邂逅的機(jī)會!”
    他趕忙從旁邊書包里掏出紙筆,星星眼道:“大神,給我簽幾個名行嗎?”
    冬至:“簽幾個?”
    何遇:“可以每頁簽一個嗎?”
    冬至:……
    他看了看那一本起碼有一千頁的空白筆記本,默默簽了五個名字,然后合上遞回去。
    何遇開始闡述他對冬至的崇拜之情:“我特別喜歡你畫的那幾個女主角,尤其是畫中仙,那個小蘿莉太可愛了,游戲粉絲還給做了一個視頻,你看過沒有?他們用的背景音樂……”</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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