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他媽的。”
楚安晴看著男人高舉的手,恐懼的閉上雙眼,預想的痛楚并沒有傳到她身體的任何部位,連帶著頭頂都一輕。
眼睛還沒睜開,就聽到一聲巨響和張馳的哀嚎聲。
映入眼簾的就是顧一舟騎著張馳,一拳接著一拳,很快張馳就被揍的滿臉是血,面目全非。
楚安晴從地上爬起來,有些眩暈,剛剛這一巴掌差點把她打成腦震蕩,她走上前想要拉開兩個人。
可是顧一舟就跟瘋了一樣,根本不停手,她又急又慌,眼淚不自覺的掉下來,“顧一舟,我害怕。”
暴怒的男人聽到這句話有些呆愣,從張馳的身上下來,走到楚安晴的身邊,摸著她腫的老高的臉,“晴晴,別怕。”
剛剛平復好的情緒,聽到他叫自己的小名,楚安晴瞬間淚崩,撲在他的懷里嚎啕大哭。
“不要為了我去打架,他是個無賴。”她聞到顧一舟身上漫天的酒氣,卻有一股難以言說的安心。
顧一舟有些手足無措,記憶里他和楚安晴認識十年,這是他第二次見她哭。
“你怎么不配?老子什么心思你不知道?”他帶著血的手胡亂的擦干凈她的眼淚。
然后轉頭看著倒在地上就剩一口氣兒的張馳,“你敢打她?”
張馳滿嘴是血,眼睛也不清明了,嘴角還掛著笑,有些可怖,“有什么不敢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本來還算冷靜的男人聽到這句話,又要沖過去打他,楚安晴拽著他的手,“不要,我帶你去我家看看好不好?”
顧一舟知道她這是在哄他,卻沒回答,繼續對男人說,“再讓我發現一次,我弄死你。”
張馳看著男人冰冷的目光,有些膽顫,“一個臭婊子,有什么稀罕的,她不能生育你知不知道?”
楚安晴聽到這句話,淚水在眼眶打轉,強忍著不哭,“是不是謊話說多了,自己就當成真了?”
“張馳,我們曾經也是相敬如賓的生活過,不管你怎么對我,我從離婚后沒說過你一句壞話,有句話說的好,好聚好散,收起你那些卑鄙的手段,再有下次,我不會這么算了。”
張馳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吐了口口水,“行啊,把錢還我。”
楚安晴氣的渾身發抖,“我說過了,我不會還,這是你對我的賠償,如果你不滿意可以起訴我。”M.??Qúbu.net
電梯門開了,她推著顧一舟進去,楚安晴住在三十二樓,坐電梯也要幾分鐘。
她低著頭眼角的余光瞥到他手上的血,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
“你哭個屁!”顧一舟抬起她的下巴,好看的眉毛向上揚,還是老樣子,“老子又沒打你。”
楚安晴好氣又好笑,拍掉他的手,“你做事能不能不要那么沖動,我要不喊你,你會不會打死他。”
“誰都不能欺負你。”
“……”
顧一舟又抬手摸摸她的臉,“疼不疼?”
楚安晴搖搖頭,“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這兒?”
“你不在虞城,世界那么大,我真的找不到你,你在虞城,我自然有辦法。”顧一舟毫不避諱的看著她,目光熾熱,跟重逢那天完全不一樣。
“本來想問問你,是不是真的結婚了,不過現在已經知道了,離婚了就好,離婚了也沒關系。”
“……”楚安晴發現,他總是三言兩語就能把她說的啞口無言。
電梯停在三十二樓,楚安晴先一步下了電梯,顧一舟還在電梯里。
“嗯?”她發出疑問。
“嗯什么嗯?就那么希望我進去?男未婚女未嫁的。”他摸摸女人的頭頂,像是在哄小孩,“進去洗個澡睡覺吧,臉上記得擦藥,太晚了,我不進去了。”
“哦。”楚安晴看著他,想說謝謝,又覺得她欠他的,哪能用一句謝謝就還完。
“哦什么哦?你很失望?”他又恢復了一臉不羈的樣子。
“不是,你的手。”她指了指他手上的血跡。
“不是我的。”楚安晴看他搓著手上的血,這才放心的打開門,臨進家門時卻被顧一舟叫住。
他收回踩在電梯口的腳,按了電梯下行鍵,“晴晴,永遠不要怕。”
電梯還沒關上,楚安晴就慌亂的關上家門,心情也因為他的這句話,久久不能平靜。
顧一舟看到她進去,嬉皮笑臉的表情才消失。
出了電梯以后,顧一舟就開始尋找張馳的身影,這個小區別說后半夜,就是白天都沒什么人。
沒費多少功夫他就找到了趔趔趄趄的張馳,沖著他的后背就是一腳。后者狼狽的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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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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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