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一彎殘月,枯樹上寒鴉啼鳴,一道烏云滾滾而來,擋住了月光,大地黑暗下來。
【屠夫】望著自己重新長出來的雙腿,瞪著血紅的眼睛。紅色的暗夜大地里,那紅彤彤黯淡的景物里一個崗哨的身影在移動著,空氣里傳來熟悉的味道,食物讓它劇烈跳動的心臟越發(fā)興奮起來,血管里沸騰的血液似乎被點燃了一般,內心深處復仇的欲望填滿它的腦海。揚起自己指背上鋒利狹長的五指骨刀,它猛地一蹬地面,借著地面被蹬出一道深坑的力量,飛躍而起……。
半空中守衛(wèi)的哨兵只看見一道黑影如同巨型蝙蝠一般從空中落了下來,來不及吭一聲便失去了鮮活的生命。
死去的是游動在室外的明哨。
……。
暗哨及時的叩響了扳機,清脆的槍聲在夜色里傳出老遠,敲碎了戰(zhàn)士們的美夢,讓宿營地理頓時亂了起來。
…..。
當吳歡沖下2樓時,正好看見江柔和【屠夫】搏斗著。
此時的2樓客廳好像一間屠宰場似的,滿地的鮮血,地上躺著兩具尸體,周圍站滿了戰(zhàn)士卻不敢開槍。
之所以不敢開槍,一是因為屋子狹小,四處都站著人。二是因為江柔和【屠夫】在近戰(zhàn),兩人身形都快,很可能誤傷江柔。
這只屠夫不成比例的下半身讓人感覺很滑稽,可你千萬不要以為【屠夫】是滑稽的生物,地上的兩具尸體就是最好的證明,他們被突然跳到面前的【屠夫】輕易的捏碎了腦袋。
此刻江柔與【屠夫】的纏斗也是落在下風,江柔的敏捷和速度都算是不錯的,可是與【屠夫】比較起來,她常常被【屠夫】出其不意的攻擊弄得狼狽不堪。
吳歡把目光投向場中,他看見江柔迎頭一刀斬去,那看似無懈可擊的一刀,被【屠夫】一個側跳躲了開去,就在【屠夫】落地的時候,吳歡看見【屠夫】短小的雙腿微微后曲。這個動作幅度很小,也很快速。
“小心!”
吳歡大聲一聲沖向了江柔的身后,果然如他所料,【屠夫】在雙腿、雙臂的反作用力下高高跳起落到了江柔身后,而此時江柔的刀已用老,身體無法馬上回轉過來。
這時候吳歡再不出手,江柔肯定是兇多吉少了,他反握著消防斧,手臂直揮了過去。
現在吳歡的力量和速度都已經不是2年前的吳歡可比的,這一斧揮出去,只聽見隱隱風聲作響,若是被他砍中,那【屠夫】的腦地必定掉下無疑。
相比起普通喪尸,【屠夫】要聰明的多,這或許跟它有了痛覺有關系,在吳歡的刀砍中之前,它放棄了攻擊江柔,轉而面向吳歡。
此時吳歡渾然忘記了生死,剛才一幕刺激著他,讓他有著一種心如死灰的感覺,也讓他對死亡毫不懼怕。手中鋼斧大開大合,招招以命搏命。
【屠夫】難道會怕死嗎?不會。它最多會怕痛。
一人一怪,招招見肉,刀刀見血,周遭三尺之內血肉飛濺,其場面之血腥,讓見多識廣的雷世軍也唬在當場,這人間還有如此不怕死的人,當真奇了。
終于戰(zhàn)斗結束了,雙方保持著一個怪異的姿勢,吳歡被【屠夫】的爪子撕碎大腿,而他則斬下了【屠夫】的腦袋。
“唰!”
江柔及時的一刀斬下了【屠夫】的手臂,盡管【屠夫】已經被斬下了腦袋,可它的手爪仍然在撕扯著吳歡的大腿,江柔抓住了手臂的后端硬生生拖開了不停抓動的利爪。
雷世軍突然叫道:“切碎它的身子。”
他首先沖了上去,對著【屠夫】的腦袋一陣亂砍,其他人也蜂擁而至,對著那顆頭顱如同搗蒜一般,舂的稀爛。
【屠夫】的身體雖然沒有了腦袋,仍然存活了很長時間。這種怪異的生物體太可怕了,相信有人把這破碎的身體給【屠夫】安裝回去的話,它很可能會愈合在一起。
雷世軍撿起【屠夫】一只手爪仔細看著,怪物的指甲很長,并且后部鈣化變粗,讓雷世軍想起了農村里的釘耙,當然沒有什么釘耙可以張開合攏,也沒有什么釘耙有手爪的前段那么鋒利,鋒利的能夠切斷雷世軍吹向利爪的頭發(fā)。雷世軍心里想到,吹毛斷發(fā)的利爪,剝掉人皮只是小菜一碟。
解決了【屠夫】眾人這才沖到吳歡跟前,他變成了一個血人無力的躺在江柔懷中。
今天吳歡的強悍表現,讓這些軍人都打心眼服了,他們并不知道吳歡的內心世界,可他們親眼看見了吳歡的彪悍無畏。一個人能如此坦然的面對死亡,面對強大力量的時候能夠勇敢的沖上去,并且戰(zhàn)勝它。這已經具備了一個英雄應有的品質,現在吳歡成為了他們的英雄,受到他們發(fā)自內心的擁戴。此時費瑋的失蹤給戰(zhàn)士們帶來的驚恐,被吳歡這位英雄的形象沖淡了,他們認為吳歡會是一個更優(yōu)秀的指揮官。(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