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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晃動。
季正則親在他手腕上,指腹沿著紅繩來回摩挲,眼波溫柔,“真漂亮,你漂亮,它也漂亮。”
方杳安看著他發頂,“漂亮的人多的是。”
“你最漂亮。”季正則仰頭看他,神采流轉的眼瞳里像鑲著兩顆色澤溫潤的琥珀,“你那時候跟我說,我這輩子會遇見幾千萬個人,你只是最普通的那個。我心里想,什么最普通的那個,我就算遇見幾千億個人你也是最漂亮的那個。”他微微笑起來,難得的內斂沉靜,“我知道世界很大,人很多,可你為什么總想我會喜歡別人,你怎么不想,世界上這么多人我偏偏就喜歡你呢?”
方杳安心像在橫跳,橫沖直撞地快要擊破胸膛,有一種血液倒流似的窒息感,地平線在視點里瘋狂搖晃。
他又想問季正則,你對我無緣無故的喜歡到底來自哪里?可這個問題他問過太多次,他自己都覺得無趣又毀氣氛。
可是他怎么能不問?年少時兵荒馬亂的心動來得太輕易,他從始至終只當季正則愛他這張臉。但一張臉的保質期能有多久,他今年三十三了,他還能再“漂亮”幾年。
這種跗骨之蛆般的不安時時刻刻蠶食著他的憧憬,每次當他被那種純稚狂熱的喜歡沖昏頭腦時,這堵源于自私的理智高墻就向他亮起警鐘。
其實他問了季正則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在季正則的觀念里,喜歡就是喜歡,他哪里知道喜歡一個人要陳列這么多理由,這明明是種無法預知的不可抗力,卻硬要逼他說出個起承轉合。
他帶著玩味興致勃勃地追求這個沉默枯燥卻秀致漂亮的高中老師,結果卻是自己一腳踩進沼澤里,彌足深陷不可自拔。
方杳安撫摸著季正則年輕英雋的臉,沉醉而溫柔,他低下頭,輕柔的吻落在他眉峰,眼睛,鼻尖,他含住季正則的嘴唇迂緩地舔。
季正則只睜著眼睛愣了兩秒,就反客為主,一把將他抱到腿上,扣著后腦激烈地吻上來。方杳安環著他的脖子,和他舌面交裹,粘膩纏綿的吸吮聲炸在耳邊。
季正則含著他的耳朵攪弄,牙齒扯吮他薄嫩的耳珠,濕熱的吸吮讓他骨頭發軟,紅著兩腮,攥著季正則的衣服哀哀地喘。
喝醉那晚他說的全是真的,他喜歡被季正則吻,被抱,被舔,被操,性愛里季正則所有狎昵的粗暴和溫柔,他都喜歡。
他忽然想再醉一次,那樣他就能說出好多自己都不知道也不承認的實話。
季正則的吻落到他側頸,灼熱的呼吸快要燙傷他,兩個人緊擁著星火燎原的熱起來。他自己脫了衣服,季正則一哺一哺地咂他奶尖,小肉粒被吃得紅嫩挺立,乳暈都鼓起來。
他意亂情迷地開始呻吟,渾身滾燙,方才還自以為是的理智頃刻間被情欲的火灼燒殆盡,像個不堪一擊的笑話。季正則的手撫探進他腿間,他仰著脖子敞開雙腿,被少年寬熱的掌心貼著肉摩挲的每一刻,都叫他瀕死般放蕩的愉悅。
他一瞬間淫聵地想,死就死吧,他做好了過把癮就死的準備。
季正則撞進來的時候很疼,方杳安隱忍地蹙著眉,淡粉的頰像撲滿桃花,輕聲喘息著放松,修長的腿纏上少年精窄的腰腹。那根東西很硬,粗而挺,把里頭撐得滿滿的,方杳安有些害怕地去探自己的肚皮,碩大的冠頭像要頂破腸子捅出來。
季正則兇狠地送腰,來去飛快,少年的胯啪啪拍撞著他的臀尖,猙獰可怖的陽具不斷往軟穴里夯,操得他臀肉亂顫,大白屁股發紅發浪。
方杳安被顛得聳動,軟腰亂扭,兩腿一抖一抖的幾乎夾不住少年的腰,下頭的肉洞被插得外翻,甬道又濕又軟緊緊裹住那根粗陽不敢,嘬得一陣陣水響,累重的精囊打在穴口,暈開一圈發白的水沫。
季正則咬他的耳朵,嗓音里的情欲粘稠得化不開,一會叫他老師,一會叫他寶貝,濕熱的呼吸灑在方杳安耳畔,“真想給你戴個腳環,上面系個銀鈴鐺,一操你就叮鈴鈴的響,不知道要騷成什么樣。”
方杳安眼淚流了滿臉,被干得快要脫水,腦子里混沌一片,強悍熾烈的性愛讓他升騰,身體都好像飄到云端。他被撈在季正則的臂彎里,收縮,抽搐,尖叫,喘息,整個上身都挺起來,弓成一彎單薄的橋。
季正則赤身坐在床沿,偃旗息鼓的性器臥在扎刺的陰毛里,濺了些干硬的精斑,沉甸甸的仍讓人心驚。他有些煩躁,像忽然犯了煙癮,心里癢得厲害,可他明明不怎么抽煙的,這時候卻忽然很想要一根。
他不知道拿這個人怎么辦,他這輩子順風順水恣意妄為慣了,陡然陷入思春期情感的泥淖里,根本沒有掙扎的機會就一頭栽進去了。他也不想掙扎,但他討厭方杳安冷靜地旁觀他的墮落,這讓他狂躁不已,卻有深深無力。
方杳安半蜷在床的另一邊,側躺著顫栗,他的后背光裸而有線條感,純是瘦出來的骨頭,做愛時卻別有一番艷糜的風情,或者只是季正則眼里的風情。他無數次掃視這具肉體,纖頸薄背,細腰豐臀,雪白的皮肉泛著高潮的紅,濁白的陽精從那個被干得騷艷的小肉眼里淌出來,兩條細長的白腿還曲著哆嗦。
多漂亮,他想。
季正則脫力地倒下去,他從后面環住方杳安嶙峋的肩,下滑到腰,干燥的唇在他后肩溫存地擦吻著。
他想自己似乎患了一種戀瘦癖,隨著時間后延,會慢慢變成一種戀老癖,說到底是戀方杳安癖。
我真的是一邊背書,一邊碼論文,還見縫插針趕個更,想圣誕趕個節賀的,果真失敗
寫得太糙了,隨便看看就行!!!明天改
☆、第十二章廢物
期末的備課組會議上格外有話題,龐老師在家突發高血壓,緊急送了醫院。他年紀上來了,又肥胖,飲食油鹽過重,高三課業繁忙,在家批著卷子,突然就倒下了,著實把家人嚇了一跳。
組長把老龐的帶課任務分下來,方杳安又被趕鴨子上架要多給五班帶一個月的課,組長還打趣他,“三四五班輪流轉,幾步路的事,上樓梯都免了,我可給方老師省力咯。”
布置完任務以后大家開始閑聊,因為老龐高血壓的事,理所當然地談到教師的職業病,會議上嗚呼哀哉抱怨一大片,尤其帶著畢業班,勞心勞力高考還不一定落著好。
女老師更加郁郁難平,家庭學校連軸轉,發起家里好吃懶做的丈夫的牢騷來毫不嘴軟,不知道誰忽然說了一句,“方老師一定很會做飯吧?”
方杳安后知后覺發現話題扯到他身上,趕緊擺手,“不,我不會......”類似地否認很快淹沒在女老師興致勃勃地討論和男老師起哄的揶揄里。
他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