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庭過去,將顧漫音抱在懷里。
在外人看來,他很心疼她。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這個擁抱,沒有任何溫度。
“經理,這件事情,你們打算怎么處理?”這時,黎川脫下外套,披在容姝身上,看向經理冷冷的問。
經理暗道一聲來了后,嘆了口氣回道:“四位先生小姐,這件事情真的很抱歉,我們也沒想到燈會突然掉下來,這是我們餐廳的錯,我們會全權負責,免了四位的單,支付兩位小姐全部的醫藥費,并送上一張會員卡,您們看這樣可以嗎?”
經理小心翼翼的看看黎川,又看看傅景庭。
在他看來,決定權在這兩個男人手上。
然而黎川卻看向容姝,詢問起了她的意思,“姐,你覺得呢?”
容姝揉了揉眉心,“就按經理說的那樣吧,畢竟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餐廳,誰也不知道燈會突然掉下來,只是我們運氣不好,剛好坐在這個燈下面?!?br/>
“那就按照我姐的意思來吧?!崩璐▽Σ蛷d經理回道。
經理感激不已,“謝謝謝謝,謝謝您二位的諒解,實在對不起,破壞了二位的好心情?!?br/>
說著,經理朝容姝和黎川深深的鞠了個躬。
黎川把他扶起來后,他又看向傅景庭那邊,“這兩位先生小姐,您們的意思呢?”
傅景庭怕顧漫音又要作妖,抿唇率先回道:“跟他們一樣?!?br/>
經理又是一陣感激。
他就害怕這兩位不太好說話。
畢竟那位傷到臉的小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難纏的角色。
好在這位先生還挺善解人意,不然由那位傷到臉的小姐出面,肯定不會這么善罷甘休。
解決了客人們的問題,經理擦了擦頭上的汗,終于松了口氣。
忽然,一個正在處理水晶燈的侍應生疑惑的開口,“經理,這燈好奇怪啊?!?br/>
“怎么了?”經理走過去。
容姝和黎川也好奇的看過去。
就連傅景庭也把目光轉向了那邊。
“就是這個啊?!笔虘钢舻闹е斑@個支柱也沒生銹腐蝕啊,到底是怎么斷的?”
“這……”這個問題把經理震住了。
經理臉色復雜的看著水晶燈的支柱,久久說不出話來。
這個支柱,是連接水晶燈跟天花板的,十分粗壯,并且還是合金材質,很是堅固,就算是十級地震都不能把水晶燈從天花板上震下來,除非支柱腐朽。
可是合金材質不會那么容易生銹,就算要腐朽,也要十幾二十年后,他們這個餐廳才開了不到一年啊。
“會不會是有人動手腳?”容姝瞇著眼睛,忽然說了一句。
黎川點點頭,“還真有可能,既然支柱自己斷裂的幾率太小,那就是人為讓它斷裂的?!?br/>
“人……人為?”經理嚇呆了,忙道:“先生你可別亂說,我們怎么可能會對顧客下手,這不是找死么?!?br/>
“你誤會了,小川不是說你們做的?!比萱瓕浝硇α艘幌?。
經理聽到不是說他們,先是松了口氣,然后不解的問,“那是說誰?”
容姝搖搖頭,沒有回答了。
旁邊,傅景庭眸色微沉,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車禍。
自己的車禍就是人為,現在都還沒有找到那個人。
而這個水晶燈,又是在他頭頂上掉下來的,雖然最后掉在了容姝他們的桌子上,但容姝他們的桌子,距離他的桌子,不過也就一米不到,所以這個水晶燈,也極有可能是沖著他來的。
也許這次的事情,跟上次設計他車禍的,是同一個人干的。
然而下一秒,傅景庭又否決了自己的懷疑。
他和顧漫音出來的時候,只是說吃飯,并沒有提前決定去哪個餐廳,而是開車開到這里,才決定在這里吃的。
也就是說,他是臨時決定來這家餐廳的,而做手腳,都是要提前做,幕后那人都不知道他會來這兒,又怎么可能會在餐廳提前做手腳呢,除非那人有先見之明。
同樣推翻人為說法的,還有最先猜測是人為的黎川。
黎川抬頭看了看天花板,又看了看桌子上的水晶燈,一向溫和的臉上寫滿了疑慮,“太奇怪了?!?br/>
“怎么了小川,你是不是又發現什么了?”容姝看著他。
黎川摸著下巴點點頭,“天花板太高了,估計有十米高,正常梯子都沒那么長,人想上去動手腳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有專業的升降機器,但是專業的升降機器體型都很大,根本運不進餐廳的大門?!?br/>
經理連忙附和,“這位先生說的沒錯,我們的餐廳是根據文藝復興時期,英氣國的城堡來建筑的,那個時候的城堡天花板都非常高,這些水晶燈就是裝修的時候,用專業的升降機器裝的,裝好后才安裝的餐廳大門,不然的話,升降機器就運不進來?!盡.??Qúbu.net
“所以,這不是人為?”容姝擰著秀眉。
黎川剛要回答,上好藥的顧漫音就先開了口,“黎先生,一會兒說人為的是你,一會兒說不是人為的也是你,你不覺得你這樣隨口亂說,有些太不負責了嗎?”
黎川眼底閃過一絲戾色。
容姝捂著受傷的胳膊維護道:“小川只是根據現場情況做出合理的推斷而已,什么叫亂說?更何況,我們說話,顧小姐隨便插言,不覺得太沒禮貌了嗎?哦不對,像顧小姐這種人不要臉的人,本來就沒有禮貌?!?br/>
“你……”顧漫音氣的瞪眼。
容姝冷笑,“瞧你那咬牙切齒的樣子,怎么,想咬我啊,來來來,咬吧。”
她伸出手指朝顧漫音勾了勾,一副逗狗的樣子。
顧漫音身體劇烈抖動,眼睛都猩紅了,“容姝,你敢把我當狗!”
“我可沒這么說啊,是你自己承認的,既然你說你是狗,那你是就是唄,我又沒否認,你這么激動干什么?!比萱昧肆妙^發,一臉無奈的說:“這年頭,居然有人搶著當狗,小川,剛剛的話,你就別跟顧小姐計較了,畢竟都不是同一種族了,我們人和狗計較,多掉份啊。”
黎川知道她是為了幫自己才把顧漫音罵成這樣,心里柔軟極了,看她的眼神更是溫柔的快要溺出水來,“好,我聽姐的,我不跟狗計較?!?br/>
一旁的經理全程將這起罵戰看在眼里,心里知道好家伙。
女人之間的斗爭,果然可怕!
“你們……你們……”顧漫音指著容姝和黎川,手指都在劇烈顫抖。
但容姝和黎川兩人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嚴格實施了不跟狗計較的準則。
顧漫音差點背過氣去,轉頭緊緊的抓著傅景庭的衣角,眼里要不掩飾的埋怨,“景庭,他們罵我,你都沒聽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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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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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