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痛意立即消退下去了。
傅景庭微微低頭,把眼中的暴戾遮住。
果然,剛剛的情況不會是最后一次,經(jīng)過這次,他知道了,他必須在顧漫音心情不好的時候哄她開心,或者是她想要什么的時候滿足她,如果他不那么做,他就會跟受到懲罰一樣,出現(xiàn)心絞痛的癥狀,這跟提線木偶有什么區(qū)別!
“景庭,謝謝你,你真好。”顧漫音沒有發(fā)現(xiàn)傅景庭的異樣,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
景庭現(xiàn)在又變回了車禍之前的樣子,那他們應該是和好了吧。
傅景霖垂下眼皮把心中想毀滅一切的念頭壓下,沒有回話。
這時,剛剛離開的經(jīng)理又回來了,還帶著一個醫(yī)生。
“四位先生小姐,快讓醫(yī)生看看,傷到哪里了。”經(jīng)理連忙對容姝傅景庭四人說道,心中卻在暗暗叫苦。
這都叫什么事兒,剛剛那位杵拐杖的先生差點猝死不說,現(xiàn)在水晶燈又突然掉了下來,而且還剛好是那位杵拐杖的先生頭頂?shù)乃簟?br/>
該不會那位杵拐杖的先生是掃把星轉(zhuǎn)世,走哪兒哪兒倒霉吧。
“醫(yī)生,先給我姐看。”黎川連忙把醫(yī)生拉到容姝跟前。
忽然,顧漫音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開口說道:“容小姐,你能先等一會兒嗎?”
“你什么意思,你想先看?”黎川臉色一沉,眼神陰郁的看著她。
傅景庭也蹙起了眉頭,眼里還閃過了一絲厭惡。
自從他知道自己不愛顧漫音,又明白自己不能不對顧漫音好,不能不護著顧漫音,否則就要遭受‘懲罰’后,心里就對顧漫音逐漸厭惡了起來。
“是,容小姐傷的只是手臂,而我傷的是臉,所以……”
“你少在那里放屁!”黎川第一次忍不住火氣,爆了粗口,“你傷的是臉怎么了,你傷的有我姐重嗎?”
黎川指著容姝還在流血的手臂,恨不得掐死顧漫音。
顧漫音咬了咬唇,“就算容小姐傷得比我重,可是如果我的臉耽誤久了,會留疤的,容小姐的手臂就算留疤,也可以藏在袖子里,容小姐這么善良,應該不會想看我留疤的吧?”
“不,我很惡毒,我就是希望你的臉留疤,不但留疤,還流膿爛掉!”容姝冷色冰冷的說。毣趣閱
顧漫音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容小姐你……”
“夠了!”傅景庭停不下來了,臉色難看的呵斥,“讓容姝先看。”
“景庭……”
“讓容姝先看!”傅景庭凝視著顧漫音,重復了一遍。
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在忍受多大的痛苦,他的心臟,痛得快要炸開了,腦海里的那個聲音在不停的催促他,讓他把醫(yī)生搶過來,給顧漫音先看,容姝可以不用管,就該讓容姝痛著,讓容姝傷心。
但是憑什么?他憑什么要照做,憑什么讓容姝痛著?
大不了,那個操控他的神秘力量,直接把他殺了,說不定那樣他還解脫了。
沒錯,到這一刻,傅景庭已經(jīng)全然明白,有一股神秘力量在控制著他,操控著他去愛顧漫音,去對顧漫音好。
也許,他就從來沒有愛過顧漫音,以前認為的愛,不過是那股力量產(chǎn)生的假象,讓他覺得他是愛顧漫音的。
而且現(xiàn)在的他也不認為自己會愛上顧漫音,他愛的是那個陽光開朗的筆友楓葉,顧漫音的性格和品行,跟楓葉完全不一樣,不可能因為當了六年植物人,性格和品行就全變了,所以唯一的解釋,顧漫音很有可能不是楓葉。
然而就是這么一眼就能發(fā)現(xiàn)的漏洞,他以前卻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過,這正常嗎?他很確定,這不正常。
是那股力量,那股力量在蒙蔽他,故意不讓他發(fā)現(xiàn)顧漫音不是楓葉。
他不知道那股力量為什么要護著顧漫音,但無所謂,那股力量妄想操控他,那他就跟那股力量抗爭到底。
“哼……”傅景庭痛的哼出了聲音,下一秒,他突然站不住了,單膝跪在了地上,臉上滿是痛苦。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又驚了。
這是怎么了?
怎么他又像剛剛那樣了呢?
容姝疑惑的抿了抿紅唇。
他看起來好像很痛,該不會真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突發(fā)疾病吧?
“景庭。”顧漫音想去扶傅景庭起來。
傅景庭直接將她的手拍開。
也因此他少了一只手扶著桌子,身體再也撐不住,朝地上倒去,倒的方向,剛好是容姝那邊。
容姝看到他到來的身軀,下意識的伸出沒受傷的那只手,扶了他一把。
沒想到的是,傅景庭在接觸到她的那一刻,心臟的劇痛,居然減輕了。
傅景庭震驚的抬起頭看著容姝。
他萬分確定,的確是容姝碰到他的時候,他沒那么痛了。
所以她……有可能就是他擺脫那股神秘力量的關鍵,又或者說是……解藥!
思及此,傅景庭心底涌起一股巨大的喜悅。
他抬起手,緊緊的抓著容姝的手,好像要把她的手融進自己的手掌里面一樣。
而他這么做,心臟的痛居然再次減輕,甚至還越來越輕,輕的幾乎都感覺不到了。
“放開!”容姝見傅景庭抓著自己的手,還眼神炙烈的看著自己,心里只覺得怪異,不明白他發(fā)哪根神經(jīng)。
傅景庭仿佛沒聽到似的,依舊抓著她的手不放。
黎川臉色沉了下來,顧漫音臉色也扭曲了起來。
一旁的經(jīng)理和醫(yī)生更是覺得這場景莫名其妙。
這四個人,到底誰跟誰是一對?
關系也太亂了吧!
一時間,氣氛十分詭異,也十分安靜。
直到醫(yī)生放下剪刀,這份詭異的氣氛才被打破,“好了,這位小姐的傷包扎好了,二十四小時內(nèi)注意不要碰水,然后按時換藥就不會留疤。”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醫(yī)生。”容姝對醫(yī)生笑了一下,表示記下了,然后不滿的看向傅景庭,“還不快放開,你想抓到什么時候?”
“快放開我姐!”黎川直接上前,把傅景庭和容姝的手分開。
傅景庭本以為分開后,自己的心臟會重新痛起來。
意外的是,他所想的情況并沒有發(fā)生。
看來只要是觸碰到容姝之后解除的痛,和容姝分開后,也不會再痛。
“景庭……”顧漫音柔柔弱弱的聲音再次響起。
傅景庭扶著桌子站起來,臉色冷淡,“醫(yī)生,麻煩給她看看。”
“好的。”醫(yī)生點頭。
顧漫音又道:“景庭,我有些怕痛,你能抱著我嗎?”
傅景庭眼中閃過一絲嘲諷。
容姝傷口那么大,都沒有喊痛,她那么點傷還叫痛,如此矯揉造作,真是令人反胃。
“好。”傅景庭垂下眼皮,答應了顧漫音。
他知道,如果他不答應,可能心臟又要發(fā)痛,雖然容姝在旁邊,他可以立馬解痛。
但是他特意那么做的話,顯然會引起容姝的反感,容姝不知道他是為了解痛,只會以為他是故意占她便宜,得不償失,后面再想辦法,如何接觸容姝,對抗那股神秘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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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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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