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傅景庭分不清顧漫音的聲音,是現實還是夢境的時候,顧漫音的聲音再次響起,“景庭,你開門啊嗚嗚嗚……”
聽著顧漫音的哭聲,傅景庭眸色一凝,確定了不是夢。
他掀開被子下床,開了燈后,朝著門口走去。
門開了,傅景庭看到門外頭發亂糟糟,身上衣服也凌亂不堪的女人,忍不住怔了一下,蹙眉道:“漫音?”
“景庭……”顧漫音抬頭,眼淚汪汪的望著他。
傅景庭這才發現她臉上還有傷,表情沉了下來,“怎么回事?”
顧漫音聽著他的詢問,嘴巴委屈的一癟,哭的更加大聲了,就要朝他懷里撲去。
傅景庭見狀,下意識的后退一步,避開了她。
顧漫音撲了個空,哭聲一滯,幽怨的看著他,“景庭,你居然躲我?”
“咳。”傅景庭也知道自己剛剛的反應有些傷她心,抵唇輕咳一聲,解釋,“抱歉漫音,你知道我有潔癖。”
“我知道,可是……”
“好了漫音,還是先說說你到底怎么了吧?”傅景庭打斷她。
顧漫音咬住下唇,“我被人套麻袋打了。”
聽到被人套麻袋,傅景庭第一反應是有些想笑。
事實上,他也真的笑了,雖然只是嘴角微勾,但顧漫音也還是看到了。
“景庭!”顧漫音氣憤的跺腳,“我被人打了,你居然還笑我。”
“抱歉。”傅景庭又咳了兩聲,收起了笑意,沉聲問道:“誰打的?”
出奇的,他對于漫音被打,竟沒有多少憤怒。
“是容小姐他們,他們讓景霖弟弟把我騙出房間,然后在迷暈我,把我裝進麻袋里,帶到外面的馬場,對我拳打腳踢,景庭你看我,我身上全是傷。”
顧漫音撩起袖子,露出上面大大小小的淤青給他看,“這些都是他們干的,還有我身上的水,也是他們潑的,景庭,你要給我做主啊,他們太過分了。”
傅景庭看著顧漫音手臂上的傷,依舊沒有多少憤怒,只是聲音有些冷,“我知道,你先回去洗洗,我去找景霖。”
“好。”顧漫音點頭,抽抽搭搭的回了隔壁自己房間。
傅景庭抬頭往樓上看了看,然后朝樓上走去。
“傅景霖,出來!”他站在傅景霖房門前,面無表情的敲門。
傅景霖把門打開,看到他的一瞬間,眼中閃過一絲心虛,很快又消失不見,打了個哈欠,裝作很困的樣子,“大哥,干什么啊?”
“漫音被打,你是不是參與了?”傅景庭眸色深邃的凝視著傅景霖。
傅景霖本身就是一個不怎么會掩飾的人,被傅景庭銳利的目光一看,立馬就露了餡,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傅景庭臉色陰沉,“你還真是好樣的,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
“她活該,誰讓她害容姝姐了。”傅景霖哼哼道。
傅景庭擰眉,“所以你們打她,是因為白天的事。”
“是又怎么樣?”傅景庭小聲嘀咕。
傅景庭冷冷的看了他一會兒,“接下來三個月,我不會再給你一分零花錢,你好好反省一下吧。”
說完,傅景庭不顧傅景霖的哀嚎,又去敲了程淮的房門。
很快,三樓的眾人,全部出來了,熙熙攘攘的站在走廊里。
眾人對視一眼,都知道傅景庭是來干嘛的,肯定是顧漫音醒了,告了狀,所以傅景庭是來找他們興師問罪的唄。
“我說景庭,這大半夜不睡覺,你把我們都叫起來,是想干什么?”程淮伸了個懶腰,靠在門框邊上,懶懶的問。
“就是,有病吧?”陸起撇嘴也道。
容姝也靠在門框邊上,眼睛微微閉著,似乎是又睡著了。
傅景庭看了她兩秒,想起了他剛才的夢,眸色暗了暗,很快轉移視線,冷聲道:“漫音被打這件事,你們準備怎么解釋?”
“什么?顧漫音被打了?”陸起先是一副很驚訝的樣子,然后拍手笑了起來,“太好了,誰干的,干得這么漂亮,我得去給他送個錦旗。”
“噗。”容姝笑了出來,但眼睛還是沒有睜開。
傅景霖臉色黑的難看,“裝傻充楞嗎?”
“我們裝什么傻充什么愣了?”陸起攤手,“怎么,傅總該不會懷疑,是我們打了顧漫音吧?”
“我看傅總的表情,好像是這么認為的。”陳星諾打了個哈欠說。
“景庭,你這就不對了,我們一直都在房間睡覺,怎么可能去打顧漫音,再說,我們沒事打她干嘛?”程淮也一臉很困的樣子。
傅景庭看著這幾人不承認,薄唇抿出幾分寒冷,“傅景霖都承認了,你們還想狡辯?”
“不是,他承認是他的事,跟我們有什么關系,我們沒做過的事,為什么要承認?”陸起說著,隱晦的瞪了傅景霖一眼。
這小子,居然這么快就交底了,真是沒用。
傅景霖察覺到他的眼神,自知理虧的低下頭。
他也不想這么快承認,實在是他不擅長說謊,而且又懼怕這個大哥。
被大哥一瞪,他就不行了。
傅景庭知道陸起在耍無賴,眼神冰冷的看了他兩眼,然后把目光轉移到容姝身上,“你也不愿意承認嗎?你們打漫音,無非就是因為報復漫音白天對你做的事不是嗎?”
容姝睜開了眼睛,眼里沒有絲毫睡意,就這么平靜的毫無感情的和他對視,“你有什么證據嗎?”
看著她冷漠的眼神,傅景庭眉心微蹙,心里很是煩躁。
他不喜歡她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但為什么不喜歡,卻又說不上來。
“就是啊,你有什么證據證明顧漫音挨打,是我們報復她?”陸起環著手臂也說。
“我這身傷就是證據。”這時,顧漫音的聲音傳來。
眾人看去。
顧漫音已經洗完澡,換了身衣服上來了。
眾人看到她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顧漫音臉色青白交加,很是難看,“你們笑什么!”
“沒什么,我們絕對不是再笑顧小姐你的臉像個豬頭哈哈哈。”程淮捧著肚子,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其他人聽到這話,又一次大笑起來。
容姝雖然沒有像他們一樣笑的那么夸張,但是勾起的嘴角和微微彎著的眼睛,也顯示出她此刻的好心情。
“你們……你們……”顧漫音屈辱的撲進傅景庭懷里,“景庭,他們太過分了!”毣趣閱
傅景霖冷冷的掃視著眾人,低喝道:“都閉嘴!”
眾人下意識的停下了大笑。
“抱歉啊景庭,實在是顧小姐咳咳……所以我們才忍不住的。”程淮擺擺手,不好意思的說,可眼里卻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
陸起也開口了,“顧小姐說你這傷就是證明我們打你的證據對吧?”
“沒錯。”顧漫音從傅景庭懷里出來,重重點頭。
容姝冷笑,“恕我直言顧小姐,你的傷,并不能充當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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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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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