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霖哦哦了兩聲,連忙去一樓客廳開門。
門開了,一群人鬼鬼祟祟的帶著顧漫音出去了。
來到馬場,程淮和陸起把麻袋往地上一丟。
容姝上前,擰開水瓶,把里面的水倒在麻袋上。
麻袋里的顧漫音感覺到冰水從頭襲來,冷的打了個哆嗦,整個人立馬醒了過來。
然后她就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極小的空間里,什么也看不見。
她只能摸索,摸到身上粗劣的布料質感,她瞬間明白了一切。
她被套麻袋了!
一時間,顧漫音怒火中燒,一邊用力的掙扎,想從麻袋里出去,一邊咬牙切齒的吼道:“傅景霖,你居然敢聯合容姝他們整我?”
她不傻,別墅里就那么幾個人,除了容姝他們會套她麻袋,還會有誰。
傅景霖站在容姝旁邊,壓低聲音說道:“容姝姐,她居然知道我是和你們一起干的?”
“傻,這誰猜不到啊。”陸起給了他一個板栗。
傅景霖氣的用腳去踢陸起。
陸起吐了吐舌頭,連忙跑走。
開玩笑,傅景霖打籃球的,雖然才十幾歲,可是比他還要高。
要是真被傅景霖踢中,他不痛個幾天才怪。
“好了,別鬧了。”容姝看到這兩個又鬧了起來,皺著秀眉呵斥道。
兩人像個小學生一樣,立馬乖乖的安靜下來。
麻袋里的顧漫音聽到了容姝他們的聲音,臉都扭曲了,“好啊容姝,還真是你們,你們居然敢這么對我!”
該死,這是什么麻袋,居然怎么都掙脫不開!
“為什么不敢?”容姝冷冷的勾唇,“你都敢屢次加害我,我為什么就不敢還手?”
“……”顧漫音噎了一下,但很快,又氣焰囂張起來,“你們這么做,不怕景庭知道嗎?”
“為什么要怕他知道?他是我的誰啊?”容姝翻了個白眼。
顧漫音冷笑,“你就逞強吧,等景庭知道你這么對我后,他只會更加厭惡你。”
“那又如何?”容姝淡淡的說。
陸起更是撇嘴,“我說顧漫音,你覺得你這話能刺激到我們寶貝兒嗎?你該不會還以為寶貝兒喜歡那姓傅的吧,我告訴你,寶貝兒早就不喜歡了,所以寶貝兒又怎么可能會在意那姓傅的什么態度呢。”
聽到這話,顧漫音臉色一變,“這不可能!”
容姝不喜歡景庭?開什么國際玩笑。
容姝有多喜歡景庭,大學的時候她就知道,不然怎么可能為了景庭甘愿在傅家飽受六年欺負,所以她絕不相信容姝不喜歡景庭了。
“你愛信不信,行了,廢話不多說,大家伙兒,動手吧。”陸起已經很不耐煩了,招手道。
顧漫音心下大駭,聲音都驚慌了,“你們……你們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程淮搓了搓手,嘿嘿的笑了起來,那樣子,像極了路邊的地痞流氓,看的陳星諾直翻白眼。
幾人把顧漫音圍在中間,開始拳打腳踢。
考慮到顧漫音是女人,所以他們其實并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但也足夠讓顧漫音感受到痛了。
而除了痛之外,最讓顧漫音受不了的,是這份侮辱。
她蜷縮在麻袋里,雙目猩紅,兩條手臂擋在臉前,小心翼翼的保護著自己的臉,牙齒更是死死的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這個仇,她記下了,遲早有一天,她會讓外面這些人生不如死!
幾分鐘后,容姝叫停。
陸起甩了甩手,“真暢快啊。”
“我也覺得。”傅景霖點頭附和。
程淮摸了摸下巴,臉上寫著遺憾,“可惜她太能忍了,明明很痛,卻不發出叫聲,讓我少了很多成就感。”
“管她呢,總之我們為容總出了口氣。”陳星諾說。
“這倒是。”程淮回道。
“好了,把封口的繩子解開,回去了。”容姝吩咐。
陸起彎腰,拉開了麻袋口的繩子。
“看一下她的情況。”容姝指了指顧漫音。
陸起應了一聲,打開了麻袋。
程淮也很配合的打開了手機電筒。
這樣一來,顧漫音的情況,眾人都可以很清楚的看到。
她依舊還是蜷縮著,眼睛緊閉,似乎是暈過去了。
而她露出來的臉上和手臂上,也東一塊西一塊的青紅,讓人一看就知道,她被打的不輕。
“沒什么大礙,都是一些皮肉傷,養個幾天就沒事了。”陳星諾蹲下身,檢查了一下顧漫音的傷說道。
程淮挑眉,“你還會醫?”
“不會,只是以前給人當保鏢,身上難免會有些傷,處理的多了就知道了而已。”陳星諾站起來,輕描淡寫的回道。
容姝看了她一眼,只覺得她越發神秘。
最初容姝還以為陳星諾是什么大家族的千金,隱瞞身份才來天晟上班的,畢竟整治高家這件事,也是陳星諾幫忙的,如果沒有背景,是不可能做到的。
可現在聽到陳星諾以前還給人當保鏢,這讓容姝又否決了之前的猜測。
不過不管陳星諾是什么身份,只要是她這邊的就夠了。biqubu.net
“陳小姐,你還當過保鏢?”傅景霖眼睛發亮的看向陳星諾。
陳星諾瞥他一眼,“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沒有,就是想問問,你是不是會各種武術啊?”傅景霖問。
陳星諾點點頭,“差不多吧。”
傅景霖臉上寫滿了激動,“那你可不可教我?”
男孩子,誰不喜歡武術。
“不可以。”然而陳星諾一口拒絕。
傅景霖表情黯淡了一瞬,很快又振作起來,“那我拜你為師?”
“我不收徒。”
“那你要怎么樣才肯教我?”
“怎么樣都不會教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不要嘛……”
一行人漸漸走遠,直到看不見了,地上的顧漫音突然猛地睜開眼睛坐起來,眼里淬滿了毒意和滔天的恨意。
“容姝,陸起,程淮,傅景霖,你們給我等著!”顧漫音滿臉猙獰的低喃。
隨后,她忍著身上的痛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往別墅走去。
這個時候,容姝幾人已經各自回房了。
客廳里沒人,顧漫音走到茶幾前,倒了兩杯水,深吸口氣后朝自己臉上頭上潑去。
打濕了面部和頭發后,顧漫音抬頭將頭發抓亂,緊接著又把身上的衣服扯亂,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狼狽。
做完這些,她朝樓梯走去,然后一改臉上的陰沉,哭喊著敲響傅景庭的房門,“景庭……景庭……”
睡夢中的傅景庭聽到聲音,立馬醒了過來。
他坐起來,揉了揉太陽穴,臉色有些復雜。
他剛剛做夢,居然夢見了容姝,以及她肚子里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出生了,是個男孩,是他的孩子。
他很開心,就在他準備給孩子取名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漫音的聲音。
也是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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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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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