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語自小修煉媚功,元陰之強(qiáng)盛,身體抗撞擊之能力,皆非尋常女子能及。
故此,關(guān)于她是沉睡還是昏迷,答案不言自明。
當(dāng)?shù)谝豢|陽光,從窗戶透射進(jìn)屋內(nèi)時,西門町醒了。
他首先第一感覺,嗯?這個床墊很舒服啊,軟軟的,綿綿的,暖暖的,還略帶彈性。
第二感覺,這床單的香味真好聞,淡淡的,幽幽的,像是女人的體香,又像是某種香草的味道。
他吸了吸鼻子,卻是將花無語耳邊的幾根發(fā)絲吸起,弄的他鼻子癢癢的。
他懶洋洋地微微張開眼睛,第一映入眼簾的是花無語微蹙的秀眉,往下是閉著的雙眼,再就是俏挺的瓊鼻……
不用看了,西門町頓時睜大了雙眼,人一下子清醒過來。
啊——花無語?!
這是怎么回事?
西門町以為是夢中,使勁眨了眨眼,確定無疑后,忍不住撐起雙手就要起身,卻是身子一動,發(fā)現(xiàn)了讓他難堪的地方。
雖然昨晚小西門町發(fā)狂的厲害,但還是一早就起來做晨勃操,體力還是剛剛的。
西門町感覺到小西門町正被緊緊地,脹脹的,熱熱的,酥~酥的,包裹著,讓他一下子不敢動了。
他腦子里迅速回想,這究竟是咋回事。
但就是這么輕微的一動,讓花無語感到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像是被牽引著從下面向全身蔓延,她也醒了過來。
她一醒過來,便感覺到身上的重壓,進(jìn)而感覺到體內(nèi)的異物,再進(jìn)而清楚地感覺到那股疼痛……
她一下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頓時兩股清淚從閉起的雙目中奮力涌出,順著臉頰,流向耳際,滑落地上。
她一瞬間感到心已經(jīng)死了,身體也突然變得麻木,已經(jīng)不再感到疼痛,已經(jīng)不屬于自己。
但她的腦子還是清醒著,眼淚還在流著,仿似一眼山泉,永流不盡。
西門町此時已大致猜想了大概,昨晚自己入睡后,被她擄了過來,她肯定又對自己下毒,觸發(fā)了自己體內(nèi)的那團(tuán)*,結(jié)果……
西門町有點無語地看著花無語:害人不成反害己,我是該同情你,還是該取笑你?
西門町當(dāng)然不會取笑她:古時女子將貞節(jié)看的比性命還重,現(xiàn)在她被我稀里糊涂地糟蹋了身體,只怕想死的心都有了。她雖然屢次想害我,但終究是沒有成功,我還能計較她什么呢?
西門町看著她嬌媚的臉上梨花帶雨,蒼白沒有血色的雙唇微微顫動著,一幅凄婉哀慟的畫面,讓他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愧疚,不管以前如何,現(xiàn)在畢竟是自己“強(qiáng)暴”了她!
他知道花無語已經(jīng)醒來,肯定也是痛不欲生,心如死灰。他靜靜地看了她片刻,緩緩地,極盡小心地抽出身子。
再看到花無語滿身的傷痕,映襯著身下一片狼藉的殘紅,這畫面只讓人鼻頭泛酸,揪心不已,西門町更是愧疚難安。
他跌坐在花無語身側(cè),久久沒有動靜。
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趕緊站起身,環(huán)顧了一下屋內(nèi),看到了冒著微弱火苗的火爐上放著一只冒著熱氣的水壺,幾步過去,將熱水倒進(jìn)了木桶內(nèi)已經(jīng)清涼的水中,又試了試水溫,感覺合適,他走到了花無語身前,彎腰輕輕抱起了她。
西門町抱起花無語的一瞬間,花無語渾身一顫,頓時渾身微涼的肌膚上驚起了一粒粒小疙瘩。
西門町感覺到了,只感到心里一痛,像是被人在心口狠狠扎了一刀。
他將花無語慢慢放入水中,拿起木桶邊搭著的一條綿綿的浴巾,然后極盡小心的,從她的臉上開始,輕輕的,柔柔的,一點一點的,清洗著,擦拭著……
西門町加了火,又燒了一壺水,將花無語滿頭的秀發(fā)也清洗了一遍,但他不懂梳理,只是拿著一塊干干的毛巾,不斷擦拭著她的濕發(fā)……
不知過了多久,西門町裹著那床薄被坐在床邊,呆呆地看著靜躺在床上像是植物人般的花無語,此時,她微閉雙目,已無淚流,臉上有了一絲血色,是一片光潔。
“花……無語,不管你是否能聽進(jìn)我的話,我還是要說……”西門町輕嘆一聲,俯低身子,輕語道,“你我本是陌路人,卻是陰差陽錯讓你我發(fā)生了如此之事,或許你不知道,我本無意冒犯,但我體內(nèi)有一股邪惡之火,發(fā)作時卻是不為我控,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恨我,只怕殺了我也不能解你心頭之恨,我這么說,并非為己開脫,不管如何,是我侵犯了你,我心甘情愿地接受你的任何懲罰,包括我的性命,絕沒有任何怨言。但是,我卻是不能現(xiàn)在交給你,我玄武莊四百六十七口慘遭殺害,我必須為他們報仇。我答應(yīng)你,我報仇之日,也是我將性命交給你之時。不論你信與不信,我現(xiàn)在對天立誓,我西門町的性命是你花無語的,我一定會交給你,如違誓言,讓我天打雷劈,死后永世不得超生……”
看到花無語的眼皮微微顫動了一下,西門町停了下來,又靜靜地看了她片刻。
然后他站起身,猶豫了一下,還是從花無語的包裹中取了一錠銀子,走到門口,叫來客棧的伙計,將銀兩給他后,吩咐了幾句。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過來兩個伙計,其中一個端著一碗湯,胳膊上搭著一件灰白的長袍,而另一個伙計的手里拿著筆墨紙硯。
西門町一件件接過東西,等伙計走后,關(guān)上了房門,卻是在關(guān)門的一瞬間,看到隔壁房間探出的一個頭,一閃縮了回去,依稀感覺面熟,卻是沒時間多想。
西門町先將那件長袍穿上,雖然不是很合身,總比裹著被子強(qiáng)。
接著,他端起那碗湯,走到花無語床前,柔聲道:“我讓客棧熬了一碗雞湯,現(xiàn)在已近中午時分,想來你已經(jīng)餓了,我扶你起來喝一點可以么?”
花無語眼皮底下的眼珠動了動,卻是沒有說話。
西門町看了看她,也不再問,而是上前,將湯放在一邊,彎腰就去扶她。
花無語身體僵硬了一下,隨即便任由西門町將她稍稍扶起,在腦后放置了一個枕頭。
西門町一手拿碗,一手拿著勺子,舀了一勺湯,先用嘴唇試了試溫度,感覺到有些燙,便吹了吹,又試了下溫度,便伸到仍是閉著眼的花無語嘴邊。
花無語半趟在那兒,一動不動,自然也是沒有張開嘴。
“你……你的身體……你多少喝點,對你的身體有好處。”西門町溫聲道。
這句話像是觸動了花無語心頭的傷口,讓她渾身一激靈,兩行清淚頓時奪眶而出,沿著嬌媚的臉頰一路向下,迅速消融在脖子后面的枕頭上。
西門町只有暗自嘆息一聲,放下手中的碗,拿起那方花無語散放在床上被自己疊起來的手帕,輕輕地為她擦了擦。
西門町知道她現(xiàn)在肯定不會喝了,便又扶著她,將她放平,輕輕蓋好被子,走到房間內(nèi)一張桌子前,鋪開一頁信箋,拿起筆:自己突然失蹤,想來英婷愛和賴長榮他們一定很著急吧。
很快地,西門町寫了兩封信,一封送去悅來客棧,給英婷愛,如果她還在的話,另一封送去提督府,給賴長榮。
信的內(nèi)容差不多,簡單說了一下自己突然遇到急事,來不及招呼便離開了,自己也不知道何時能回,不用等了,如無意外,自己會直接去杭州。給賴長榮的信中,請他代自己去趟官府,幫自己辦理新的地契。西門町認(rèn)為此事宜早不宜遲,以免節(jié)外生枝,而自己現(xiàn)在顯然不能離開,更不好露面——萬一碰面,不好解釋啊,羞愧ing。
讓客棧安排人將信送出去后,西門町也不敢拋頭露面,買了幾個大饅頭又回到了房間內(nèi)。
而隨著西門町關(guān)上房門,緊鄰著的隔壁房間悄悄地打開了門,子書敏探頭探腦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