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迭今晚要進行昨晚沒有進行完的活動,而且會比昨晚更加盛大,被競拍的人數(shù)翻了個倍。
昨晚是被迫結(jié)束的,五個女人直接在臺上為了搶人打了起來,差點有人報警。為了處理她們,為了不把事情鬧大,迷迭主辦方實在是不得不結(jié)束掉。
今晚迷迭吸取教訓,安保措施加強,一眼看去,有一排保安在死守臺子。
經(jīng)過一晚的發(fā)酵及人傳人的宣傳,今晚迷迭的人更多了,唐沁無說,看上去比昨晚還要多了一倍不止。
也就是迷迭地方大,才容得下這么多人,還人人有位置。
唐沁無湊在她耳邊說:“真想好了?我跟你說,霍悠我,我最佩服你的就是你敢于突破綱常的界限和常規(guī)的底線,做出一些轟轟烈烈的事情,這種事情我不敢做,但是你敢,今天過后,你就是我女神!”
唐沁無大夸特夸,霍悠我慵懶地撐著下巴,聽她說完。她說完后,霍悠我才輕輕勾唇,緩緩?fù)鲁鏊膫€字:“還沒想好。”
唐沁無:“……”
“我萬萬沒想到世界上竟然有人可以這么不要臉,面不改色地聽我夸完才說沒想好!”唐沁無憤怒控訴。
霍悠我嬌嬌地笑了一聲,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也是這時,迷迭準備好的今日競拍的人從她們身邊的走道經(jīng)過,余洛是第一個,他不經(jīng)意地看了她一眼,看上去像是被笑聲吸引了似的。
余洛現(xiàn)在是全場的焦點,他這么一個眼神,當然也是吸引了全場的注意,不少女人投來敵視的目光,像是在看情敵。
霍悠我注意到了,瞬間收斂了笑容。
再看過去,她的臉上只掛了淡笑。
她心里嘀咕著,余洛想做什么?不得不說,這一眼看得人心里發(fā)慌。
沈概將一切納入眼底,輕笑了一聲,帶著幾分譏誚。合著今天這一出還是兩情相悅?
她一個霍氏的大小姐,也不嫌跟個鴨子兩情相悅太掉價。
許執(zhí)和林揚白今晚暗搓搓地想來看個戲,畢竟女人競拍男人的場面可不多見,他們那個圈里都傳遍了,勾的人心癢。
他們兩人也就私底下商量著過來瞅瞅,萬萬沒想到——還能逮住個熟悉的背影。
許執(zhí)的手勾住沈概的肩膀,痞笑著:“喲,這是誰吶?這不是沈總嗎?”
距離一近,他看到了沈概緊握著酒杯,力氣之大,有些青筋在冒起,許執(zhí)不由有些發(fā)怵,“怎么了這是?”
沈概松去力氣,喝了口杯中酒,淡淡移開話題:“坐吧。要不是我在這,你們哪來的位置坐。”
他這里是四人座,剛才拒絕了所有想坐的人。現(xiàn)在即將開始競拍,這里也是全場剩下的為數(shù)不多的空位置。
林揚白也不客氣,還真別說,他這位置的確不錯。不過他這語氣實在欠揍,讓人忍不住刺他,林揚白用一種分外曖昧的語氣道:“沈總今天興致不錯啊。”
“彼此彼此。”沈概掀了掀唇,神色如常。
林揚白嗤了一聲,閉上了嘴。
說不過你,懶得跟你說。
主持人還在臺上炒氣氛,一眾今晚要被拍的人站在他身后,唐沁無四下看了看,湊在霍悠我耳邊說:“你瞅瞅周圍這些女人,眼神都跟狼一樣,就差直接撲上去了。今晚真拍了人,那一定是‘徹夜難眠’。”
霍悠我聽著她的話,卻笑不起來。她現(xiàn)在心里又是掙扎又是糾結(jié)。
拍與不拍,她還是……沒想好。
競拍開始了——
臺上的男人從劣到優(yōu)開始拍賣,但即使是最劣,也足夠勾人,也遠勝于普通的鴨子。
周圍的女人們情緒明顯激動起來,她們跟瘋了一樣地叫數(shù)舉牌。
沈概看到霍悠我從慵懶地撐著下巴慢慢變成了坐直,手中握酒杯。
她在緊張,在猶豫。
沈概心想,她還知道猶豫,沒有果斷地拍人。
……還有救。
林揚白在偷覷他,正好捕捉到了他的目光。順著他目光看去,林揚白挑了下眉,沒想到沈概竟然在看一個女人。
他辨認了下,驚訝道:“這不就是那個霍悠我么?”
沈概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目光專注得過分了些,他不動聲色地收回了目光。
“沒想到這位大小姐還挺……開放?”
許執(zhí)翻了個白眼:“得了吧,一樣出現(xiàn)在這里,你有什么資格說人家。”
說笑間,競拍已然輪到了余洛的前一個人。
全場目光幾乎都聚焦在他身上,眾人也清晰地看到他的目光單單落在了某處。
沈概下巴繃成一道絕佳的弧度,看著這一出大戲。
唐沁無抓著霍悠我的手,有些激動:“余洛在看你!什么情況什么情況,豪門女繼承人跟鴨中之王不得不說的凄美愛情?!”
霍悠我掐著手心,讓自己冷靜一下。她側(cè)頭問:“你有看到沈概嗎?”
唐沁無搖頭:“沒有呀。今晚都是女人吧,沒看到有男的呀。”
霍悠我心生疑惑,他又在逗她?……行吧。
唐沁無問:“待會拍不拍?要不要幫你舉牌牌?”
霍悠我突然喃了一句:“要是在臺上等拍的是沈概就好了。”
唐沁無張大嘴巴,覺得她怕是發(fā)了高燒把腦袋給燒暈了,這都晚上了,還在做什么白日夢?
“大小姐,怎么個意思?這個,你不想要?”
霍悠我躊躇了下,緩緩點頭,“嗯,我想清楚了。我看到沈概的第一眼就想要他,真的很想很想。看到余洛卻沒有那種感覺,其實我根本不喜歡他。所以……不拍了。”
她昨天想拍余洛,不過是不敢承認她對沈概的特殊對待和特殊感覺吧。
畢竟,這的確很難去面對去承認。
霍悠我把手心掐得緊緊的,幽幽嘆了口氣。
怎么辦,她看上了個不該看上的人。
唐沁無感覺她聽了個不能聽的話,總有一種聽完后就會被滅口的感覺。她噎了噎,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不愧是霍悠我,要么不要,一要就要個最好的。”
可喔喔這么大的志向還是讓她笑得比哭的還難看,她試圖勸說霍悠我改變一下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可是得到沈概還不如得到余洛來得實際呢。”
“我只是覺得不能因為得不到一個人,就去找另一個人代替情感。能不能得到沈概先不提,余洛的話,還是先算了吧。”
唐沁無看出她這是認真了,她嚴肅又佩服地拍了拍霍悠我肩膀:“霍悠我,認識你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志向如此高遠!”
霍悠我失笑,情緒卻又淡了淡,有點想離開這里。
這時,全場的氣氛又拔高了一個度——輪到余洛了。
全場的女人都在躁動。她們今晚來這里,大多都是為了余洛。即使有的已經(jīng)拍了一兩個人回去,但也不妨礙她們繼續(xù)惦記余洛。
可霍悠我抬眸看向臺上,卻發(fā)現(xiàn)余洛還在看著她。她微微一愣。
唐沁無也發(fā)現(xiàn)了,小小驚呼出聲:“完了,你不惦記他了,他卻惦記上你了。”
其實挺容易想通的。有錢有顏又年輕的優(yōu)質(zhì)女人,對余洛來說的確是非常罕見,也十分難得。真被這種女人拍下,誰享受誰那還不一定呢。既能收錢又能享用,何樂而不為。
顯然余洛是抱了野心來的。他不僅僅是看看她而已——
主持人想喊開始競拍,卻被余洛抬手阻止。只見那個溫潤如玉的男人微微一笑,說:“我能不能自己先做個選擇?”
全場嘩然。
霍悠我也是微驚。他剛剛還在凝著她,這時候說出這話是想做什么,她猜得到。
不止是她猜得到。
許執(zhí)興奮起來:“今晚沒白來啊,有好戲看有好戲看!”
林揚白也想說什么,卻見身邊有一人忽然起身。看清是沈概后,他和許執(zhí)面面相覷,二臉懵逼。
干什么啊這是?
許執(zhí)愣愣的:“……今晚的戲大得我有點不敢看。”
每個行業(yè)都會有其佼佼者,憑借其能力擁有地位和話語權(quán)。而余洛顯然就是佼佼者之一,他開了口,主持人肯定要給他這個面子——也不能不給。
“余洛想做什么選擇?”
唐沁無在給霍悠我出餿主意:“實在不行就跑吧。”
總不能在這被人逼著收人啊。
余洛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會做出什么事誰也不知道。
霍悠我擺擺手,安撫著她,“不怕,小事而已。”
余洛挑了挑唇,儒雅的臉上帶著柔和的笑,一時間又引得全場尖叫連連。
“我和這位女士跳過我在晉城的第一支舞,緣分天定,我想在競拍前問問這位女士,是否愿意——”
“她不愿意。”
就在霍悠我的臉色愈發(fā)冷淡,臉上笑意無存,想做點什么的時候,一道冷冽的男聲橫空出現(xiàn),打斷了余洛。
沈概迎著眾人的目光走來,逼迫性十足,和余洛全然是兩種不同的畫風。他走到霍悠我身邊,拉了她的手腕便想走,壓低聲音解釋道:“有點急事找你。”
唐沁無捂著嘴不敢出聲,生怕打攪……這么緊張又刺激的時刻。
余洛不知這突然出現(xiàn)的人是誰,可被他這樣輕易替霍悠我拂絕他,余洛自然不甘心。???.BIQUGE.biz
“等等,我是真心……”
“那出去說吧。余洛,對不起,你適合更好的女人。”霍悠我朝他微一頷首。
余洛臉色瞬間轉(zhuǎn)為微冷。
沈概其實也沒想到帶走她會帶走得這么順利,直到出了迷迭,冷風迎面撞來,才喚回他幾分理智。
霍悠我抱著手看他,似笑非笑,“是什么事這么急,能讓沈總追到這里找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