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概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他要去讓人調(diào)查余洛,或許是對面那個看著實(shí)在讓人不放心吧。
真出了什么事,也礙于這個合作。
他翻了翻,發(fā)現(xiàn)這個余洛還是挺干凈的,長相學(xué)歷顏值等在鴨中都算得上極品。
沈概臉色微沉,把文件一擱,給羅赫發(fā)微信:明天晚上飯局推掉,我有點(diǎn)事要處理。
沈總第一次推工作,羅赫心中好奇得厲害,又不敢多問。
路小麒抱著盒酸奶在書房門口等他,沈概又給羅赫發(fā)了一條:明晚你來我家?guī)臀铱磦€孩子,加班費(fèi)雙倍。
羅赫眼前一亮:好的,沈總,您放心!
路小麒:“哥哥,你要睡覺了嗎?”
沈概起身,帶他去收拾好的次臥,“嗯,你先睡,小孩子別熬夜。”
“知道啦。哥哥,今天那個姐姐是你女朋友吧?你怎么不跟媽媽說?媽媽最近還在給你物色女朋友呢。”
“她不是,只是普通朋友。”M.
路小麒小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
普通朋友?那也是可以升級的,反正只要有升級對象就不愁了。
“哥哥,姐姐明天還來嗎?”
看他好像對霍悠我格外熱情,沈概道:“她就住在對面,來不來我不知道。”
路小麒眼前一亮:“哥哥的意思是我可以自己去找姐姐?”
沈概:“……我沒有這意思。”
路小麒乖乖巧巧地點(diǎn)點(diǎn)頭,沈概卻覺得他只是左耳進(jìn)右耳出,根本沒信的意思。
他有些沉默。
這孩子的腦補(bǔ)能力跟霍悠我有的一拼。
把他帶到他的房間,沈概轉(zhuǎn)身回屋。
路小麒睡前還在思考媽媽說過的話,哥哥太冷漠,快娶不上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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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沈概讓周近歌去跟霍氏對接,確定些數(shù)據(jù),周近歌剛要出去,沈概又叫住她,“等等,我親自去吧,你先去忙。”
周近歌有些不明所以。這事雖然重要,但犯不著他親自去呀。
“沈總,那我需要跟您一塊去嗎?”
“不用。”
“好的。”
周近歌離開沈概辦公室的時候,秘書處的兩個秘書在茶水間說話,她隱約聽到自己的名字,便停下了腳步。
“你說周近歌跟沈總般不般配?我看著咱們站一起好像一對情侶。”
“再像也不可能,周近歌家世一般,沈家哪能讓她進(jìn)門。”
“說的也是,沈董那樣的人,最看重家世了。我看霍氏那個總裁就挺合適。”
“哎喲,那可是獨(dú)生女,聽說要招贅的。”
周近歌默默走開,身側(cè)的手卻掐緊了手心。
家世好壞又怎樣,她想要的她也能得到。
霍悠我……
周近歌突然想證明一下,霍悠我強(qiáng)烈要求的對西區(qū)的投資決定是錯誤的。
她沒有資格反對,但她可以證明。
家世與能力,又不掛鉤。
霍悠我家世好,能力卻不一定能贏她。
沈概看了下時間,下午三點(diǎn),距離下班還有兩個小時。他拿起文件就去了霍氏。
他倒是想看看,晚上要去迷迭“競價(jià)”的霍總,此時此刻在做什么。
“晚上要去迷迭競價(jià)的”霍總打了個呵欠,把剛簽好名字的文件遞給從染,“抓緊時間,下禮拜一給我看成果。”
“好。”
“對了,傳一下話給設(shè)計(jì)部,霍氏的工資水平一向在晉城是排的上號的,想進(jìn)來的人千千萬,他們要是整天當(dāng)咸魚混工資,趁早給我滾。”
“好,我馬上去。”
從染一出去,霍悠我就趴桌上玩起了手機(jī)。唐沁無給她發(fā)的一組照片,主題是“猛男出浴”。
霍悠我回她:“我想看動態(tài)圖。”
唐沁無發(fā)了個翻白眼的表情,又說:“把余洛帶回來,讓他天天給你看動態(tài)圖。”
霍悠我說起這事兒還有些緊張:“我今年的壓歲錢就兩千萬,不知道夠不夠。”
唐沁無捶地羨慕豪門壓歲錢,過了好一會才消化掉檸檬屬性,默默提建議:“把你去年的壓歲錢也拿出來,肯定夠。”
一個鴨子,價(jià)格再高也頂不破天去。
霍悠我深覺有理,想把銀行卡找出來。上次隨手一放,不知道放哪了。
從染敲了敲門,霍悠我:“進(jìn)來。”
正好她從最底下的抽屜里找到了她專門放壓歲錢的那張卡,她的手攀著桌子站起來。
抬眸就看到沈概站在從染身邊。他穿著白襯衣,黑色西裝褲,扣子一絲不茍地扣到了最上面,鬢若刀裁,輪廓線條流暢的下巴,棱角分明的臉,乍一看,真的讓人舍不得移開目光。
在有些人眼里,冷漠的面無表情會很減印象分,可是在霍悠我眼里這反而更添禁欲美感。
她手中的卡忽然有些發(fā)燙。
心底里有個聲音在叫囂,跳動得就快跳出心口——她不要什么余洛,她要沈概。
余洛如螢火,他如皎月,螢火怎能與皎月相提并論。同樣,見了皎月之人,又怎么看得上區(qū)區(qū)螢火?
她要扯住他的領(lǐng)口,把他死死壓住,任她左右。
這個邪惡至極的念頭太過狂妄囂張,霍悠我想把它壓下去,壓抑得指尖都泛了白。
從染打破她的幻想:“霍總,沈總說要事找您。”
這時霍悠我對上了沈概的目光。
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手上,而她的手上——
沈概沒想到一進(jìn)來就看到她拿著那張卡,那里面應(yīng)該是放著今晚去競拍的錢吧?霍大小姐果然是霍大小姐,如她所說,包養(yǎng)一個怎么夠?就算包養(yǎng)十個百個,也不在話下。
他本就沒有表情的臉上愈發(fā)冷冽,周身都在冒著寒氣,看向霍悠我的目光有些寒涼輕蔑。
霍悠我把手背到身后,訕訕一笑:“坐吧。”
她把卡放在手邊抽屜中,問沈概:“沈總找我有什么事嗎?”
“我來確定一下西區(qū)的相關(guān)數(shù)據(jù)。”他定定地看著她,慢慢收回目光中帶著的情緒。
“哦,從染你去拿過來。沈總你來的正好,一小時前剛更新了最新數(shù)據(jù)。”
“西區(qū)的地要開始招標(biāo)了,你有準(zhǔn)備嗎?”
“什么準(zhǔn)備?”
“過兩天有個小酒宴,一起去吧。都是上面的人,人都不錯,不會做什么,最多也就喝點(diǎn)酒,你跟在我旁邊聽就行。”
“OK。你把時間地點(diǎn)發(fā)我就行。”
她答應(yīng)得挺快,絲毫沒有防備之心,沈概多看了她一眼。這時,從染把數(shù)據(jù)拿來,他翻開看了看,一一對著那些數(shù)字。
“嗯,還可以,那,晚上見。”
霍悠我笑容又是一僵。知道了知道了,不用你提醒我!!
沈概的眼睛從她身上掃過。嗯,上班時間,一派正經(jīng),待會下班后,又是各種開放放肆。
霍悠我都快氣炸了,他什么意思!!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那個眼神,在鄙視她??
別忘了你也要去!!
——不過跟她的“兩面三刀”不同,他就算去迷迭也是穿得“正正經(jīng)經(jīng)”。
霍悠我輕哼,理也不理他,更別提送他。
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勁得很,從染把頭低了又低,愣是一句話也不敢說。見沈概要走,忙去開了門按了電梯。
從染回來后,霍悠我問她:“那家伙走了?”
“……是的,沈總剛剛進(jìn)了電梯離開。”
霍悠我手機(jī)的短信提示音響了下,她看了眼,是沈概發(fā)來的所謂酒宴的時間地點(diǎn)。霍悠我復(fù)制給從染的微信,“去查一下這個酒宴,都有誰,都是什么背景來頭。”
她又不是傻子,人家說去哪她就去哪。女孩子在這個社會上生存得太艱難了,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搞死了,尤其是在職場上,更得步步為營,
如果這些人與沈概的介紹相符,她倒是敢去,畢竟霍氏和霍饒一的名頭可不是虛的,一般人不敢動她,都得敬她三分。
從染:“好的,您放心,明天早上就能把資料放在您桌上。”
下班時間差不多到了,霍悠我輕咳一聲,“你先出去忙吧。”
“好的。”
她去休息室里拿了個袋子。是個黑色的紙袋,里面裝了什么誰也看不出來。
下班時間一到,她便開門出去,到停車場開車,準(zhǔn)備去接唐沁無。
秘書處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踩點(diǎn)下班的秘書們:“……”
這真是他們見過的最及時下班的boss,沒有之一。
從染失笑,“都回去吧,該下班就下班,霍總很開明的。”
“的確是,不像我上一家公司的老板,每次都下班半小時了才走,關(guān)鍵是,也不許我們先走,不然他就拉臉子。”
“我好愛霍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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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悠我先去了唐沁無家里,換好衣服,重新化了個大濃妝。
準(zhǔn)備完畢的兩人直接沖向迷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