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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準(zhǔn)備好的手段,說實話,用出來有些無恥。但如今杜明不給面子,我也沒辦法了。
我笑瞇瞇的看著他,問他真不去呀,杜明搖搖頭,態(tài)度很堅決,我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對他說:“唉,沒想到你這家伙這么不仗義,師父家的事情你竟然也不管,那好吧,你這個做大師兄的沒良心不管,我這個剛?cè)腴T的老十四可不能不管,我們走,這就別過,咱們后會有期吧!”
我嘴里說著,轉(zhuǎn)過身去招呼馬志和周平往外走。
我今天沒有告訴他們我做了韓家弟子的事情,所以這二人起先見我和杜明說話古怪,全當(dāng)我這是逗小孩玩呢,結(jié)果現(xiàn)在越聽我說的越離譜,這兩個家伙還真就是有些驚愕了。
馬志愣愣的看著杜明沒有說話,他一邊跟著我往外走,一邊小聲問我:“我說畢陽,你搞什么呀?這不就是一個孩子嗎,你非拉他干嘛呀?”
孩子??呵呵呵呵……
我嘴里笑了笑,沒有說話,心想你這家伙真是頭發(fā)長見識短呀,等你知道這個孩子多么牛叉的時候,你恐怕就能理解我喊他大師兄時那種矛盾的心情了。
我這里故作神秘不說話,杜明坐在椅子上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想著我剛剛說的話,終于忍不住出聲叫我:“老十四,你給我站住,你你你……你什么意思,什么師父家的事,你把話給我說清楚,誰沒良心了?”杜明說著,身子一晃追了過來。
我偷眼看見他向我們靠近,我心中好笑知道詭計得逞了。
其實這事說白了,我也真不是有意框他,而是實事求是的來講,我們?nèi)フ亦嵈笈诘穆闊瑥哪撤N意義上來說,確實是幫了韓小儀一個忙。
別忘了,鄭大炮那個孫子最大的依仗,就是認(rèn)識柴哥那個混子,如果我們辦了鄭大炮,那么柴哥勢必會出來幫他找場子,韓小儀說正找他呢,如今我們幫她把柴哥引出來,這不正是一舉兩得嗎?
我心里早就打定了這個計劃,見杜明過來拉住了我,我就把這話告訴了他。
杜明顯然不知道韓小儀和柴哥還有這檔子事,他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我,猛然反應(yīng)了過來:“哦,我明白了,就是因為這個師父才收的你對不對?鬧了半天那個柴哥就是欺負(fù)小儀姐的人呀,媽的,你早說呀,走,咱去干了他!”杜明說著,露胳膊挽袖子的往外跑。
我草,這孩子挺沖啊!!這還是剛才那個師父不讓打架的乖娃娃嗎??
我心中一陣無語,突然感覺韓家門里師兄弟之間的這個稱呼很奇葩。
杜明小小的年紀(jì),是眾人的大師兄,而韓小儀沒在門里不會功夫,她見了其他十二個人不是叫哥哥,就是叫姐姐,偏偏這個眾人的大師兄,還管他叫姐,你說這個輩分有多亂吧?
不過現(xiàn)在計劃得逞了,杜明發(fā)飆了,我躲在后面嘿嘿一笑,心里也不想其它的,招呼馬志和周平跟上也就是了。
在路上馬志告訴我說這個時間想找鄭大炮,我們只有兩個地方能碰碰運氣,一個是鄭大炮的裝修公司,那說是裝修公司,實際上那就是一個小門臉,那家伙自己帶著十幾個人做裝修隊,這個時候也許正在店里數(shù)錢呢。
而馬志知道的另一個地方,就是鄭大炮包養(yǎng)的那個情人家里。
馬志和周雖然沒什么文化,但是他們可不傻,早就看出了鄭大炮和那個小姐一般的女人不是兩口子,這要不是兩口子,天天晚上又住在一起,那不就是包養(yǎng)的情人嗎?
聽馬志把話說完,我問馬志知不知道鄭大炮的家在哪?
馬志搖搖頭,說這個他還真不知道。
我心里想了想,按距離來說,我們從吃飯的地方出發(fā),自然是去鄭大炮的店面比較近,但這也只是相對的距離,鄭大炮的店面在城南,他情人在城北,不論我們?nèi)ツ模际鞘畮坠锬亍?br/>
媽的,不能走著去呀,萬一出事了,我們想跑都來不及!
我心里默默的想著,帶著他們打車去了我以前租車的公司,這大晚上的,那家租車公司也是辦業(yè)務(wù)的,大家都是老熟人了,見面也沒有什么廢話,做了一些手續(xù)后,交了押金,我便以很便宜的價格租到了一輛五菱面包車,這種車在街面上不起眼,正好適合我們。
有了車后,我們眾人的行動可就方便多了,我在街上試了一圈車,隨后帶著馬志、周平還有杜明,哥四個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趕奔了鄭大炮的裝修公司。
在路上馬志有些緊張,問我有什么計劃,我仔細(xì)的想了想,覺得對付鄭大炮這樣的人,我們根本就用不著什么計劃,他不是喜歡欺負(fù)人嗎,那我們欺負(fù)他就是了,只要把這個王八蛋吊打一頓,我就不信他不害怕!
我將自己這個簡單粗暴的計劃說了,馬志和周平直聽的直咧嘴。
這哥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馬志沒出聲,周平膽小的對我說:“陽哥,我看這……這么干恐怕夠嗆吧?”
“嗯?這話怎么說?”周平的語氣不對,我疑惑的問他。
“陽哥,鄭大炮的店里可不只他一個人呀,每天這個時候,他手下的那十幾個干活的都會在公司里,你想想,咱們這要是硬闖進(jìn)去,人家十幾個呢,咱們就四個,這……這好尷尬呀!”周平說到這里,臉上寫滿了苦逼。
我擦,還有這茬呢?是他媽夠?qū)擂蔚模。?br/>
周平話音落下,我瞬間老臉一紅,心想自己好像白癡了,我們四人如果真的傻呼呼的沖進(jìn)去,那可真是成了笑話!
一時間我再次認(rèn)真思考起了對付鄭大炮的事情,覺得我們這回屬于奇襲,奇襲講究的就是不能大意。兵法有云:敵明我暗,不動如山,出則長虹貫日,風(fēng)林火山,伏則尋影藏蹤,淡若靜水,冷似秋風(fēng),以待殺之。
如今既然知道對方人多,那我們只是需要等待一個機(jī)會而已。
我心里想著,看向身旁副駕駛上的杜明,發(fā)現(xiàn)這小子現(xiàn)在正閉目養(yǎng)神呢,看那意思,就好像一個高手在大戰(zhàn)前正努力做著調(diào)息。
我沒敢打擾他,畢竟他太年輕了,我想就算我問他有什么想法,他也是說不出什么計劃的。
我暗自琢磨了片刻后,突然腦子里有了主意,我心想鄭大炮在不在店里還兩說,要是他真在店里,我們可以先觀察嘛,反正他又不認(rèn)識我,對吧?
而且即便他店里人多也沒關(guān)系,我們可以等嘛,他總有回家的時候,我就不信這個孫子不會落單!
我心里得意的想著,把我想好的新的計劃告訴了馬志和周平,這哥倆對我的計劃贊不絕口,舉雙手雙腳同意,就在這個時候,我身旁的杜明卻是不屑的一笑。
他睜開眼睛看看我,用那種小孩特有的稚嫩聲音嘲諷我說:“我說師弟呀,至于嗎?打個垃圾還計劃呢,咱不用那么費勁吧?要我說,等下咱們就直接沖進(jìn)去,你甭管多少人,就告訴我誰是鄭大炮,我上去一通大嘴巴,好油根,摔在墻上接厚喔恰,最后再接一個八神的必殺,垮垮垮垮,直接把他打趴下,拖出來不就得了嗎?”
“……,我靠!!牛逼!!!”
杜明的一句話把我先前的想法全抹殺了,我此刻很尷尬呀,媽媽的,這真是個一十歲的孩子嗎?
還好油根,厚喔恰?你當(dāng)這是打街機(jī)呢,街頭霸王大戰(zhàn)‘97’拳皇嗎??
杜明的話說的我心中頓感無語,我看著面前極其自信的杜明,瞬間有了一種淚奔的感覺,暗想無量那個天尊呀,這少年到底是什么奇葩??妖孽,太上老君收了他吧!!
我搖頭嘆息,也不好打擊杜明的積極性,只能呵呵呵呵,沒有表示我同意,也沒有表示我反對。
十幾分鐘后,我們來到了城南的一條街上,看著那個“老鄭裝修”的牌子,我問馬志是這家嗎?
馬志點點頭,賊頭賊腦的遠(yuǎn)遠(yuǎn)的張望了起來。
此時天色還不算太暗,那家店是個上下二層,一層此時亮著燈,里面坐著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馬志盯著屋里的三人看了很久,對我說:“不知道鄭大炮是不是在二樓呢,這一樓都是員工啊。”
“哦,那鄭大炮長什么樣啊?”我聽馬志說一樓沒有鄭大炮,我懷疑鄭大炮不在這里。
馬志剛想回答我的話,就聽周平叫道:“隱蔽,鄭大炮來了!!”
“什么?”
周平話剛說完,我詫異的向那家店門口看去,只見一輛灰色的尼桑轎車從我們身邊開鍋,隨后一個左轉(zhuǎn)彎,開向了那家店的門口。
車子停穩(wěn),里面下來兩個人,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光頭男人,他的懷里還摟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風(fēng)/騷女人。
瞧著那個一臉暴發(fā)戶的家伙,我問馬志這個討厭鬼就是鄭大炮嗎?
馬志點點頭,還沒有回答我呢,我身旁的杜明卻是興奮的一笑,也沒和我打招呼,推開車門就走了下去!
我勒個草,這娃娃不是說他不想打架嗎,他怎么比誰都興奮呢?
我坐在車?yán)镅郯桶偷目粗琶鳎瑒傁虢兴貋恚f我們計劃計劃,結(jié)果杜明這小子跑得太快了,鄭大炮前腳剛進(jìn)店門,杜明就后腳沖了進(jìn)去。
我一看不好,連忙招呼馬志和周平下車,結(jié)果我們?nèi)塑囬T還沒推開呢,就見杜明已經(jīng)出來了。
他手里像提小雞似的拎著一個人,那個人在他手里拼命掙扎,我們仔細(xì)一看,正是鄭大炮……
看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壯漢被一個小孩掐著脖子往外走,那種感覺很微妙啊。
馬志看看我,我看看周平,周平看看馬志,我們?nèi)齻€就像傻逼似的,手扒著車門一動不動。
最后馬志“靠”了一聲,我以手遮面,心中那個嬌羞啊!!
尼瑪!!!
現(xiàn)在的孩子,都他媽這么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