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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手里的黑洞洞的槍口,錢國南半點脾氣也沒有了,他瞇縫著眼睛盯著我看了片刻,很有江湖味道的對我冷冷一笑:“兄弟,你今天有點玩過了,你好好想想,真的要把事情做盡嗎?我送你們出去沒關系,但咱們兩個的仇可算是結下了!”
“少廢話!”我眼見錢國南還想用話套我,我直接把槍對準了他的眉心:“姓錢的,你當我儍呀?有什么事咱們以后再說,現在乖乖上車,不然今天就是魚死網破!”
“行,小子有種!”
錢國南說著倒也不廢話,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人,拉開勞斯萊斯的車門坐了進去。
見他上車,我也連忙扶著方詩雅坐進車里,那個被我踹的鼻青臉腫的郎志冰捂著眼睛沖我大叫:“小兔崽子,你他媽等著,敢動我們大哥一根頭發,我活扒了你的皮!”
“我他媽等著你!”我此時手里有槍,說話底氣十足:“郎志冰,我警告你們不許跟過來,要是我發現有人敢跟著我們,我第一個就弄死他,第二個弄死你!”
我說著話,把槍口頂在了開車的錢國南惱火,郎志冰見狀,不敢多言語。
我冷笑著看看懷里的方詩雅,讓錢國南開車,錢國南看了郎志冰一眼,最終什么也沒說,帶著我們緩緩離開來別墅。
我們走的這條路,正是錢國南別墅門前的那條土路,我盯著開車的錢國南,轉頭緊張的看向車后,等發現郎志冰他們真的沒有追過來后,我的心里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娘的,今晚真是刺激呀!我活了這么大,做夢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摸上槍,更沒想過自己竟然還用槍做了挾持人質的事情。
我看著手里的這把槍,又瞧瞧前面開車的錢國南,我用槍捅了他一下,讓他開快點,別墨跡。
先前當著自己手下的面,錢國南還能裝出一副“我是大哥”的嘴臉,此時就剩我們三個人了,這家伙緊張的頭上直冒冷汗,眼睛時不時的從后視鏡里看我。
我沒有理他,緊張的觀察周圍的壞境,等我們出了山區,看到城市的時候,錢國南小心的問了我一句:“兄弟,咱們快進城了,你們……去哪呀?”
“靠邊停車。”我嘴里說著,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錢國南不敢說話,把車停在了路邊。
我見周圍沒人,面露兇狠的把槍頂在了他的頭上!
錢國南嚇壞了,他舉著雙手,聲音發顫的問我這是什么意思?
我盯著他的后腦勺暗自咬牙,看看懷里軟弱無力的方詩雅,惱火的問錢國南:“你他媽和我裝什么?我問你,你對我老板做了什么?”
“我……我什么也沒干呀!”錢國南說著,從后視鏡里一臉緊張的看我:“兄弟,你別誤會,我……我只是請方小姐吃了頓飯,她……她這個樣子可和我沒關系呀!”
“放屁!”
錢國南話落,我開口大罵。這孫子擺明了不老實,如果只是吃頓飯,方詩雅會這個樣子嗎,別說我不傻,就是傻子也不會信吧?
我心里想著,我心里想著,用槍托狠狠的砸在了錢國南的腦后,錢國南疼得哎呦一聲,他轉回頭來惱火的看我,我把槍捅在他的臉上,滿眼怒火的盯著他。
我和他彼此對視片刻之后,錢國南冷冷的一笑:“畢陽,行,算你狠,但我錢國南也不是好惹的。你要知道,在云南你斗不過我,所以我勸你做人留一線,咱們日后還好相見!”
“我要是不想和你相見呢?”我冷冷的一笑,用大拇指搬開了手槍的撞針。
我的這個動作讓錢國南臉色一僵,他看著我手里的槍,以為我要開槍殺他。
其實當時我真的很想開槍打死他,因為這個王八蛋他就是個畜生。
見我的目光越來越冷,錢國南嚇的頭上的冷汗直流,他本能的往后躲,嘴里叫著:“兄弟,別別別,咱們……咱們有話好說!”
“那你先說吧,到底對我老板做了什么?”我仍是問這個問題,因為方詩雅的狀態不對,我要知道方詩雅究竟怎么了。
錢國南此時不敢說假話了,他怕我隨時扣動扳機,眼神閃躲的對我說他給方詩雅下藥了,但強調他下的藥效并不大,極力求我不要亂來。
我看著錢國南的慫樣,心里火冒三丈,我冷冷的盯著錢國南,極力壓制心中的怒火,我問他這藥怎么解,錢國南堆著笑臉,說這藥好解,說泡泡涼水就行了。
等錢國南把話說完了,我面無表情點點頭,最終一聲大罵“我草你媽的”,順著舉槍我就要開火。
錢國南嚇的驚呼出聲,我懷里的方詩雅卻有氣無力的拉住了我的手臂,要不是方詩雅攔了我一下,我非一槍打死錢國南不可。
我低頭詫異的看向方詩雅,只見方詩雅臉色慘白,斷斷續續的對我說:“畢……畢陽,別殺他,臟……臟了咱的手。”方詩雅說著,目露懇求對我搖頭。
聽了方詩雅的話,我頭腦瞬間冷靜,我看著一臉驚恐的錢國南,最終咬牙切齒的對他說:“滾下去,今天算你便宜,這事沒完,滾!!”
在我的大罵聲中,錢國南灰溜溜的跑下了車,我跟著他下車,用槍逼著他退到路邊林子里,在他惶恐不安的目光中,我坐上了駕駛位,開車帶著方詩雅向城里趕了過去。
臨近市區的時候,我用衣服把手槍擦干凈,隨后甩手丟出了窗外。
我帶著方詩雅來到一處繁華地段,把她從車里扶出來,走過了幾條街,擺手攔下一輛出租車,讓他帶我們繼續往前走,半個小時后,隨便在一條不知名的街道,找了一家小破旅館。
方詩雅對于我半路換車的舉動有些詫異,我對她解釋說勞斯萊斯這種高級車都是有定位系統的,而且錢國南的車不對,這車明顯改裝過,里面有什么幺蛾子,我們是不知道的。
我開了一個帶浴缸的標準間,半抱著把方詩雅弄了進去。
我把她扶坐在床上,解開了脖子上的領帶,我從冰柜里拿出了一瓶水擰開遞給她,等她喝了一小口后,我問她感覺怎么樣。
方詩雅此時虛弱的就好像大病了似的,我可不相信錢國南會好心跟她下的藥量不夠,我估計那孫子是藏著猥瑣的想法,那想法是什么,咱們自不必說了。
方詩雅喝了一口水后,皺著眉頭看向我。我緊張的觀察她,我們兩個默默對視片刻后,方詩雅臉色瞬間通紅,小聲對我說:“畢陽,我……我堅持不住了。我隨時都可能暈過去,你……你幫我放水,然后……然后給我脫了衣服,我……我要泡泡。”
“呃……好!”
我嘴里答應一聲,快速跑進了浴室,等我放了滿滿一浴缸涼水之后,我再回來叫方詩雅,發現她已經暈了過去。
我很無奈,走到床邊叫她,卻發現方詩雅此時面容扭曲,她好像很難受,臉上和脖子全是紅撲撲的,甚至在脖子地下,還有幾道紅色的抓痕。
看到方詩雅這副模樣,我知道這是藥效犯勁了。我盯著方詩雅的衣服扣,猶豫了幾秒鐘,顫抖著伸出手,幫她脫掉了衣服……
當我抱起方詩雅的時候,我心情激動的厲害,當我把她放進滿是冷水的浴缸里的時候,我卻感覺到了一陣疲軟虛脫。
我坐在浴室的地上,愣愣的看著面前的方詩雅,我用手一點點的舀水,把她的頭發弄濕了,等我確認方詩雅泡在里面不會有危險后,我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起身退出浴室,貼著外面的墻壁,緩緩坐了下去。
媽的,今天真是危險啊,好在老天保佑,我趕到的及時,不然的話……
我想到這里,心中一陣后怕不敢在想下去。
錢國南這個人太危險了,我和方詩雅今天險一險就著了他的道,我默默的點上一根煙,腦子里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一根煙沒有抽完,我竟是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
這一覺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當我在睡夢里響起方詩雅的時候,我猛然驚醒,卻發現外面天光大亮,我仍是坐在浴室外的門口,只不過與昨晚不同的是,我的身上,竟然蓋著一條薄薄的被子。
方詩雅醒了!
這是我腦子里的第一個想法,我抬眼向屋中看去,正看到方詩雅穿戴整齊的坐在床上擺弄手機。
見我看她,方詩雅臉色發紅的笑了笑,我后背有些發麻的站起身來,小聲問她:“姐,你……你沒事了?”
“嗯……我……我沒事了。”方詩雅表情尷尬的點點頭,倒是沒有說昨晚的事情。但很顯然,我昨天幫她脫衣服,抱著她去浴室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她不提這事,我自然也不敢說,我見她愣愣的看著手機,好奇的走過去,卻發現她正在看手機里的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明顯偷拍的照片,鏡頭的角度很詭異。
在這張照片里,方詩雅半躺在沙發上,錢國南嬉皮笑臉的摟著她,一只手正在摸她的大腿。
我看著這張照片,深深皺起了眉頭,我低罵了一句,問方詩雅:“姐,這照片是你拍的。”
“當然,錢國南在水里下藥,以為我神志不清了,我怎么能讓他如意呢!”方詩雅盯著手機,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