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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太不要臉了!!”
看到柴慶故意攻擊我受傷的右腿,剛剛下場的苗明不顧傷勢大罵了起來。他這一開口,嘴里鮮血流出,十三姨等人連忙安慰他不要再動怒了。
我此時站在擂臺上,雖然心里很惱火,但面對柴慶的上下兩手攻擊,真的有些無可奈何,如今我能站著,已經(jīng)可以說是咬牙強(qiáng)撐了,我堪堪的擋下柴慶上面一拳,他下面的我一腳,我卻是怎么也躲不開了!
“小王八點,躺下吧!”
伴隨著柴慶的一聲笑罵,一陣鉆心的疼痛襲來,我悶哼一聲倒在了臺上。
柴慶看著我的狼狽的樣子,他哈哈一笑,十分得意的踢了我?guī)啄_,踩著我的胸口說指:“馬勒戈壁的,讓你跟哥裝,也不問問我柴哥是什么人,老子弄死你,就是碾個臭蟲!”
“我去你媽的!姓柴的,你可真不要臉!”我嘴里惱火大罵,柴慶一聲冷笑,抬腳又向著我的右腿踹了過來。
面對柴慶這種落井下石的攻擊,我忍著腿上的巨痛翻滾到了一邊。柴慶不屑的一笑,趙家那邊人開始起哄,告訴柴慶讓我站起來,就好像他們想看柴慶再次把我打倒,好滿足他們心里的優(yōu)越感似的。
在對方的喊叫聲中,在柴慶滿是不屑的目光中,我咬著牙緩緩的站了起來,柴慶一看我這副樣子,大罵了一聲“我草”,隨后掄圓了拳頭,再次向我的頭上打了過來。
柴慶的拳頭經(jīng)過這一個星期的練習(xí),出手很快,也很有力氣。
但是,這些還不夠,要是放在我腿沒傷的時候,憑我這一個星期的所學(xué),我還真不怕他,只不過是現(xiàn)在嘛,我卻只有招架之功,再無還手之力了!
我心里著急,用手左擋右擋,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就在我一溜號的同時,柴慶故技重施,又開始踢我的右腿,我此時也真是被踢急了,大罵了一聲,不顧柴慶的拳頭打在我的臉上,我揮手一拳也向著柴慶的臉上打了過去。
我這個沖動的舉動,本以為會發(fā)泄一下我心中的郁悶,可惜沒有,柴慶此時注意力很集中,他躲得很利索,我的拳頭貼著他鼻尖滑過的同時,他的拳頭重重的打在了我的臉上,他那下邊踢出的一腳,也再一次踹中了我右腿受傷的位置。
“你媽……”我繃緊了全身的肌肉硬挺,可惜右腿的疼痛實在是扛不住,我再一次倒在了擂臺上。
趙家的人看著我的狼狽相,那嘲笑聲簡直一浪高過一浪,看到此時,韓天章嘆了一口氣,就連老爺子韓忠的眼神,都開始暗淡了下去。
“輸了,畢陽……頂不住啊!”韓忠說著,搖頭嘆息。
他們下邊說話,場上的柴慶可沒有停手,我剛剛倒地的一瞬間,這個家伙就拳打腳踢的向著我招呼了過來。
我拼命的用手護(hù)著臉,柴慶得意的騎在了我的身上,他問我服不服,我“呸”了一聲吐了他一臉口水,柴慶惱火的大罵,抓著我的腦袋往擂臺上撞,那副樣子,簡直就好像要殺了我一樣。
“唉,小子,不行別硬撐,投降得了!”看見我在擂臺上被柴慶暴打,擂臺邊的裁判都看不下去了。
我目光冷冷的看著他,雖然被柴慶打的鼻血橫流,但我仍是聲嘶力竭的喊了一句:“我他媽沒輸!”
我嘴里這聲大吼,把柴慶鬧得一愣,也就是柴慶這一愣神的工夫,我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媽的,我二逼了!!
如今既然我的腿腳不利索,那我何必跟他站著打呢?這場比武又沒說倒地算輸,如果我們兩個能在地上纏斗,那對我來說……是不是還有機(jī)會呢?
我心里想到此處,不顧滿身的傷痛爆發(fā)出了一股求勝的力量。我趁著柴慶停止攻擊的空隙,猛然翻身把他從我身上弄下去,隨后不等柴慶反應(yīng),我一頭向著他的臉撞了下去!
“我草,還他媽掙扎呢,你媽……哎呦!!”
不等柴慶把話說完,我的腦門狠狠的撞在了柴慶的鼻子上,那嘣的一聲悶響,讓柴慶的鼻血當(dāng)下流了一臉。
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柴慶做夢也沒想到,我眼見抓住了機(jī)會,一個翻身騎在柴慶身上,我心里大叫狗日的,掄圓了巴掌就向著他的臉抽了過去!
“師弟,好樣的,干他!!”
“打死他,打死那個逼養(yǎng)的!!”
“好樣的老十四,揍他,給老子揍他呀!!!”
此時我的突然暴起,讓一直消沉的韓家眾人瞬間激動了起來。
韓天章緊握著雙手盯著擂臺目不轉(zhuǎn)睛,老爺子韓忠也激動的跳腳大叫了,就連意志消沉的苗明,此時也兩眼放出了光彩!
聽著臺下韓家人的叫聲,我知道他們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我的眼睛紅了,心里也起了殺意,我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輸,我是韓家最后的機(jī)會,我要打死柴慶,我要打死這個狗日的!
我瘋狂的開始進(jìn)攻,趁著柴慶被我撞的流鼻血眼花頭暈的機(jī)會,我巴掌,拳頭,甚至用牙咬用頭撞,,凡是我能想到的手段,我全都用在了柴慶的身上。
這已經(jīng)不是打架了,這是真正的廝殺,我不顧柴慶的阻攔,頂著他的拳頭怒砸他的臉,在這一下一下的對攻中,柴慶的拳頭軟了,我卻更加瘋狂了。
我頭腦一片空白,眼里只剩下柴慶那張讓人惡心的臉。我一拳接著一拳的打下去,不知道自己打了柴慶多少拳,更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拳。當(dāng)我麻木的再次舉起拳頭的時候,我的手卻被人緊緊的抓住了。
我迷茫的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竟然是韓天章站在我的身后,他的臉上全是笑容,目光復(fù)雜的對我說::“畢陽,夠了,你做的很好,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韓天章說著,示意我離開柴慶的身子。
我低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柴慶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滿臉青紫,被我打暈了過去。
“草你媽的,讓你裝逼不要臉,呸!!”我嘴里罵著,在韓天章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結(jié)果一陣搖晃我險些摔倒,這才發(fā)現(xiàn),其實我自己現(xiàn)在也傷的不輕。
看著我滿臉是血的樣子,韓天章?lián)u頭苦笑,眾兄弟一見我贏了,頓時嗷的一聲全都沖上了擂臺,他們大笑著把我拋上半空,興奮的又喊又叫,直到想起我渾身是傷,這才由五師兄曹國建把我背了下來。
至于擂臺上的柴慶,趙家的人卻是看都沒看他一眼,那副冷漠的樣子,簡直就把他當(dāng)成死狗一般……
“媽的,真是個廢物!這都打不贏,死了得了!”柴慶的失手,讓趙德平和趙景堂格外惱火。
擂臺邊的裁判見我們眾人從擂臺上下來,他皺了皺眉頭,這才招呼趙家的人,讓他們把柴慶抬了回去。
看到我像個英雄一般被曹國建背了回來,老爺子韓忠笑著拍拍我的肩膀,我此時已經(jīng)沒力氣說話了,韓忠滿眼驚喜的對我說:“小子,真給咱爺們長臉,好樣的!”
韓忠說著哈哈大笑,那得意的神情,與先前的沉悶派若兩人,就好似我的這場勝利,已經(jīng)代表的結(jié)局一樣。
“趙景堂,孫子!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話說?”老爺子韓忠對趙景堂挑釁,趙景堂氣的臉都綠了。
他翻著眼皮看著韓忠,最后啪的一腳踹飛了椅子,對韓忠罵道:“老匹夫,你以為這就贏了?我們他媽的還沒輸呢,你叫喊什么!”
趙景堂話落,韓忠不屑的一聲冷笑。
趙景堂轉(zhuǎn)頭看向他兒子趙德平,怒目而視的對他說:“德平,去,把韓天章給我廢了,咱們趙家就看你的了!”
“爸,你就瞧好吧!”此時趙景堂也知道沒有退路了,他雙眼發(fā)紅的答了一句,甩掉衣服,邁步就向著擂臺走了過去。
此時“三局賭輸贏”到了最關(guān)鍵的時刻,我的勝利,為韓家贏來了轉(zhuǎn)機(jī),而趙家的轉(zhuǎn)機(jī),卻只落在了德平一個人的身體。
韓天章此時正站在擂臺上靜靜的看著趙德平,等趙德平氣勢洶洶的跑上擂臺后,韓天章對他拱拱手說:“德平,想不到時隔多年,你我又在擂臺上相見了,這可真是世事難料啊!”
“韓天章,你他媽廢他什么話,今天有你沒我,有我沒你,咱們兩個人,注定有一個要躺著出去!”
“呵呵,正合我意!”
趙德平話落,韓天章一反平日里憨厚的態(tài)度,此時他眼里也帶出了殺氣。足可見這次趙家的所作所為,真的把韓天章給惹惱了。
韓趙二人當(dāng)場說翻了臉,韓天章說了一個“請”字,趙德平洪拳起手,一個開山錘就向著韓天章發(fā)起了攻擊。
眼見趙德平第一招就下了殺手,韓天章冷冷的一笑,側(cè)身躲閃不等趙德平變招,詠春的粘打套路就洪水決堤一般使了出來!
一時間詠春對洪拳,兩個人在臺上打的你來我往人影晃動,這二人招招兇險,步步謹(jǐn)慎,那精彩的程度,簡直力壓全場,更不是苗明與呂昌東那場可比的。
此時我們眾人看著韓天章在擂臺上玩命,狂跳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十三姨停止了給我擦臉的動作,她嚇的閉眼不敢再看,就連老爺子韓忠,都閉著眼睛默默的祈禱了起來。
我看著眾人緊張的表情,轉(zhuǎn)頭看向?qū)γ娴内w家,這個時候我發(fā)現(xiàn)趙景堂同樣也皺著雙眉閉上了眼睛。
韓趙兩家人的恩恩怨怨,說長二十年幾年,說短幾分鐘,就在這幾分鐘里,趙德平終于抵不住韓天章的攻擊了,他強(qiáng)體力運動下,肺咳的毛病犯了,韓天章抓住了機(jī)會,一個日字沖拳就打了上去。
“趙兄,得罪了!”
韓天章話落,一拳重重的打在了趙德平的胸口。趙德平“噗”的一聲口吐鮮血,當(dāng)場整個人飛出了兩米多遠(yuǎn)!
“啊?!德平!!”
看到兒子被打,臺下的趙景堂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他驚恐的大叫聲,吸引了我們所有人的注意。
韓忠緊閉的雙眼瞬間睜開了,只見趙景堂怒瞪著臺上的韓天章,眼眉倒豎的罵道:“小兔崽子,你敢傷我兒子,老夫和你拼了!”
趙景堂話落,不知道從何處拽出了一把帶環(huán)的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