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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昌東,三十歲左右的年紀,長的卻很文靜。
當他脫下帽衫的一瞬間,他上身爆炸的肌肉呈現(xiàn)在了眾人的眼前,再配上他那張很帥的臉,這樣的人物,瞬間就成為了場上的焦點。
看到這個人就是呂昌東,不管認識他的人,還是不認識他的人全都被吸引了。
片刻之后,還是苗明那家伙罵了一句,他飛身一個空翻跳上擂臺,擺手招呼呂昌東說:“姓呂的,上來!”
苗明氣勢洶洶,呂昌東不屑的一笑,他對著趙景堂和趙德平點點頭,不急不緩的踩著臺階走進了擂臺。
看到呂昌東這副樣子,師爺韓忠的眼里也開始出現(xiàn)了凝重,他與韓天章對視了一眼,就聽韓天章說:“這個小子……功夫又精進了!”
“什么?呂昌東功夫又精進了,那十師兄他……”
我話沒說完,韓天章擺手止住了我。
擂臺邊上那個做裁判的老者說了幾句場面話,隨后退出擂臺,示意苗明和呂昌東可以開始了。
苗明怒瞪著呂昌東,身上的肌肉有節(jié)奏的一下一下的跳著,呂昌東沒有半點反應,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臉上的笑容不變,卻仿佛有了一種讓人窒息的感覺。
大約半分鐘過后,苗明擺了個詠春的起手:“韓家詠春,苗明!”
“趙家洪拳,呂昌東!”這個時候呂昌東終于說話了,他仍是隨意的站著,根本沒有任何動作。
呂昌東的表現(xiàn),顯然是沒把苗明放在眼里,我們眾人一看,就怕苗明沖動,結(jié)果我們這里慌亂,擂臺上擔心的事情卻并沒有發(fā)生。
苗明很穩(wěn),他踩著行門,邁著圈步,一步一步的走著,圍繞呂昌東開始轉(zhuǎn)起了圈子。
此時苗明的這個動作,小時候我在功夫電影里看過不知道多少次,我以前總以為這是影視里為了增進緊張感的表現(xiàn)手法,其實不然,這是武術高手之間的一種試探。
我這一個星期里見苗明和韓天章過招的時候,他們兩個經(jīng)常這樣走,雖然我對這里面的道道還不是很明白,但也知道苗明此時是在尋找呂昌東的破綻呢。
可那個呂昌東呢,這家伙一直靜靜的站著,哪怕苗明已經(jīng)轉(zhuǎn)到了他的背后,他仍是面帶冷笑一動不動。
媽的,這個呂昌東有點太瞧不起人了,就算他自視甚高,他總不可能這樣無視苗明吧?
就在我心里為苗明感到惱火的時候,苗明也徹底被呂昌東的無視惹惱了。就見苗明腳下猛然發(fā)力,身如利箭前沖的同時,立掌如刀向著呂昌東的后背拍了過去。
“看掌!”
苗明出手的同時,嘴里還不忘提醒呂昌東,這說明苗明是個光明磊落的漢子,不想占呂昌東便宜。
呂昌東聽見苗明的吼聲,嘴角只是微微一挑,他頭也不回,掄起左拳猛然向后揮擊,同時下面左腳一個勾腿,也向著苗明的小腹踹了過去。
呂昌東的出招又快又狠,苗明雖然先發(fā)制人,但立起的手掌仍是被呂昌東的左拳攔了下來。
看到呂昌東下面還有一腳,苗明側(cè)著一個翻身,呂昌東笑呵呵的說了聲“不錯”,隨后左腳剛剛落地,猛然轉(zhuǎn)身就是一道右側(cè)鞭腿甩了過去。
呂昌東的這幾下攻擊,那速度之快,看的我們眾人直乍舌呀!
這家子的身手又快又狠,當時韓天章腦門上的冷汗都下來了。
再說臺上的苗明,眼見這記鞭腿躲不開了,大喝一聲用詠春里的尋橋攔手阻擊,同時苗明也用起了詠春腿法里的“拐”字訣,想要勾踢呂昌東的另一條支撐腿。
二人一時間閃電般交手,頓時就再也停不住了,一番纏斗之下,詠春講究以進為退,以快打慢,所以苗明的打法,是一門心思的進攻。
而呂昌東此時表現(xiàn)出來的強悍,也是讓眾人膛目結(jié)舌,他的洪拳大開大合,沒有防守也在搶攻,這二人以攻對攻在臺上打成了一片,眨眼間十幾招過去了,我身旁的韓天章卻是猛地一個哆嗦,站起身來嘴里驚呼了一聲:“老十,小心!!”
就在他話音落下,臺上果然出現(xiàn)了狀況。
就在苗明與呂昌東硬拼一招之后,呂昌東出現(xiàn)了一個破綻,苗明后手日字沖拳跟上,滿以為可以打中呂昌東,卻見呂昌東笑著一百八十度轉(zhuǎn)身,在苗明錯愕的目光下,呂昌東貼著他的拳頭轉(zhuǎn)到了側(cè)側(cè),同時掄起一拳,就打向了苗明的軟肋。
“小子,趴下吧!”呂昌東話落,苗明一聲悶哼飛了出去……
場中的這個變化把我們眾人看呆了,以至于苗明倒地吐血的時候,我們眾人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韓天章反應最快,他怕呂昌東下狠手廢了苗明,在苗明倒地的一瞬間,已經(jīng)起身沖向了擂臺。而那邊趙德平一看韓天章出來了,他怕呂昌東吃虧,也二話不說向著擂臺跑了過去。
結(jié)果這兩個人都想多了,呂昌東雖然打了苗明,但卻沒有趁機下重手的想法。韓天章也沒有想著為徒弟報仇,只是上場護住了苗明而已。
看到呂昌東主動退到了一邊,韓天章嘆了一口氣,對呂昌東拱拱手,這才跳上擂臺,扶起了地上的苗明:“老十,怎么樣?”
“媽的,師父,我……我肋骨好像斷了!”苗明說著,顧不得抹去嘴角的血跡,一雙眼里全是淚水,險一險就快流出來了。
苗明不甘心呀,他此時終于知道剛剛呂昌東的那個破綻是故意賣給他的,他很后悔,同樣他也知道,他之所以輸?shù)舯荣悾际且驗樗脍A了。
韓天章沒有說什么,安慰了苗明幾句,就讓衛(wèi)鑫強和李之利二人把苗明從臺上背了下去。
這期間趙德平也在和呂昌東說話,要是走進聽他們二人談話的內(nèi)容,一定能聽見趙德平問呂昌東為什么不廢了苗明,而呂昌東的回答,即便是面對師父趙德平,也僅僅只是不屑的一聲冷笑。
等把苗明背回來后,我們眾人難免少不了一陣安慰,此時眾人雖然說話輕松,其實一個個心里都跟壓了一座大山似的。
苗明輸了,剩下兩場是韓天章和我,即便我最后一個出場,韓天章能拿下趙德平,我那場對柴慶的比賽也不被任何人看好。
望著場下一眾強顏歡笑的弟子,韓天章站在擂臺上嘆了一口氣,他看著一旁下臺的呂昌東沒有多說什么,對著擂臺邊的趙德平說:“德平兄,真是教了個好徒弟。第一場我們輸了,這第二場,我看就咱們兩個來吧。”
“哈哈,我說韓天章,你著什么急呀?”趙德平此時很得意,他望了我一眼,對韓天章說:“你我第二場比,和第三場比,有區(qū)別嗎?”
趙德平話落,趙家眾人哄笑一堂,韓天章沒有說話,臉上的愁容越來越濃。
其實趙德平說的沒錯,他們兩個的比試放在第二場和第三場真的沒有什么區(qū)別。
在其他人看來,我和柴慶的那場一定是穩(wěn)輸難贏的,所以即便韓天章打敗趙德平,也對整場的三局兩勝沒有絲毫影響,要真說起來,頂多也就是讓趙德平難堪一下罷了。
就在這個時候,趙家的老爺子趙景堂說話了,他哈哈一笑站起身來,對韓天章說:“小子,下來吧,我看今天就別比了,你們回去收拾收拾東西,從今以后滾出山西得了!”
“媽的,趙景堂,你說誰滾出山西?”這話韓天章不好說,自然是韓忠罵了出來。
面對韓忠的罵聲,趙景堂難得沒與他斗嘴,就在這個時候,我暗自咬咬牙,緩緩站起身來對韓天章說:“師父,第二場,我來!!”
我嘴里說著,拒絕別人扶我,看了一眼受傷的苗明,暗自咬牙一瘸一拐的向著擂臺走去。
看到我出場了,不只是我們這邊的人一愣,就連趙家的人同樣一愣。
此時我面沉似水,一步一步艱難的向著擂臺走去,要是換做平時,我此時滑稽的樣子一定會惹來趙家人的大笑,但現(xiàn)在他們沒有,因為他們心中有鬼,全都在等著“大笑”的那一刻到來!
“切,裝什么硬漢呀,媽的!”趙家人群里的柴哥盯著我罵了一句,隨后脫掉衣服笑嘻嘻的也走了出來。
看到我們兩個人上場,擂臺上的韓天章面色很是復雜。
擂臺邊的趙德平看到如此局面,卻是哈哈一笑,借機下場,顯然他是不想和韓天章打的,這老家伙和韓天章斗過無數(shù)次了,可是沒占過什么便宜。
見我一步步走到擂臺邊上,韓天章嘆了一口氣,他知道即便自己拿下第二場,也改變不了我上場的結(jié)局,索性也就不攔著了。
我對著韓天章點點頭,脫掉外衣,一瘸一拐的順著臺階走了上去。韓天章回到座位上,柴慶也走上了擂臺,他哈哈一聲大笑,指著我叫道:“小子,今天算是你倒霉了。我等這天很久了,一會看老子弄死你!”
“狗日的,誰弄死誰還不一定呢!”我嘴罵著,站在原地沒動,因為腿腳不便,我知道自己不能搶攻了。
柴慶瞄了一眼我受傷的右腿,他眼里露出了一絲狡詐,隨后也不等臺下的裁判喊開始,這家伙就一個大跳沖了過來。
這個王八蛋果然如韓忠所料一般學了幾手洪拳的招數(shù),他上面掄拳打向我的臉,底下一腳,踹向我受傷的右腿,我此時想躲是躲不開的,只能心里大罵,抬手攔住了他上面的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