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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潑婦秦蘇變身

回到我們位于月牙湖花園的大房子,我的心情真是舒服得不得了。我對這個新家還是有點陌生,畢竟只睡了三晚,還沒有跟迪拜的酒店感情深厚呢。我得開始跟它培養培養感情。

一進屋就看到墻上的結婚照,照片里的我穿著婚紗,一臉幸福地看著身旁的岳劍。腦海里浮現彼時的自己,衣衫不整地和一個男人躺在一起,突然強烈的惡心和不適襲來。岳劍連忙過來問我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看到他全無矯飾的焦急,我就一陣心疼。

其實我是害怕的,害怕有一天自己的秘密會被發現,害怕自己會失去岳劍。我一遍遍地安慰自己那只是一個意外,也不全是我的錯。我明白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件事會被我隱藏到心靈深處,越縮越小,而我的生活會繼續著。

我們的婚房是一個復式結構的聯排雙拼洋房,隔壁住著一對英國工程師夫婦,先生姓史密斯。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還跟岳劍詭異地對視了一眼,我們竟然跟史密斯夫婦做了鄰居!并且在我們新婚當晚他們夫婦還親自上門送來了禮物,祝賀我們新婚和入住。作為鄰里來說,我們感覺很開心。在中國哪兒找這么有禮貌的鄰居啊!所以一回來我就去敲了隔壁的門,親熱地跟史密斯太太擁抱,向她贈送了迪拜的海殼珍珠。她非常高興,連連向我致謝,并客氣地邀請我們夫婦一起晚餐。我婉言謝絕了她的邀請。

回去時,我跟岳劍報告了我的交際成果,岳劍笑呵呵地說:“你這么下去,英語水平就要大躍進了?!?/p>

我嘚瑟得白眼直翻。

晚上睡得很好,旅途的勞累和沉重的精神壓力都釋放了。一覺醒來有種輕盈得想飄的感覺。太棒了!我看岳劍還在熟睡,輕手輕腳地起身,去廚房開始做早餐。兩個煎蛋、兩杯奶、兩塊吐司、兩根臘腸,搞定!突然覺得讓他一個男人跟我一樣吃這么少會不會有點虐待他?于是我又放了兩片吐司在他的臘腸上,然后又從我的臘腸上切了點給他。可是這樣看起來太不美觀了,我索性把他的臘腸都切成了小片,這就看不出來了吧。我又忙活了一陣兒,擺好餐具。

大概聽到廚房的叮叮當當聲,他終于起來了。

一句話不說,先鉆進洗手間洗漱。這是個好的生活習慣,也很尊重人,但讓我有點受冷落的感覺啊。我坐桌子邊等他來吃早餐,順便聽他夸夸我勤勞賢惠。

等他出來時已經是膚白面凈,一口白牙,燦爛地朝我笑著。

吃著早飯,他有些別扭地揮舞著手里的叉子,把我切的厚度不均的臘腸叉起來塞進嘴里,一句話也沒說,還頗有些將就的意味。好吧,我就當你在心里表揚過了。

“蘇蘇,下午我回來接你,我們一起去看你爸媽,順便把你買的東西給送過去?!彼呎f邊把盤子一推,里面還剩了半個蛋,我承認,那兒有些煎煳了……

“行,那你先去公司吧,回來前給我打個電話?!奔热凰恍南胫野謰?,我就暫時原諒他對我勞動成果的不禮貌吧。

他走了以后,我開始收拾桌子。我還有好幾天婚假,這幾天我都能瀟灑地休息。我給媽媽打了電話,告訴她我們回家吃晚飯。她立刻如臨大敵似的緊張起來,連忙問我岳劍喜歡吃什么菜,我隔著電話白她一眼。

“別把女婿當神供著,你越供他越神氣,弄點青菜蘿卜羹就行了?!眿寢屵€傻乎乎地問我青菜蘿卜能做成羹嗎?

坐在床上開始分禮物貼標簽。貴重的都挑出來給我媽和我親婆婆。至于那后媽,我盡量無視她,分到最后看有沒有多余的禮物就隨便給她個;反正不管給她什么,她也不會待見我。

分好以后,我又給薔薇打了電話,告訴她我回來了。她正跟一男的逛街呢,小日子過得很爽,竟然翹班去逛街。跟我通話時的聲音要多嬌滴滴有多嬌滴滴,冷得我直牙顫。我小心翼翼地跟她說,帶了禮物給她。她嬌笑一聲,然后壓低聲音湊著話筒對我說:“嚯嚯嚯……老娘現在最不缺的就是禮物了?!?/p>

此女人絕對妖精轉世,專門榨干男人的錢袋。

看來今天她老人家也沒空理會我了,禮物我就先幫她留著,什么時候碰到什么時候給她吧。

然后,我就觀察起我的家,樓上樓下,五室兩廳兩衛雙陽臺一露臺。裝修現代簡約,到處都是名家手筆。家里唯一出自宜家的家具就是我那個小筆記本桌子,其他都是意大利進口的皮具。瞧這日子過的,那叫一個奢侈!虧我適應能力強,要是別的什么女人非得樂出精神病來。我突然有了種“天降大任于斯人”的自豪感和歷史使命感。

下午四點,岳劍回來換了身衣服,跟我一起把后備廂塞得滿滿當當,然后開著他的奔馳,一陣風似的到了我城南的娘家。老爸老媽異常的興奮,不停問我迪拜好玩不好玩,有哪些景致,有沒有拍照片。我津津樂道地跟他們分享了半天,岳劍在旁邊喝了三四杯茶水,偶爾插兩句以示他還存在。等說到了晚飯都要涼了,我媽才依依不舍地說先吃飯,邊吃邊聊。我不禁白了她一眼。吃完飯,我剛準備把好東西亮出來給我媽高興高興,門鈴就一聲接一聲地響了。進來的全是我七大姑八大姨表姐堂姐……我有些腦子轉不過來,到底是誰把我回娘家的事給透露出去的呢?來得這么齊這么巧這么不約而同!我目瞪口呆的樣子把岳劍給窘住了,他咳嗽一聲示意我可以開始發東西了。

那天,我的心碎了一地。本來全是給我媽的東西,那些最值錢的金飾都被分散開撒了出去。我媽還一副自豪的模樣,真虧她裝得出來。要是我早就吐血了。

送走了一群狼,我嗔怪地看了我媽一眼,我媽卻一點不心疼,渾身上下洋溢著巨大的自豪感。女人啊,真是多大年紀都要張臉……沒辦法,難得孝順一次,奢侈一把,讓老娘爽去吧!

回家路上我還憋屈著。黃燦燦的金子都給了外人,我的心啊!我一臉的苦瓜相把專心致志開車的岳劍逗樂了,一直笑我守財奴。我白了他一眼,女人不小氣,男人哪能成大器?每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個摳門兒的女人。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這個勤勞顧家的女人都沒醒的時候,家里的電話響了。我閉著眼推推旁邊的男人,可他一點起來的意思也沒有。我只能苦命地摸索著接起電話。

一聽,竟然是公公大人。我立刻睜開眼睛清清嗓子,坐起身來畢恭畢敬地聽大家長指示。

“哦,好的。嗯,好!嗯,知道了爸。嗯,好好好!”如此這般一個勁兒地點頭,我的頭都暈了。掛了電話我才想明白剛剛的談話內容是什么,原來要我們回去參加家庭宴會。據說有很多大客戶會過來,還有很多沒見過的親戚朋友,叫我們小兩口準備準備,畢竟是新婚頭一次在眾人面前亮相,務必不可失禮了。

我打了個響指,深深吸了一口氣,突然猛地睜開眼睛,大吼一聲。

“岳劍!給我錢!”

等我拉著薔薇,在東方商城里左比畫右比畫,大到禮服鞋子,小到護甲油,都買齊了。薔薇瞧著我,直說我沒出息,一副沒見過大場面的樣子。怕什么呢?

我挺憋屈地回瞪了她一眼。我這怎么說也是處女秀,不光是我一個人的面子問題,牽涉到我老公、我公公,甚至我婆婆在家里的地位問題,更會影響到我未來寶貝的遺產繼承問題。雖然我想的太多了點,但是這說明事事都不可以馬虎,得有萬全的準備。薔薇被我說得一愣一愣的,最后老實地陪我去做美容,做頭發,全程都沒有怨言。我都有些感動了,我的好薔薇!

從岳劍的車里下來時,我先優雅地伸出來一條細長高貴的腿。車門打開的剎那,有冷風吹來,一向身體強壯的我竟然不可抑制地大聲打了個噴嚏。我心里一慌,有種不好的預感。

岳劍沒有覺察出任何的不妥,緊緊摟了我一下,問我是不是穿得少著涼了,然后又往上拉拉我有些低胸的大V領黑色晚禮服。我朝他甜甜一笑,我老公對我真好。

我們以一副夫妻恩愛羨煞旁人的姿態進了酒店,我老遠就看見了我婆婆大人正和她的兩個女兒一起聊著天,旁邊就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后媽,正跟一堆穿戴重金屬的阿姨聊得熱火朝天。我搖搖頭,真是太沒素質了,怎么跟我高貴的婆婆大人比。我邊嘆息邊滿面忠厚地笑著沖我親婆婆迎上去。

“媽,我們來了!大姐,二姐都到了呀,我們來晚了點?!彼麄円豢吹轿覀兞⒖叹拖残︻侀_。大戶人家里,到了岳劍親媽這個年紀,再沒什么比兒女旺更值得驕傲的了,所以我的婆婆大人此刻沖我們笑得格外開懷,絲毫不介意旁邊站的就是自己原配的二老婆。我上前親熱地挽住婆婆的手,跟她噓寒問暖起來;她一副受用得不得了的表情,把旁邊的后媽氣得夠嗆。兩個姐姐也和顏悅色地詢問了我們的蜜月情況,岳劍跟他媽媽說了會兒話就去男賓那兒應酬了。我乖巧地緊跟在婆婆身后,端茶、倒水、遞果盤,比親女兒還親。大姐二姐都直說,以后不在媽身邊也能放心了。

我跟在婆婆和兩個姐姐身后被介紹給來賓。我用著從八點黃金檔電視劇那兒學來的系列動作,高貴地端著高腳酒杯,滿場敬酒滿場認識人,矜持地做出一副名門閨秀的模樣。婆婆眼睛都笑開了花,也不顧魚尾紋不魚尾紋的,笑得臉上的粉都簌簌往下掉,我連忙拿出張濕巾給婆婆。婆婆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臉有些不適,又條件反射地瞥了那正以女主人姿態蹺著二郎腿、雙目神采奕奕、三分高貴七分裝、穩坐于大廳沙發上的后媽一眼,發出一聲冷哼,不著痕跡地脫開身去了洗手間補妝。

我汗涔涔了一把,這婆婆真是難伺候啊。誰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一會兒晴一會兒陰。我看著旁邊完全無視我正和幾個大齡女青年聊得熱火朝天的姐姐們,心里拔涼拔涼的。這個家庭實在怪異得讓人悶死啊,一家聚會有兩個女主人。這就算了,還個個都習以為常的樣子……難道只有我覺得別扭嗎?說到這兩個姐姐也是夠心寬的,自己的老媽憋屈了都不知道去安慰一下。難道都已經麻木了嗎?真是復雜啊。我就摸著石頭過河,走一步是一步吧。

我一個人有點冷場,婆婆閃了,姐姐們不搭理我,旁人我又都不認識,又要扮矜持高貴,總不能找個地歇著吧,于是我就假裝很欣賞酒店的糕點,并挨個欣賞了下。我的臉上掛著迷人的笑容,不時露出贊賞的表情,以示我也是本次宴會的內部家屬,對酒店的食物安排基本滿意。

等我欣賞到第二十五個小吃時,岳劍走了過來。在我被冷落得幾乎要凍住的當口,我的老公及時地察覺到我落單的無奈,輕聲細語地問我是不是無聊了。我甜甜地沖他一笑,向他表示贊賞。

他呵呵一笑,說:“我陪你啊?!?/p>

于是我們終于感受到了被關注的感覺,各色眼光唰唰唰地沖我們來了。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雙劍合璧”啊!我落單他落單時都沒人覺得我們有什么特別,我們倆湊一塊了,大家才發現,哦,這就是岳家那對新婚小夫妻。

就在我們含情脈脈地互相凝視的時候,我敏銳地從射向我們的眼光中精確地分辨到了一道惡毒的目光。我迅速扭頭一看,一個氣質溫和、樣貌端莊的女子正站在不遠的地方,用與她身份氣質完全不相符合的惡毒目光看著我。

我納悶,我沒得罪過誰啊。在這家宴上,我謙卑,我低調,我恭順,雖是新人但也是正宗大房,又不是二奶什么的,招人不待見,莫非因為比她漂亮,搶了她的風頭,惹她不高興了?我反省了一下自己,下次得抹點黑灰再出門,免得遭人妒忌。

岳劍扯扯我的頭發,笑我這時候居然也有工夫神游太虛。我板起臉打算撒嬌使蠻,之后再說兩句好聽的哄哄他,貫徹我打兩巴掌給一個甜棗的政策。接著就感覺一陣殺氣越來越近。

果不其然,后媽終于從她高貴的沙發神壇上下來了,以藐視的眼神朝我婀娜多姿地走來,身后還跟了剛剛那個眼光惡毒的淑女。不過,現在的她看起來是那么的……柔弱。我感受到有強烈的“查克拉”向我靠近,身體里的小宇宙都興奮起來了,紛紛問道:“主人是不是要打架?”

我的汗毛孔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壓迫感和興奮感。從后媽那奸笑的嘴臉不難看出,該女子多半是能讓我難堪的主。我回頭看看岳劍,他正面無表情地看著走到我們跟前的兩人。我又懷疑起我的猜想來,莫非我猜錯了?

“小蘇,你才進門,很多東西都不懂。來……”后媽破天荒地拉起我的手。我完全沒有受寵若驚,只有無限惡心,任由她拉著手,“生意上的事你不懂,但是該交際的還是得交際。我不就是一步一步從不懂走過來的嗎!我給你介紹個朋友,這位是小琳,是咱們家的老朋友聞伯伯的女兒,多跟她交往交往,可以懂不少東西。你們年輕人要多交流?!蔽仪浦@陣勢,后媽一臉的陰笑明顯是有陰謀。果然她又隨隨便便地加了一句:“小琳對我們家可熟得很,以前跟我們岳劍交往過好長一陣子。你什么事都多問問她,家里的親戚朋友該稱呼什么,她都清楚得很?!?/p>

我面色淡定地跟后媽致謝,再雙倍鎮定地朝那眼眸定格在岳劍身上的小琳打了招呼,然后才很自然地回身看看我的老公此刻是不是眼神迷惘了。他仍然異常地鎮定,好像剛才說的不是他似的,他只是在旁邊等我跟朋友打招呼的模范先生。

我納悶得頭都大了。叫小琳的丫頭顯然是很失望的,她一臉受傷的樣子楚楚可憐。如果我之前沒有看到她那凌厲的眼神,此刻我一定會對她表示萬分同情,可我偏偏知道她是只大尾巴狼,我是絕不會給她半點同情的。

后媽見我和岳劍的表情沒有半點不自然,有些惱怒。她頓了一下,跟我笑笑,然后不自然地走了。小琳從盤子里端起一杯酒,走到岳劍面前,微紅的小臉熠熠發光。從我一個女人的角度都能看出來,她的戰斗力指數極強,很可能是繼我之后的又一顆集演技派實力派偶像派于一體的冉冉升起的新星。

在他與岳劍成功對視的瞬間,我清楚地感受到了來自她體內強力的“查克拉”沸騰著撲向了岳劍。慘了,岳劍這個只見了我幾次就能把薔薇甩了的意志力不堅定的家伙,能不能抵擋住這有著超強戰斗力的丫頭片子的攻勢?

岳劍淡淡地朝她笑笑,說:“呵呵,小琳今年多大了?再不回來我都記不得你長相了?!?/p>

只見小琳的電流頓時熄了,面色也冷下來,胡亂地說了幾句就離開了。臨走那一瞥真是叫我終生難忘啊,那怨毒,嘖嘖。

我朝岳劍一笑,說:“裝得不錯嘛,小美眉送上門來都這么淡定,有一手!”

“學著點吧,以后有男人這樣勾搭你,你也得跟我似的?!痹绖Τ液呛且恍?。

他端著酒杯,得意揚揚地去了男人堆里,留下我背對著他眉開眼笑。

岳劍,相信背過身去的你也跟我一樣在眉開眼笑。這樣真好,我真的有信心了。我大概是耗費了我積攢了幾輩子的好福氣遇到了你。

婆婆從化妝間出來,心情明顯有些不太好。我不想去碰釘子,轉了個身進了偏廳。這里人少,燈暗,音響聲大,綜合起來看很適合……我進去之后就后悔了,萬一撞見一對什么人在這兒談理想怎么辦?我正打算退回大廳去,一轉身就看見不遠處正站著馬力全開的聞琳小姐,身邊還陪襯著幾個明顯是已經義憤填膺到極致,腳趾頭支配著大腦的丫頭片子。她們個個都一副獸血沸騰、躍躍欲試地等著幫聞琳出頭的架勢。

我忍住已經要溢出來的笑,這些年輕人真是沖動啊。小琳啊小琳,虧我還那么看好你,你的心情這么溢于言表,還怎么當演技派?真有本事就該跟我歡天喜地的姐妹情深打成一片,再伺機陰我啊。這幾個菜包子太小兒科了吧。

我挑了塊蛋糕,一個人坐角落里吃得不亦樂乎。那幾個女孩在旁邊看了半天,看我吃完蛋糕吃魚丸,吃完魚丸吃貢丸,吃完貢丸吃魚子醬。吃完魚子醬我終于歇了,站起來來回回走了幾步。那頭響起了一陣躍躍欲試的聲響,可是我運動了下又坐下接著吃。

眼看著小琳和那幾個丫頭片子已經氣得要翻白眼了,目光追隨著我滿餐桌跑,幾乎都要氣炸。我也不忍心啊,給她們個爆發的機會吧!

我裝作透氣,跑到陽臺,鎮定地微笑,大笑,賤笑。

轉身,三個丫頭一字排開站在我面前。

“真是不要臉……”

“搶人家的男朋友……”

“離婚的女人還好意思嫁我們岳劍哥,太惡心了!”

“識相的就快點自己離開吧,趁岳劍沒把你掃地出門!”

“把岳劍哥還給小琳!”

我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可不是我存心做架勢,但這真是太幼稚了吧?就這樣還敢幫人出頭?我悲哀地看著她們銅鈴般的死魚眼、鼓起的腮幫子和憋得通紅的小臉,我覺得有必要給她們長一點見識,讓她們知道什么是一個真正的潑婦應該具備的素質。雖然我長期以來一直是個標準的淑女,以貴婦舉止作為行為準則,但作為演技派和實力派,我發揮起來也不是蓋的。

偷眼看過去,廳里沒人注意到我們,里面音響開得也夠大。我索性把玻璃酒杯往地上一摔,左手叉腰,右手指人,左腳豪邁地叉在欄桿上,深吸一口氣,一張口,氣貫長虹,技驚四座。

“首先,你們幾個可以換件衣服再和我講話嗎?我看見你們的穿著,一副隨時都可能去對面電線桿上撒尿、對著男人吹口哨的樣子,我就難受。你長成這樣完全超出了姐姐強大的語言范圍,面對你這張臉,姐大海般的詞匯量都顯得緊張,長得如此個性如此抑揚頓挫還好意思出來嚇人,回家用砂輪把你的臉磨平再出來見人行不?你們的聞琳姐舍出這個身份牽著你出來,也只能保證你不讓動物園的抓走,其他你們也得自己想辦法呀。誰他媽的十八輩子沒干好事才不小心認識了你,就是把你扔垃圾焚燒廠里都不夠環保!姐年紀是比你們大,不過希望你在姐這年紀的時候,能穿得像個人點,長得跟阿凡達區別大點,而不是還像今天這樣一副隨時站在大街上靠著電線桿子撒尿、對男人吹口哨的德行,悲??!不知道是哪個醫院出產的殘次品,你那晚上才開門營業的雙料婊子老娘把胎盤養大了把你丟掉了……”

罵完收工,足足五分鐘沒喘氣。

那三個小丫頭片子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我。

“出息!敢在你老祖宗面前賣弄唇舌。高血脂嗎?喝點腸清茶順順管道先!”我惡狠狠地凝視著她們。晚風吹拂過我的發梢,她們都沒從震驚中醒悟過來,眼神都還迷離著,我再次輕輕撥弄了下我的秀發。

她們的表情都逐漸由迷離轉為驚恐,反應過來就趕緊往廳里撤了。我叫住最后一個染著雞尾色頭發的姑娘。

“以后別叫岳劍‘哥’,誰能叫我老公‘哥’得由我說了算,聽到沒?”不等我說完,幾個丫頭就一溜煙沒影了。

偌大的露臺上只留我一個人欣賞自己超強的戰斗力指數。遙望星空,簡直一眼能望穿銀河系??!忽然間涌起孤獨寂寞之感,高處不勝寒啊,只想仰天長嘯一聲,“姐不在江湖,卻依然獨孤求敗敗敗敗……”

等我收拾好激動的心情走回大廳,就看見一臉焦急的岳劍正跟他媽說著什么,看到我才轉而有了笑容。

“你上哪兒去了?”

“我剛才有點悶,上陽臺吹風去了,你找我有事?”

“我看聞琳她們也不在,怕她們欺負你?!?/p>

我一臉幸福地望著他,無限嬌羞。他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一下。我心里笑顛了,岳劍,你真是太藐視你媳婦了。你看看正蹲在角落的那幾個丫頭片子驚恐的模樣就該明白了,你的媳婦可不是會挨欺負的人。

跟著岳劍一起乖巧地在婆婆面前伺候著,兩個姐姐也很配合地簇擁著婆婆大人站了過來。婆婆頓時氣場十足,拉風極了!我瞟了眼擺明了有些不爽快的后媽一眼,她身邊站著和周圍人群格格不入、非常重金屬穿著打扮的幾個中老年阿姨,只見她們一身五花膘清一色的燙頭卷,那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樣讓人看了就厭惡?,F在她們正朝我們努嘴比畫著什么。我注意到了,婆婆自然也注意到了,所以我們都怒視著她們。這個后媽娘家帶來的這些俗氣的親戚真是丟岳家的臉。

我目測了下這群阿姨乃潑婦中最低級,比我三姑二姨她們差遠了。對我來說,她們就是一群涌上來都是小意思。放眼望去,這個會場里的潑婦沒有一個比我厲害的。絕對是高處不勝寒,何況我還這么年輕!人生真是寂寞啊寂寞。

我得意地笑著。我怕誰啊?我就是一只跑到羊群里的狼,我的羊皮可是岳劍花重金買的高級貨。我可是只有后臺的狼!

看到婆婆實在是有些氣悶后媽帶來的這群外來人口。她一臉不爽的樣子堅定了我的信心,我發自肺腑地想為我的親婆婆大人出口惡氣。一個邪惡的計劃在我智慧的腦瓜里迅速誕生。

我拉過岳劍沖向后媽群,逐一認識了,搞清楚了她們的身份。一個是后媽的親娘,一個是后媽的親姨媽,一個是岳劍表姑?!氨怼薄欣?,眼睛別翻了,就是你了,關系不親,打了也是白打。哈哈!我興奮得臉頰通紅。岳劍在一旁不明所以地問我笑什么,我飛給他個安心的眼神,推他去別處轉轉。我則一個人在后媽直徑五米的范圍以內嘚瑟地轉悠,摸摸花籃,看看金魚,不時地聽到從她們那里傳出不和諧的聲音。

“這女人八成是沖著錢來的!”

“老不要臉了,年齡這么大,又是二婚,不知道使什么手段進的門!”

“這年頭的人,真不要臉,聽說那父母也不要臉,給錢就好意思要,二婚的女兒要我肯定當破爛菜丟掉?!?/p>

“嘖嘖……真是什么人養什么女兒!”

我忍了半天,終于等到周圍無人,我上去就狠狠地給了正說得唾沫星子橫飛的表姑一個大耳光。她萬萬沒料到我竟動手打人,還是穿著禮服的新媳婦,真打?。?/p>

我的眼神是憤怒的,情緒是激動的,氣勢是恢宏的,儀表高貴天成,模樣凜然不可侵犯,一下子把后媽黨鎮住了,被打的表姑也忘記還手了。等那表姑反應過來尖叫著要跟我還手,一下子遠處的人的目光都朝這兒看來,我的婆婆和姐姐們也走過來。我看情緒醞釀得差不多了,當即端正厲聲大喝道:“你敢罵我父母!你知道我爸爸是干什么的嗎?”

那表姑以為我爸爸真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就猶豫住了,我賊賊一笑,朝后媽黨湊過去悄悄說一句:“噓……我爸爸是警察!”

一石激起千層浪啊,表姑徹底被激怒,叫囂著,嘶吼著,蹦跶著,獸血沸騰了。

“你個死丫頭是什么東西,敢打我!你想死了你?”后媽趕緊拉住她,不能讓她丟人。人群漸漸圍攏過來,我婆婆那方已經看出了端倪,正笑得前仰后合地看著我表演。我怎么能不賣力?

趁著人群擁擠,表姑又被按住了,我也夾在看熱鬧的人中大聲喊了句:“注意素質啊,注意素質!”邊說邊上身保持不動,下身伸出我的長腿用高跟鞋狠狠踹了表姑幾腳,然后我擠眉弄眼嬉皮笑臉地挑釁她,“就是我踹的就是我踹的!你來踹我呀!”

表姑已經有了遏制不住的跡象,在后媽黨的魔掌中掙扎著。我笑嘻嘻地用口型對她說:“純傻帽兒!”

她徹底崩潰。我往后一閃手上的酒杯一歪斜,整杯酒就那么不小心上了她的身,艷紅艷紅的,賊好看。表姑終于朝我嘶吼著沖了過來。

正巧爸爸進來了,看到這混亂的場景,嚴厲地吼了一聲:“鬧什么?”

后媽立刻上來拽住表姑,不顧儀態風度地大聲呵斥道:“你神經了,上個小孩子的當!”這后媽一直在扮高貴拼氣場,能氣急敗壞到這程度也不容易了,可見我的功力還是很有前途的。我擺出不關我的事,跟我沒關系的表情,裝乖巧扮矜持地朝我婆婆走去,一副乖媳婦的模樣。此時,我的親婆婆大人哪兒還有半點不爽氣,早已眉開眼笑了。我這么好的兒媳婦去哪兒找?這么跟婆婆同仇敵愾穿一條褲子的兒媳婦去哪兒找?我在心里把自己夸贊了一番,我知道婆婆是想夸獎我的,只是礙于長輩該有的風范不好明著夸我,她那笑得全是魚尾紋的眼角早已深深地出賣了她。

等我瀟灑地以戰勝者姿態經過后媽黨身邊時,我清晰地聽到了磨牙的聲音。我折騰了半天有點累了,坐下吃了點水果潤喉嚨。突然看見大門口走進來兩個人,正是先前那被我教訓過的聞琳和一個看起來就很彪悍的中年婦女,我下巴掉地上了。莫非這丫頭片子去找了幫手來治我?我頓時警鈴大作。不妙了,我得想個主意。

回身看了眼后媽黨,后媽大概是意識到跟這堆重金屬阿姨待在一起確實掉身份,人早已不知道閃哪兒去了,那傻乎乎的表姑正用仇視憤恨的眼神看著我。我心里樂了一下。秦蘇,你真頑皮!這玩得好就是坐山觀虎斗,玩不好就是被兩潑婦圍毆啊……

我遠遠地關注著小琳和那中年婦女的動向,小琳一走我就立刻走到彪悍大嬸面前,很有禮貌地介紹了自己并向她問了好。她心胸倒還寬廣,聽到我是岳劍的媳婦也沒表現出不滿,只是不大搭理我,但是我語氣恭敬態度禮貌,所以她也只能跟我有一句沒一句地扯著。在外人看來我們倆簡直關系好透了,瞧我這小臉媚兒的,一看她就是我親媽。

過了一會兒,這彪悍大嬸終于覺察出了些什么端倪,湊過來輕聲問:“那邊那個女人,你認識嗎?怎么老是對我們指指點點的?怎么感覺在罵我們?”

我“尋聲望去”,正是表姑眼冒金星地望著我們在跟旁邊的老婦女說著什么。不用想,一定是惡毒得不得了的話。我心里嘿嘿一聲,臉上一臉歉意,說道:“阿姨,我正要跟您說呢。那個是岳劍的后媽的表親,跟咱們家本不沾親帶故的,因為我是岳家的新媳婦,為了討好我,一個勁兒地說小琳的壞話。我跟小琳一見如故的,關系本來很好了,她還在那兒一個勁兒地說……剛看您進來了,她們又開始說您,我是怕您聽到心里難受才過來陪您說說話。哎,不說這些了,反正您別管她就是,我們去那邊坐坐別聽她說就行。”

我的表情要多抱歉有多抱歉,這彪悍大嬸聽得火星直冒,竟敢說她女兒!

“她說我們小琳什么了?小秦,你快告訴我!”彪悍大嬸虎背熊腰,眼若銅鈴。

“說……說小琳不要臉,分手了還死乞白賴地跟著,還說……是……婊那什么……養的賤人,人家都結婚不要她了還巴巴地跑來熱臉貼人冷屁股……”我聲音越說越小,倒不是全在演戲,怕把她惹急了連我也揍了。

我話還沒說完,這大嬸就馬力全開地沖過去,我趕緊跑在她前面趕到表姑面前耳語一句。

“你慘了,我媽來了,看你還不死!”

話剛完,彪悍大嬸就撲了上來,表姑也嗷嗷地站起來,眼看就要一場大戰,我趕緊閃到一邊。

“下作的老婊子,你敢罵我女兒,你算哪根蔥哪瓣蒜?”彪悍大嬸沖上去就揪住表姑的頭發,表姑也毫不示弱,兩人扭打起來。我眼看那大嬸完全沒有她看起來那么兇悍,隱隱地要吃虧,奔出去找到了正和一幫小姑娘喝著悶酒的小琳。

“別喝了,快去看看吧,你媽跟岳劍后媽的表姑打起來了,她罵你媽老不要臉,打得可嚴重了!”小琳一聽,酒杯一扔就奔她媽去了,一看到戰斗場景慘不忍睹,一聲悲憤的“媽”從她喉間哽出。只見她媽見到女兒愣住的當口,那表姑上來又是一大巴掌,小琳掄起細胳膊就往上沖,我看她細胳膊細腿的,就體貼地往她手里塞了瓶香檳。

“怕你吃虧??!”我情深義重的語氣聞琳沒來得及細細體會,上去一下子就將香檳打在了表姑頭上。呀!頭破血流。

戰斗結束了。

看到公公黑黑的臉,后媽羞憤的臉,婆婆幸災樂禍的臉,以及岳劍淡定從容的臉,我偷偷地比出兩個指頭,耶!本次宴會以我完勝告終。

深夜,我和岳劍站在酒店外面送賓客,大家都跟我熱情地告別。本來這工作輪不到我的,可惜后媽被表姑氣病了,公公也臉色不好,婆婆才叫我們倆來送客的。

本次宴會上,大家一致認為新媳婦秦蘇表現得體,對婆婆謙恭,對朋友有禮,對后媽友愛。表姑因為表現狂野被岳劍爸毫不留情地呵斥以后不許請到家里來,后媽也因此受了極大的牽連。聞琳媽參與了打架斗毆,導致聞家人在岳家人心中的地位直線下滑,小琳再也嘚瑟不起來了。婆婆一直冷眼看戲,保持著高貴的姿態,捍衛了岳家的名聲。

第二天,我在岳劍爺爺奶奶面前一通馬屁,把他們的原配兒媳婦夸得天上有地下無的。婆婆謙虛地笑著,看我的眼神實在是親切,我不禁陶醉了,和諧社會真是離不開和諧家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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