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娘呢?”
“娘去祖母那里,給你要畫去了。”
一想到這兒剛剛的好心情都沒有了。
她好好的喜事,如今倒像是一場交易。
沖喜本身就夠讓人難堪了,出嫁前卻還要因為一幅畫,鬧出如此大的名堂。
她總是不禁想,既然這畫如此的重要,大姐姐當初出嫁的時候,怎么不親自帶走呢。
她心底甚至怨恨起了南清暖,她若是早些同意了,大姐的要求。
以王妃對她的寵愛,這畫早就到了大姐的手中。
不過是一幅畫而已,姐妹間何必如此斤斤計較。
喜婆還在念著一些吉利的詞,她也沒有心思聽下去,二哥的聲音已經在外頭響起了。
娘若是再不來,她就要被背進花轎了。
她這十五年里,什么不爭?什么不搶?
到頭來,出嫁這樣的大喜事,不僅爹娘沒有陪著,就連唯一在身邊的姐姐,也揣著別的心思。
有誰是真的希望她今日開開心心的出嫁呢?
常青閣里,
“你說吧,要什么條件!”
“不知太妃可能告訴兒媳,這畫里,究竟有什么值得你們這般重視。”
“老國公喜歡收藏畫,哀家不相信你不知道。”
“可先前大姐兒也來找我拿畫,是什么原因呢?”
“說了你就肯給了?”
太妃有些不耐其煩,時辰馬上就要到了,她可沒心思跟她在這兒耗費。
“太妃娘娘,若是不說,臣媳就先去前院了。”
“別到時候外面又傳言,臣媳連庶女出嫁,都不出面。”南親王妃放下手中的茶盞,扶著青桔的手就要出去。
“姜敏!”
“十三年前的事你莫不是真當哀家不記得了?”
南親王妃心底咯噔一下,她就知道,老太妃要拿十三年前說事,好在,她藏了個心眼,將這事告訴的暖暖。
希望暖暖已經將東西取出來了!
“來人,送柳姨娘回芙閣!”
柳姨娘有些詫異王妃的命令,這是要支開她?
十二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值得姜敏這般忌憚。
她看了眼上頭的太妃,見她點了點頭,柳姨娘便行禮俯身出去了。
芙芙那里是得她去盯著才行,也不知道大姐兒來了沒有。
西南侯要什么不好,怎么偏偏就要這一幅畫呢。
他怎么就知道王妃手里有他要的畫?
她記著,姜敏出嫁前,和西南侯,似乎有過什么傳言。
莫不是……
若真是那樣,王爺頭上的帽子倒是綠油油的。
難怪后來王爺如此生氣。
這西南侯還真是是情深不移,就是不知道侯府夫人知不知道。
南清暖,不知道這一段往事,也不知道柳姨娘心中所想的齷齪。
她現在正在暖閣研究這一幅畫,自打老太妃說出那樣不要臉的話之后。南清暖就將這一幅畫,從王妃那里要來了。
只是半個月都快過去了,今兒個都到南芙出嫁的日子了,她還是沒有搞明白這畫軸中間的機關。
到底怎么樣才能毫發無損地將這三顆帝王珠取出來?
正胡思亂想著,先前弄好的順序一下子被打亂了。
南清暖氣餒的將畫放在桌子上,手指無意識的在上面敲著,思考到底如何瞞天過海。
“咔!”
只聽見一聲細微的脆響,嚇得南清暖趕緊將手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