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怎么來了。”隨后恨恨地瞪了南清暖一眼。就怪這兩人,也不知道提醒他一下。
喜珠摸了摸鼻子,誰讓他說話不中聽。酒樓還沒開呢,就這么詛咒她家小姐開的酒樓,這不是存心惹小姐不開心嗎。
“二順子你將我的酒坊賭出去了,我也不說什么。可你為什么要一次一次的碾碎我的希望,你明知道這酒房就是我的命根子。”
“我姑家到底是做了什么孽,要遇見你。”姑英本不是一個柔弱的女人卻也因此掉下了淚。
想她這些年為了撐著這個家,付出了多少努力,酒坊沒了,她就在自家的后院煮酒,挨家挨戶的賣酒。
可他呢,他在做什么,早出晚歸。日沉迷在那酒坊里頭,就連天天也不照看著。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出路,卻被他這樣打斷。
若不是她親耳聽見,她怎么敢相信。
“娘子別哭,我錯了,別哭!”大不了,他多找幾個人去那酒樓守著。
“這位大哥好像有難言之隱?”
二順子謹慎的看了她一眼,警告她閉嘴。
“姑坊主放心,我去酒樓定然是開的下去的。”
“喜珠,給姑坊主拿些銀票,讓她先將酒坊贖回來。”
“小姐,這使不得,使不得呀。”姑英擦了把自己臉上的眼淚,連忙推辭道。
“無功不受祿,民婦受不得這么大的恩。”她家后院煮酒,供一個酒樓綽綽有余。
“姑坊主,這就當是我的誠意了。至于這位大哥,若是不信,不妨去查查我的身份。”
她看出這人眼底有不少的顧忌,想來平日里這賭鬼不過是一個掩人耳目的做法罷了。
“你要相信,不是每一次她都能原諒你的。”
二順子暗處原本桀驁的眼神,在提及姑英也忍不住柔軟了半分。
“這位小姐說的是。”
喜珠是愈發迷糊了,怎么感覺郡主常常和人打啞謎呢?
難不成還有什么秘密是她不知道的?
可是,張大娘和二順子不都是今日才見過嗎?奇怪!
姑英正哭著呢,倒是沒理會他倆交鋒。
“天天,酒坊在哪里?帶姐姐去把你們的酒坊贖回來好不好呀。”
“真的嗎?姐姐。”要是酒坊贖回來,那他娘肯定就可開心了。
“自然是真的了。”南清暖也好奇的摸了摸他的頭,很想知道家里的兩位哥哥摸她的頭是什么感覺。
“姐姐,不能摸頭,會不長得高的。”
“誰告訴你的?”
“大家都這么說呀!”
“娘,我們可以帶姐姐去贖酒坊嗎?”
姑英本是不想占這個人情的,可是受了二順子的打擊,如今,也不想想那么多了。
就想早日將酒坊拿到自己的手中,給這枕邊人看看,這酒坊還是不是個禍害了。
只要拿到酒坊,她有這個自信能讓它蒸蒸日上,到時候還清小姐的賬便是了,何必和這等人見識。
更何況有了小姐的酒樓,難道她還愁銷路不成,酒井酒屹立百年,可不是說說而已。
“多謝小姐大恩大德,民婦答應你,酒井坊的酒,只供小姐一家酒樓。”
“先就這么著吧,到時候若有變數再說。”
“既然坊主愿意親自前去,那本小姐就不跟著了。喜珠,問問需要多少銀子拿給坊主。”
“姐姐人真好,謝謝姐姐。”
“天天人也很好呀。”
“真的嗎?姐姐!周圍的小伙伴們都不和我一起玩兒說是我遲早會被我爹輸出去。”
姑英原本收好的眼淚,剎那又涌出來了。
她在心底下定了決心,要離開這個男人了。她自己苦點無所謂,可她不想自己的孩子也跟著受苦。
南清暖看了一眼暗處跟著的二順子,何必呢?
“娘子,我陪你去吧!”
“不必了,我自己和天天去就成。”別到最后將這救命的錢,都給霍霍出去了!
南清暖看了看日頭,“走吧,回去了,明日再來。”
“小姐今日不去見酒鬼了嗎?”
“別酒鬼酒鬼的叫,人家有名字的。小心聽見了,記你一筆。”
“好吧,奴婢知道了。”
“那,奴婢,這就去找馬夫。”
“姑娘可真是聰慧啊!”
“比不得公子,竟甘愿在這么一個鎮上消磨日子。”
“姑娘看出我是什么人了?”二順子手底下殺招暗現,大有一言不合就殺人滅口的傾向。
“公子大可不必,想必公子也知道我這周圍暗衛少不了。”
“公子這一招,若是使出來,恐怕公子的安穩日子就沒有了。”
“那公子隱藏這些年的意義又在哪里呢?”
“你到底是何人?”
“我是何人重要嗎,重要的是你看見姑坊主今日的眼神了嗎。”
“她對你已經失去了希望了,你看出來了么,她的未來已經不打算將你放進去了。”
“不,不可能的。英娘她是愛我的。”只是他越細想越覺得心驚。
“她當然是愛你的!”南清暖陡然提高了聲量,“如果她不愛你怎么會縱容你這么些年,連她家祖傳的酒坊都被輸了出去,她有怨過你嗎?”
“在我進院門之前。她講起你時的臉頰依舊是帶著羞意的,眼神含笑。”
“公子想好了,若公子還是不相信我,不妨就查一查吧。”
“什么時候想通了,什么時候就帶著姑坊主和天天來京城找我。”
“相信我,有能力保下你們一家子。”
“郡主,馬車來啦!”
二順子飛快的閃到屋檐上去,喜珠只當郡主是在看自己袖口的珠花。還笑著說道:“郡主今年的冬衣還沒有幾件呢,不妨再請人來府上做幾件吧!”
“這冬天都要過去了,還做那么多的冬衣做什么?”
“郡主,你以前可不是這么說的呀。”
“哦,本郡主以前是怎么說的?”她也好奇,這么個財大氣粗的堂姐,平日里都是怎么花銀子的呢!
“郡主,等著啊!奴婢給您模仿一段。”說完,喜珠就清了清嗓子。
“咳咳,母妃呀,這銀子賺來可不就是為了用的嗎?母妃穿的飽吃的暖,我做女兒的就放心。”
“當郡主對著奴婢們的時候,是這樣說的。”
“他們若是做的衣服不好看,本郡主就自己開一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