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yī)郡王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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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棄的院落一角,所有觀看的人都愣住了,因?yàn)闆]人想到長平郡主會哭,一直以來長平郡主都是聰明的一個人,永遠(yuǎn)陽光明媚,笑臉對待,很少看到她有別的情緒,但現(xiàn)在她竟然為一個丫鬟而哭了,在場不少人心中震憾。
人群之外的一人看到云染的眼淚,瞬間覺得心臟抽搐,只覺得心疼得像有什么寶貝摔碎了一般,手指下意識的緊握起來,周身流瀉出來冷寒的光芒。
人群中有人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件衣袍,遞到了云染的手上,云染接過去,默然無聲的替柚子穿好了這件衣服,柚子在簌簌發(fā)抖著,除了這個再沒有別的任何反應(yīng),云染替她穿好衣服,伸手抱住了她,輕聲在她耳邊低喃:“柚子,你放心吧,我會幫你抓到那個害你的人,不管是誰都不會放過的。”
她一言落,陡的朝著半空冷喝:“龍一何在?”
龍一閃身而出,以往她從來沒有在人前露出過她的暗衛(wèi),但這一次她不管不顧了,她一定要查出那個膽敢動柚子的家伙,然后把他千刀萬剮了,還有那背后指使的人,云染瞳眸抬起,緩緩的望向了人群之中的明慧郡主鳳珺瑤,那一瞬間眼里閃出刀光劍影,殺戳血腥,使得明慧郡主鳳珺瑤下意識的后退一步,身側(cè)的人伸手扶住了她。
鳳珺瑤只覺得下意識的不安,手腳有些冷,不過想到這個女人曾經(jīng)對她所做的,她陡的挺了胸,云染,你以為我怕你嗎?
云染唇角冷笑,望向龍一吩咐道:“立刻去把寧景帶過來?!?br/>
龍一領(lǐng)命而去,這里云染站起身,緩緩的踱步走出來,掃了四周的人一眼,森冷的聲音響起來:“若是讓我查出是誰對我的丫鬟動手腳的,別怪我云染心狠手辣?!?br/>
她一言落,冷冷的盯著在場的人,那冷若冰霜的瞳眸一一的掃過眾人,最后落到了明慧郡主身上,血腥而殘狠的聲音如地獄的魔音一般的響起來:“明慧郡主,你最好祈禱不是你做的,否則我不會善罷干休的?!?br/>
明慧郡主沒有說話,大長公主馮翊公主站了出來,沉聲說道:“長平郡主,說話要有證據(jù),你不能平白無故的污陷我的女兒,她怎么可能會指使人做這樣的事情呢?!?br/>
馮翊公主雖然擔(dān)心這事真牽扯到自己的女兒,但是表面上還是維持自個女兒的。
云染抬眸望向大長公主,冷笑連連,不以為懼的開口:“大長公主放心,我會查到證據(jù)的,不過若是做了,最好有膽子承受這些,大長公主可能不知道,她曾經(jīng)闖進(jìn)我云王府,揚(yáng)言要與我不死不休,現(xiàn)在我的丫鬟出了這樣的事情,本郡主難道沒有理由懷疑她嗎?”
大長公主微愣,沒想到女兒竟然跑進(jìn)云王府說這種話,真是蠢,沒事和云王府的人對上干什么,大長公主回首瞪了明慧一眼,抬首時態(tài)度已是強(qiáng)硬,倒底是皇室的公主,氣勢還是有的。
“云染,即便我女兒說過這種話,但是不是她做的,還是要靠證據(jù)說話的?!?br/>
云染沒有說話,因?yàn)樗吹酵饷纨堃缓蛯幘皟蓚€人擠了進(jìn)來,寧景一進(jìn)來飛快的開口:“云姐姐?!?br/>
云染點(diǎn)了一下頭,望向?qū)幘俺谅曊f道:“寧景,你的藍(lán)蕊蝶呢,取出來。”
寧景依言,飛快的取出身上的一個小盒子,打了開來,只見那盒子里藏著一只藍(lán)色的小蝴蝶,十分的漂亮,翅膀是透明的,寧景打開盒子的時候,它動了動,慢慢的飛了出來,寧景取了它望著云染:“云姐姐。”
四周所有人都望著云染,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只見云染伸手取了藍(lán)蕊蝶,走到了柚子的身前,此時柚子身上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云染把藍(lán)蕊蝶放在柚子的身上,那藍(lán)蕊蝶盤旋了一番,然后掉頭往前面飛去,云染回身吩咐枇杷,把柚子帶回王府,枇杷領(lǐng)命,把柚子送回了云王府。
云染則轉(zhuǎn)身跟著那藍(lán)蕊蝶而去,身后的龍一和寧景緊隨她的身側(cè)而去,其她人不知道這是什么狀況,全都尾隨在云染的身后,一路往護(hù)國將軍府別的地方走去。
護(hù)國將軍府招待男賓休息的院子,一處僻靜的角落里,兩個男人正在滿臉淫蕩的說著先前的滋味兒,似毫不知道惡運(yùn)降臨。
“沒想到那小騷娘們烈子倒是挺烈的,你看我臉上被抓了一把?!?br/>
一人抱怨,另外一人說道:“你臉上被抓了一道,我手臂上被她抓了好幾道呢,你看看,剛才我真想弄死她?!?br/>
“別,聽說她是長平郡主身邊的人,你若是弄死了她,長平郡主查到這件事,可就麻煩了?!?br/>
“怎么可能會查到呢,那地方誰會去啊,沒人看到,憑什么說是我們做的啊。”
兩個人剛說到這里,便看到頭頂上方一只藍(lán)色透明的蝴蝶對著他們盤旋,兩個人驚奇無比的望著這蝴蝶,怎么似乎喝了酒一般,這是怎么回事。
身后響起腳步聲,有人奔了過來,兩上人掉頭望過來,一眼看到那從天而降奔了過來的云染,臉色鐵青而冷厲,一出現(xiàn)便喝令身后的龍一和寧景二人:“給我拿下這兩個人?!?br/>
龍一和寧景二人閃身而出,直奔先前說話的二人而去,兩個人一出手便是狠招,一招拿住了先前說得歡快無比的兩個人。
這時候不少人奔了過來,停在云染的身后,齊齊的望著龍一和寧景手中的兩個人,不由得個個臉色難看的盯著那兩個人,一個是靖川候府梅家的庶子梅英杰,另外一個竟然是宣平候府的庶子江城,沒想到兩個人竟然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情,還是在護(hù)國將軍府,在公主和唐大人大婚的日子里。
這下所有人都狠盯著梅英杰和江城兩個,云染走過去,抬起一腳狠狠的踢了出去,一腳對準(zhǔn)梅英杰的下身而去,可謂是狠辣準(zhǔn),一腳下去,梅英杰的慘叫聲響徹云屑,整個人痛苦的扭曲著,同時身子抖簌起來,直到最后昏迷了過去。
四周的人看到這一幕,生生抖簌了一下,感受到那股冷意從心底竄上來,長平郡主真是太狠了。
云染不理會別人,一腳廢了梅英杰又森森的望向了一側(cè)的江城,江城身為宣平候府的庶子,雖然是姨娘生的,可是也是個富貴公子,不由得慘白著臉大叫起來:“長平郡主,你想做什么,你想干什么?!?br/>
“我想干什么,我想廢了你,你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你竟然對柚子做出那樣的事情來,你還有臉問我想干什么,你說我想干什么?”
江城臉色更白,只覺得整個人一陣昏劂,飛快的吼叫:“不是我,你憑什么說是我做的,憑什么,我什么都沒有做?!?br/>
云染笑了起來,可是笑容中沒有一丁點(diǎn)暖人的光芒,她指著半空中藍(lán)色的蝴蝶:“你知道這是什么嗎?它叫藍(lán)蕊蝶,還有一個別名,淫蝶,它是一只母的,最喜歡的就是男人的體味,你說為什么它不找別人,專找你呢?!?br/>
云染一說完,眾人恍然,原來這只小蝴蝶竟然有這種功能,太可怕了。
云染說完江城臉上的臉色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退下去,云染一把伸手拽住他,冷問:“或者你說出幕后的指使者,我可以考慮不廢你?”
江城臉色蒼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抬眸飛快的望向云染身后的人群,想找人幫他脫罪。那個人說不會有事的,誰知道會這樣。
江城正尋找,忽地有暗器破風(fēng)而來,直迫向江城而去。
人群中一道白華光芒閃過,長袍一抬一道勁風(fēng)耀起,把先前的暗器如數(shù)的反擊了回去,只聽得一聲悶哼之聲過后,再沒有人開口了。
眾人驚慌的四處張望,有人想殺江城滅口。
看來真有人指使江城這樣干,不少人暗中瞄向明慧郡主,不過這女人表面上一片坦然,一點(diǎn)異常都沒有。
最后大家把眸光落到先前從人群中脫穎而出的人,燕祁燕郡王,燕祁溫融的面色之上,攏著一層冰霜雪色,周身徐徐的冷輝,他冷冷的掃視了眾人一眼,最后徐徐開口:“沒想到安樂公主和唐大人大婚之時,竟然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我監(jiān)察司定會查明這件事是何人所為,若是查出來,定不輕饒。”
燕祁掉首望向云染,溫潤的開口:“長平,這件事還是交給本郡王吧?!?br/>
燕祁的眸中是心疼,他不想讓云染手上染上殺人的血,因?yàn)槊芳液徒叶疾皇巧撇?,所以這惡人就讓他來做。
云染盯著燕祁,一字一頓的開口:“我要幕后的指使人?!?br/>
燕祁二話不說,立刻出聲:“好,本郡王會盡快查明是什么人指使這兩個人這樣做的。”
人群之中一直面色坦然的明慧郡主,臉色終于有些龜裂了,這兩人落到監(jiān)察司的手里,還能熬得住嗎?另外她發(fā)現(xiàn)燕祁望著云染的時候,眼神分明帶著一絲兒寵溺柔軟的,這樣的眼光,窮其一生她都看不到,可是為什么為什么會在云染的身上,老天這太不公平了。
明慧郡主手指緊握起來,咬牙望著燕祁,可惜那個男人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
最后沉聲命令身后的手下:“把這兩個人帶回監(jiān)察司去審。”
“是,郡王?!?br/>
兩名黑衣太監(jiān)走了出來,一伸手拽著梅英杰和江城兩個人離開,就在這時候,護(hù)國將軍府的人趕了過來,護(hù)國夫人的臉色難看極了,沒想到兒子大婚竟然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實(shí)在是太讓她憤怒了,護(hù)國夫人走到云染的身前,向云染道歉。
“長平郡主,對不起,這是我們唐府的失策,你放心這件事若是查出來,我們也不會善罷干休的。”
云染點(diǎn)了一下頭,不遠(yuǎn)處一道身影奔了過來,飛快的跑到云染的面前叫起來:“郡主,不好了,柚子瘋了,她對身邊的人又打又咬,還企圖自殺。”
枇杷話一落,四周不少人惋惜,云染臉色飛快的變了,回首望了一眼身后的明慧郡主,冷冷的罵了一句:“禽獸不如?!?br/>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明慧郡主的臉色變了,正想開罵,她身邊的大長公主馮翊公主阻止了自個的女兒,拉著女兒到一邊去詢問,這件事究竟是不是明慧做的,若是她做的,她定要想個周全的辦法,現(xiàn)在那兩個人落到監(jiān)察司的手里,最后肯定會交出指使人的。
云染已經(jīng)不理會別人,領(lǐng)著枇杷急急的往回走,也顧不得理會今日的宴席了。
茹香院里,柚子被人捆著了,她眼睛大睜著,似乎被什么驚嚇了似的,不停的扭動著手腳,嗷嗷的叫著,此刻她瞳眸赤紅,神智瘋狂,云染趕緊的上前替她診脈,很快臉色難看了,柚子因?yàn)橄惹暗氖虑?,現(xiàn)在腦神經(jīng)已經(jīng)不正常,若是救治不及時,這丫頭只怕以后就瘋了,現(xiàn)在若是救得及時的話,慢慢她就會沒事的。
柚子已經(jīng)受了這種傷害,云染不希望她再瘋了,她飛快的取了銀針出來,俐落的刺向了柚子身上的幾處穴位,柚子很快安靜下來,昏睡了過去。
枇杷和荔枝等人皆松了一口氣,荔枝走過來,看到郡主神情難過,忍不住溫聲勸道:“郡主,你也別難過了,這也不是你愿意的事情,咱們現(xiàn)在想的是把她的瘋病治好,不能讓她真瘋了?!?br/>
云染點(diǎn)頭,在院子里來回的踱步。
“其實(shí)治她沒什么問題,就是差一味極難得的藥火蓮子,這種藥極珍貴,一般很難見到?!?br/>
云染話一落,忽地暗處有波動涌來,她眉頭一蹙冷眼望去,有人進(jìn)了陣法。
“龍一,去看看什么人?”
龍一閃身而去,很快領(lǐng)著一人出現(xiàn)了,不是別人正是燕祁,燕祁出現(xiàn),沉穩(wěn)的開口:“火蓮子,我有?!?br/>
他話一落,立刻命令院子外面的逐日:“回王府,去把火蓮子取來?!?br/>
“是,主子?!?br/>
逐日閃身而去,這里燕祁踱步走到云染的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云染,漆黑瞳眸中攏著煙霞般的朦朧色彩,一抹心疼隱于瞳底,只不過云染這時候沒空理會別的事情,聽了燕祁的話,立刻掉轉(zhuǎn)身往院子里走去。
“那我立刻去替柚子準(zhǔn)備藥。”
燕祁看她周身攏著冷意,滿臉的自責(zé),分外的不舍,伸手拽住了她,認(rèn)真的望著她:“云染,沒人會想到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你別太自責(zé)了,誰會想到背后的人會把主意動到一個小丫鬟身上呢,尤其是白天,你是人不是神,不能面面俱到是正常的?!?br/>
云染飛快的抬首望著燕祁:“燕祁,你立刻給我去審,一定要查出來這兩個人背后的人是誰,我要讓她付出代價,”
不管她是什么樣的身份,都要付出代價。
燕祁瞳眸深深,臉上閃過寒芒,背后之人確實(shí)該死,禽獸不如,更可惡的是梅家和江家的兩個畜生,竟然膽敢這樣做,這一回他定然要?dú)⒘怂麄儭?br/>
“我已經(jīng)讓他們?nèi)徚?,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的。?br/>
云染點(diǎn)頭,不再說話,轉(zhuǎn)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身后的燕祁一直跟著她,云染停住腳步,淡淡的開口:“你別跟著我了,我沒事了,我會替柚子報這個仇的,而且我很快會把她送走的?!?br/>
等她治好了柚子便把柚子送走,送到攬醫(yī)谷去學(xué)習(xí)武功,不能再讓她留在梁城了,至于以后,看她自個的意思來辦。
燕祁神色未動的開口:“我?guī)湍阋黄鹋渌帯!?br/>
他想陪在她的身邊,這時候她心里肯定特別的不舒服,需要人陪著她,這樣她心里肯定會舒服一些。
“燕祁,真……”云染的話還沒有說完,燕祁已經(jīng)大踏步的往里走去,經(jīng)過云染身邊的時候留下一步溫潤的話:“我好奇你是怎么配藥的?!?br/>
云染轉(zhuǎn)身望著前面的身影,最后什么都沒有說跟了上去。
下午的時間,兩個人待在房間里給柚子配制藥材,燕祁望著配制藥材的云染,認(rèn)真而專注,這時候的她不同于平常所見的她,顯得嚴(yán)肅而沉重,生出不一樣的姿態(tài)來,燕祁說好了過來幫忙的,可是最后并沒有做什么事情,因?yàn)樗麑τ谒幉牟⒉痪?,所以根本插不上手,最后只能看著云染動手制藥材,不過靜靜享受這美好的時光也是特別不錯的,只除了云染從頭到尾臉色冰冷,周身攏著怒火,一言不吭的做著事,一句多話都沒有說。
看得燕祁心頭的不舍越來越濃烈,他知道云染在自責(zé),可是誰能保證自己面面俱到呢,就是他燕祁也有失手的時候呢,上次進(jìn)了淮南郡的鳳臺縣,他就是大意闖進(jìn)了林家的作坊,才會誤觸到機(jī)關(guān)受了傷的。
不過燕祁什么都沒有說,也沒有勸她,云染現(xiàn)在需要的是背后的指使人,而不是沒有說服力的勸慰。
傍晚,云染把藥丸配制好了,和燕祁兩個人一起進(jìn)了柚子所住的地方,柚子沒有醒過來,云染先前讓人給她喂了湯藥,現(xiàn)在的她很安靜的睡著,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一般,但是云染知道,這是柚子一生無法忘記的惡夢。
云染的眼神冷冷,手指緊握起來,暗自警告自己,以后這樣的事情不能再發(fā)生了,那些背后的人總是無孔不入的把爪子伸到她身邊的人身上,她不能僅僅考慮自己,還要考慮到她們。
云染一邊想一邊給柚子施針,又給她服了制好的藥丸,把剩下的藥丸遞到了枇杷的手里。
“這個每日早晚給她服一顆,她會沒事的?!?br/>
枇杷用力的點(diǎn)頭,心酸不己,但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等柚子醒過來,她會勸她的,不讓她再去尋短見,日子還是要過的,而且郡主因?yàn)樗氖虑?,十分的自?zé),為她做了不少的事情。
云染和燕祁剛出了柚子住的房間,暗處有人逼近,落在云染院子外面:“主子,梅英杰和江城二人已經(jīng)交待了。”
逐日的稟報沒有避開云染,云染一聽,臉色瞬間攏上了陰霾之色,周身的寒潭冰霜之氣,陡的喝道:“誰,是誰指使他們這樣干的?!?br/>
逐日遲疑了一下,緩緩開口:“回長平郡主的話,是明慧郡主,明慧郡主許了他們兩個人好處,所以兩個人才會暗中命人把柚子給劫了去,然后便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br/>
“果然是她,”云染咬牙,眼神摒射出陰驁森冷的血光:“鳳珺瑤,這一次不是你要和本郡主不死不休,而是本郡主要和你不死不休?!?br/>
她一言落,閃身便往外走去,身后的燕祁飛快的攔住她的去路,云染冷著臉:“讓開。”
她一言落,一腳朝著燕祁踢去,現(xiàn)在她就想去收拾鳳珺瑤這個賤人,竟然做得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來,這個下十八級地獄的女人,她不會放過她的。
云染一腳踢到燕祁的腿上,燕祁動都沒動一下,生生的受了她一踢,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云染此時怒火中燒,伸手撥拉燕祁:“你讓開,我要去收拾這個女人?!?br/>
燕祁眉色溫融,瞳眸卻攏著幽深似海的寒氣,深深的盯著云染。
“現(xiàn)在她就在護(hù)國將軍府那邊,你能大刺刺的去殺她嗎?不錯,梅英杰和江城二人指定了明慧郡主是指使人,可是你別忘了她是皇家的人,她算計的只是你身邊的一個丫鬟,你能為了一個丫鬟而殺了她嗎,那么接下來倒霉的就是你了,就是你們云王府的人了,皇帝很可能扣下一頂大帽子下來,說你們云家目無皇家,這罪名可夠喝一壺的?!?br/>
燕祁說完,云染眸光冷沉,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往下冷,她知道燕祁說得沒錯,皇家的人生來凌駕于一切之上,要不然那些人都爭搶那高位做什么,不就是為了高高在上嗎?明慧郡主這件事,若是自己冒然的去殺她,恐怕真殺不了。
但是她是真的不會放過這個女人的,云染手指握了起來,燕祁望著她,溫潤的開口:“這件事本郡王來做,你不要出面了?!?br/>
燕祁話音一落,朝暗處的逐日命令:“立刻領(lǐng)著人把明慧郡主帶進(jìn)監(jiān)察司。”
“是,王爺。”
逐日領(lǐng)命而去,這里燕祁伸手握著云染的手保證著:“你放心,本郡王不會放過這個女人的,定要替你的丫鬟討一個公道。”
燕祁說完,云染點(diǎn)頭:“好,我等你的好消息?!?br/>
這一次她定要?dú)⒘诉@個女人,燕祁既然樂意代勞,她就靜等他的消息。
燕祁見云染不再堅持去殺明慧,總算放了一顆心,溫聲而語:“那本郡王去了?!?br/>
“嗯?!?br/>
云染目送著燕祁飄然離開,直奔護(hù)國將軍府而去。
不過很快云染得到一個消息,明慧郡主并不在護(hù)國將軍府,燕祁他們撲了一個空,根本就沒有拿到人,云染立刻火大不已,不用想也知道,明慧郡主這個女人是躲起來了,她能躲到什么地方去,肯定是躲到宮中去了。
云染握緊了手,唇角是森冷的笑,鳳珺瑤,你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
晚上,柚子醒了過來,因?yàn)榉怂幍脑?,所以她人比較清醒了,可是一直流眼淚,什么話都沒有說,聽了枇杷說了郡主為她所做的種種,她心里多少有了一些希望,若不是這樣,她真想一死了之。
云染望著柚子,尊重的發(fā)誓:“柚子,我會替你報仇的,相信我?!?br/>
柚子強(qiáng)忍住心頭的痛,因?yàn)樗?,郡主做得夠多了,若是換一個主子,只怕會不管她的死活,所以她即便傷心,也不能寒了郡主的心,柚子點(diǎn)頭:“郡主,奴婢知道了,奴婢會好好的活著的?!?br/>
云染點(diǎn)頭,心情沉重的領(lǐng)著人走出了柚子的房間。
此時天色已晚,云染抬頭看天,瞳眸中摒射出幽冷的光華,心中暗自發(fā)誓,鳳珺瑤,你就是躲在蛇窟里,我也要把你扒出來,她心中念頭一落,便開始盤算著,要不要領(lǐng)著龍一和寧景二人前往宮中去查鳳珺瑤的下落,若是找到這個女人,定要把她千刀萬剮了。
云染正想著,一個小丫鬟從外面急急的奔了進(jìn)來,飛快的稟報道:“郡主,武安候府的小姐求見?!?br/>
云染想到了夏雪穎,這時候雪穎過來做什么,還有她說過要去替雪穎的母親檢查一下看看她是生了什么病的。
云染想到這個揮手:“去把她請進(jìn)來?!?br/>
這茹香院若沒有丫鬟帶領(lǐng),一般人進(jìn)不來。
小丫鬟領(lǐng)命飛奔而去,很快領(lǐng)了夏雪穎進(jìn)來。
昏暗的燈光之下,云染看到夏雪穎臉上蒼白,眼里浮上晶瑩的淚花,一看到云染便哭了起來。
云染不由得心驚:“雪穎,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br/>
夏雪穎沖到云染的身邊,一把拽住云染的手,傷心的大哭:“染兒,我母親她不行了,他們說她不行了,染兒,你去替她查一下,救救她好不好,求你救救你?!?br/>
夏雪穎并不清楚云染的醫(yī)術(shù),現(xiàn)在她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今兒個晚宴回府后,她發(fā)現(xiàn)母親神智有些不清爽了,立刻稟告了父親,父親召了大夫入府,幾個大夫檢查后說母親的心跳突然有些微弱,恐怕?lián)尾贿^今夜了。
不,她不相信這樣的事實(shí),她母親好好的怎么會有事呢,所以夏雪穎不管任何人,跑來找云染,現(xiàn)在她的希望便在云染身上。
“走?!?br/>
云染二話不說,拉著夏雪穎往外走去,同時命令身后的荔枝:“去把寧景找來,叫他到府門外隨我進(jìn)一趟武安候府?!?br/>
“是,”荔枝知道這是事關(guān)人命的大事,二話不說,直奔院外而去,很快通知了寧景。
云王府門外,云染上了武安候府的馬車,寧景上了云王府的馬車,趙虎駕車,龍一領(lǐng)著王府的幾名侍衛(wèi)保護(hù)著郡主前往武安候府,現(xiàn)在的這種空檔,龍一不敢大意。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前往武安候府。
馬車上,夏雪穎一直哭,她是很少哭的人,一直以陽光爛燦的面目現(xiàn)人,這么一哭,云染只覺得心疼,伸手握著夏雪穎的手:“雪穎,你別急了,你母親現(xiàn)在還沒有事呢,你放心,我一定會替她查清楚她究竟生了什么病?!?br/>
“染兒,你一定要救救她,若是你能救母親一命,以后我就欠你一命,不管什么時候,你想要都可以拿住,我的命是你的了?!?br/>
夏雪穎睜著水漾大眼睛,認(rèn)真的盯著云染。
云染搖頭:“我會盡全力的,但是我不要你的命,你只要開心就好,依舊做從前那個快樂開心的夏雪穎?!?br/>
夏雪穎的眼淚再次的滾動下來,伸手緊緊的握住云染,這一刻她只覺得云染和她好貼心,雖然她們不是姐妹,可是卻感覺勝似姐妹。
“染兒,謝謝你?!?br/>
馬車外面,車行了兩道街道,忽地有殺氣奔涌而來,馬車?yán)锏脑迫灸樕傅囊蛔?,飛快的掀簾往外張望。
夏雪穎緊張的追問:“染兒,發(fā)生什么事了?”
云染輕聲道:“有刺客過來刺殺我?!?br/>
話音剛落,只見夜色之下不少黑衣刺客從街道邊的屋檐下滑行而過,眨眼圍截了云染的馬車,前后左右的阻住了他們的去路。
云染沒有說話,夏雪穎卻急了起來,因?yàn)槟赣H現(xiàn)在正病在床上,若是染兒不立刻趕過去的話,母親很可能會沒命。
夏雪穎陡的掀簾望向馬車外面,憤怒的冷喝:“你們是什么人,竟然膽敢刺殺我們?!?br/>
那黑衣人一愣,沒想到馬車之中竟然鉆出另外一個女人來,不過他們只愣了一秒,立刻圍攻而上。
馬車之中,云染的唇角勾出陰冷嗜血的笑,朝著外面的龍一和寧景說道:“搶攻西面,以毒陣殺西面的刺客。”
雖然龍一和寧景武功不錯,但是一來對方的人太多了,二來她現(xiàn)在需要搶時間前往武安候府救夏雪穎的母親,她母親若是真的病入膏肓,那她沒辦法,但若是真的被別有用心的人謀算了,她定要幫夏雪穎一把。
云染話一落,外面龍和寧景兩個人領(lǐng)著數(shù)名侍衛(wèi),立刻展開了一條毒陣。
這條毒陣是云染教寧景所設(shè)的陣法,因?yàn)樗姥巯掳堤幱胁簧俚奈kU,自己又沒有恢復(fù)武功,只能靠這些來取勝。
寧景和龍一得令,身形陡的飛縱出去,幾個人各歸各位,西面立刻結(jié)成了一個陣網(wǎng),寧景把毒藥以內(nèi)力灌進(jìn)了陣眼之中,一張陣網(wǎng)瞬間彌漫起毒氣,西面的刺客瞬間陣亡了十幾名,其他人臉色難看,立刻后退,龍一命令駕車的人:“走?!?br/>
馬車突圍而起,直奔西面而去,后面的黑衣人,大叫一聲:“追?!?br/>
數(shù)道身影緊追而去,其中一人陡的揚(yáng)起寶劍,寶劍如流虹一般的往馬車上飛來,馬車之中的夏雪穎正好掀簾往外看,眼看著那寶劍凌厲的朝馬車另一側(cè)的方向射去,若是射中,云染很可能會受傷。
夏雪穎想也沒想便欲撲過去,云染直接一伸手拽住了她的身子,她雖然內(nèi)力盡失,但是對于殺氣還是敏感的,寶劍一襲擊過來,她便感受到了,眼看著夏雪穎欲撲過去替她擋劍,趕緊的伸手拉著夏雪穎往后退去。
寶劍眼看著要穿透馬車的車壁射進(jìn)來,不想外面變故陡生,數(shù)道身影從暗夜之中飄然而至,為首的一道白影一看到寶劍的走向,早一伸手抬起袍袖,一股強(qiáng)大的內(nèi)力深深的吸附在寶劍上。
他一揮袍袖,寶劍被帶動得旋轉(zhuǎn)了一個方向,直朝那些黑衣刺客射來。
黑衣刺客眼看著寶劍要刺到他們身上,人人臉色驚變,欲后退,卻一步也動不了,只能看著那寶劍在半空旋轉(zhuǎn)而過,嗤,血跡飛濺,眨眼幾名刺客身亡。
好厲害的身手啊,黑衣刺客臉色變了,為首的人飛快的開口:“撤?!?br/>
不過一道好聽的悅耳的聲音在暗夜之中響起來:“既來了,還走什么,一個別走都留下來吧?!?br/>
------題外話------
昨天晚上親戚七十大壽,搞到十一點(diǎn)才回來,一回來就躺下了…抱歉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