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yī)郡王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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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白袍,玉樹臨風的燕郡王陪著穿著五彩長裙的蕭玉婷朝著女賓席這邊走了過來,不過燕祁并沒有進來,而只是把蕭玉婷送到了女賓席的門前停住了。
他綿長幽深的眸光,似有意似無意的越過了女賓這邊,看到人群之后的云染,一臉的笑意明媚,看到他望過來的時候,還朝著他擠眉弄眼,那神情分明是在向他道喜,燕祁,恭喜恭喜啊,恭喜你喜得美嬌娘,原來你喜歡的是這樣的女人。
燕祁瞬間心情郁結(jié),同時的心中暗罵楚文軒的餿主意,不是說只要對別的女人溫言軟語,云染就會心生醋意,吃酸拈醋嗎,然后意識到她喜歡他的心意嗎?
可是他可沒有在那丫頭的身上看到半點吃酸拈醋的現(xiàn)象,反而是一臉歡喜,滿臉陽光的向他道喜,現(xiàn)在吃酸拈醋的那個人倒變成了他,只覺得滿心酸楚,十分的不是滋味兒。
燕祁燕郡王一瞬間周身攏上了冷意,瞳眸流瀉出來的光華也是冷若冰霜的。
身側(cè)的蕭玉婷還沉浸在他先前的溫聲軟語之中,心頭欣喜不已,整個人攏在幸福之中,滿眼滿心都是醉人的甜蜜,表哥一向?qū)λ患俎o色,從來不給她一個笑臉一句溫聲軟語,沒想到這次她從嘉陵過來,他竟然對她溫聲軟語,眉眼歡笑,難道說表哥現(xiàn)在喜歡上她了,蕭玉婷越想越開心,忍不住抬首想向燕祁撒個嬌,可是她一抬頭,卻只看到那前一刻俊雅的男人,此刻絕然的轉(zhuǎn)身離去,只留給她一個完美如玉雕的背影。
蕭玉婷微愣,不過并沒有放在心上,依舊沉浸在甜蜜之中。
女賓席這邊,燕祁的母妃燕王妃已經(jīng)飛快的站起身迎了出來,一把拉著蕭玉婷的手,高興的說道:“婷兒,你怎么從嘉陵過來了。”
蕭玉婷對著燕王妃撒嬌:“姑母,人家想你了。”
“好,算你有良心,”燕王妃笑道,她十分喜歡這個侄女兒,當她是親身的女兒一般教養(yǎng)的,小時候蕭玉婷是在燕王妃身邊長大的,后來她到了議親的年紀,便送被蕭家接走了。
蕭玉婷滿臉?gòu)尚叩睦嗤蹂氖郑÷暤泥止荆骸肮媚福阒绬幔看蟊砀鐒偛艑ξ液脺厝岚。孟裣矚g我了,我若是嫁給大表哥,以后就可以侍奉在姑母的身邊了。”
燕王妃微愣,有些難以置信,這怎么可能,燕祁那家伙一向?qū)@個表妹不假辭色,從來沒給過她笑臉,她一直以來想的是要不要把這個侄女配給自已的小兒子燕臻,可從來沒想過大兒子會有娶玉婷的意思。
“你確定嗎?”
燕王妃詢問,蕭玉婷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一道聲音飛快的響起來:“燕王妃,這位小姐是誰啊?”
燕王妃抬頭望去,看到明慧郡主熱切的詢問。
燕王妃平素不喜歡這明慧郡主,生怕她最后會嫁到燕王府,不過最近這明慧郡主被皇上指給定王為定五妃,燕王妃才放了一顆心,此時聽明慧郡主問,笑著把蕭玉婷介紹給大家。
“這是我的侄女玉婷。”
“原來是蕭小姐啊,越大越漂亮了。”
在場不少的夫人說起來,蕭玉婷她們是見過的,從前就是個可愛粉嫩的小丫頭,現(xiàn)在大了越發(fā)的漂亮了。
明慧郡主也認出了蕭玉婷,蕭玉婷在梁城不是什么新鮮的人物,從前她經(jīng)常出現(xiàn),后來大了聽說家里要給她議親,便把她接回了什么嘉陵,沒想到現(xiàn)在一見,這丫頭竟比從前更漂亮了,明慧郡主既吃味,又高興,因為這個女人的出現(xiàn),很好的擊敗了云染。
她的所有計劃都粉碎了,雖然先前云染說得若無其事,但是明慧郡主覺得這女人一定在裝。
明慧郡主轉(zhuǎn)身望向云染,見云染正滿臉興味的打量著蕭玉婷,實在看不出她有絲毫傷心的樣子,明慧郡主不由得郁結(jié)得想抓狂,為什么,為什么云染一點心痛傷心絕望都沒有,反而若無其事的樣子,她是怎么做到的,為什么她做不到,她每次看到玉樹臨風俊雅溫潤的燕祁,都覺得自已的心要碎了,所以這一陣子她都不出來,她不出來不是因為丟臉,而是不想見到燕祁。
今日護國將軍府的喜宴,本來她也不想出來,但是母親一再的讓她出來散散心,她才出來的。
云染只打量了一會兒蕭玉婷就沒有再多看,因為有一名宮女走了過來,恭敬的給云染見禮。
“見過長平郡主。”
云染點了一下頭示意宮女起來,那宮女起身后溫婉的稟道:“奴婢是皇后娘娘身邊的大宮女婉音,皇后娘娘請長平郡主一見。”
云染認得這婉音確是皇后身邊的婢女,所以點了一下頭,望向身側(cè)的夏雪穎:“我去一下,回頭就過來。”
“好,你去吧,小心點,”夏雪穎小心的叮嚀,眼里有些擔心,云染朝她點了一下頭,拍拍她的肩,讓她別擔心,起身領(lǐng)著兩個婢女跟著婉音的身后往將軍府的后院走去。
今日將軍府的婚宴之所以選在中庭的院落中,乃是因為皇后今日駕臨將軍府,皇后在后院休息,所以后院所有的地方都禁止別人入內(nèi)。
云染跟著婉音的身后,一路打量著護國將軍府。
護國將軍府以恢宏大氣為主,院落各處最多的就是玉石青竹,花草相對的要少得多,倒是那梧桐芭蕉之類的綠色植物有不少。
云染等人走進了一處院落,進門看到一塊巨石屏風,上面雕刻著龍飛鳳舞的書法,竟然是以指法銘刻上去的,蒼勁有力,字體渾然成一體。
婉音見云染打量,不由得溫聲解釋:“這是我們娘娘從前住的院子,這塊玉石乃是將軍從邊塞帶回來的,這書法也是將軍所書寫的,特別送給娘娘的。”
云染不禁嘆息,看來這位唐家的二小姐深得護國將軍唐大人的喜愛,不但從千里之外的邊境給女兒帶回來這塊巨石,還親手書寫了這樣的一段書法,可謂獨出心裁。
婉音又說道:“將軍大人很喜歡我們娘娘,比喜歡兒子還喜歡,所以這座院落里很多的布置都是按照我們娘娘的喜好來布置的,我們娘娘不像一般女子喜歡花花草草的,她喜歡雅靜,喜歡梅蘭松竹,所以院子里更多的都是這些東西。”
云染跟著婉音身后繞過巨石屏風,便看到這院落充滿了清新高雅的氣息,一道鵝卵石鋪成的路徑,七拐八彎的往里繞,路徑兩邊有青竹芭蕉,松柏玉蘭,一眼望去,只覺得滿目清新溫雅,一股清涼的氣息撲面而來,走進這里,心靈都安靜了下來,半點焦燥的心都沒有。
這樣的地方,難怪蘊育出皇后娘娘那樣與眾不同,別具一格的女子,可是越了解這位皇后娘娘,云染越替她可惜。
這樣的好女子,值得一個最好的男人真心相待,可是她卻進了宮,那個地方只會污辱了她。
云染心里替皇后惋惜著,忽地聽到前方響起了歡呼聲:“長平,你過來了。”
楚依依小朋友飛快的迎了出來,一看到云染便眉開眼笑的撲了過來,伸手拽著云染:“長平,你最近怎么都不進宮看我啊。”
云染忍不住笑起來:“我最近有點忙,該打,下次一定記著進宮去看你。”
“好的啊,你別忘了,我們快進去,母后在等你呢。”
昭陽公主拉著云染的手一路往里,一行人上玉階,過廊道,穿花堂,很快到了里面的正廳里,皇后正歪靠在正廳的軟榻上,看到云染進來懶洋洋的動都沒有動一下,云染要行禮的時候,她直接的擺手阻止她。
“長平,過來坐下吧,不用行禮了,這個地方是最讓我自由的地方,別使那些禮節(jié),讓我想起自已的身份。”
皇后唐茵隨意而溫和,一點也不在意自已的身份,招呼著云染坐下后,讓婉音上了茶,吩咐宮女們?nèi)ラT外守著,最后正廳里只有她們?nèi)齻€人。
“長平,你怎么樣?最近還好嗎?”
皇后關(guān)心的問道,云染笑著點頭,向皇后道了一聲謝,然后她想起一件事,拜托給皇后。
“娘娘,云染有一件事想拜托皇后娘娘。”
“你說,”皇后望著云染,云染發(fā)現(xiàn)她的眸光溫和而憐愛,不由得心里有些奇怪,皇后為何對她如此親切,而且特別的友好,這似乎不僅僅是因為她幫助她得到了昭陽的認可,好像還有另外一層東西,可究竟是什么,她又說不清楚。
事實上這位皇后娘娘只比云染大一歲,若不是當初她的胞姐讓她嫁給當今的皇上,她早就嫁人了。
云染明朗的開口:“宮中的藍良娣和我是朋友,她和梅家的人一直不和,能不能請皇后娘娘照拂一二,把她調(diào)到別的殿閣去。”
皇后挑眉笑道:“沒想到藍良娣竟然是長平的朋友,本宮倒是不知道,既然長平提到了,我進宮后會給她另換一處住處的。”
“會不會給皇后惹來麻煩。”
云染看著隨意歪靠在軟榻上的女子,只覺得她美好得令人不想傷害,不忍讓她受一點的傷害,因為她本身是那樣的清雅無害。
“沒事的,長平別想太多了,我身為皇后,這點事還是能做的,你放心,以后本宮會替你照拂那藍良娣的。”
“如此謝過皇后娘娘了,”云染起身向皇后道謝,皇后擺手示意她坐下來:“以后沒人的時候,用不著那么客氣生疏,。”
皇后嘆口氣說道:“你知道嗎?我最煩這些繁瑣禮節(jié)了,最喜歡的是自由,但是最后偏偏進了宮,當了這宮中的皇后。”
云染知道唐茵是因為家族的原因才進的宮,若不是家族的原因,恐怕打死她她也不會進宮的。
正廳里,昭陽眼睛骨溜溜的轉(zhuǎn)著,聽著她們兩個人的話,忽然插口道:“長平,你沒事的時候進宮來和母后玩兒,母后一個人很可憐的,沒人玩。”
皇后忍不住失笑,伸手摸摸昭陽的腦袋:“你個鬼丫頭,明明是你自已想找長平玩,偏賴到母后的身上。”
昭陽吐了吐舌頭,飛快的起身沖到云染的身邊坐下:“長平,今天是我舅舅結(jié)婚,他娶的可是姑姑喔,你知道嗎,我看到姑姑上妝的樣子了,她好漂亮,她今天做新娘子很開心,看到她開心,昭陽也開心,以后等長平當新娘子的時候,昭陽也會開心的,長平,你想好嫁給誰了嗎?”
云染一臉的黑線條,這人小鬼大的丫頭。
昭陽不等云染開口又說道:“你們每個人當新娘子都很開心,我也想當新娘子,可是我嫁給誰呢?”
昭陽一臉的苦惱,這下云染和皇后直接的滿臉汗了,這小丫頭才多大啊,竟然操心起自已的婚事了,擔心將來要嫁給誰了。
云染伸手捏了捏昭陽公主的小臉蛋,一點也不擔心皇后或者昭陽會惱,笑瞇瞇的說道:“昭陽,等你長大了就會遇到喜歡的人了,到時候昭陽就可以嫁了。”
“可是那要好久啊,”昭陽純真的臉龐上滿是期待,皇后和云染望著她口氣,小丫頭,我們想小都沒辦法小,小孩子是最快樂的。
昭陽說完不等云染和皇后說話,又自顧?quán)止酒饋恚骸安贿^我可以先找,然后命令他長大了娶我。”
云染有些哭笑不得,皇后則是直接的伸手撫額:“昭陽,長平都沒急,你急什么?”
昭陽一聽笑了起來,拽著云染的手臂:“嗯,我不急,我先等長平嫁人了,我再嫁,不過長平你想嫁給誰呢?你不嫁我父王,舅舅又娶姑姑了,長平你可怎么辦?”
昭陽憂愁了,滿臉苦巴巴的,一副云染嫁不出去的樣子。
云染伸手點著她的小腦袋瓜子:“你啊,操太多心了,我可不急著嫁。”
“為什么啊,你嫁了我才好嫁啊,快點嫁吧。”
“那你說我嫁給誰啊?都沒人愿意娶我,”云染一臉苦惱的說道,昭陽立刻伸手撫上云染的臉,安慰她:“長平,你別擔心,你會嫁出去的,我?guī)湍阆胂肽憧梢约藿o誰。”
昭陽說完真的開始幫云染想了起來,皇后和云染好笑,望著她靈動可愛的樣子,心情十分的愉悅。
很快昭陽眼睛睜大了,飛快的望著云染:“長平,我想到了,我有一個喜歡的人,本來我還想長大了嫁給他的,既然長平?jīng)]人嫁,我就把他讓給你吧。”
云染驚訝了,睜大眼睛盯著昭陽,這么小就有喜歡的對象了,看來那人魅力不小啊,不知道是誰入了昭陽的眼睛。
昭陽已經(jīng)歡快的開口:“長平,你可以嫁給燕祁啊,他長得很美喔,而且說話很好聽,我最喜歡聽他說話了。”
昭陽一臉癡迷燕祁的樣子,說到他的時候,眸光還閃爍著迷迷蒙蒙的霧氣,一臉的向往。
云染這下真的無語了,心里暗罵燕祁燕大妖孽,這是禍害了老的,禍害少的,禍害了少的吧,又來禍害這年幼無知的,沒想到連昭陽都被他迷住了,不是妖孽又是什么。
本來一直沒說話的皇后也開口了:“燕祁嗎,倒確實不錯。”
昭陽一聽皇后認同她的話,立刻眉飛色舞起來:“母后,兒臣說得沒錯吧,長平嫁給燕祁是不是很好。”
皇后微仰頭想了一下,認真的望著云染:“嗯,這倒是個不錯的人選。”
云染哭笑不得的望著這一大一小兩母女,好心的提醒她們兩個。
“你們難道忘記了,燕祁退了我的婚,他可不喜歡我。”
“燕祁退了你的婚,他不想娶你,為什么啊,長平這么好,這么漂亮,又這么喜歡昭陽,他怎么可以退長平的婚呢。”
昭陽有些惱了,鼓起嘴巴,十分的不滿意燕祁,心里想著,以后還要不要喜歡燕祁,太可惡了。
皇后纖眉輕蹙,同樣的有些不解:“燕祁眼光真是與人不一樣,這滿京城多少人想娶你,他倒好,直接的退了你的婚。”
“好了,別說他了,他不想娶我,我也不想嫁他,先前我還看到了他喜歡的女人呢,一個很不錯的女子。”
云染淡淡的說道,倒也不至于有什么別的想法。
皇后聽了沒說什么,昭陽聽了,可就不高興了,睜著眼睛呼的一聲站起來:“我去找他,為什么娶別人不娶長平,太讓人生氣了。”
云染趕緊的拉著她哀求:“我的小祖宗,你別去問他了,人家不想娶,咱能逼著人家娶嗎?再說我也不喜歡他啊,我嫁人總要嫁一個我喜歡的人吧。”
昭陽望著云染,看她臉色認真,沒有說謊的樣子,總算又坐了下來,拉著云染的手,恨恨的說道:“長平,以后我再不理他了,哼。”
云染一頭汗,這小丫頭倒底是公主,該有的脾氣可不會少,前一刻還喜歡人家呢,這一刻卻惱火了,不過這丫頭對她倒是挺親近的,人和人的緣份真奇怪。
云染生怕這小丫頭再招出什么事了,趕緊的和皇后說話。
“娘娘在宮中生活得還好嗎?”
云染關(guān)心的詢問皇后娘娘,皇后一怔愣住了,自從她進宮沒人問過她好不好,個個都認為她一定會好的,因為她是皇后,是母儀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事實上她一點都不好,大婚的那一日,皇帝被人刺殺,雖然后來沒事,但是皇上對她有一股怨氣,認定她是不祥之人,后來她替皇帝選了女人進宮,皇帝更是三五不時的寵幸別的女人,真正在她宮中過夜的日子屈指可數(shù),不過她并不在意,因為她對這個男人沒有愛,她進宮是為了自己的家族。
皇后抬眸望向云染,淡淡的笑道:“宮門深似海,長平,你記著,千萬不要進宮,宮中的女人都是苦命的女人。”
云染心知肚明,皇后這話包羅了很多層意思,但是最后化為一句話,宮中的日子不好過。
云染正想說話安慰皇后,皇后抬起手輕擺了擺:“別安慰我,我很好,我進宮前就知道自己身上的使命是什么,我不怨天憂人,只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何況我答應(yīng)了姐姐要照顧昭陽的。”
皇后抬眸望向昭陽,這是她在宮中唯一的安慰了。
昭陽雖然有些聽不懂母后和長平的話,但是卻知道母后是心疼她的。
她飛快的站起來,走到皇后的面前,伸手摟著皇后的脖子:“母后,你有昭陽呢,昭陽會陪著你的,昭陽長大也不嫁人了,昭陽會陪你一輩子的。”
皇后不由得笑了起來,伸手摟著昭陽入懷。
云染唇角噙著笑望著她們兩個。
門外有腳步聲響起來,婉音的聲音響起來:“見過夫人。”
皇后和云染望過去,看到護國將軍夫人走了進來,一進來便笑望向云染:“長平郡主,宴席馬上就要開始了,郡主該去宴席了。”
云染看護國夫人的神情,分明是有話要對自個女兒說的,所以應(yīng)聲起來,和皇后道了一聲安,走了出去。
皇后吩咐門外的婉音送云染前往宴席的院落,婉音應(yīng)聲在前面帶路,一行人還沒走出院子,便聽到身后護國將軍夫人聲音傳出來:“娘娘,你說那渾小子會不會今兒個犯渾啊,母親我真擔心他會做出什么事來,這一陣子他的情緒一直不對勁。”
護國將軍夫人的話剛落,皇后森冷的聲音響起來:“他敢。”
身為護國將軍的公子,有什么資格如此胡鬧,安樂嫁給他,他是賺了,有什么資格嫌三嫌四的。
他能娶安樂是祖上積德的事情了,若是他犯傻,皇后不介意家法處置這么一個兄長,她身為妹妹的都能為家族犧牲,為什么做為兄長的卻要死不活的。
門外,走了很遠的云染,瞳眸有些暗沉,心底有些沉重,滿臉的若有所思,唐子騫還沒有從打擊中走出來嗎?這樣的話,他娶了安樂會對安樂好嗎?會珍惜安樂嗎?
云染正想得入神,沒注意到前面拐彎的花架邊走出來一個人,一個溫潤慵懶的人,眸光微醺,攏著日頭的輕輝,融在光芒之中,讓人一瞬間的失魂,隨之在他的注意下失魂落魄的找不回心神。
婉音不敢看這位郡王,飛快的垂首喚道:“見過燕郡王。”
燕祁眉挑了挑,悠然的揮了揮手:“你自去吧,本郡王帶長平郡主去女賓席那邊。”
婉音望了一眼身后的長平郡主,又看了看燕郡王,發(fā)現(xiàn)這兩人真相配,婉音微笑轉(zhuǎn)身離開,等到她一走,云染身后的枇杷和柚子兩個人早閃身溜掉了,她們可不想再被燕郡王點了昏睡穴。
幽靜的花架亭廊中,云染抬眸笑望向歪靠在花架邊的燕祁。
“恭喜你,燕郡王,沒想到你喜歡的女子是萌寵可愛型的。”
燕祁眸光深邃,光芒之中那眼神分明有一絲兒憂怨,有一絲兒的不高興,有一絲兒的郁結(jié),定定的望著云染,希望從她的臉上看到一丁點兒的難過,一丁點兒的憤怒,一丁點兒的酸味,不過沒有,什么都沒有,她眉眼歡笑,瞳眸滿是光輝,臉上是真心真意替他高興的神色,可是她高興,他不高興,他之所以對蕭玉婷溫聲軟語那么一幕,只不過是為了引起某人的注意力,引起某人心中的酸味,可是沒有,什么都沒有。
燕祁只覺得這女人怎么可以這么可恨呢,實在是太可恨了。
他的眼神越來越憂怨,看得云染滿臉的不解,關(guān)心的詢問:“燕祁,你這是怎么了?是被人拒絕了,還是人家不喜歡你。”
“不喜歡我,”一看就是不喜歡他的樣子,要不然怎么沒有一點心酸難過惱火呢。
云染挑高了眉:“這女人眼光太高了,連你都瞧不上,她想嫁給誰啊。”
“是啊,我也想知道她究竟想嫁給誰?”
燕祁瞳眸波光詭譎,唇角微微的抿著,慢慢的走到了云染的身邊,云染伸手拍了拍燕祁的手背:“加油,我支持你,我就是你堅強的后盾,相信我,女人都是容易動情的動物,只要你付出了,最后她一定能感受到的,我想她一定會喜歡你的。”
“是這樣嗎?”燕祁的眼里耀出了烏光,先前的失落,郁結(jié),憂怨,統(tǒng)統(tǒng)消失不見了,臉上攏上了日頭暖人的光暈,笑意瀲滟的望著云染,沒錯,她一定會喜歡上他的,意識到他所做的,所求的只不過是一個她。
燕祁和云染兩個人并列往宴席的地方走去,身后的枇杷和柚子兩個人緊隨著主子的身后,不敢過于靠近,主要是怕了這位郡王爺了。
燕祁把云染一直送到女賓席的側(cè)門口,為防別人看到,便和云染招呼一聲離開了。
在沒有確定兩個人的心意,他不會讓別人知道這件事的,因為這會為云染帶來麻煩,至于兩個人確定了心意后,他會讓所有人知道的。
燕祁離開的時候,忽地湊到云染的身前,溫聲軟語:“那女人不是我喜歡的人,她是我表妹。”
他一言落,抽身而去,只留給云染一個優(yōu)雅似松竹的背影,身后的云染目瞪口呆的,鼻腔一股清幽的清香,望著那離去的人,有些無語,這家伙先前在耍她啊,竟然表現(xiàn)得那么的憂怨,那么的郁結(jié),好像沒人要的小可憐,其實根本是在戲耍她。
“燕祁,你敢耍我,姐姐以后再信你,姐就是這個。”
云染朝天比一下,朝地比一下,前面燕祁笑了起來,眉眼溫融,低首看手中的小冊子,小冊子的第一張紙上寫著,追妻三十六計,第一計,引人注目,這一計正是他先前使的那一招,不過很顯然的這一招失效,沒用,燕祁飛快的把第一張紙給撕掉了,露出了第二張紙,上面寫著追妻第二計,混個臉熟,沒事多在喜歡的女人身邊出現(xiàn),不經(jīng)意的出現(xiàn)在她身邊的每一個地方,假裝偶遇,假裝緣份,女人最相信的就是緣份二字。
燕祁眸光深邃,這靈驗嗎,楚文軒這小子不會耍他吧。
這追妻三十六計,據(jù)說是楚文軒這小子看了二十本的野吏,二十本的外傳,二十本巾幗女英雄的事跡,最后又忙碌了三天三夜,方整理出的這么一本追妻三十六計,聽這小子說,一般女人只要十計就搞定了,若是難纏一點的二十計肯定可以搞定,若是再難纏的二十六計就差不多了,如果是無敵難纏的,三十六計肯定搞定。
宴席正式開始了,云染和夏雪穎宋晴兒等人坐了一席,席上還有別的閨閣千金,這些小姐對于云染分外的客氣,而且個個明顯的有巴結(jié)云染的現(xiàn)像。
云染很奇怪,一側(cè)的夏雪穎小聲的貼著她的耳朵說道。
“她們是看上了云王妃的寶座了,所以個個在巴結(jié)你。”
云染滿臉的無語,這是不是太夸張了,這在座的一個個可都是如花似玉的姑娘,不少人比她還小呢,最小的大概只有十三四歲,沒想到這么小竟然打著云王妃的位置,她父王好歹是個半大老頭子吧,雖然這老頭子挺有魅力的,可誰也改變不了他入了半截土的事情,可是這些丫頭才多大啊。
宴席上,明慧郡主鳳珺瑤一直冷眼看著云染,對于無染的無動于衷,不氣不鬧,她十分的憎恨,這個女人怎么可以若無其事的,本來她還以為她裝的,可是觀察了這么長的時間,她可以肯定,云染是真的不傷心。
難道說這女人真不喜歡燕祁,可是她不喜歡燕祁,為什么要耍計害她啊。
明慧郡主腦子都快想糊涂了,也想不出所以來,一頓宴席,幾乎沒怎么動筷子。
中午的宴席并沒有出什么事,熱鬧異常,賓主盡歡,人人酒足飯飽。
飯后要休息的人,護國將軍夫人派人安排了住的地方,不住宿的人則被護國將軍府的管家安排到客院里聽戲,客院中搭建了戲臺子,臺上戲子唱得正歡,臺下各人說得熱鬧,云染和夏雪穎宋晴兒三個人湊到一起說話,十分的熱鬧。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枇杷走了過來,湊到云染的耳邊小聲的嘀咕:“郡主,柚子不見了。”
云染臉色一凝,不由得挑高了眉,這青天白日的好好的怎么不見了。
“你不是一直和她在一起嗎,怎么不見了。”
“先前人多,本來走在一起的,奴婢一個不沒注意她就不見了。”
云染心里的不安襲上心頭,柚子一向聰慧,不會無冤無故的不見的,可是現(xiàn)在她又不能聲張出來,云染想著吩咐枇杷:“你立刻去找找。”
她說完,枇杷應(yīng)聲離開,云染又以密音命令龍一,立刻去找柚子的下落。
夏雪穎和宋晴兒眼見著云染臉色不太好看,不由得關(guān)心的湊過來:“云染,發(fā)生什么事了?”
云染搖頭,飛快的抬頭掃視了院子里一圈,看到不遠處的明慧郡主正和別人在說話,院子里也沒有什么反常的情況,但是她就是感覺到了一絲不好來。
可是現(xiàn)在是人家婚宴,沒有發(fā)生什么事,若是她大驚小怪的只會惹來別人的非議。
云染極力的忍住。
護國將軍府,西北角有一座破敗的院落,此時院落一角,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陰暗而潮濕,有哭聲響起來,拼命的掙扎著,有扇耳光的聲音呼起來,有撕裂的衣服飛出來,有粗重的喘息聲,興奮的淫笑聲,忽地有人吃疼的叫起來,抬手狠狠的對著那不停的掙扎抓他臉的丫頭一耳光扇了下去,一耳光下去扇昏了人,隨之便看到那光影里有兩個人影忙碌了起來。
斑駁的墻壁上交錯的身影起起伏伏的,痛苦的聲音又響起來,與那粗重的喘息聲交錯在一起…。
客院里,云染忽地站起身,本能的往外走去,身后的夏雪穎和宋晴兒看出了云染的不對勁,飛快的起身,跟著云染往外走去。
不過一行人沒有走出去,便被人攔住了去路,明慧郡主眉眼擒著似笑非笑,瞳眸是陰冷如蛇瞳的光芒。
“長平郡主,怎么好好的聽個戲,臉都變了,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云染望著明慧郡主,她的臉冰冷而幽寒,瞳眸折射出嗜血的煞氣,一字一頓的說道:“鳳珺瑤,你最好祈禱你什么事都沒有做,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明慧郡主一瞬間被她周身的嗜血給驚到了,不過很快醒過來神來,咬牙尖叫:“云染,你以為我怕你嗎?你給我記著,我和你不死不休。”
明慧郡主說完抬起手朝著自己的脖子做了一個切的動作,以表示自己和云染之間的仇恨,除非死,否則永遠不算完。
云染正想說話,身后一道聲音響起來:“明慧,你又做什么?”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竟是大長公主馮翊公主,馮翊公主走過來看了云染一眼,有些無奈,云染所做的事情,大長公主已經(jīng)知道了,不過她并沒有怪云染,因為若沒有云染這樣的行為,定王楚逸霖不會娶自個的女兒,大長公主認為自己女兒嫁給定王也沒有什么不好的,定王好歹是王室的親王,嫁給他,女兒以后衣食無憂,不是挺好的嗎?
可惜女兒偏要找云染算帳。
馮翊大長公主望向自個的女兒,警告:“明慧,若是你再生事,我就把你關(guān)在家里,省得出來生事。”
“母親,我?”明慧郡主叫起來,委屈的望著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正想教訓她,不想客院門外,有聲音響起來:“不好了,出事了,后面出事了。”
云染臉色一變,飛快的往外沖去,身后的夏雪穎和宋晴兒趕緊的跟著她,幾個人剛出了客院的門,便看到枇杷焦急的奔了過來,朝著云染搖了搖頭,表示她沒有找到柚子的下落,云染的臉色更不好了,臉色難看至極。
一行人出了院子,便看到不少人往護國將軍府的西北角方向奔去,云染細想了一下,護國將軍府的西北角上有個廢棄的院子,平時沒人住,聽說唐家曾有個姨娘死在那里了,后來沒人敢住進去,說那里鬧鬼,后來就荒廢了。
現(xiàn)在所有人都往那廢棄的院子跑去。
云染也跟在別人的身后往那里奔去,她的心里吊著一顆心,腿腳有些軟,不安越來越大,心里大聲的吶喊著,千萬,千萬不要是柚子,不要是她,是她的錯,是她想得太簡單了,她一直以為那背后的人要對付要收拾也是沖著她來的,她不怕她們,可是她忘了那背后的人會對她身邊的人下手,她們算計不了她,便算計到她身邊的人身上。
這是她的錯,她沒有想到這一點,柚子,千萬不要是你,你千萬要好好的。
她想到了柚子臉上曾經(jīng)有過的笑容,她臉上的笑容是純真而燦爛的,她對她是忠心耿耿的。
眾人奔到了廢棄的院子一角,首先看到的是一個倦縮的身子,雪白粉嫩的肌膚露在外面,青色的斑痕遍布在身上,生生的刺花了別的眼,那倦縮成一團的身子,抖抖簌簌的披著一件衣服,眼睛空洞而無神,云染從來沒看過一雙眼睛如這雙眼睛一般的絕望和空洞,恐懼和不安,那么的絕望,一點生機都沒有,只有一雙空洞的,死亡一般的眼睛。
枇杷撲了出去,一把用衣服包裹著那人,那人不哭不鬧不笑不動,卻狠狠的剜著云染的心。
枇杷的哭聲響起來:“柚子,柚子,你醒醒啊,你醒醒。”
云染只覺得身后的議論聲離得自己很遠,她的腦袋有些恍惚,有些不能自主,深深的自責攏著她,她一步一步艱難的朝著那緊緊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走去,待到她蹲下身子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已的血好像都停止了,她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她說過保護她們的,說過以后等她們出嫁的時候,會好好的給她們每個人準備一份體面的嫁妝的,可是她連保護她們都做不到,這是她的錯啊。
云染的大眼睛里溢出淚水來,她從來不哭,從來沒有哭過,可是這一刻她哭了,心里很難受,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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