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徐老弟?”厲運海看著徐衍,滿是期待。
徐衍皺眉故做沉吟,厲運海又勸道,“其實你娶了那丫頭一點都不吃虧。不說我那些嫁妝,就憑那丫頭的長相,而且還干干凈凈潔身自好,就沖這些你也不虧啊?!?br/>
“這么說我倒還賺了?”徐衍說得漫不經心,厲運海是個聰明人,聽出他話里的不滿,頓覺心里不爽。
他厲運海鮮少求人,這次迫不得已才放下身段來求他,可好話說盡,這小子楞是不買他的帳。他現在是騎虎難下,不知道是該繼續求他還是該撂下狠話摔門走人。
正猶豫不定,徐衍忽然說,“其實要我娶她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就要看厲總愿不愿意幫我個忙了?!狈凑吞歧煲呀浗Y婚,現在既然厲運海來求他,態度還那么誠懇,那他能利用卻放起就太說不過去了。
厲運海原本都對這件事情不抱希望了,現在聽他這么說,立即精神一振,拍著胸口保證,“只要你肯娶那丫頭,別說幫一個忙,一百個我都答應!”
徐衍聞言挑眉,更好奇唐珈和厲運海的關系。臉上卻不動聲色,說,“厲總別答應得這么快,我要您幫的忙對您來說可能有些困難?!?br/>
“徐老弟小看我了吧?”厲運海自負一笑,斜睨了眼徐衍,哼道,“現在白道黑道誰不知道有我這號人?什么忙你盡管說,再困難我都幫定了?!?br/>
“既然厲總都這么說了,那我就放心了?!毙煅艿鹊木褪撬@句話?!澳业?,我出去拿點東西?!?br/>
話落,他走出侯客室。
門打開,外頭兩抹鬼鬼祟祟偷聽的人影來不及躲避,被抓個正著。
“呃,徐律師,我是準備進去續咖啡的?!狈轿┟竽X勺笑得尷尬。
徐衍掃了眼兩手空空的方惟,冷笑,“你是來續空氣的吧?”
“咦?我忘了拿咖啡壺了嗎?看我這記性。”方惟拍一下額頭,一下溜了個沒影。
徐衍冷哼了聲,睇向一旁笑得格外曖昧的侯克宸,不待他開口,后者已經大方承認,“我是來偷聽的?!?br/>
“老板以身作則帶員工一起偷聽?”徐衍嗤了聲。“你這個老板可真是個好榜樣。”
“誰讓你神神秘秘什么事情都瞞著我?”侯克宸撇嘴,“我好奇所以就來偷聽了,沒想到我猜得還真準,他果然是為了那晚的事情來找你?!?br/>
徐衍瞪他一眼,指指身后的侯客室。
“來我辦公室一下。”
兩人一起來到二樓徐衍的辦公室。
“你讓人聯系這家企業的負責人,就說這個案子我們接了。”徐衍把一份文件遞過去。
侯克宸接過,迅速瀏覽過文件內容,神情微訝。
“你不是說以后再不接和厲運海有關的案子嗎?更何況這件案子是控告厲運海訛詐罪,以他在黑白兩道的勢力,你要想讓他認罪那會很艱難,而且會給自己惹來很多麻煩?!?br/>
“這你不用擔心,只要按我說的去做就可以了?!彼f著從桌上拿過另外一份文件,“他還在等我,我先下去了。”
侯客室里,厲運海剛掛掉電話,整個人神清氣爽,滿臉喜氣。
徐衍壞心眼的想不知道他等一下還笑不笑得出來。
“厲總,這是我所里一個同事剛接的案子,您看看。”他把文件遞給他。
而厲運海在看過后,臉色瞬地大變,又紅轉青,再由青轉為黑。
“你要我幫的忙就是讓我認罪?”他沉聲問。
徐衍看著他不說話,默認的意思很明顯。
厲運海氣得額頭青筋猛跳,暴烈的壞脾氣險些控制不住爆走。
這小子,居然敢下套讓他鉆。他是仗著自己求他,所以才敢這么囂張。
看他臉色陰晴不定,徐衍突地笑了笑,解釋道,“厲總別誤會,我可不是故意針對您或者捉弄您,實在是接了這個案子沒辦法,如果退掉將會影響所里的聲譽。如果我和唐珈結婚,您也不希望我的事務所因為聲譽問題而生意一落千丈,讓她跟著我吃苦是不是?”
聞言,厲運海臉色更難看了。
他并不知道徐衍的另一重身份是先威金控的代理總裁。以為他所有收入都是靠事務所,如果真的因此而倒閉了,那他和丫頭結婚后的日子就真的難過了。
他再次陷入兩難的困境中,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徐衍看他這個樣子,心里好笑。
沒想到在黑白兩道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厲運海也有這么吃蹩的一天。不管他答不答應,能看到他這個樣子,已經很值了。反正就算他不答應,他也照樣有辦法讓他認罪。
至于會不會惹禍上身,他從來不擔心,也不怕。
沉默了片刻。
“既然厲總這么為難,那就算了吧,就當你今天沒來過,你之前拍著胸口說的那些話我也當做沒聽過?!?br/>
徐衍說著站起來。
這小子居然威脅他?厲運海氣得血管險些爆掉。
“我還有事,就不陪您了。我所里的咖啡都是現磨的,味道不錯,厲總如果喜歡,可以再坐一會?!?br/>
話落,他往門口走去。直到他拉開門,身后才傳來厲運海壓抑著熊熊怒火的吼聲。
“等等!”
他勾唇,露出胸有成竹的笑。
“是不是我答應了,你就真的和那個丫頭結婚?”
“當然。您如果不信,我可以就可以和她去扯證拿給您過目?!?br/>
厲運海起身走過來,目光陰沉的望著他,兇狠道,“你小子最好別給我玩花樣,敢耍我,后悔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