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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陵

    大!
    各種龐大!
    各種超越常規,怵目驚心的龐大!
    面前天光一亮,前方赫然是平地,觸目所及,無邊無際,那地面被灰黃的草木覆蓋,沒有草木的地方,露出淺灰色的土壤和深綠色的水域,在那些土壤之上,爬著巴掌大的螞蟻、臉盆大的蜘蛛、手臂粗的線蟲……水域之上,飛著玩具飛機大的蜻蜓、叫不出名字的各種雙翅飛蟲,每個都超過飯碗大小。頭頂忽然有巨大的黑影罩下,君珂一驚,立即擺出備戰姿態仰起頭,結果,一只快和小型直升機差不多大的雁飛過,啪嗒屁股一撅,在她身邊落下一坨鳥糞,體積足夠裝滿一缸……
    更遠的地方,一群類似天鵝,卻比天鵝龐大無數倍,眼神也極為兇厲的禽鳥在悠閑覓食,感覺到外人闖入的動靜,齊齊把腦袋撇了過來,君珂被那樣的眼神一盯,就像被無數高手即將圍攻,渾身汗毛一炸。
    武者的警惕反應程度和他遇見的敵人危險程度成正比,君珂立即判斷出,那群足有一層樓高的鳥兒,殺傷力一定非常強大。
    君珂傻傻地看著四周——這里所有的東西都認得,但所有的東西都已經脫離常規,大到超乎尋常地步,天殺的,闖進巨人國了么?
    “太孫,你快看……”她呻吟道,“我在做夢么……”
    身后沒有人回答,君珂這才注意到納蘭君讓始終一聲未出,霍然回頭,看見他緊閉的雙眼和蒼白的臉色,君珂神情一變,將他的身子一翻,果然看見半截斷刀嵌在他的后背,鮮血涔涔,已經染紅半副衣襟。
    君珂回想剛才從巨獸口中沖出那一幕,白光一閃斷刀翻飛……就在那時納蘭君讓抱住了自己,他那時已經來不及撥開刀,便用自己的背擋住……
    君珂嘆息一聲,從身處的濕答答的泥漿之中站起身,身后傳來巨獸低沉呱呱叫聲,聽起來十分痛苦,君珂趕緊把他拖到一處比較隱蔽的平地,取出金創藥,好在當日她出來時,就是準備打架的,各種藥帶得齊全。
    毫不客氣解開納蘭君讓的衣甲,給他敷藥包扎,此刻君珂才發現他身上傷痕處處,一直沒有得到好好處理,再經過幾日奔波搏殺,哪里還吃得消。
    君珂花了半個時辰才將他傷口處理完畢,褲子卻是沒敢脫,想著如果再有傷口的話,還是等他醒來自己處理比較好。
    君珂此時才來得及處理一下自己,剛才被吞到那巨獸口中,危機之中不覺得什么,此時便惡心得不行,想跳到水里洗澡,但又怕水里的巨物,萬一來條超自然水蛇,長得跟蟒似的,她就算不怕,殺死在水里那就更污糟。
    無奈之下,只好沾水擦了擦身,想著納蘭君讓高燒不退,也該給他擦擦身,將他背到一處水坑旁,君珂取水給他擦身,眼見他干裂的唇皮,有心要捧點水給他喝,隨即又猶豫——這里的情形這么異常,誰知道這水能不能喝?別說這水,就是這里的各種大得超乎尋常的動物,只怕也不能吃。
    君珂嘆了口氣——原以為絕處逢生,闖出皇陵,來到藍天白云陽光水草的地方,誰知道有水不能喝,有食物不能吃,光守著肥沃的地盤,眼看著還得餓死。
    君珂向先前他們滾出來的地方望了望,那呱呱叫的巨獸并沒有追出來,那東西侵略性好像并不高,這令她松了口氣。
    再抬頭看看,緊靠著果然就是皇陵山,君珂掂量著皇陵山的高度,隨即發現她現在無法飛越這高山,因為這山曾經被開為皇陵,所以不惜耗費巨大人力,對整座山都進行了山體改變,現在她所在的這一面,幾乎都是直上直下的九十度峭壁,還光滑無草,連個攀援的地方都沒有,要想翻過山,只能憑內力輕功翻越,君珂現在還做不到。
    低頭看看地上納蘭君讓,他情況很不好,臉色灰敗,眉宇間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青灰色,大量失血和長時間高燒,已經令他進入了危險邊緣。
    不行,最起碼還是得給他補充點水分和營養。
    君珂猶豫半晌,還是用草葉舀了一捧水過來,學著先前納蘭君讓的方法,將最后一點牛肉用水泡散,喂入納蘭君讓嘴里,可是納蘭君讓狀況太糟,已經失去吞咽功能,君珂喂了半天喂不進去,反而把水灑得滿脖子都是。
    無奈之下,她咬咬牙,咕噥道:“事急從權,事急從權……”含了一口水俯下身去,靠近納蘭君讓的唇。
    兩唇相觸,干渴的人雙唇都已經失去了濕潤和溫軟的感覺,納蘭君讓翹起的唇皮刺得君珂唇也是一痛,這令她頓時忘記羞澀,舌尖微動,一口水哺入他口中。
    果然,先前怎么想辦法也沒有吞咽反應的人,在她唇一靠近的時刻,就立即湊了上來,不僅有了吞咽反射,甚至舌尖微動,輕輕一滑就攪住了她的舌,舌尖微掃,瞬間滑入她的齒關,開始攻城掠地。
    君珂一驚,連忙一退,瞟一眼納蘭君讓,似乎他確實沒醒。君珂不禁哭笑不得——難道這就是男人的本能?哪怕這家伙平日正人君子,哪怕他傷重垂死,該占便宜的時候還是不會放過?
    有心不要再管他,然而高燒的人絕對不能缺水,一口水不夠滋潤干涸的身體細胞,君珂無奈,一口口哺水過去,這回很小心,只略略沾唇,感覺到他開始接受就立即讓開。
    前前后后跑到水邊七八次,累極的君珂自己也沒忍住,趴在水邊拼命喝了一氣,管他呢,真要長成巨人,打起架來也方便。
    抹身,喂水,處理傷口,納蘭君讓的燒似乎退了些,君珂松一口氣,將泡軟的牛肉喂入他的口中,唇剛剛靠上去,納蘭君讓忽然眼睛一睜。
    兩雙烏黑的眼睛撞在一起,近在咫尺,納蘭君讓目光灼灼,驚訝、疑惑、欣喜、迷茫……很難讓人相信,一個人昏迷初醒的剎那,居然有那么復雜的神情。
    君珂沒想到他突然醒來,驚得渾身一抖,險些把那口牛肉咽進自己肚子里,連忙一拍納蘭君讓咽喉,逼他咽下。
    “什么……”納蘭君讓聲音虛弱。
    “沒什么。”君珂笑答,“你醒了就好了。”
    “最后一點牛肉?”納蘭君讓皺著眉。
    “一人一半,我可不會便宜你。”君珂一邊嚼著什么,一邊拍著肚子,很高興他的話題重點落在了牛肉上,而沒有糾纏喂食這件尷尬的事。
    “我看看……”
    “啊?”君珂傻了——要不要這么認真啊,看啥?剖肚子給你看有沒有牛肉?
    “張嘴……”納蘭君讓堅持。
    君珂無奈,張開嘴,納蘭君讓目光落在她雪白牙齒邊一點點草根上,那是她還沒來得及嚼盡的根莖。
    這就是她“一人一半”的“牛肉”?
    納蘭君讓心底默默嘆息一聲,卻沒有說話,君珂從來都是這樣的,自尊自愛,體貼淳厚,從不依賴或奪取,從內心里真正平等。
    看著那紅唇白齒,粉紅的舌微微一現,他的心忽然也一跳,想起剛才半昏迷的虛幻中,曾經感受到的芳香溫軟,伴隨著澆滅他全身火焰的潤澤流泉,滑過全身的清涼和舒適……
    “你的唇……”他忽然笑了笑。
    君珂心中一跳,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說了出來,正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納蘭君讓卻又不說了,閉上眼睛,神情溫和。
    但君珂卻覺得,他那惆悵而又向往的神情,似乎在回味剛才唇對唇喂食時的美妙感覺,這令她更加坐立不安,屁股挪了挪,稍稍坐開了些。
    她換了個方向,正對著陽光,此時好像已經是黃昏,陽光從遠處林子梢頭掠過來,鋪開金線薄紗,輕輕一抖,抖落在蒼黃大地,為所有沐浴其下的生物,都罩上一層朦朧的虛光,所有的線條,都在瞬間溫柔迷離起來。
    這層虛幻金光下,神情輕柔微微憔悴的納蘭君讓,看起來也清朗醇和,少了幾分平日的冷漠凌厲,多了一層淡淡溫柔,他膚白而眉黑,本來美得有幾分煞氣,此刻被金光中和,那種截然不同他平時略微剛硬氣質的卓然風神,令人剎那驚艷。
    君珂轉開眼光,有點悵然的想,他終究是要坐上皇位的,擺脫了皇陵魔咒,他會是個長壽的皇帝,在九龍寶珠的龍椅上俯瞰天下,直到老去白發蒼蒼,到那時,他會否更加凌厲而冷漠?而今日這樣溫存的神情,在那樣長久的絕巔博弈之中,還能留存幾分?
    “大荒澤……”身后納蘭君讓環顧四周后,忽然喃喃說出幾個字。
    君珂一驚回頭,“什么?大荒澤?”
    她萬萬沒想到,七轉八轉,已經轉出了國境,到了云雷之后的大荒澤?
    不對啊,照路程計算,他們并沒有離開皇陵范圍多遠,而皇陵,距離大荒澤,還有數百里之遙呢。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里其實是個三不管地帶,勉強可以算是大荒澤外圍。”納蘭君讓吃力地找出地宮圖,指給她看,“你看……這后面是不是多出了一塊空白?”
    君珂這才注意到,在地宮圖最底下邊角處,確實有一塊空白,之前他們一直都以為那不過是四角留下的空白,此刻看來,那一塊空白,似乎太大了些。
    “原來皇陵之后別有洞天……”納蘭君讓低低道,“不對,應該說整個皇陵額周圍,都有神奇地域,長生子啊長生子,你把皇陵選建在這塊地域,實在用心惡毒……”
    “大荒澤外圍是什么意思?”
    “大荒澤你也聽說過……澤中之國。大荒澤國土之外,有地域龐大的無數沼澤,沼澤種類不同,大多都有危險,十分詭異,誰要想進入大荒澤,都必須通過這些沼澤,但死在其中的人不計其數。曾經……有人聽說過大荒澤之國其實十分富庶,土地肥沃氣候宜人,有心想要占領,但是沒有任何大軍可以通過那些天然的沼澤屏障……不過卻留下了一些記載,有些沼澤外表平常,底下淤泥陷人無形,有些沼澤能夠產生毒氣,有些沼澤生長著怪異的有毒植物,有些沼澤里面的動物都大得超乎尋常……”納蘭君讓喘一口氣,“……那些記載,尤其那個巨物沼澤,曾被世人斥為無稽之談,沒想到……”他苦笑著環顧四周,“難怪這里是三不管地帶,根本就進不來吧。”
    “原來如此……”君珂精疲力盡地向地上一躺,“累死了,肚子又有點痛……不管它如何危險,好歹不是那死人遍地的墓穴,我先歇會兒……咦,有野果!”她突然目露驚喜,劈手對旁邊一抓。
    “哧。”
    一股漿黃的汁水飛濺,君珂眼疾手快,手一撒,抱著納蘭君讓向旁邊一滾,險險避過,那股漿水噴在地上,地上一道深深的小溝。
    君珂這才來得及回頭,一看清楚,臉色立即就黑了。
    一只澡盆大的瓢蟲從她身邊慢悠悠爬過,掀開的背翅正緩緩合起,背翅之上,鮮紅的大圓點,看起來就像生在草叢中的鮮艷可口的野果……
    剛才君珂就是將它背上的圓點看成野果隨手一抓,險些被它的毒汁給澆了……
    “不行,這里不能呆,我們先找個安全點的地方恢復體力!”君珂被驚得一身冷汗,立即忘記了疲憊,翻身爬起,吃力地拖起納蘭君讓,“我就不信這里所有動物都大得離譜,總該找到一兩個正常的吧?”
    “放下我……我有辦法自保。”納蘭君讓在她背上低聲拒絕,君珂就好像沒聽見。
    走了好一陣,君珂額上開始冒出冷汗——太大了!草木雖然如常,但所有動物都太大了,不僅大,還皮骨堅硬,一只低飛的蜻蜓就能撞得她胳膊生疼,偶爾看見水中一片巨大的黑影,嚇了一跳才發現那是一只青蛙的背脊。這導致她走在這群普通的動物之間,就好像走在巨獸猛獸群,無處不感覺到危險。
    這里的氣候也有異,真的很難想象,不遠處云雷高原還冰凍寒冷,這里雖然不熱,但植物動物都如常生長,草木繁茂,一切都透著詭異。
    “刺猬!”君珂聲音驚喜。
    一只刺猬飛快地從她面前竄了過去,君珂驚喜的是,這只刺猬大小竟然是正常的!
    看見正常動物,是不是就預示著走到了這巨物沼澤的外圍?
    君珂還沒來得及歡喜,驀然看見那只刺猬身子一陣抽搐,隨即直直跌在了她面前。
    君珂將刺猬撿起,歡喜道:“好歹有正常的東西可以吃了!”
    學了一回原始人鉆木取火,君珂好不容易點起一堆火,結果對著刺猬又下不了手,吃食堂長大的孩子,不懂得怎么處理。
    納蘭君讓默默將刺猬接了過去,君珂正在詫異金尊玉貴的皇太孫居然也懂處理獵物?不想他拿那把斷刀,把刺猬尖刺削削,樹枝一串就開始在火上烤……
    君珂嘴角抽搐,一把搶了過來,默默含淚鉆到一邊去咬牙剝皮去內臟了……
    肚腹一剖,君珂便是一驚,納蘭君讓探頭一看,臉色也變了。
    刺猬的內臟已經粉碎!
    君珂立即想起堯羽衛那個試驗——皇陵在未開放之前,凡是進入十里范圍內的人和物都會莫名死亡,堯羽衛放進去的一只兔子,拖出來的時候也是內臟碎裂。
    難道這里也在十里范圍內?而這里的動物之所以那么巨大,是不是因為它們在這惡劣的環境里,經過一代代的繁衍進化,為了抵御這里的某種傷害,隨之漸漸形成了這種巨大的體型?
    生物是能夠根據環境的變化而自我調整進化的,而這里的影響應該有個范圍值,比較小的刺猬,進入的下場就是內臟粉碎,大一點的兔子,出現的是部分碎裂,普通人會受到傷害,出來之后身亡,那么,有武功的人呢?
    君珂按了按腹部,確實有點疼痛,她看向納蘭君讓,“你內腑是不是有疼痛感?”
    “不要緊。”納蘭君讓答。
    這個答案立即讓君珂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她霍地站起,“這里不能呆,我們得走,這只刺猬既然能跑過來,說明安全的地域已經離此不遠,往它出現的方向走!”
    納蘭君讓也已經明白,毫不猶豫站起,君珂回望那頭皇陵山的陰影,默默嘆了口氣,她原想等自己在這里恢復了體力,消化掉體內那古怪的東西之后,想辦法攀援上皇陵山回去的,一次不成兩次,兩次不成三次,總有越過山崖的那一天,沒想到這山下根本不能呆,這樣她想從皇陵山翻過去回云雷的夢想就破滅了。
    “君珂,往那方向走,咱們就離云雷越來越遠了。”納蘭君讓提醒她。
    “我知道。”君珂嘆息一聲,“既然你說這里是三不管,是大荒澤外圍最危險的地帶,我們就往大荒澤方向走,總能走到沒有危險沼澤并且有住戶的地方,到時候我們再向回走,不就可以回云雷了?”
    納蘭君讓回望云雷方向,兩人神情都有點不安——大荒澤數千里外圍沼澤,變數極多,這一走,離云雷越來越遠,真不知是對是錯。
    兩人想了想,還是把那刺猬烤吃了,無論如何,先恢復點體力要緊。
    沒有鹽,兩個人都身份尊貴,沒做過這類雜活,刺猬烤得半邊微焦半邊還不熟,烤成這樣,實在讓人一點食欲都沒有,君珂臉色陣青陣白地望著那串東西,實在沒有勇氣將它吞下肚,也不好意思勸說納蘭君讓吞下肚。
    納蘭君讓卻毫不猶豫,用斷刀一劃,把不熟的那邊劃在了自己掌心,撕下一片肉條遞入口中,吃下第一片時,他的臉色白了白,卻對君珂虛弱地展顏一笑,“……沒想象中那么難吃,真的。”
    君珂垂下眼,也撕了塊半熟的肉,剛入口就覺得味道古怪,險些要吐,咬牙直著脖子忍了半天,才按捺下了腹中的翻江倒海,苦笑道,“是,味道不錯。”
    她想這熟了的味道都這么可怕,不熟的豈不更令人發指,可納蘭君讓還吃得……真香……
    或者說他偽裝得真好?
    “八歲我也有次……流落野地。”納蘭君讓慢慢道,“后來一路乞討回京,野物也是吃過的,沒有火,也不敢生火,都是生吃。”
    君珂一震——八歲?八歲一個人流落野地?不是流落野地吧,是追殺?
    八歲被追殺的孩子,一個人在長路上掩藏掙扎,衣衫襤褸縮在冷風中,靠乞討和偷竊支撐著前行,不惜將自己置于泥濘和低賤之中,讓殺手的目光因此錯失,餓極了半夜躲在角落里撕咬著生肉,月光下嘴角腥冷血跡殷然。
    人人都有一段苦難史。但看起來最金尊玉貴精致無暇的納蘭君讓,她以為他的苦也就是當日空寂深宮里,半夜母親發狂的奔跑,不想,還有這么多,這么多。
    她垂下眼睛,沒有問來龍去脈,她發現只要和沈夢沉和納蘭君讓相處,總會發現些他們身上過往陳舊黑暗的血痕,這些血痕刺在她的眼里,說不清是怎樣的滋味,卻依舊是一種疼痛的滋味,因為過往的殘酷而自然產生的哀憐的疼痛,無關心情和現實。
    讓她自私一回吧,她不想知道。
    納蘭君讓也沒有再說,他近乎仔細地,吃完了那半邊刺猬肉,一點都沒有剩,君珂在他的帶動下,也絲毫不剩地咽下了所有的焦肉。
    肚子有食有水,元氣便漸漸回復,君珂趁著狀態還不錯,站起身來。
    “我們現在還不能走,你把你的龍戒給我,我去去就來。你自己記得運氣護住內腑,不要挑釁這些動物,它們就不會傷害你。”君珂匆匆說完,也不等納蘭君讓同意,從他身上奪下裝了戒指的錦囊便向回跑。
    她為了避免納蘭君讓阻攔,動作極快,強弩之末的納蘭君讓攔不住她,君珂遙遙背對他揮了揮手,示意放心。
    她奔回了墓穴。
    在看見外面這許多巨大的獸之后,她心中就有了個朦朧的猜想,此刻便可以證實。
    “呱!”把她和納蘭君讓折騰得夠嗆的巨獸還蹲在那一處殘破的廢墟里,此時才能看見它身下是一攤泥水,連著不遠處一泊水洼。
    此時它抖落了身上的磚石泥塵,依稀顯現出了真容,君珂抬頭望定,吸一口氣,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尼瑪!一只大青蛙!
    險些讓他們送命所謂“神獸”,不過是一只變異過的巨大版的青蛙!
    池塘里的大青蛙她已經見識過,最大不過桌面大小,這只卻超過了常規數倍,此刻這只超大版青蛙正趴在泥水里哇哇嘔吐,似乎剛才被他們傷得也不輕。
    君珂發現這只超大版青蛙的一只腿上面系著鎖鏈,果然是被人圈養在這里的。
    青蛙看起來非常疲倦,毫無和君珂做對的意思,君珂小心地繞著它走,準備回到上面的墓穴去。
    眼看就要繞過這東西身邊,忽然那嘔吐的青蛙張開嘴,肚皮一縮,一股巨大的吸氣平地涌起,君珂被吸得向前一沖,她大驚之下正想用劍支撐住自己,那青蛙已經呱地一聲,噴出一股狂猛的氣流。
    氣流里還夾雜著什么東西,高射炮一般被射了出來,君珂唰地向上一個翻身,拼盡全力才躲掉那股足可以讓人壓死的氣流,砰一聲那氣流和里面的東西重重撞在山壁上,將山壁半尺深處砸得粉碎,隨即滾入不遠處的淺水中。
    那青蛙吐出腹中東西,才似乎舒服了一些,趴在那里喘息,君珂看一眼那滾入淺水的東西,是一個小箱子,箱子上頭還有一個孔。
    從青蛙肚子里吐出來的東西,君珂當然不想要,但眼見那東西落水,四面的水草立即枯黃,她不禁一驚——有毒!
    青蛙是沒有毒的,這只青蛙之所以吐出的汁液有毒,并令蒼芩老祖走火入魔,難道和它肚子里的這個箱子有關?
    流水將箱子外的污垢洗去,露出箱子的本來面目,上面密密麻麻刻著道家符箓,看樣子,應該是長生子的東西。
    君珂又看看四周的環境,這里是一個狹窄的空間,那巨大的青蛙夾在里面動彈不得,它應該不會是自己鉆進來的,應該還是出于長生子的手筆,這號稱半仙的道家名師,發現了這一處奇異的地方,他把皇陵建在這里,在皇陵之下開了這么一個連接巨物沼澤的狹窄空間,捉來一只青蛙,把自己的東西塞在它肚子里,把它栓在這地下,這青蛙從此走不了,便靠吃那皇陵里被他放養的古怪寄生物為生,維持著皇陵內那種生物的數目平衡。
    那種寄生物可以傷人,動物卻能消化它們,甚至這青蛙吃了這些東西,生長得比平常巨蛙還快,漸漸身軀龐大,塞滿空間,再也無法離開。
    由此推斷,那小箱子里的東西定然十分重要。
    君珂來了興趣,她雖然不知道長生子為什么把它埋在青蛙肚子里,但到手的好東西不要那就是傻子,趕緊潑水洗箱子,徹底干凈后擱在一邊,準備等下回來取。
    走過那巨蛙身邊時,那東西睜開燈籠般的眼睛,奄奄一息對她看了一眼,君珂心中一動,覺得這只蛙也實在太倒霉了些,便敷了些金創藥在它嘴唇流血的傷口上,又把窟窿擴大了些,對它指了指外面,示意它自由了,可以自己爬出去。
    之后她也懶得管這只不知道被關了多少年的青蛙怎么選擇,趕緊沖入墓中,她準備去主墓室拿一些珍珠出來,還要去其余墓室找一些東西。
    不是此時還記得要錢,而是當她發覺外面這沼澤很可能有輻射的時候,便想起質地優良的珍珠膜敷在身上,是可以抵擋輻射的,此地未必有珍珠膜,但珍珠也可以拿來試試。另外,鉛錫金屬類物品可能也有效果,后者在主墓室里自然沒有,但她記得地宮圖的西北角有個殉葬墓室,里面可能給那些可憐的殉葬者,陪葬過幾件這種低廉器具。
    有輻射的沼澤不知道幾天能走出去,必須要做一定的防護,不然等出事就晚了。
    她首先回了主墓室,搜羅了許多珍珠,順手也拿了幾件珍貴的寶石黃金器具,以作將來逃生時的費用。
    此時,在離她大約數里的地方,地宮門前。
    “十二天。”納蘭述立在地宮門前,臉色森冷,重復了一遍,“十二天。”
    四面的護衛都垂下頭去。
    誰都知道這數字意味著什么,君珂和納蘭君讓是意外事件進入地宮的,除了武器什么吃喝都沒帶,就算他們武功超絕,十二天不吃還能存活,十二天沒水那也絕對不行。
    換句話說,兩人現在兇多吉少。
    何況進去的還有一個蒼芩老祖,那個傳說里極其兇殘的人,那人估計也沒帶多少食物,如果餓極之下,會不會……
    每個人想到這種可能,臉色都白了白。
    他們已經在地宮上下周圍找了無數遍,找不到任何入口,甚至連皇陵山也試圖翻越,想從背面進入,不想輕功最好的堯羽衛剛剛攀下一半,就被一只巨大的鳥給撞得險些落崖粉身碎骨,事后這堯羽衛一口咬定說那是大雁,被眾人給嘲得體無完膚——山頭上大家雖然沒看清那到底是什么鳥,但大如桌面,什么樣的大雁,能長成那德行?
    那受傷的堯羽衛事后還出現了腹疼癥狀,柳杏林診斷說是內腑出血,這讓眾人也莫名其妙——那家伙明明只是受了外傷,什么時候內臟也受傷了?
    因為這座山的詭異,眾人也無可奈何,搜尋始終無果,希望越來越渺茫。
    “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一個虛無縹緲的等字之上。我不想再等。”納蘭述負手仰望著地宮巍峨的巨門,“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可是陛下……”一個堯羽衛要開口阻止,梵因再三說過,皇陵不能毀,一毀,整個地宮都會崩塌,到時候萬一……
    “就算塌,也不會立即全部塌吧?總要有個先后之分,能否找到她,都在此一舉。”納蘭述閉上眼,生平第一次向天喃喃禱告,“諸天神佛在上,納蘭述今日愿以十年壽命,求君珂順利渡一切人間劫,平安歸來。”
    想了想又道:“如果你們記恨以往朕罵你們太多,統統算回朕身上便是,留十年給朕便好,朕還想和她生七八個孩兒。”
    堯羽衛們聽著想笑,隨即又覺得心酸,唏噓著低下頭去。
    納蘭述臨時抱佛腳禱告完,已經恢復了從容沉肅的神色,手決然一揮。
    “炸陵!”
    ------題外話------
    親們雙節快樂。據說國慶期間有七億人出門旅游,苦逼的作者們肯定不在此例,我還得守在這里,碼碼字,掏掏口袋啥的。
    前幾天有親說我不嚎月票了,導致她票放兜里都沒成就感,對此我表示深切懺悔,其實我是不愛要票的(我知道你們想呸我了,呸吧),基本上沒什么危險性我就不想一嚎再嚎,怕你們嫌煩批評我,我忽略了你們的成就感,沒能把神圣的扔票儀式搞得更隆重些,我有罪。
    本月的月票,大抵也是塵埃落定了,我非常感激,千金能做到這一步,于我真是寫文至今從未有過的高度,這些都是你們給的。而我,還在厚顏無恥地繼續要下去,我但望一個善始善終,這個月的兜,請再抖一抖,以免爛在了兜里,下個月的兜,請準備好——贈我月票,手有余香,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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