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本來是這樣想的,可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何必去攀附著吳家這樣一個落魄的家族呢,現在不是有一個更好的金主在我面前么?舍近求遠從來不是我的風格!”
宋淺淺倔強的抬起頭,天真無邪的說道。
這個女人就是這樣,當初就因為他說了不想繼承家族的事業,所以才離開他,卻投奔到別人的懷抱么?
所以那個男人到底是誰?是不是跟幾天送這個項鏈的人是一個呢?
顧墨琛想到宋淺淺那個恬不知恥的畫面,面色瞬間猙獰了起來。
宋淺淺見到過的顧墨琛最恐怖的時候不過此時了,可那個表情分明更多的是痛苦了,看著顧墨琛的手在墻壁上不知疼痛的抓著,已經出現了長長的一條痕跡。
她的心在滴血。
“墨琛……”
顧墨琛回過頭來,那張棱角分明如同刀削的臉此時擰在了一起,扭曲的不成樣子了,手放在了胸口之上,不停的喘著粗氣。
“墨琛……你不要嚇我??!”
她把他氣成了這個樣子么?
宋淺淺著急的我挽住了顧墨琛的雙手,雙手在不停的顫動著,手心中全部都是汗水。
男人用力的甩掉了她那緊緊抓著的手臂。
“很好,你很聰明!在我的手中你不要再想有翻身的機會了。”
顧墨琛艱難的轉過頭去,身子搖搖擺擺的離開了地下通道。
人來人往的地下通道里,宋淺淺低下身子,痛苦的哭了起來。
她怎么將他給氣成了這個樣子,她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如果知道,她一定不會如此的嘴硬的。
愛他,很容易。
愛他,真的好累!
她也不想,可是真相一天沒有調查清楚,她就沒有辦法去不帶著包袱的去面對她。
當她想再次的去叫顧墨琛名字的時候,已經沒了蹤跡。
等到席君將車停在了路邊,匆匆忙忙的來到地下通道,顧墨琛已經是離開了,只剩下宋淺淺一人在那里捂住的哭泣著。
席君蹲下身子。
“淺淺?!?/p>
宋淺淺將眼淚抽了回去,露出了一張可愛的笑臉。
“席君啊,你怎么在這里呢?”
“你哭了?”
“沒有?。俊?/p>
這個女人還真是跟顧墨琛有點像啊,遇到了什么事情第一反應就是否認,可是她的演技實在是太拙劣了,眼角分明還帶著眼淚,這可是騙不了人的。
還有那微紅的臉蛋,那滿臉的汗水。
宋淺淺還不知道在這里哭了多長時間呢。
看樣子,顧墨琛應該是來過了,也不知道兩人又說了什么,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就又鬧翻了么?
在席君看來,還相互眷戀著對方,就將那過去的往事都拋的清清楚楚,重新開始,若是還在意著過去的事情,那就撇的一干二凈,從此不要再相見了。
現在這樣子……還真是難辦啊。
他也知道宋淺淺心里好受,嘆了一口氣,就準備帶著宋淺淺離開了。
宋淺淺看著席君,又解釋道:“我真的沒有哭啊,剛才不過是被風沙迷了眼睛。”
真是一個傻傻的女孩啊,被風沙迷了眼睛,也只有她宋淺淺才能想出這樣的理由來吧,這可是地下通道,哪里來的風,哪里來的沙啊。
“好吧,那就是被風沙迷了眼睛了,那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回去了。”
宋淺淺點點頭,站起身子就向前走去,可是蹲下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一邁開腿就感覺到腳軟,身體不受控制的就像前方倒下了。
席君雖然眼疾手快,可還是晚了一步,在宋淺淺跌倒之后,只是抓住了宋淺淺的衣角。
膝蓋處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疼痛的感覺,當宋淺淺站起身子的守候,膝蓋處此時已經是紅透了,皮也被擦破了一些。
席君忙將宋淺淺拉了起來。
她笑著:“沒事的,只是擦破一些皮,看起來似乎有些恐怖,其實算不得多大的傷的?”
席君看著宋淺淺那純真而又倔強的笑容,真的心疼這個女孩。
都什么時候了,還為他想著,不讓他擔心她么?
他知道顧墨琛一定是發火了,他想告訴宋淺淺,顧墨琛之所以會那樣的生氣不過是在擔心她的安危而已,她不知道,當顧墨琛沒有了她的消息之后,是多么的慌張,多么的不知所措,甚至都不把性命當一回事了,可是想起了那個男人的脾氣,他還是忍住沒說。
要是被顧墨琛知道了,非得把他大卸八塊不可。
她想拒絕席君的好意,可是席君執意要送她。
薄暮時分回到水城別墅。
邀請席君進別墅去,被席君拒絕了。
膝蓋處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劇痛,她強自忍著疼痛,裝作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
“你真沒事?”席君看著明滅不定的宋淺淺的臉色,問道。
“我真沒事!”說著林芊妤在地面上繞了一個圈,動作瀟灑自然。
席君躊躇了一下,終究還是離開了。
這個宋淺淺總是這樣,有什么苦都是自己一個人抗。
回頭。
水城別墅里依稀的有些燈光。
宋淺淺有些躊躇,一瞬間她有了一種不知道該不該進去的感覺。
也不知顧墨琛離開之后,是不是回到了水城別墅了?若是進入了房間,一打眼就對上了席君那幾乎要殺人的眼睛,她要怎么辦。
門口的動靜終于是引起人的注意了,有個人影從別墅里走了出來,好在天還沒有黑透,能看的出來那是吳嫂。
“顧太太,你回來了?”
“顧……顧總裁來過么?”
“啊,顧總裁沒有來過?”
心神不寧的宋淺淺一直在想著跟顧墨琛有關的事情,沒有看到吳嫂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頓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閃。
她也不想讓吳嫂看出來她的腿上受傷了,依舊是淡定的走進了房間。
整個別墅早就被吳嫂打掃的一干二凈了,顧墨琛曾經在沙發處一根接著一根的在抽著煙,眼神落寞異常。
夜晚,果真只有宋淺淺一個人,獨自舔舐著傷口。
也好,她一個人就不會那樣的慌張了。
他慶幸那個男人沒有在別墅,不然她會慌張,會不知所措,會傷心落淚,別墅的燈光是最昏黃的那種,才不會讓他在刺眼的燈光下獨自的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