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海只顧用電動拉花鋸鋸字,頭也不抬,說:“成心害我還裝好人,我算是看透了。我還能咋的?太子殿下想讓我斷子絕孫唄!”
輕飄飄的一句話差點沒把趙吉夯趴下,連小眼睛和小嘴巴一起魔術般地變圓了。胡學紅也蒙了,張了半天嘴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趙吉蒙過之后,火一下就上來了:“靠,你什么意思啊楊文海,我整天巴結你都來不及,你竟然這樣說我?!”
“巴結我?省省吧太子殿下,巴結我就給我弄一個石女當媳婦?怪不得人家不要她!”
趙吉又蒙頭了,嘴角都快被他張破,換他干張嘴說不出話來了。
胡學紅說:“什——么——什么?你再說一遍我聽聽我沒聽清楚。”
楊文海關了機器,大聲說:“石女啊,這回聽清楚了吧二位哥哥!”
“石——女?”胡學紅念叨著坐在了床上,“怎么可能呢這?”
趙吉也是聽說過沒見過,心說:“我聽說一萬個女人里也不一定出一個,楊文海這個色狼運氣真他媽好,萬里挑一的貨色都讓他給撞上了,不知道這是不是老天爺對他在學校搞女孩子的懲罰?”趙吉實在憋不住了,笑了起來,拍拍楊文海的肩膀說:“呵——呵呵,這可是萬里挑一的美人啊,你丫運氣真好。”
“你丫還有沒有心肝啊,害我還取笑我。”楊文海脫下手套,使勁摔在了機器上。
“哎哎哎,‘著急’,不許笑,你這家伙再笑可真是沒心沒肺了啊。”胡學紅當起了和事佬,“海弟,你也別生氣,你吉哥給你介紹女朋友的時候又不知道,他還能先掰著看看咋的?這也不象話啊這這——”
趙吉一聽更加樂了,心說:“這家伙比我還損,要么說眼前的這兩位都是屬狼的,‘掰著看’這樣的話胡學紅也能當正話說出來。”
趙吉笑得說不出話來,前仰后合了好久,捶捶胸說:“我絕對沒有取笑你的意思啊小海,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兄弟還沒有那么好的運氣,如果我們的運氣真有這么好,我們兄弟早就發財了不是?”
“你還別說,我覺著我們是應該時來運轉了。”胡學紅說,“我估計海弟這次肯定是運氣來了,你別看龐小梅談了那么久的戀愛,說不定她還是個處女呢。我看一本書上說有的處女遇到這事總是很緊張,進不去是正常。八成她以前的男朋友也是犯了和小海一樣的毛病,起了和小海一樣的疑心,才和她分手的。”
楊文海在趙吉的笑聲里逐漸冷靜下來,說:“剛開始我也是這么想的,可是她不可能連續三天都緊張吧?我不可能連續三天都找不著門兒吧?”
“找不著門兒?哈——哈哈,”趙吉又捂著肚子笑起來,楊文海這家伙無論如何都不讓趙吉冷靜下來,趙吉肚子都笑疼了,說,“不會吧小海弟,你可是老手了,一個色狼找不著門兒,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哈哈,哈哈,哈——”
“吉弟!你能不能不笑?”胡學紅早就忍不住了,笑得彎下腰來,“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拿一個人的痛苦開玩笑啊!”
胡學紅笑了一陣之后,終于直起了腰,說:“海弟,以后這個事情千萬不要再給任何人提起,會讓人笑掉大牙的。來來來,我們上網查一下——你看海弟,人家醫生說得多好。要不今天晚上你再試一下,別他媽跟一萬年沒有見過水的駱駝一樣,渴得迫不及待,你慢慢來,要不就給她講個輕松的故事,等她睡著了偷偷上——”
“我暈,這東西你也教啊老大?”趙吉還是止不住笑。
胡學紅正兒八經地說:“別打岔。”
“好,你們二位狼先生繼續交流。”
胡學紅說:“海弟,其實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實在不行就去醫院檢查檢查。”
趙吉說:“是啊,你以為現在還是大宋朝啊,醫院里X光什么光的沒有,檢查個石女還不是腳踢石頭子一樣隨便?再說了就是石女也可以手術的啊,何必這樣煩惱?靠我算佩服你了楊文海。”
“就是。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就是手術不成功,你再和她分手也不遲啊,結了婚還能離婚呢,你又不是非她不娶,”胡學紅愣了一下,指著楊文海說,“哦——我明白了小海,你丫是不是已經和她山盟海誓了?”
“是的。我是這么說了。”楊文海說,“不然她怎么會和我辦那事兒?”
“老套!”胡學紅說,“是你慣用的伎倆吧?”
“哎哎哎,我說哥哥,你怎么一會兒把人家往斜路上領啊你。”趙吉伸手制止了胡學紅,“海弟,你記住咱哥前面說的話,晚上看看效果如何。”
第二天,趙吉和胡學紅在店里等楊文海把活掃尾了好給人家安裝,可是將近中午了還不見楊文海過來,打他手機無法接通。趙吉說:“怎么回事呢這是?要不然我開車去看看?”胡學紅看著報紙心不在焉地說:“看什么看,肯定是昨天夜里成事了,貪歡過度還沒有睡醒。”趙吉壞笑道:“你就這么肯——定?”
“你才啃腚呢!”
他們兩個還要說笑,遠遠看見楊文海又陰沉個臉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