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的禁足令很快的就在宮里傳遍了,太后是震驚不已,大罵張若雨果然沒有家教,一進宮就惹事,以后一定是個攪事精,抱怨自己的兒子沒有眼光,竟然會喜歡上這樣的女孩子;皇后和云妃則抱著一種幸災樂禍看好戲的心態,只有郭妃覺得事有蹊蹺,剛剛才見了一次面,這個張妃雖然面上有點冷冷的,長的也不似那些養在深閨里的嬌弱小姐一般,但絕對不是個不知禮儀的蠻橫丫頭。
聽到陪著張若雨和詹臺琴回到珍玉宮的梁公公傳著自己父皇的懿旨,宇靖禎半天沒說出話來,只是愣愣地看著張若雨,最后轉身問梁公公:
“怎么回事?父皇怎么會下這樣的懿旨?”
“娘娘言語沖撞了太上皇,他老人家盛怒,因此禁了娘娘的足。另外太上皇讓奴婢告知陛下,他老人家正在勤政殿里等著陛下。”
宇靖禎一把抓住了張若雨的手腕,惡狠狠地問道:
“你這是故意的,是嗎?故意惹怒太上皇已達到你不想見我,拒絕做我的妃子的目的,對嗎?”
突然他覺得張若雨的脈搏有點異樣,反手按住她的手腕,把了一下脈,然后把張若雨的手腕狠狠地一甩,抬手就要掌扇她,詹臺琴急忙上前,一把抓住了他就要落下的手掌,道:
“皇表兄,您這一掌下去,她非死即傷,您不想她一進宮就死在這里吧,而且還是一尸兩命,求陛下手下留情。”
說完,拉著張若雨一起跪了下來。
宇靖禎吼道:
“你這個賤人,竟然做下了如此下流無恥的事情,這才是你惹怒太上皇的真正原因,是吧?為了保全你肚子里的孽種,我不會讓你如愿的,來人,賜張妃打胎藥。”
張若雨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后退了兩步說道:
“不勞皇帝陛下費心,只要我張若雨活著一天就要保全這孩子一天,如果皇帝要打掉我的孩子,那我張若雨會一起奉上。”說完就往墻上撞去,宇靖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將她帶入了自己的懷里,說道:
“你......”
張若雨毫無畏懼的看著宇靖禎說道:
“皇上想要殺了我的孩子,我可以向你保證你絕對得到的是一尸兩命。”
宇靖禎眼露兇光的回盯著張若雨道:
“算你狠!不過別想著我會放你出宮。”
說完抬腳朝著旁邊的桌子狠狠地踢了過去,然后頭也不回的快步走出了珍玉宮。
走進勤政殿,宇靖禎就看見自己的父皇正坐那等著自己,和他一起回來的梁公公趕緊緊走兩步,回道:
“太上皇的懿旨奴婢已傳達,特來復命。”
“您知道那個賤人懷有老十一的孩子的孽種,所以你才禁那個賤人的足以保全您的孫子,對吧?”
“孽種?那可是你的侄子,和你也是血脈相連的,你怎么能這么稱呼哪?”
“是,我們確實血脈相連,但這并不表示我會和他們有多么的親近,對我來說他們還不如那些大臣們,最起碼這些大臣們會兢兢業業的為朝廷辦事,而您的這些兒子位居高位卻所做的有限。您放心,您過來的意思我明白,我不會把宇靖燁怎么樣的,相反的,我要將他召回京城,許以高位,我要讓他看著我是怎樣寵幸他的女人,如何對待他的兒子的。”宇靖禎惡狠狠地說著。
聽見這話,太上皇放下了心,他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心儀這么些年的女人現在已經是這個樣了,那他心里的恨也許會全部報復到她身上,至于宇靖燁到時候會結婚生子,不會有多大的影響的,現在就是那個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也許,那個女人的想法是對的,一定要讓這個遠離京城方可徹底保全他,想到這兒,太上皇有了主意了,他知道該找誰救這個孩子了,于是他緩緩的站起身來,說道:
“聽到你能不殺燁兒,我就放心了,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說完扶著梁公公走出了勤政殿。
看著父皇走出了勤政殿,宇靖禎怒火中燒,把桌子上的所有奏章都掃到了地上,喊道:
“拿兩壇子酒來。”
侍候的公公面面相覷,愣在那里,一時沒反應過來。
“還愣著干什么,去拿兩壇子酒來。”
兩個公公趕緊跑出去抱了兩壇子酒,宇靖禎提起一個壇子,打開蓋,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他很少喝酒,即便喝也挺多一杯而已,酒量有限,因此當他喝完一壇子酒后就已經感覺到自己醉了,但是他就想醉,想忘記張若雨,因此又抄起另外那壇子酒又喝了起來,這下可把侍候的公公們嚇壞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個比較機靈的小公公則偷偷的溜了出去,一路疾跑的來到了太后的宮殿。
聽了小公公的稟報,剛吃完晚飯的太后急忙往勤政殿趕去,一進勤政殿就見地上一地的碎片,顯然有個壇子已被摔碎了,一個壇子倒在地上,還有一個還沒開封的壇子,宇靖禎手里還提著一個壇子,東倒西歪的,嘴里不斷地念著“若雨,若雨”,顯然已經是酩酊大醉了,太后站在那里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心里卻把張若雨一頓臭罵,最后才吩咐道:
“別再讓皇上喝了。另外去請皇后娘娘來侍寢。”
當太后回到自己宮里時,正看見詹臺琴正在和太上皇說著什么,見她進來,詹臺琴站了起來,給她見了禮說道:
“皇姑母,我想回西北看看我父母,并將我的事情給他們解釋一下。”
“這么說姓沈的那個小子當真不娶你?皇兒這是辦的什么事,害的你現在這個樣子。”
“不,不是的,不管楓哥的事,是我不想嫁了。”說完,她眼睛一紅,差點沒哭出聲來。“皇姑母,我想明天一早就走,所以特來向您和太上皇辭行的。”
“走得這么急,”太后想了想又說道:“也是,再呆在這兒,徒有傷心,還是回西北吧。不過這一路難道你就一個人回去,我可不放心,我讓你表兄明天派兩個人護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已安排好人了,我也是不放心呀。”太上皇插話道。
“既然這樣,那你就回去收拾收拾,早點睡吧,明天一早還要趕路哪。”
這一夜,結婚多年的廖皇后終于被酒醉的皇帝陛下臨幸了,據說那一夜皇后的叫聲響徹了整個勤政殿,酒醉的宇靖禎根本不懂得什么憐香惜玉,恰恰相反,他嘴里念著張若雨的名字,卻把全部的仇恨和怨憤都發泄在皇后的身上,而皇后又是處子之身,因此皇后被皇帝折磨的不但渾身疼痛而且下身血流不斷,身上更是留下了不少滲出血絲的牙印子來。第二天,宇靖禎頭疼欲裂的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到自己傍邊躺著一個人,他吃了一驚,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楚是皇后,他著了褻衣,起了身,問進來的公公:
“這是這么回事?”
“回陛下,是太后老祖宗派人叫來皇后娘娘侍寢的。”
宇靖禎看了看還睡著的皇后說道:
“去把她給我叫起來。另外你去拿來避子湯賞給皇后娘娘喝。”
被叫醒的廖皇后看到皇帝陛下已起身,甚是害羞,盡管自己渾身疼痛,特別是下身,但還是連忙穿起衣服,羞怯的跪倒:
“臣妾起晚了,請陛下贖罪。”
這時一個公公端來一碗湯藥,宇靖禎說道:
“賞給皇后娘娘喝了吧。”
“是。”公公答道。
“這是什么湯藥?”廖皇后疑惑的問道。
“避子湯。”
“不,皇帝陛下,不要呀,求求您了。”廖皇后不斷地跪求著。
那個公公將湯藥遞到了皇后面前,廖皇后想也沒想的一把打掉了湯碗,宇靖禎大怒,喝道:
“去,去拿個大碗來。”
廖皇后起身就要往外跑,宇靖禎一把把她給拉了回來,狠狠地往地上一甩,說道:
“記住,我親愛的皇后娘娘,我不會讓你有機會有我的子嗣的。”
“為什么,陛下?我可是您的表妹呀。”
“因為你不配。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郭妃中的絕育散是你下的,云妃機警,沒有中毒,但卻以此而常常要挾于你,所以你不配有我的孩子,不過我還是比較仁慈的,沒有給你下絕育散。”說完,宇靖禎從一個剛進來的公公手里拿過了湯碗,在廖皇后身上一點,廖皇后只覺得自己的胳膊軟軟的,怎么也抬不起來,宇靖禎一只手狠狠地捏著廖皇后的下巴,另外一只手拿著湯碗,將滿滿的一碗湯藥灌進了廖皇后的喉嚨里,廖皇后帶著絕望恨恨的看著宇靖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