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對于宇靖禎來說是個很特別的一天,因為他心心念念六年多的女孩子今天要進宮做他的妃子了,他親自挑選了一所靠近他勤政殿最近的宮殿,所有家具擺設都選用的是最好的來裝飾,并命名為“珍玉宮”以表明自己會拿她像珍寶玉器一樣貴重,而且這個名字也將他和張若雨名字合在了一起,第三次意思則是他猜測張若雨曾經是淘釵樓的老板,并且她也喜歡設計這些珍寶玉器,他希望她能在這個宮殿里無事的時候能繼續干她喜歡的東西,雖然他知道張若雨并不情愿,是他用比較卑鄙的手段逼她進宮的,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終于得到她了,他一向都是這樣的,為了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早朝時他根本無心去聽那些大臣的陳詞濫調,而是腦補著各種他將要和張若雨的場面:或許她會無視我,或許會和我怒目而視,這些都沒關系我有信心贏得她的心,那么我該怎么做?去哄她嗎?向她表白自己的愛意?我該怎么說?要不要在哪里留宿?或者應該給她點時間來適應這個環境,讓她放松一下比較好一些。想到這兒,他決定不急著去見張若雨,像往常一樣正常著處理了朝務,有個公公會常常過來稟報著張若雨的行蹤,比如說張妃已進宮,正在去珍玉宮的路上;張妃已沐浴完畢,將要去拜見太上皇和太后,讓他隨時知道她的行蹤。宇靖禎是在下午申時才起駕珍玉宮的,但張若雨并不在,聽宮女說是詹臺琴來過,說是帶著張若雨在宮中轉轉,熟悉一下周圍的環境,他覺得這樣也好。
再說張若雨帶著宮女在詹臺琴的陪同下開始熟悉皇宮中的環境并順便拜見皇后和其他兩位妃子,張若雨不偏不倚給皇后和兩位妃子送的禮物都是淘釵樓還沒出售的一整套飾品,皇后只是冷冷地問了幾句話就打發了他們,云妃倒是很熱情的和他們聊了一會兒,不過給人的感覺卻是話里帶話似的,只有在郭妃處他們才感到比較舒服些,雖然郭妃并不像云妃表現得那么熱情;隨后兩人打發了宮女徑直往御花園走去,在御花園里的一個涼亭里他們遇見了正在那里喝茶的太上皇,張若雨本打算拜見過之后就離開,但太上皇卻讓詹臺琴陪著他喝茶聊天。
“丫頭,你這兩天在外面有沒有什么新鮮的事,來,反正現在沒事,過來陪我聊聊。”然后看了一眼張若雨又說道:“你怎么會認識她,你知道嗎,她是你皇表兄剛剛納的妃子。”
張若雨和詹臺琴兩人都是眼睛一黯,還是詹臺琴說道:
“我當然認識她了,她還是我的小姑子。”
“是嗎?這么巧。哎,不對呀,我記得好像給你賜婚的是個姓沈的小子,她好像是姓張,怎么會是你的小姑子?”
張若雨和詹臺琴互相看了一眼,張若雨猶豫了一會兒,最后好像做了什么決定似的,走向前去跪在了太上皇面前,說道:
“太上皇,小女乃罪臣之后張敬的女兒張若雨。”
太上皇大吃一驚,說道:
“什么?你是那個叛賊的女兒,你.....你怎么會進宮為妃?皇上知道你的身世嗎?”
“知道。其實小女已訂婚,但因為小女是叛賊之后,皇上陛下威逼小女進宮為妃。”
“這我倒是聽太后說過,但我卻不知道你竟然是張敬之后。
一旁的詹臺琴突然說道:
“太上皇,您可知道她是和誰訂的婚?”
“誰?我認識?”
“是您的十一子宇靖燁。”
“你......你說什么?燁兒訂婚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接著說道:“等等,等等,我記起來了,他曾經進宮和我說過這事,并說他過的很好,不讓我再為他的婚事操心了,我當時確實因為很長時間無視他,覺得很愧疚就答應了他,怎么?難道是你?可你怎么會進宮哪?燁兒知道嗎?這怎么回事?”
張若雨就將自己的身世以及與宇靖燁是如何相識相戀,皇上如何威脅自己入宮為妃的事情從頭到尾講給了太上皇,太上皇靜靜的聽著,最后他問道:
“聽你這么說我倒記起來了,當時禎兒極力說服我親審你母親的案子,也是我讓你母親入冷宮為奴的,說實在的你母親的命是當今皇上救下的。既然你已和燁兒相戀,那么怎么還要去招惹皇上?”
“說實話,小女第一次見皇上時,皇上就提出要我入宮為妃,我哥哥和我都以我已訂婚而拒絕皇上,實在不知道為什么皇上堅持要讓我入宮?不過陛下曾經說過在我8歲的時候見過我一面,可我實在是不記得了。”
太上皇不由得一笑道:
“是呀,我倒是記得咱們的皇帝陛下不止一次提到過你,對你確實是心儀已久了,既然你已入宮就安心的呆在宮里,忘了燁兒吧,雖不情愿就當是報恩吧。至于燁兒,我想過一陣子他就會忘記的,我會催促皇上在為他找個合適的女子賜婚罷了。”
“太上皇,恐怕這事沒這么簡單。”詹臺琴插話道,然后看了看張若雨,繼續說道:“妹妹,現在就沒有必要再隱瞞什么了,太上皇,妹妹再得知自己要入宮而無法再與燁兄結為連理,就毅然與燁兄行了夫妻之實,現在妹妹已有一個月的身孕了,而這些皇表兄都還不知道,一旦陛下知道了,妹妹和孩子都會保不住的,而燁兄也會有殺身之禍的,求太上皇幫幫妹妹吧,那也是您的孫兒呀。”說完,她也跪在了地上。
太上皇吃驚的看著,只見張若雨沒有一點羞愧的跪在那里,就聽她說道:
“太上皇,若雨8歲時就無父母撫養,缺少長輩教養,但該有禮義廉恥一點都不缺,恪守著為人子女的本分,因要打理自家的生意,一直都是女扮男裝出入,與燁子哥也是以兄弟相稱,不敢逾越半分,我之所以與燁子哥有了床笫之歡事非得已,我們二人真心相愛,本打算在我及笄之后就要成親,但沒想到皇帝陛下卻如此的威脅與我,我當時一來傷心欲絕,二來想到不能與燁子哥再在一起,那就把我最寶貴的東西奉獻與他,因此我們就......,太上皇,如果皇帝陛下知道了這些,首先要殺的可能就是燁子哥,因此我謊稱自己不想再見燁子哥,就讓皇帝陛下讓他出差到西南煥陽公主處,并下詔其不奉召不得回京,但我也寫了書信給公主,請她務必絆住燁子哥,即便有詔也不能回京,我盡我所能的保全燁子哥,至于我,本是抱著必死之心入宮的,但現在卻因燁子哥的這點骨血,我才懇求太上皇能看在他也是您的孫子的份上求求這個孩子,如果一旦這個孩子沒了,那也是我生命終結之時。”
說完她拜倒在地。
聽完張若雨不卑不亢,面無羞色的說完這些話,太上皇沉思了一會兒道:
“如果這個孩子能生下來,我想皇上也不會讓你養在宮里,或者說即便養在宮里恐怕也不見得能長大,我老了,不可能保他一生,到時你打算怎么辦?”
“這個孩子一生下來,我想讓他出宮,遠離皇室,遠離朝堂,由我母親撫養,即便是燁子哥,我也不想讓他知道以免打擾其生活,至于我,任憑皇帝陛下處置,或殺或剮,若雨并無怨言。”
“老梁,你傳我的懿旨,說新進的張妃,不敬長輩,進宮第一天就冒犯太上皇,言語怠慢,是為大罪,禁足一年。”然后他看了看詹臺琴,接著說道:“除了詹臺琴,任何人不得探望,包括皇上。”